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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到极致是幸福】(第一部)(完)授权代发

**小说 2021-01-10 02:15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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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tutou555
字数:14000

              第八章:王者归来

  因为自上而下的机构改革,奉天省紧急招募了一批执法类公务员。从报名到
考试仅仅两周的准备时间,同是临时工的同事们一片哀嚎,纷纷抱怨准备时间太
短,来不及复习,我却满心的庆幸。我的智商绝对够高,十几年的学生生涯,我
的知识储备也比同龄人要丰富许多,我只是差一个机会,这次对我来说,是一个
绝好的机会。我毫不犹豫的报了名,向科长请了足足两周的假,搬回我父母的家
蹭饭,暂时不管徐超的事,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开始闭关学习……

  走出考场的那一刻,同事问我考的如何,我嘴上说,「够呛!」其实心里期
望值已经很高了。

  第二个好消息是,在我考完试搬回家的第三天,徐冬磊——回来了!

  那天我和徐超照例相顾无言的吃着晚饭,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我吓的一激灵,
以为焦猪憋不住要目前犯罪了呢。徐超面无表情的过去开门,我深深的低着头,
耳轮中就听见徐超久违的惊喜呐喊!

  「老公——」

  听着徐超幸福的叫喊,我抬起头,发现徐超八爪鱼一样的挂在一个修长高大
的身影上面。

  冬磊抱着徐超睡裙下的小屁股向卧室走去,一边疯狂的亲嘴,一边说,「小
骚货,视频里说你瘦了,我还没什么概念,怎么变这么漂亮了,嗯?」

  徐超幸福的盘着冬磊的腰,搂着冬磊的脖子得意的说,「那你喜不喜欢啊?」

  「喜欢!喜欢的要死!」随着冬磊的回答,主卧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我站在客厅里,想象不到徐超现在有多开心,奇怪的是,看到冬磊回来了以
后,我的心里居然生出了一种踏实、依靠的感觉,仿佛焦猪的阴影和未来的担忧
全都一扫而空了。

  正在我面带微笑的吃着饭的时候,卧室里却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

  「不要!」徐超似乎在反抗,「别看!」徐超的声音在发抖,「老公你听我
说……」随着徐超的祈求,卧室的门被冬磊一把打开,「咣」的一声撞在墙上,
冬磊凶神恶煞似的向我冲过来,吓的我赶紧站起身靠在冰箱上。

  「你干的?」冬磊喘着粗气的指着身后追来的徐超问我。

  我向后看去,此时的徐超顾不上什么羞愧了,光着弱小的身子甩着大奶子和
大屁股跑过来拦着冬磊。

  我惊讶的看着徐超的身体,两个奶头被打上了乳环,每个乳环上还挂着一个
小铅坠,阴毛光秃秃的,但不是被刮掉的,从小腹和大腿根皮肤一片片红色就能
看的出,阴毛是被火活生生燎掉的……

  我从父母家回来的这三天,每天晚上徐超都是和我吃过晚饭后,不用信息的
召唤直接换好装扮去对门,而且晚上在那过夜,第二天等我上班了才回来,她说
这是我不在的那两周,焦猪慢慢定下的规矩,我不知道这两周半焦猪是怎么玩弄
徐超的,这是我这两周半第一次看见徐超的裸体……

  冬磊看我说不出话,一拳打到我耳边的冰箱上,我吓得双手抱住头,好悬没
跪下,「轰隆」一声,冰箱被打的凹了进去倒在后面的厨台上。

  「不是他!」徐超抱着冬磊的手臂焦急的喊。

  「那是谁?」冬磊红着眼睛,看着徐超。

  徐超紧闭着嘴不说话,低头呜呜的哭泣。

  我缓了缓神,看着徐超痛苦的表情,深深的叹了口气,颤抖的说,「是……
对门!」

  冬磊转头看着我。

  「对门新住进来的一个人,她把徐超害成这样的……」

  话还没说完,冬磊就推门出去,徐超顾不得浑身赤裸,和我一起追出了门。

  「咣!咣!咣!」冬磊人高马大的身躯,穿着皮鞋,冲着对面的防盗门一通
猛踹,踹的坚硬的防盗门凹进一堆脚印,门框上的水泥和胶都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有人没人?给我滚出来!」冬磊冲着紧闭的方面怒吼!

  「给我找个最重的玩意儿来!」冬磊对我说。

  我一溜小跑的回了屋,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到现在我还是认为冬磊四肢发达、
头脑简单,但是看着那大铁门摇摇欲坠,我却有种说不出的舒畅。

  我巡视了屋子一圈儿,现在的商品,为了低廉的成本,亮丽的外貌,一个个
看着挺大,都那么薄,都那么脆,没一个傻大憨粗的应手家伙。

  要论重量的话……我最后把目光落到了餐厅那实木椅子上,那是我妈把新房
子装修好了以后给我花好钱买的,一只椅子没有50斤也得有40斤上下。本来
不该糟蹋东西的,但为了出气,我想我妈就是知道了也会同意的。

  我抄起一把实木椅子出门给冬磊递过去,冬磊接过椅子抡圆了「咣!咣!咣!」
砸起了门,眼见着防盗门被凿瘪,棕色的门面被凿的透了亮,变成白钢卷曲在洞
口,实木椅子被凿散了架。

