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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之母】(19-23)

**小说 2022-05-10 21:28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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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之母】(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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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ierro(WY673581009)
2021/9/27发表于:首发SIS、Pixiv
字数:12,029


               第19-20章

  搬来搬去,跑东跑西,太阳在忙碌的脚步声缓缓迁移。得益于时光中积少成
多的累计,在流逝的岁月里,我几乎参透了这所房屋的秘密。

  就像,我几乎参透了她的身体……

  色彩,线条,连气味都在不厌其烦地重复着令人舒适的风格,但这些都是伪
装罢了。

  那些干净的,素雅的,展示在我眼前的构成温馨的元素,不过是被精心粉饰
过的假象。就像电影里说的:表面的光鲜亮丽只是为了遮蔽内心的缺憾。在不易
察觉的角落,实则暗藏着玩世不恭的放纵与习惯。

  其实,我之前就有所察觉,不过那些发现都被色欲冲头的我刻意给忽略了。
当我恢复理智的时候,猜疑早已在心中冒出枝丫。我甚至都不需要刻意试探,只
要结合手头的「物证」,我就证实了我的猜测。

  原来像若兰这般得体端庄的女性,平日里也会有如此邋遢的一面。

  袜子,纸团,还有不知何年何月躲进沙发底下的内裤。这份「不拘小节」的
态度与她刻意维持的淡雅气质形成了极为强烈的对照,以至于每当有新发现的时
候,我都会意有所指的对她扎眼。

  「再看,信不信我戳瞎你的眼!?」

  暧昧地微笑被迫中断。笑笑怒气冲冲地夺过我手中沾满灰尘与污点的蕾丝内
裤,拎着拖布转头去往了卫生间,临近消失的时候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意犹未尽的叹了口气,重拾遗留在脑中的视觉碎片,将其重构成丢失以前
的形状。其实这并非我本愿,我试过不去想它,但我做不到。那条内裤在我的意
识海已经幻化为一只孤高的黑雁,展开双翼,高悬于九霄,吐着嘹亮的啼鸣逆光
翱翔。

  带着失落的向往,我本能地奔向大海,希望赶在它从我脑中彻底淡去前能多
看它一眼。咸鲜的海水唤醒味磊,当我快要被溺死的时候,一根黑色的羽毛恰好
飘入我手中,以超现实的力量带我脱离险境。

  羽毛粘于指缝。我把它挑出来,捏在眼前缓缓转动。黑亮,弯翘,带着几分
挑逗,随着捻动,羽毛在我的指间展开了一场单调且顽皮的舞蹈。极速的旋转模
糊了它的身影,直至此时我才发现,在它贯彻到底的黑亮表皮之上,还晕着点点
淡黄的白色。

  是海盐吗?

  这个小小的发现极大的引起了我的兴趣。我瞪大眼睛,不断放大它存与我瞳
孔上的倒影,全神贯注地盯着,试图去破译那个留存在黑色羽毛尖端上的微小斑
点的奥秘。

  每一个离奇的举动都不可避免地引起他人的猜疑。

  就在我放飞想象,去脑补它的前世今生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若兰将它从
我手中掠去,彻底断送了我进一步验证的可能。我并未恼火,只是有些遗憾。因
为再过不久,我会像雷贝卡那样,用特殊的方式去印证我心头的答案。

  「今天的发现还真不少,你说是吧。」

  我用带着嘲讽意味的语气对她进行调侃。对此,她的表现还算镇定。不过说
真的,这伪装对心有所觉的我而言未免太过明显了。无需太多反应,一双能把人
心弄得瘙痒的桃花眼,就足以说明她现在的心境有多难堪。

  「那是……不小心才会……」她垂下头,含糊其辞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

  卫生间的哗哗流水声在耳边飘荡。若兰看我表情严肃,错以为我会将此事放
在心上,急忙向我靠近,用卑弱口吻抬头说:「其实,我平常都很注意卫生的,
衣服每天都会换,家务也有做。你刚刚也看到了,像桌面、柜子都没有灰尘的,
虽然偶尔也会犯……但是我……」

  由患得患失的心理状态所产生的反应首先出现在她的眼眶,之后是嘴唇。失
去活力的唇慢慢变的苍白,并表现出颤抖的迹象。

  「那只是个意外,真的只是个意外!」

  极富感染力的哀声微弱而又清晰。即使有泪光掩盖,也挡不住她眼中的无助
与慌乱。我没想到漫不经心的调侃竟会让她变得如此不安,这让我深感歉疚。忏
悔与爱怜我心中纠缠,我嘴里又苦又干。我一动不动地站着,始终都不敢与她对
视一眼,但理智告诉我,我总该说点什么,做些什么。我不能一直沉默,这对若
兰来说太残酷了。

  对于一个恋爱经验为零的直男来说,如何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
包容与认可呢?