  虽然门被凿穿,但三向锁还牢牢的保护着门体。徐超抱着喘着粗气的冬磊的
胳膊,安慰的说,「算了,等人回来再说吧。」

  「你下楼买一罐喷漆!」冬磊对我说。

  我赶紧回屋拿钥匙和钱,坐电梯下楼,买了一罐红色的喷漆,上楼交给冬磊。

  冬磊在防盗门和两侧瓷砖上挥舞着手臂喷起斗大的字来。

  「我叫……」

  徐超赶紧抱住他的手,「不能用红色写名字!不吉利!」徐超紧张的说。

  冬磊胳膊一挣,挣开了徐超。

              「我叫徐冬磊

                住对面

                来找我

  操你妈!!!「

  喷完了字,冬磊把喷罐狠狠摔在门上,回了屋,我和徐超也跟了进来。

  冬磊气呼呼的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徐超还是裸着身,在一旁安慰他,我站
在一旁有点手足无措。

  「你……还没吃晚饭吧?我……给你炒几个菜。」我小心的询问着,看冬磊
没什么反应,我转身逃似的进了厨房。

  我将倾倒的冰箱扶正,炒了四个菜,端上餐桌的时候,听到徐超在和冬磊撒
娇,听冬磊的语气,气已经消了不少,我登登直跳的心才稍微放下。

  「吃饭啦!」我向两人喊了一声。

  两人过来就坐,冬磊上来就启开一瓶啤酒咚咚咚的灌了下去,徐超和我本来
已经吃了一半了,加上刚才的惊吓,都没什么胃口。

  冬磊看徐超放下了筷子,对徐超说,「宝宝你先回屋休息去吧,我和周阳聊
会儿。」

  徐超乖巧的点点头,回房间了,冬磊启开一瓶啤酒在桌子上一推,推到了我
手里,我倒在杯子里,小心的喝了一口。

  「给我讲讲这期间发生的所有事。」冬磊沉着脸又灌了一瓶啤酒。

  我把从他离开开始发生的所有事完整的讲了出来,只隐去了摄像头的事,告
诉他徐超不让报警,也不让我去找人解决。当我讲完的时候,冬磊已经灌下了第
10瓶啤酒了。

  「一个破鸡巴工作就那么值得留恋?大老爷们儿顶天立地哪里都是前途,自
己媳妇儿让人玩了你还有什么前途!」

  我被冬磊骂的哑口无言,低着头不说话。

  冬磊看了我半晌,深深的叹了口气,「算了,这个事不用你管了,我解决!」
说完,转身回了主卧。

  我也没心思看摄像头了,收拾完屋子,我推开房门站在走廊里欣赏对门冬磊
的杰作,冬磊没什么文化,字写的歪歪扭扭的,但鲜红的颜色,磊落的署名,大
开大合的气势却别有一番书法家的味道,我点着一颗烟,站在那欣赏了许久。

  冬磊把为数不多的行李搬到了家里,证明他没想找其他住处,可是连续好几
天他都没有再出现过,问徐超,她也不知道,打电话有时候接有时候不接,但从
不告诉她自己在干什么。所幸的是,有了冬磊的红漆封门,焦猪再没骚扰过徐超,
确切的说是连那个家都没回过,看来恶人自有恶人磨呀!

  这天我在办公室看报纸,突然看到了一条新闻,一个面馆的厨师把自己的老
板杀了,之后老板娘自杀了,再之后厨师自首了。我知道是哪个面馆,也知道是
什么关系,就是不知道这里面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更没想到人命会如此脆弱,开
玩笑一般的三个人的人生就毁了,或许还不止三个人。

  我和来我屋蹭茶叶的老头儿感慨着,老头儿说,「我也给你讲个秘密的事儿
啊?我看你嘴严才跟你说的,你可别传出去啊!」

  说完,老头儿上前附着我的耳朵小声的说,「我家不是住在火葬场附近么,
这几天,天天半夜来一辆面包车,扔下一个麻袋和一捆儿钱在火葬场门口,起码
有十万!过一会儿火葬场里面就出来人把麻袋和钱都拿进去,然后大烟囱就开始
冒烟儿了。昨天已经是第三次了,今晚不知道还有没有。」

  我听的心脏突突直跳,虽然没有证据,但总觉得和冬磊有关系,老头儿说完,
看着我目瞪口呆的表情,以为是他讲的事是奇闻,把我吓到了一样,得意的看着
我,「别跟别人说啊!」

  晚上下班,我想和徐超说说这件事,一进门,发现消失了好久的冬磊居然在
家,而且和徐超两个人穿戴整齐,正在收拾大包小裹。

  「干嘛去这是?」我惊讶的问。

  「宝宝前段时间受了不少苦,我想带她出国玩一段时间,下午才临时决定的,
今晚去盛京,明天凌晨的飞机,你去不?你要去,咱们仨一起走。」冬磊说。

  「呃……我……那什么,不去了,我这不刚考完试么,还不知道过不过呢,
之前已经请了两周假了,再请有点不好意思了,你们去玩吧。」我回答着。

  其实去外国玩我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我担心的是冬磊走了,焦猪万一杀回来
找我算账,那我怎么办呐。

  冬磊看出了我的顾虑,指着对面说,「这个王八蛋,叫焦志勇,我这么多天
在昌黎挖地三尺都没找着他,他肯定是不敢回来了,我还在派兄弟四处找,你万
一要是看见他了,马上给我打电话,我第一时间飞回来!」

  我这才放心的点点头,冬磊转身从包里拿出个厚信封想趁徐超不注意扔给我,
不想我刚接住徐超一转身正好看见。

  「什么呀?」徐超好奇的问。

  「嗯?哦……那个……自慰器,」冬磊吭哧瘪肚的编了个谎话,转身对我说,
「爱咋弄你自己处理吧。」

  「好!玩儿的开心点,记得打电话!」我送两人进了电梯,转身回到屋子里,
疑惑的打开信封。

  三个熟悉的东西滚落在桌上,一把十字花尖钥匙、一只假牙和一副眼镜。

  我点着一颗烟,望着桌上的三样东西陷入了沉思:我知道了,冬磊为什么这
么急着出国,白天那个老头儿没有骗我,真的有三个麻袋,三十万,是冬磊的杰
作。冬磊暂时找不到焦志勇,所以先拿这三个王八蛋祭旗。

  我知道了,这三样东西代表什么,我和冬磊讲述徐超的遭遇的时候,怕他反
感,没有细致的描述三人的特征,冬磊能这么准确的将这三个物件给我说明了他
们三个临死前招供的有多么详细,也说明了他们三个临死前都经历了什么。

  我知道了,冬磊是真心对徐超好的,他怕徐超心里再有阴影,所以报完仇了
都不让徐超知道,他发火,报仇,只因为他们曾经伤害过徐超而不是有心机的向
徐超示好。

  我知道了,冬磊还当我是兄弟,虽然他瞧不起我的懦弱,但是报过仇之后他
选择的不是继续骂我、怪我,而是把这些给我,他是在帮我找回我是徐超未婚夫
的觉悟,他用这些东西来让我安心,也给我激励。

  夜晚,我来到黎水河畔,将厚信封重重的扔到了黎水河中心,向明天招手,
向往事,告别。

  或许这次告别起到了作用,第二天临下班时,我得到了一个足以影响我一生
的消息,我考上了!

  全市2000多人我考了第9名,顺利通过!后面只剩下体检、政审和面试
了,不过我对我自己的体格、背景和嘴皮子没有丝毫的担心,基本上已经可以板
上钉钉了。

  我将这个消息第一时间电话通知了徐超和冬磊,他们俩都非常替我高兴,还
聊到了他们现在在欧洲玩的多开心,我们聊了很长时间,一扫了之前的阴霾。

  我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杨姨!」看到进来的人,我微笑的打着招呼。

  杨姨本名叫杨什么我不知道,一直这么称呼她,今年大概五十多岁,是我们
单位办公室的会计,正科调,平时我们俩没什么交集的,不知道她来找我什么事。

  一头齐耳的烫发,身材高挑,大概165以上,身材中等不胖不瘦,此时穿
一件暗红色刺绣的黑色短袖旗袍,胸脯很挺,微微有一些腰线,旗袍下摆只到大
腿根,修长笔直的双腿穿着厚厚的肉色丝袜,黑色矮跟鞋。可能她的办公室还有
大衣吧,已经是10月末的天气了,还敢这么穿,女人的体质真是神奇。杨姨脸
长得不特别漂亮,但是不丑,最有特点的就是整齐的白牙和涂着淡紫色的唇彩,
每次开口说话唇形都很特别,是我重点关注的地方,很性感。

  杨姨微笑着关上门,踱步进来,「考个第9啊?恭喜你呀!」软绵绵仿佛自
带回声的温柔话语传过来。

  「谢谢杨姨,运气,运气。」我谦虚的说着,伸手向沙发比划一下,「杨姨
坐。」

  「谦虚的人才拿运气说事儿呢,你有对象了么?」杨姨说着,向沙发上坐,
动作却让我大吃一惊!

  可能是嫌旗袍太修身?杨姨将旗袍提了上去才坐下。也就是说,她现在只穿
了肉色裤袜坐在沙发上,从我的角度看,仿佛光着屁股一样。

  「呃……嗯……有了。」我磕巴着回答。

  「还想给你介绍一个呢。」杨姨看着我直勾勾盯着她的屁股,看穿我心事一
般的微笑,语气中仿佛带着撒娇一般的又软了一分。

  「你跟杨曦关系挺好的啊?」杨姨饶有所值的说。

  「嗯,那是我科长嘛,必须的!」我假装幽默的应付着。

  「上过么?」杨姨放低声音,魅惑的看着我。

  「那我哪儿敢呐!杨姨你净开玩笑!」我吓了一跳,赶紧否认。

  「那天在大灵,你抱着她上楼,没上她?我咋不信呢!」杨姨继续追问。

  「没有,人家能看上我么……」我沉着脸,看着别处,冷漠的回答她,暗示
她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没上也好,你知道么,杨曦就是个小婊子!」感受到我的冷漠,杨姨开始
进入主题。我转头好奇的看着她,她接着说。

  「她原来在县法院当临时工,那时她就是县法院有名的骚货!但凡有点用处
的人,她都跟人上床,而且一点都不避讳,中午休息的时候,在办公室关上门就
干,走廊里都能听着。后来挺厉害,自己考上公务员了,更狠了,专门伺候领导,
一般人还看不上了。原来那些奸夫,现在想上她上不着了,就在单位公开骂她婊
子,她也不在乎。

  你知道她咋进咱单位的么?之前咱单位缺人,想借调一个人来帮忙,说好干
三年就还回去,给解决一个副科,本来没选她,选的是另一个女的,是她在床上
哼唧她们院长,院长没招儿才推荐的她,给那个女的气的都流产了,俩人在办公
室就撕吧起来了!