  我的嘴唇告诉我答案。它贪恋若兰肌肤的触感,以及她额上汗珠透过嘴唇在
舌尖散开的奇妙体验。我迅速完成一吻后又摆出那副若无其事的懒散态度,但是
嘴角不听话,在惯性的驱动下不断扬起、抬高。

  若兰脸颊涨得通红,我想她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意。因为她在对我笑,顽皮,
幸福,依恋,欣喜,像蒙娜丽莎定格在油画上的笑容那般神秘,我也说不清她的
笑容具体包含了怎样的情绪,那笑颜只是在我眼前慢慢地盛开、绽放,幸福的笑
意像是在九霄之上最为奢华的宴席上畅饮了琼瑶佳酿般醉倒了心神。

  阴霾一扫而空。或许是心情过于愉悦的关系,她突然哼起曲子,并跟随节奏
轻轻摇晃身体。轻快的曲子让我回头望去,倒不是说我有多好奇,我只是单纯的
想要欣赏下我身边这具成熟的肉体所散发出的反年龄的欢快气息,那股充满魅力
洋溢着鲜活韵律感的无需言语表达的共鸣正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带动起我全身的每
一个细胞。

  「你对舞蹈感兴趣吗?」她问,右臂以优美的姿势滑过空气。「我看你身材
蛮好的,站姿也很挺拔,是有系统训练过吗?我跳的是国标,需要男女一起,不
过男舞者太少了,你有没有兴趣尝试下舞蹈?」

  她眼睛里洋溢着兴奋不已的神色,带着对美好事物的憧憬与向往激动地说:
「其实不用不好意思,国标虽然是交谊舞,但有很多比赛,算是体育项目,有很
多人参加的!」

  我终于见识到了若兰对舞蹈的痴迷。她并非只是口头说说这么简单,那种近
乎于病态的狂热让她看上去像个虔诚的教徒,为了让我这头戴罪的羔羊迷途知返,
她孜孜不倦地向我灌输她所认知的是非对错。

  「如果你来学的话,我们就……」她忽然顿住,本就激动的脸变得更红,
「就能……嗯……」

  尽管她忽然中断了羞于出口的后半句,但我立刻就猜到了她的本愿。「铺垫
了这么久,原来这才是你想要的。」我在心中暗想,对她露出玩味的笑容。她被
我看破心思,神情有些尴尬,当即垂下双眼,再次恢复到时方才那副扭捏的作态。

  以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就会放过你吗?

  小傻瓜,你可太天真了……

  玻璃后的秒针在沉默的真空跳过了三个刻度点。僵持的局面好似持续了很长
时间。在只有水流聒噪的记忆里,我故意笑而不言,只为尽可能多的去欣赏她的
局促不安。

  她生来就为倾倒众生。蒙受她的恩准,我独揽了她的曼妙与芳容,醉心于那
变幻无常的、富具流动性的,犹如在午夜时分点亮雪原的极光与星河交织所呈现
出的令人心旷神怡的美,并试图在臆想的眩光中迷乱,就此忘却心中的五味杂陈。

  我这么做,会引来她的反感吗?

  这份担忧使我吃了一惊,可欲望却不依不饶。取舍在一秒内完成,使我无法
为自己开脱。我知道自己的性格,若不以温和的方式将其喂饱,我会以更为残忍
的手段去发泄积压的暴虐情绪。就像我留在她屁股上的齿痕,那个近乎于偏执的
占有欲所导致的极端行为看似荒谬,可真正执行起来却没有丝毫犹豫。

  我只是想了一下,然后就做了。

  我在情与欲念之间徘徊,拿捏着其中的分寸,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我知道,
只要给我机会,我会毫不怜惜地将她像个破玩偶似得蹂躏一番,把她弄得力倦神
疲。当我意识到我想对她做些什么的时候,我的良心便开始隐隐作痛。我不愿这
样,我想对她施以柔情,让她开心,让她发自身心的愉悦,不想因为一己私欲给
她留下阴影,葬送了这段来之不易的柔情,至此抱憾终生。