  来到咱单位以后,直接就攀上陈书记了,这一下子就成御用婊子了,专职伺
候陈书记,谁也看不上了。你没发现陈书记总是拿她当个宝儿似的么?把她的关
系都直接调到咱单位了,她就是个高级妓女!「杨姨说的这些,听的我心脏砰砰
直跳,既有知道了大秘密的惊恐,又有大开眼界的刺激,联想到娇滴滴的科长与
威严的陈书记在床上调情,那画面,真刺激!

  「但是人家卖肉有卖肉的资本,是长得挺漂亮哈?」杨姨看着我裤裆微微一
动,笑着问。

  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只能尴尬的一笑。

  「其实别看我比她大那么多,我是不想卖,我要是卖,不一定比她差,你说
呢?」杨姨妩媚的看了我一眼。

  「嗯……」我紧张的回答了一句。

  「我的腿和她比怎么样?」杨姨坐在沙发上伸直了丝袜美腿挑逗的问。

  「你的……好看!」我他妈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一个38岁,一个50
多岁,就算你们长相身材有一拼,年龄摆在这也不应该这么比呀!但我隐约觉得
38岁那个很远,50多岁这个很近,无论一个东西再好,与你无关终究也算不
得好。

  听到我的回答,杨姨脸上露出了傲娇的微笑,伸出双手的手指开始捏起丝袜
整理起来。「就是丝袜老是穿歪,不会弄。」杨姨撅起淡紫色的小嘴唇,「你帮
我弄呗?」

  我大脑一阵充血般的发胀,站起身,走过去,蹲在杨姨的身前,轻轻握住她
右脚的脚踝抬起,为她脱下鞋子,将她的右脚放在我蹲着的膝盖上,从脚尖开始
向上慢慢的为她整理,一边温柔的给她讲,「丝袜正不正只有脚尖上的横线和裆
部可以做参照,从这两个地方慢慢扶正,就好了。」

  说完,我就停下了手,因为我已经整理到她盖在大腿根的旗袍边缘了……

  「接着弄啊!」杨姨骚骚的催促我。

  「旗袍……挡着……」我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掀起来不就得了嘛!」随着恨铁不成钢的不满叫呵,杨姨自己一把掀起了
旗袍,大腿的尽头、竖直的小腹、和厚厚丝袜下那朦胧的紫色三角尽收眼底。

  我颤抖的双手没有去继续整理丝袜,而是轻轻附在她的两条大腿上,轻轻的
前后抚摸,感受着丝袜的光滑和大腿的温度。

  精致的旗袍覆在我的双手,随之而来的是一双温暖的小手捧起我的脸颊,柔
软的嘴唇碰了我的双唇一下。

  我一把抱住杨姨的腰,狠狠的亲了上去。我不能退缩了,一个女人如此主动,
她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剩下的就是我该做的了。我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感受
着唇彩的香气,感受着小嘴的温暖,听着她浅浅的呻吟声,我更加卖力,我不能
让她小瞧,我要把我十几年来从小说学到的技巧全部用上。

  这是我的初吻,我从前幻想过无数次,我需要花多少钱,多少时间,请多高
档的饭,想多高级的惊喜,才能换来一个初吻。直到遇到徐超,我想不用那么困
难了,只要我老老实实的做好每一件事,水到渠成,徐超自然会赏给我一个初吻。

  可世事难料,我的初吻居然给了一个50多岁的老女人。但是我一点都不后
悔,一点都不遗憾,我反倒感谢杨姨在所有人都瞧不起我的情况下,会珍惜我,
会对我好!一瞬间,我甚至有一种,如果她愿意离婚,我会摒弃一切世俗眼光娶
她的想法!

  我不知道我亲了多久,可能半小时,也可能只有一分钟,我的舌头抽筋了,
我慢慢从她的小嘴里收回舌头,但嘴唇仍然紧紧贴着舍不得离开。我的手从环抱
着她的腰变成攀上了她高耸的胸脯,隔着秀气的旗袍,感受着那坚挺又柔软的奇
妙触感。

  杨姨贴着我的嘴笑着,并未拒绝,这给了我巨大的鼓励,我终于离开了杨姨
的嘴,伸手到她的脖颈处开始解她旗袍上的盘扣。

  「你疯啦,这是在单位!」杨姨打掉我的手,嗔怪的说。

  我急迫又可怜的看着她,她低着头,羞涩的一笑,「去你家!」

  我拉着她柔软的小手,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扶着她的腰,或者说推着她
的腰,急迫的离开了办公室。

  坐在她奔驰大吉普那宽大舒适的副驾驶座位上,看着窗外,我陷入了沉思。

  一天之内,我的初吻和处男可能都要结束了,我很开心,也很期待,但是…
…徐超呢?

  在我的爱情观里,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出轨,从一而终,一直是我坚持的理念。
我曾经在酒桌上痛骂过出轨后闹感情危机的同事,「现在知道后悔了,你脱裤子
的时候想啥来着?那鸡巴玩意儿就那么吸引人呐?嗯?我不否认男人需要性欲,
我也需要,那有一个屄肏一辈子就完了呗!想什么花活呢一天?操!」当时义正
言辞的说的同事连头都不敢抬。现在想来是没人找我才会那么想么?现在我的机
会来了是不是那些坚持顷刻之间就被性推翻了?

  是!

  现在如果不是考虑徐超,我愿意为身边这个主动对我献吻的女人付出一切,
那些什么逻辑、什么坚持全都没意义。自己的问题缕清了,那徐超呢?

  我不知道身边这个女人为什么会主动找我,是和老公感情遇到危机在赌气?
是看我考上了对我另眼相看找个小好多的男人玩玩?但不管因为什么,我能娶她
的概率微乎其微,这点是肯定的。所以我的未来还要指望徐超。可徐超虽然已经
被五个男人玩的快烂了都,但我一直是以忠诚的守护者的身份在等待着她。这不
光是她的要求,也是我自己的彪炳,现在这段关系变了,我该怎么处理?要求和
她平等让她接受现状?还是干完了保证不再犯祈求她的原谅?还是……干脆不告
诉她?

  不行!她出轨的时候都坦然的告诉我了,我如果瞒着,做人就做小了,不能
这样。就回到茶楼那天一样吧,只不过身份互换了一下,我对徐超坦然承认,我
暂时不会离开身边这个女人,等她什么时候对我腻了,我再回归徐超,如果徐超
接受,我会百分之二百的对徐超好,如果徐超不接受,我会离开徐超,但是我对
不起徐超,这点我会从心里承认!

  「想什么呐?」温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身边的女人一边熟练的开车,
一边伸出柔软的小手牵着我的手。

  「没什么,像做梦一样。」我回答她,手紧紧的攥住她的小手。

  她冲我温柔的笑了笑。

  大吉普停在了楼下,我和她牵着手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们俩
就迫不及待的抱在了一起,狠狠的亲吻起来……

  我有女人了,我有女人了!

  不是徐超那种门面,而是有呼吸,有温度,有血有肉的实实在在的女人,感
谢老天,我有女人了!

  疯狂的亲吻中,我眼角居然流出了一滴泪水,她看到了,温柔的迎合着我的
亲吻,抬起小手轻轻的为我拭去。

  有女人真好,有泪都会有人擦。

  出了电梯,我幸福的掏出钥匙开房门,她站在我身旁,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
对面的房门。我不想破坏这温馨的气氛,打开门,扶着她的腰,把她推进了屋子。

  我搂着她的腰,一边和她亲吻,双手一边隔着旗袍大力的揉捏她肥厚又不失
弹性的屁股,我终于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们一路亲,一路蹭到了连我都有些陌生的主卧,我抓着她旗袍的下摆,一
路向上提,她顺从的高举双手,让我把旗袍整个翻了上去,领口却卡在了脖子上
……

  「我脖子!」翻上去的旗袍里发出不满的娇呵声。她肉肉的身子戴着紫色的
性感胸罩,厚厚的肉色裤袜把肉腰勒进一道深痕,上身的肉颜色发深,下身的肉
色裤袜颜色发浅,截然相反,泾渭分明,头和高举的双手被翻上的旗袍套着。我
看着这搞笑又刺激的画面,笑了起来,一把抱住她温热的肉腰,将脸贴在她胸罩
和乳沟处,「就这么玩吧!」

  「嗯——」她不满的扭动了一下,我笑着把旗袍重新放下,帮她解开领口的
盘扣,然后抓着旗袍的下缘,重新翻了上去,将旗袍顺利的脱了下来。

  「哪有这么脱旗袍的啊!」她嘟着淡紫色的小嘴嘟囔着。

  我双手搂住她的肉腰,亲了一口她的小嘴,「我乐意!」嚣张的回应她。

  我们继续亲吻,我双手伸到背后摸索着解开她胸罩的扣子,脱掉了胸罩,然
后双手插进她的裤袜与内裤,微蹲,将丝袜与内裤退到她的大腿上。

  我离开她的嘴,轻推她的肩膀,她顺势躺倒在床上,我抓着裤袜与内裤的边
缘顺势将她彻底脱了个精光,抱着她的双腿将她的身体扶正躺在床上。

  我站在床边仔细欣赏起我的女人。可能因为年纪大的缘故,浑身的皮肤不像
徐超那样雪白光滑,有些发暗,而且有些松懈,但仍然满满的都是诱惑。乳房因
为躺着的缘故,向身体两边垮垮的歪着,但胜在乳量够大,没有干瘪下垂。腰部
有些小小的赘肉,但保持的好,腰够细,不算难看。阴毛没有缩小面积,但修剪
成毫米长的短毛,既干净又性感。一双腿又长又细又肉感,真是又矛盾又真实,
女人最后老的才是腿,一点都不假,她上半身的皮肤松懈、暗淡,可腿上的皮肤
圆润且发着诱惑的光亮。

  我站在床尾,迫不及待的分开她的肉感大长腿,趴在她的双腿间,整齐的阴
毛中间是浓墨重彩的黑红配色。漆黑的大阴唇分在两边,因为沾上淫水的缘故黑
的发亮,中间是深红深红的屄肉。

  我毫不犹豫的把嘴贴了上去,她发出娇弱的一声呻吟。没有传说中老熟女那
腥臊的气味,很干净,但那多汁的淫水味道不是很好,说咸不咸,说涩不涩,总
之没什么吸引力。我卖力的舔屄其实是为了回报她对我的主动以及接下来要发生
的事……