  越是在乎,越会小心翼翼。以沉默对抗沉默或许就是我当下最好的选择。正
如小说里讲的:猎人最不该缺的就是耐性。在网上浸淫多年的我深知其中的精髓,
在猎物步入陷阱之前贸然突进只会空手而归,浪费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男女之间的游戏就是如此微妙。无声也可以是一种调情,沉默也能用来袒露
真心。即使什么都不做,身处气场的爱侣也会感同身受,不经意的表露出最贴近
真实想法的反应。我想她应该是懂的,从她的种种反应可以推断,她对局势的把
控远比我透彻。

  该心急的人不是我。事态进行至此,她除了硬着头皮继续已别无他法,我只
要坐观其变就行。

  「所以……」气流催动声带,她小心翼翼地问我。「所以,你觉得如何?」

  语态如情窦初开的少女般怯懦。若兰在偷偷看我。眼看她以面露焦虑之色,
小动作明显增多,我自知胜负已定。

  「我觉得?……你想说什么?」

  我明知她的渴求,却故意摆出疑惑不解的样子来消磨她的性子。

  「就是!就是……」

  见她悬在胸前的小拳头已经握至发抖了,我怕她心中的退堂鼓敲破,急忙摆
出恍然大悟模样说道:「哦——!你是说跳舞对吧。」

  「嗯嗯!」喜悦放大了她眼中的光,也抬高了她的音量。「……所以,你要
来试试吗?」见我犹豫不决,天真的若兰满怀心急火燎的渴望向我靠近。「来试
一下,就一下也好,反正也没什么损失,我保证你绝对会喜欢上的!」

  她两眼放光,脸颊上弥漫着一抹激动的红晕。我想,若非脚上有伤,她定会
连蹦带跳的强调她心中的渴望。我真想揉揉她的脑袋,好让她屁股后面那条不存
在的尾巴摇得更欢,但我现在除了别过脑袋,高举双手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来嘛,好不好啦~」她对我娇声说,「试一下,就试一下啦~」

  对胜利的渴望已经冲昏了她的头脑。当我意识到大事不妙的时候,她已奋不
顾身地趴到我身上。我试图无视被勾引的事实,赶在想入非非之前搅乱思绪胡思
乱想,用经、典、礼、法、道、德等一系列出自圣人口,流传于世深入人心的高
尚思想约束欲望,不堕入荒淫无道的癫狂。

  我还是小瞧了若兰,忘了食髓知味的我对与性相关的信号有多敏感,也忘了
她的魅力究竟有多强。

  不知她是有心还是无意,囊括万物的胸怀因为积压的关系以从领口溢出,显
得更加宏伟。我尝试把视线从那里移开,但眼前大片白花花的肌肤实在是诱人的
紧。虽然,它们晃的我有些眼晕,但本能告诉我,这正是我渴望的东西。

  真是……大的有些过分了……

  此时此刻,我不得不在心中感叹,与若兰相比,笑笑的身材只能用青涩或是
可怜来形容。这并不是说笑笑的身材不好。只是作为参照的对手实力过强。

  不愧是货真价实的丰物啊!即使有胸罩束缚,该有的威压也丝毫不减。只是
目光触及,我就已经产生将其把玩在手的美妙触感。说实话,我真的很想顾不一
切将她紧紧抱住狠狠蹂躏一番,但可预知的后果正以摧残的方式在我耳边呐喊。

  温玉入怀不可未不是一件美事,前提是分清场合。虽说,我与若兰的姿势还
未暧昧到无法解释的地步,但理智告诉我,哪怕我巧舌如簧,在偏心护短的谭笑
笑看来,也是百口莫辩。为了避免的血溅当场,当务之急,我必须尽快处理眼前
的麻烦,在死期将至的困局中寻得一条生路。

  「你先放开!」我苦着脸说。「快放开我,当心被笑笑看到。」

  「不要。」她使起性子,委屈巴巴地嘟着嘴说。「你先答应我。」

  「不是!这也……」慌乱中,我的视线在若兰和笑笑所在的地方来回变换。
「听话,若兰,快放开。」

  「不要!」泪光闪动,她小声抽泣起来。「我都这样求你了……」

  见她说哭就哭,我连犹豫的胆子都丢了,急忙点头道:「好好,我答应你还
不成吗?听话,笑笑真的要出来了。」

  阴影散去,转瞬便是清空万里。她的表情已经喜悦得变了形,可以看出她现
在正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折磨到几乎发疯,激动得随时可能叫出声来。幸好,我的
话在关键时刻还是起了作用。她僵在我身上愣憋了好几秒,才把和着羞涩把呼之
欲出的欢呼声狠狠咽了回去。

  「那说好了,不许反悔哦!」

  「我保证!」我义正言辞地说。「绝不反悔。」

  经过一番努力,终于从我口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的诺兰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之后用莫名神情凝视我几秒才恋恋不舍的从我身上移开。见她冷静下来,又重新
回到笑笑离开时的体态,我悬着的心可算落了地。

  等等,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警惕褪去,慌乱平息,理智重归高地。直至此时我才回过味儿来。自诩为猎
人的我经过若兰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操作之后,稀里糊涂就成为了被狩猎的角色。
刚刚若兰借助潜在的威胁进行恐吓,同时以强大的个人魅力威逼利诱,不出三言
两语就把我给拿下了。

  简直是刀尖上跳舞!刺激程度堪比俄罗斯转盘。不拼命,拼的是脑子,比的
是胆魄和运气。同样的身处绝境,退无可退,看谁胆子大了。我怂了,所以我输
了。这不可未不是一步险棋,弄不好结局就是双双殒命。不过,我想若兰肯定留
有后手,不然她不可能做出如此惊人的举动。

  这算什么?最好的猎人总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吗?

  「你刚刚是不是故意的?」

  她茫然回头,眨着不解的眼睛看我。我把全部的注意力投向那张留有潮红的
脸,试图从中找出表演的痕迹。可我失败了。她脸上充满天真的呆气,没有丝毫
被掩盖的机敏的色调。

  见此,我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她的演技的确很出色。可惜,骗得了别人骗不
了我。若兰此时的神色我不止一次在笑笑脸上见过。每当她做完坏事,闯下大祸,
被老师逼问的时候,她就以这幅面目示人,无辜的和什么似得,其实心理都乐开
花了。

  这也会遗传吗!?我还以为她刻意练过呢?

  这么多年,那么多黑锅,可算让我逮住机会报复了。

               第21-23章

  过往被戏弄的凄惨遭遇一一涌上心头,使我愤懑不平。直至此时我才发觉,
我对笑笑实则暗怀怨恨。虽然不深,但伺机报复的念头一旦产生,立即变得蠢蠢
欲动。我在心中打着「子债父偿」的算盘,放任怒火使其肆意燎灼,誓要豪饮复
仇酿造的蜜酒。

  既然她要疯,那我干脆玩把大的!我暗自打定主意,决定用实际行动惩罚这
个不坦率的坏孩子,让她吃些苦头,长长记性。

  我敲定主意,在心中策划好一系列的嘲弄,并为即将成功的阴谋沾沾自喜。

  还有比复仇更美妙的事情吗?

  我在色欲与报复心理的趋势下缓缓向她贴近,把一切伪装的漫不经心,实则
暗地里将手捶在她裙边,撩过一道道褶皱。直至,我的手掌碰到她身后那片翘起
的面料,隔着衣服心不在焉地轻触她丰盈的翘臀……

  或许是心有所属的关系,她本能地接受了我的咸猪手,除了一瞬地颤抖和持
续性的脸红之外,并未表现的有多抗拒。

  我对她的反应感到恼火。依照计划,当我对她展开揩油的时候,她会直截了
当地躲开,并用「笑笑随时会回来」的借口压我,不给我造作的机会。按照我预
想的,我若此时纠缠,步步相逼,她定会松口,被迫签署一连串「不平等条约」。

  而我之后再将起撕毁,告诉她我这么做是为了以儆效尤,警告她玩火的危害
性,她深感懊悔,对我感激涕零。我挤占了便宜,又做掌握了主动,何乐不为呢?

  可她做了什么?她什么都没做啊!

  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她给我的印象一直是以娇羞示人,虽然偶尔会表现的
很大胆,但突如其来的强硬往往是她掩饰稚嫩的面具。只要我坚持自己的立场,
用比城墙还厚的脸皮抗下她的攻击。攻心不成,她自然会羞红了脸。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到时候哪怕心有不甘,她也会说服自己,咽下
所有委屈,接受我的撩拨与挑弄。

  可眼下呢?腼腆,慌乱,还有那摄人心魄的小矜持,全不见了!没有反馈,
没有互动,她直接默许了我的行为,让本应上演的《风流狂少与良家女》还没开
幕就胎死腹中。

  战争还未打响,她就高举白旗,迫不及待送上「无条件投降」的屈辱协议。
这幅坚决将「不抵抗运动」贯彻到底的做派,不由得让心思缜密的我开始胡思乱
想起来。

  难道说,这是否也是计谋的一部分吗?