  我脱光自己的裤子,露出坚硬如铁的大肉棒,上床趴在她的身上,摸索着想
要插进去,她突然看着我的眼睛,迷离的说,「我感觉对不起我老公。」

  我顿时如同一盆凉水浇头一样,但我知道,女人上床总是事儿多,既想当婊
子,又想立牌坊,你还必须得照顾好,一旦呲毛,不让你上了就麻烦了。

  我赶紧把她的头搂在我的怀里,温柔的安慰她,「我也觉得对不起我对象,
但你太美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让我们暂时忘了他们吧,好好的享受现在,好
么?」说完,我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嘴。

  再放开时,她醉眼迷离的看着我,「好,那你能为了我,帮他做一件事么?
做完了,我就不欠他的了,我就能安心的伺候你了!」

  「做什么事?」我疑惑的看着她。

  她原本迷离的眼神忽然变的清亮,皱着眉,低着头,仿佛在酝酿说辞。

  「你老公是谁?我们认识么?」我忽然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寻常。

  「我老公叫——焦龙斌……」她低低的声音回答。

  我心里不由的一惊,仿佛猜到了什么,又仿佛不是,「他和焦志勇什么关系?」
我语气变的冰冷。

  「我是后嫁给他的,焦志勇是他的——儿子……」她颤抖的声音回答。

  我祈祷着不是!不是!最后还是绕了回来,我还自以为挺有魅力呢,能吸引
一个老熟女的垂青,原来……

  我放开了她,坐在床上,「穿衣服,走吧。」我满心疲惫的对她说。

  「小阳,你听我说,」杨姨急迫的坐起身,光着身子抱着我的胳膊,乳肉挤
着我的手臂,「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非要弄的你死我亡吗?你刚考
上公务员,你大好的前途,那个焦志勇就是个混蛋,陪着他一起死,你值得吗?
我是老了,可我有技术,能伺候好你,我还有个儿媳妇,45岁,是个标准的良
家妇女,还有个孙女24岁,大学刚毕业,长得漂亮还是个处女,你只要答应放
过焦志勇,我们祖孙三代一起伺候你,好不好?」说完,大肉腿分开坐在我的腿
上,捧着我的脸就要亲……

  我一把推开了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第一,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你找错人了;第二,我不用问那个人意见就可
以替他回答你,给座金山都不行;第三,我还叫你杨姨,焦志勇只是你的继子,
你犯不着趟这趟浑水。」

  「够绝的你呀!」杨姨恶狠狠的声音传了过来,赤裸着爬下床,一边穿衣服
一边说,「听说那个徐冬磊是最近窜起来的,挺有实力,我老公是不想和他两败
俱伤才让我出面的,既然你这么说,咱们就走着瞧,我老公现在虽然在监狱,但
他的人脉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主儿,而且听说那个徐冬磊之前已经犯了三条人命了,
警察正在到处通缉他,他就是有天大的能耐,问题是他还敢回来吗?我最后问你
一次,我这块肉,你吃是不吃?」

  她已不是之前那个温婉主动的女人了,我无心跟她辩驳,从裤兜里拿出一颗
烟点上。

  「好!」杨姨留下了最后一个字,狠狠的摔上门,走了。

  体检的通知下来了,科长特批,从这一天开始,我就可以离开原单位专心的
准备新单位上岗了。

  下午,我敲响了科长办公室的门。

  杨姨的事件让我伤痕累累,多少年的坚持轻易的就被抛弃,初吻并没有什么
美好回忆,想把处男献给一个老熟女却原来是一场交易,总以圣人的目光看徐超,
却原来自己早已比世俗人还要世俗,甚至动摇了科长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再见到科长坐在办公桌电脑后面的椅子上,一勺一勺的吃着水果捞,这熟悉
的画面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有种淘气的孩子离家出走,又一身伤痕的回来的
感觉。

  「体检通知下来了吧。」科长一如既往的充满阳光的清澈语气,此时听来,
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嗯,今晚想把东西都搬回去,把办公室腾出来,想来跟科长道个别……」

  「好事,终于熬出头了。你跟了我有7年了吧?」

  「嗯,7年了……」

  「7年……唉,一转眼,说长不长,说短可也不短了。这7年,无论公事还
是私事,你帮了我很多,我得谢谢你,我说的话,我想的事儿,可能这世上,你
是最了解我的人了,比我老公,比我父母,都了解我。」科长感慨着,我却眼泪
在眼眶里直打转。

  「你是个本性善良,聪明而且有能力的人,但是你心事太重,敏感,太在意
别人的眼光,生怕别人不高兴……你这样,人缘儿到是好,但自己会活的很辛苦
……」我静静的听着科长的话,眼泪终究止不住,流了下来。

  「大小伙子,哭就哭,笑就笑,干嘛那么在意别人呢!我之前在县法院上班
你知道吧……我当时管财务,有个老油条,班儿不好好上,泡病号儿,三天两头
拿一堆乱七八糟的条子报,谁也不敢管他,我不服那事儿,凡是超额的,我都给
他抽出来退回去,给他气的在法院一楼大厅点名道姓的骂我,别人都劝我躲着他,
我直接下楼站一楼大厅指他鼻子说,『你那些条子都是我抽出来的,我不给你报,
你不服就去上面告我,你再敢骂我一次我就扇你,操你妈的!』从那以后,他再
也没扎过刺儿!