  此时,我仿佛与那位身处西城门外遥看城墙之上纵然面对百万雄兵也不曾弹
断半根琴弦的诸葛卧龙时产生出同病相怜的惊愕与挫败感。

  我以兵临城下,你却城门大开,将我所渴望的尽数展露出来,摆出任君采撷
的作态。你以为我会及时收手,不敢硬着头皮继续突进吗?你真的以为我不敢吗?
还是说,你在故意诱我进城,准备施展与上次同样的计谋比我就范呢?

  照目前这个局面来看,不论进退,结局都是注定的。你以为我会怕吗?那你
就打错如意算盘了!我是不会放弃的!我是一头24小时发情的野兽!一个精虫上
脑到睡了自己朋友老娘牲口!

  过往的态度已经暴露了我在你心里的比重。种种细节告诉我,我就是你命中
注定的征服者!

  不要再挣扎了,因为这终归是徒劳无功。乖乖臣服于我才是你该做的……

  思路理通,我又重振雄风。冷静下来的我控制住内心升起的怒火,先在她的
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看她会不会叫出声。见她只是蹙眉抽气,紧咬牙关,便抓着
她的臀肉大肆把玩。

  「我在问你话,为什么沉默?」我平静地问道。「回答我,你是故意的吗?」

  「我没有……」

  她始终专注于玩弄她纤细白皙的指头。尽管我甚至都看不到她表情,但听她
语气立刻就猜到了她在说谎。

  「所以,戏弄我很有趣吗?」

  「不是的!」她望着我,目光透过凝在眼中的雾气,满是惶恐。「我只是想
待在你身边,和你更亲近些,我不是!」她嘴唇微微哆嗦着。「……我没那么想,
真的,我真没那么想……」

  所以,这算什么?变相表白吗?

  我被她激的有些脸红。她也回过味来,瞬间意识到她刚刚说的话有多大胆,
紧忙垂下双眼,捏起腿间的裙面展开了史无前例的疯狂虐待。

  「咳!嗯……」我试图制造些动静来掩饰尴尬的神情,「其实!你……不用,
额,其实你有什么,直接说出来就行。我性子比较冲,所以,有时候会,额……」
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圆话的好,干脆直接了当对她挑明。

  「我喜欢你的小心思,但我更喜欢你的坦诚。」

  话一出口,她彻底愣住了。我试图吸引她的注意,但她每次都避开看我的目
光,将眼珠游移到我能触及的方向。一进一退,一躲一藏。当我厌倦了这个游戏,
克制不住想要以强硬的手段用力亲吻她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她已在我心中扎下
了根。

  空气中滞留着恋爱的甜腻感。我的心怦怦乱跳。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恋
爱。该怎么做呢?我该以怎样的手段来表现我对她的喜欢呢?

  我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直接将她抱住,不管不顾,只为求得一吻。」当
这个想法从我脑中产生的那一刻,我便不再去考虑被笑笑发现后的遭遇了。

  能有多惨呢?大不了打我一顿!反正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她还能杀了我不
成?

  此时,我清楚的认识到,我就是喜欢她,喜欢着站在我身边的这位女性。我
想得到她,想名正言顺的占有她。我渴望去爱她,同时奢望着她会给予我相同的
感受。

  不是精虫上脑。此刻萦绕在我脑海中的冲动完全来自于心理。我只是顺从它,
将我的手臂换在她腰上,同时用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将那双甜美的朱唇送到
我口中。

  「别这样……」她言语成拒绝的态度,可口吻上满是顺从。「会被笑笑看到
的……」

  「看到就看到吧。」我轻声说,「闭上眼睛,你会喜欢的。」

  她迟疑片刻,然后乖乖闭上眼睛。我从她的呼吸中感应到她的祈求,像绅士
亲吻爱侣那样亲吻她。口舌交融,我感受到她在我怀中又不安到腼腆的变化,感
觉到她依附于我时的感动。最重要的,当我们口唇分离的那一刻,我清晰感觉到,
我们的灵魂已经死死绑定在一起了。

  「你又欺负我……」她挣开我的怀抱糯糯的说。「坏死了,要是被笑笑看到
怎么办?」

  「她又没看到。」

  耳边的涮洗声虽然已经消了,但距离甩干还有一会儿呢。

  「怎么样,喜欢吗?」我厚着脸皮对她调笑道。

  「才不喜欢呢……」

  「又说谎。」

  「才没有……」

  「嘴都快给我吸肿了还说没有?」

  「那是……」她一时找不到辩解的由头,只好硬着头皮说,「那是你太用力
弄疼我了,我才故意这么做的。」

  「是这样吗?」我故意做失落状,「那既然这样,以后就不亲了……」

  话没说完,我的嘴巴就被她用手封住了。当我还在迟疑她因何如此的时候,
她仰着涨红的脸,对我无比认真地说道:「对不起,我说谎了。」

  若兰啊,若兰……

  你这样,我该拿什么去爱你呢?

  她让我真正认识到了爱情的重量,就像她之前用实际行动让我知晓了女人的
美妙一样。不论灵魂还是肉体,属于我的存在都刻下了独属于她的印记。

  她让我上瘾,让我惧怕她不在时产生的戒断反应。以前我不理解殉情,觉得
为了爱情抛弃生命是愚蠢的,不理智的,反生物本能的。但此时我终于懂了。当
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的时候,真的会把自己的爱侣视作神明。

  一见钟情,如此美妙,如此简单。

  在我品味这种感觉的时候,她又开始玩指头了。之前也是这样。这应该是她
自小遗留下来的习惯。我在心中暗想,同时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身边这个还未完全
掌握撒谎这项技能就急着证明自己的「坏孩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对了,刚刚那个,我忘了说了。」

  抑制许久的吐槽之魂终于有了释放的空档。我又鬼鬼祟祟地凑到她身边,把
闷在心里的想法以「赞许」的方式一点一点地释放出来。

  「啊,什么?」

  因为笑笑出现的可能性能在逐渐增加的关系。我越是向她靠近,她就显得越
慌。那副乱了方寸的可爱模样活像只受了惊的兔子,连带着胸前的大可爱一同起
跳,掀起阵阵波涛。

  「就笑笑刚刚收走那个。」我一脸坏笑的对她模糊不清地比了一个手势,把
那件只有聪明人才看得见的衣衫展示在她面前。「很适合你哦~」

  「那是!那是……」

  她屡次想逃出我的眼睛,好像我在欺负她似得。可我只是站在她身侧,安静
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而已。

  「那是……之前跳舞……有一次……」她试图向我解释,艰难地维持着为所
剩无几的端庄与淑娴。「当时我……太累了……所以……所以就……一不小心……
才会……」

  「所以就随手一丢,然后忘记了,是这样吗?」

  维持了三秒钟不到伪装就此崩塌。从脖颈到耳朵,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晕开一摸靓丽的红色。忸怩不安的矜持的羞在她身上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生动,仿
佛连呼吸都在诠释着这份鲜活。

  「我那是……那是我……」

  她急乱地抬起头与我对视,然后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之后,她像是认命似
的垂下头,停止了无意义的抵抗。

  「唔……」

  弱不可闻的「呜嘤」于她口中流出,引得我心中一阵激荡。不知怎么,越是
看她这样,我越想加油添火地挖掘她无以言表的羞涩。

  「下次穿给我看好吗?」我用呼吸对着她的耳朵轻轻撩拨。「……等笑笑不
在的时候。」

  我意有所图的手移到她身后,再次盖在她的臀上,满不在乎地细细品揉。她
抖了下,映入我眼中的侧脸烧的更红。

  「嗯哼……」

  她的喘息很弱,颤地像是快要哭出来了。由于她现在仍处于真空,即使隔着
布料,我也能感受到她反年龄的细腻与弹性。

  「不要……嗯……」

  当我的手在她屁股上开始用力的时候,她忽然「嗲声嗲气」地抗拒了我的临
幸。但也这小小的反抗由于声音过低的关系,实在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我专心忙碌着我手头上的事。慢慢的,她开始动情了……

  「哈嘶……哈……」

  她向我倾倒,以依偎的方式换我给予她支撑,骄傲地扬起脑袋,小嘴半起,
以抽搐的悠长掩盖罪的欢愉,睫毛舞动,媚眼如丝,像是要醉了。可每当她快要
睡着的时候,她又会突然惊醒,略带恐惧地看向卫生间敞开的大门,打起精神,
轻咬下唇去仔细聆听着拖把在干桶飞速起伏的哗哗旋转声。

  她不知道的是,正是这种又怕又喜的态度,反而进一步加剧了我对她的侵略
性。本就敷衍了事的裙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我撩起来了,她温热的双腿之间现在正
处于空空如也,毫无设防的状态。

  现在,我已经摸到她大腿内侧的肌肤。只要在往上一点,我的指头就能毫不
保留的陷入她湿糯嫩滑的软肉。

  可惜,我的征程也止步于此。

  不是笑笑的脚步声制止了我的兽行,而是她的眼睛。

  「不要……」

  她抓着我的手腕,对我摇头,声音很弱,像是经过长时间的哀哭和啜泣之后
得到的抚慰那般柔情、那般惹人怜惜。她的眼里有湿濡的依恋,但更多的是怯懦
与忧虑。我想,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抗拒这双眼睛。