  后来咱单位跟县法院借调人手,本来安排另一个女的来,那个女的当时怀孕,
即不想打胎,又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就给咱单位打报告,申请一年的产假,一共
借三年,你上来就要休一年产假,那我还借你干啥呀?就给这个女的退回去了。
我想来呀,我就打报告要来,批了,这个女的就认为是我抢了她的名额,后来不
知道怎么就流产了,这家伙就翻儿了,跑办公室跟我干仗,我俩揪头发互相扇起
来了!

  来咱们单位以后,所有人都说我命好,陈书记从来不说我,那是我干的比别
人好,陈书记想竖个标杆,在旁人面前给我留面子,你没看见关上门陈书记咋骂
我的,『妈』都上来了!我也被骂哭过,哭就哭呗,哭完了擦擦,接着干呗!漫
说你现在还不是高官呢,就是将来做了高官,就不能有七情六欲啦?佛祖还有狮
子吼呢,你凭啥永远把自己打扮的一团和气的呢!要真实做事,痛快做人!奥。


  我拭去眼泪,重重的点点头,不光解开了关于科长那些流言蜚语的疑惑,也
为科长的快意人生所羡慕。

  「这是我最后一次以领导的身份说你了,以后咱们就不是上下级了,好好干,
昌黎市不大,兜兜转转,保不齐有一天咱们还一起共事呢。」科长走过来,向我
伸出了手。

  「您一天是我领导,永远是我领导!」我真诚的双手紧紧握着科长的手。

  「领导倒是不一定,姐就永远是你姐,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困难,该找我的必
须找我,听见没?」

  「是!」

  面试通过的第三天晚上,我正在家里玩电脑,一个陌生号码打到了我的手机
上,铃声震得我一阵心慌。

  「下楼!」低沉又简短的两个字,我飞一般的跑下了楼,一辆黑色的吉普车
旁站着那个俏丽的,让我魂牵梦萦的倩影,我跑过去,一把抱住那瘦弱的小身躯,
紧紧的抱住,不同于之前那契约般的情侣关系,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我想她了,
真的,想她了。

  徐超也给我紧紧的拥抱,微微颤抖的双肩,我知道,她也想我了,真心的,
想我了。

  「你们怎么回来了?」我惊喜又担忧的问。

  「上车再说吧。」徐超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

  「冬磊,你怎么回来了?警察正到处通缉你呢!」上了车后座,我焦急的问。

  「那个瘪三找到了!」冬磊简单的回了一句,就开车疾驰起来。

  徐超坐在副驾驶侧着头跟我说,「我在国外一直劝他,现在最重要的事不是
报仇,而是他被通缉了,他不能回来,可是他不听!」

  「周阳,」冬磊开着车,深邃的眼眸盯着前方,深沉的声音让人感受到一种
决绝的力量,「我这一辈子,干什么事都没认真过……这次,对徐超,我认真了!
待会儿你们俩什么都不用干,在一边坐着就行,我不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只
是希望你们俩能亲眼见证,如果这关能顺利过去,我会离开,你要好好照顾徐超!」

  徐超哀怨的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去不再做声。

  我紧张的心脏砰砰直跳,也不再做声。

  汽车来到了郊区的一个小饭店,我们三个下了车,一楼的散台坐了不少穿背
心、露纹身、带金链子的人在吃饭,看到我们三个进门,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们。
冬磊视而不见,直接上了二楼。

  在二楼最里面,最大的一个房间,传出喝酒聊天的声音,冬磊推门进去,徐
超和我也跟了进去。

  原本吵闹的房间瞬时安静了,十几个人齐刷刷的看向冬磊,坐在主位的是一
个高大的胖老头,一共没几根的头发全白了,看样子年纪不小了。坐在他左手边
的就是王八蛋焦志勇,此时早已没了从前的戾气,像个犯错误的小学生一样低着
头。其余都是不认识的五大三粗的年轻人。

  冬磊径直坐在了大圆桌,胖老头儿的对面,徐超和我则坐在了远离圆桌,靠
墙的一排椅子上。

  「你到底来了!」胖老头儿沉着脸对冬磊说。

  「你到底在这!」冬磊不看他,拿起一瓶啤酒,嘣的启开,猛灌了一口,回
敬着说。

  「冬子!你拍拍良心,」胖老头儿接着说,「我待你不薄!你身无分文跟着
我,到现在我给了你一千多万,我说过我从南方回来我就要退休,昌黎这个摊子
我全给你,这个情你念不念,这个义你讲不讲?我管你要个人都不行?」胖老头
儿拍着桌子说。

  「我在昌黎帮你打过那么多仗抢的产业值多少钱?我在南方帮你运货杀过5
个人值多少钱?这一千万,是我应得的。你说要把摊子给我,我领你的情,你要
说不给我,那是你本分,只要你不趟这趟浑水,咱还是好爷们儿,这个人,」冬
磊说着,用啤酒瓶指了一下焦志勇,「我必须要!」

  「冬子!他爹是因为我进的监狱,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不管,你说我以
大欺小也好,我今年72了,比不上你爷爷,你爹也得管我叫叔,你说我以多欺
少也好,这个饭店现在有我40多号人。一口价,给你五千万!我的摊子,你想
要,我还给你,你不想要就算了,今天小勇的帐,你必须消了,你答应也得答应,
不答应也得答应!」老头儿「砰」的一拍桌子,十几个年轻人围住了冬磊。