  当她与我四目相对时,我仿佛能听到她对我说:「我会给你,但求你,至少,
现在不行……」

  至此,我再也无法前进了。

  我做不到。只是碰触到她的身体,我的心就会良知拷问的疼痛无比。尊重是
相互的,一位的索取只会带来伤痛与失去。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终于收
回了作乱了的手。裙摆回到双膝,她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我对她报以歉意的眼
神,想开口说些什么,又觉得尴尬。她看出了我的窘态,之后并没有提出任何要
求,只是默默摇摇头。

  我们四目相对,注视彼此良久,直到被双方的表情逗笑,才将刚刚发生的种
种抛之脑后。

  或许,我该管她要个电话,以便之后联系。

  假期还有……

  不对,我在想什么呢?

  就算不是假期,我也能约她出去啊!

  下班之后,像正常的情侣那样,随便逛逛,约饭,压马路……

  笑笑不在身边,眼下这个时机再合适不过——

  「你在那儿笑什么呢?」

  了……

  糟了,要完!

  「啊?」

  笑笑的质问着实吓了我和若兰一大跳。回头望去,她正拎着拖把,脚步飞快,
怒冲冲地向我奔来。我下意识的第一反应是挥臂挡住她挥手向我抡来的暴击。不
过,转念一想,若兰刚刚地注意力一直在笑笑身上,她那边如果有什么发现肯定
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从她的反应可以推断,笑笑应该是刚刚出来,并没有看到我
们之间的「小情趣」。

  而且,她接下来的问话也进一步验证了,我所担心的不过都是自己吓唬自己
罢了。

  「你们刚刚说什么悄悄话呢?」笑笑满脸不悦地问。「你是不是背着我说我
坏话了?」

  「我哪有?」我努力平复心情,尽可能扩大自己的声音。「你没有证据不要
血口喷人好吧!我是那种背后嚼舌根的小人吗?」

  我看上去理直气壮,其实心虚的不行。毕竟,我虽然没有在背后乱嚼舌根,
但我做的事远比这要过分。

  我可是背着她非礼她母亲来着。单单一点,就足够给她把我当场斩杀的合理
理由了。

  如此说来,就刚刚做的那些事来看,我连小人都不如。

  「切~」笑笑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对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狠狠的白了
我一眼。「我还不知道你?看着老老实实的,其实鬼心思多得很!」

  「额……这……嗯……」

  我被她说的倍感汗颜,一时间竟忘了反驳,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见我沉默以对,笑笑敏锐的神经忽然开始报警,立即抓住我心虚的表情,对我进
行了无比猛烈的攻击。

  「看!都冒汗了,被我说中了吧。」笑笑把拖布往地上一杵,英气又涨三分。
「坦白从严,抗拒打死。老实交代,是不是又背着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给你说,你只有这一次机会。要是敢糊弄我,就别怪我手中的——」

  她越说越得意,越叫越神气。那副睥睨天下的精神头,活脱脱一副大闹天宫
的混世猴王该有的架势。说真的,我现在恨不得立马找个桌子钻下去,可恐惧之
下的我完全忘了,我的靠山,同时也是谭笑笑的克星,就在我身边站着。

  她谭笑笑就算本领再大,也不敢拿若兰怎么着吧!

  「快放下,你看你,把水都甩墙上了!」

  「哎呀!妈,你干嘛啊~」

  若兰洋怒,踉踉跄跄地挪过去伸手要夺。笑笑见若兰发火当即就蔫了,想上
前搀,又怕若兰打她。所幸我眼疾手快,若兰一动我当即跟了上去。有我扶着,
若兰就更不怕了。可是,我没想到我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反而刺激到了笑笑似的,
一扫刚刚的犹豫,直接硬着头皮凑过来挨训。

  「女孩子家家的,一天天的还和小孩子似的,怎么说你好?」

  「妈~我错了,你别生气,我真错了。」

  笑笑一边赔笑一边把我挤开。搀着若兰点头哈腰的同时还抽空向我猛瞪,试
图用眼神制止我的呼之欲出的嘲笑声。

  但是,说真的,这一前一后的翻转着实戳到了我的笑点。见我眼神怪异,一
副忍俊不禁的表情,笑笑的反应更激烈了。

  「说你呢?你乱看什么?是不是以为翅膀硬了,我训不动你了?」

  「是是,啊?没有没有,都是我的错,我有罪,我惭愧,我忏悔。我保证,
绝没有下次。您别生气,生气伤肝,容易长皱纹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本来是假装生气的若兰在听到某个与年龄相关的词语之后,
语气当即变得微妙起来。

  「你是在说我老吗?」

  「没有!绝对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笑笑好像渺小了许多。

  倒不是说她矮。额,好吧,她确实比若兰矮上一些,但之前我从没意识到这
一点。

  当古灵精怪的气质被抹去之后,她小巧的体型立即变得明显起来。

  「是啊……我老啦,没用了,脑子也不行,体力也跟不上,也帮不了你什么,
只能在家里吃饭了……」

  「不是!别!妈,妈你别这样!妈?姐姐,我叫您姐姐行了吧!」慌了神的
笑笑此时也顾不上许多,一改往日的威严与戒备,急声向我呼救。「你别傻愣着
啊?快帮忙说句话啊!」

  我不太清楚眼下的场合是否适合我出面。可让我袖手旁观,放手不管,亲眼
看若兰渐渐枯萎,于情于理都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于是,我壮着胆子上前,单膝
跪在若兰面前,以无比诚恳的态度否认了困扰在她心中的忧虑与妄言。

  「一点都不老,别听笑笑瞎说。」

  「嗯嗯!」

  笑笑听完前半句,忙在一旁疯狂点头已是附和。其实她态度表现的早了,如
果她有耐心听完我接下来要说的后半句,我想她首先要做的不是点头,而是冲进
厨房抽出菜刀把我当场劈了。

  「如果您愿意嫁给我,我会毫不犹豫地把您娶进门。」

  我以开玩笑的方式重复了自己的诺言。若兰呆呆地看着我,目光中流动的感
动都快要溢出了。笑笑的注意力也在我身上,她显然还没从我刚刚的话中回过神
来。我想她此时脑子里肯定已经乱成一团麻了。因为我不论态度还是语气,都表
现的过于诚恳,以至于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瞬间就意识到自己做的好像有点
过了。

  可是,没办法。关于这点,我可是认真的。

  作死要命,但效果拔群。当下我必须要赶在命丧当场的结局构成之前为我的
冒犯进行辩解,不然就没机会了。情急之下,我连忙转移话题,以一幅轻松无比
的态度朝笑笑耸了耸肩,对她微笑道:

  「你看,不哭了吧。」

  「我!你!」她愣了不过一秒就转瞬露出凶相,猛挪身子,一屁股把我撞倒
在地,然后趾高气昂地站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我说:「反了你了!敢占我便宜?
告诉你,想娶我妈?别做白日梦啦!」

  其实她这话说的有问题,我想娶的人是若兰,不是笑笑。所以这话应该换若
兰说才对。不过,若兰怎么舍得拒绝我呢?所以,无论从那个角度去分析,她都
已经输了。

  我和若兰对此心照不宣,但有些话还不能放在明面上讲。所以,我现在能做
的,就是躺在地上,拼死抱住脑袋,苦苦忍受着笑笑的虐待。

  虐就虐吧,我就当这是「父爱」的一种表现形式了。

  笑笑的暴行并未执行多久就被若兰制止了。看她表情显然还处在气头上,只
是可当着若兰的面不好发作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刚刚惹出的祸端全都因她说错话引起,我作为她请来的帮
手,她的「恩人」,帮她把事情摆平之后不光没有得到感谢,还被她一通好打。

  当然,我也有错,不该当着她的面「调戏」若兰,但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她
理亏。她除了受着,也不好反驳。

  再者说,我都已经挨过打了,还能怎么着?

  「算了,起来吧。」

  此事就此打住,她不讲,我不说,黑不提白不提全当没发生过。

  之后,尴尬的气氛被若兰打破,我们又将重点放回手头的工作上。和之前一
样,我负责出体力,笑笑包揽大多数,余下的由作为伤员的若兰在一旁打配合。
三个人看似有说有笑,但我的注意力主要还放在若兰身上。我将剩余的精力完全
用于构思我和若兰的未来之上,这让我的焦点变得无限狭隘,忽略了很多至关重
要的信息。

  比如,我有接收到若兰递过来的眼神,却忘记去分析笑笑看向我时的目光,
以及从她眼中涌现出的纷杂与暗语。如果我有留意,那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可能在
之后发声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我对此并未在意。

  在我心中,只有一种可能:她是我的。

  这点,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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