  「老板给你脸你差不多得了啊!多大点逼事儿五千万还不行!就为了一个破
鞋……」

  「砰」年轻人还没说完,冬磊手中的酒瓶就在他脸上开了花,紧接着就见冬
磊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道寒光,上下翻飞,几个年轻人在厮打中无声的倒下
了一个又一个……

  「来人!」老头儿焦急的喊叫,门一下被踢开,刚才在一楼的那些人拎着刀
枪棍棒涌入了房间,为首的一个上来冲着冬磊的头就是一棒子,血瞬间就流了下
来,冬磊一刀刺进那人的喉咙拔出,未做任何停留和后面的人继续打起来,等冬
磊又放倒了四五个人的时候,那人仿佛才反应过来,捂着脖子倒地,身体不停的
颤抖。

  刚冲进来的人没预判到屋里的场面会这么血腥,后面的人看清了冬磊死神般
的战斗后,纷纷向后面退去。

  就在我以为冬磊要胜利了的时候,徐超一声尖叫,一把刀尖从冬磊的胸口刺
出,随着冬磊扑倒的势,将冬磊扎到了地上。

  胖老头儿在背后握着刀把,头上的白毛仿佛都立了起来,「妈了个逼的!你
个小逼崽子!你跟我横!我他妈砍人的时候,你爸还没出生呐!」

  冬磊趴在地上,转头看向了焦志勇,焦志勇此时已经瘫坐在地上,吓得都尿
裤子了,但看到老头儿制住了冬磊,表情微微的有些窃喜。

  冬磊伸手想够地上的匕首,无奈被牢牢的钉在地上,只差一个巴掌远,渐渐
暗淡的眼神仿佛包含着无尽的不屈和悔恨……

  「邦当」一把椅子砸在了老头的秃脑袋上,冬磊暗淡的眼神瞬间恢复了神采,
够到匕首站起身在老头儿的脖子上一划,背着一把刀向焦志勇走了过来。

  焦志勇双腿蹬地蹭到了墙角,「啊——」扭曲的脸孔看着不停走来的冬磊,
发出绝望到极点的嘶喊!

  「呜……呼噜……呼噜……咯……」嘶喊没有持续多久就变成了嘴里含糊不
清的咕噜声,冬磊把匕首顺着他的下颚直直的刺了上去……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耳边响起警笛的声音,我才想起颤抖的拿出手机…


  「科……科长……出……事了……出人命了……」

  「怎么回事?」

  「我朋友……杀人了……死了」

  「你参与没有?」

  「我……没有……我对象参与了……我得保她呀!」我哭了出来。

  「哪个派出所出警?」

  「郊区……应该是……站前派出所。」

  「把你对象的指纹擦掉,到派出所什么都别说,我处理!」

  「是……」我哆哆嗦嗦的用衣服擦掉椅子上的指纹。

  徐超和我在公安局足足待了十多天,科长动用了一切关系,最后定性为黑社
会仇杀,徐超和我只是碰巧在那里吃饭,与案件无关。

  我们俩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出了电梯,发现对面的门是开着的,屋里屋
外好几个人在交谈,我问其中一个物业的人员什么事,她小声的说,这个屋子的
男主人出事了,家属在卖房子。

  说着,一个戴着孝臂的漂亮女孩儿一脸平静的走出来,我觉得很熟悉,又忘
了在哪见过了。

  「我得谢谢那晚你的提醒,那个男人真的是个渣男,出国以后就各种滥交还
炫耀,我身边有好几个同学都愤愤不平,原来那个渣男临走时和好几个女生都说
过对我的那番话,那些女生都被她骗上了床,我得谢谢你帮我保住了贞操。」

  我想起来了,是那晚卖花想和男友开房的小姑娘。可眼前这个状况……

  「我性焦!」看我露出疑惑的表情,女孩儿说出了犹如晴天霹雳的一句话。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如果当初你答应我奶奶的话,要了我,或许结局就不是这样了……」顿了
顿,女孩儿走进电梯间。

  「房子我已经卖了,不用担心,不过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女
孩儿跟我说话,却直直的看着我身后的徐超,直到电梯门,缓缓的合上……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很大。

  整个公墓都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安静,整齐。

  一个白衣、白裤、白鞋、白色羽绒服,干净的如同天使一般的倩影静静的站
在一个墓碑前。

  寒风吹过,洁白的羽绒服随风轻摆,露出笔直的双腿,远处看去,是那么的
玲珑,那么的柔美。

  倩影微蹲,伸出青葱般的手指轻轻拂去墓碑照片上的雪花,低着头,双肩止
不住的颤抖,终于扑倒在墓碑旁的雪地上。

  我赶紧跑过去扶起徐超,轻拍掉衣服上的雪,蹲下身背起了她,洁白的一片
山坡,两个小身影重叠着慢慢的向山下走去。

  背后,传来徐超梦呓般喃喃的声音……

  「你说……冬磊会生我的气吗?」

  「不会!」

  「我自私……虚荣……爱花钱……爱闯祸……不讲理,这样他也不会生我的
气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养活你、保护你、宠着你才是他存在的价值啊。」我努力让哽咽的声
音变得温柔,回答她。

  「这也是……你想说的话吧……」

  「……」我脚步微顿,继续走了起来。

  「周阳……」

  「嗯!」

  「对不起……」

  「我乐意!」我含着眼泪,倔强的回答。

  「周阳……」

  「嗯!」

  「谢谢你……」

  「我乐意——」我向着洁白的雪山大声的呼喊出来。

        ——————第一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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