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沉沉,两道人影彷佛两道流星般划过夜空,往阴山上的天狼寨奔去。
那天狼寨乃是武林中的罪恶渊薮,名列三帮五寨之一,寨主『狼妖』董重可说是无恶不做,贪花好色的一代凶人,麾下还有四兄弟均是与其臭味相投的武林高手妖,董重本身的武功更是在五兄弟中为最高。
天狼寨中的守卫也极为严密,原因是『狼妖』董重自知自己树敌甚多,虽说自己武功精湛不怕有人前来挑衅,但小心一点总是不错,可惜今日闯山的两人都是一流的武林高手,尤其是当先一人更是厉害,天狼寨的匪徒才觉眼前黑影一闪,剑光一亮,眉心已经中剑,剑劲刺入,任你武功再高也要魂归九幽,往见阎王去了。
其他的匪徒连叫都来不及叫,当先的黑衣夜行人手睕一抖,长剑挥击而出,无数闪亮飞跃,密如星河落雨的剑光散落洒开,剑无虚发,只一招之间便解决了十人之多,剑法之快、疾、绝、狠,看得随后的黑衣人眼中异采连连,悄悄靠近先前一人,低声道:「岳弟,留几个给我试剑。」
那先前的黑衣人点头道:「嫂子,你放心,我会把『狼妖』董重留给你处置的,这些人只是小角色,杀了也没什么大用,我们走吧!」那随后的黑衣人道:「好,我们走。」两人如同星丸跳掷,飞跃於阴山之中,直闯天狼寨。那天狼寨此时也已发现两人踪迹,号角急吹,当时人声鼎沸,灯光处处,整个天狼寨全都动了起来。
当先黑衣人此时已经来到天狼寨门前,冷笑一声道:「就凭这扇烂门就想挡住我云岳,哼!看我破门而入。」脸上紫气大盛,离天狼寨大门还有数丈,足下一点,人如流星怒矢,破空射出。身在半空急旋如龙,浑身紫气缭绕,双掌运足了内力,『轰』的一声大响,双掌打在天狼寨的大门之上,内力所及,如九天之上惊雷怒响,紫电狂殛,喀啦一声,天狼寨那厚有两尺的大门竟在云岳双掌怒击下裂成数百块,四下飞割。由於木片上贯注了云岳雄浑无比的内力,木片飞出,无异钢刀,登时唉嗥惨叫之声此起彼落。
云岳冷冷一笑,不知由那里来的一柄长剑在手,剑尖一抖斜圈,剑光骤然大盛,光雨散开如海潮急转,漩涡怒卷,剑光所至,无坚不摧,无敌不克,血溅肉离之下,又有数名天狼寨的恶人死在云岳剑下,而那之后的黑衣女子则好像与天狼寨有深仇大恨似的,出剑狠绝,虽无云岳剑法的清冷凌厉,但剑法中所含的煞气冲天却是云岳剑法所无。
由於两人武功剑法实在太高,天狼寨众人才一接手便溃不成军,便在此时,一声暴喝响起,吼道:「谁敢来我天狼寨逞凶,死来。」一团黑影乍现,手持一根狼牙棒,自上而下,向当头的云岳压下。
狼牙棒乃是沉重兵器,使棒者又是天狼寨中素以神力着称的『巨狼』董山,这一棒怒砸可说是力逾千斤,棒势未到,狼牙棒激出的劲风已令人呼吸不畅,气魄胜人。
那随后的黑衣人心中一惊,叫道:「小叔小心!」
云岳面对董山这沉重之极的狼牙棒,脸色丝毫不变,只是冷冷一笑道:「来的好,就看是你的狼牙棒厉害还是我的『惊神九式』强横?」
倏忽之间,一道雄强炽烈的光华骤然暴射,好似一条穿过九天烈日的长虹,以后羿神箭的威势凌霄破出,两人棒剑相交,抖然硬碰,『巨狼』董山大叫一声,手中狼牙棒竟然在刹那间碎成无数片,满天光雨也似的向四周暴散,而云岳的剑也在一招击碎董山的狼牙棒后,后招不变,骤化万点星芒流彩,剑圈耀虹,冷电飞空,幻出一重又一重的剑雨紫霞,轻纱飘雪,大地飞霜,登时寒气大盛,刺人如剑,无数光环剑影向『巨狼』董山聚合绞杀,只要四下剑光一收,『巨狼』董山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
就在『巨狼』董山堪堪伏诛於云岳剑下之时,四条人影暴闪,锐啸嘶风,同时有人厉喝道:「剑下留人。」两柄单刀,两只铜鎚,外加一柄剑几乎是同时不分先后的向云岳身上猛砍狠砸,所采取的战术正是围魏救赵的策略,要逼得云岳自救。
云岳冷冷一笑,道:「有这么简单?云某的剑出必见血,否则也不叫剑魔了。」
剑上陡一用力,剑光大盛,如极东之地的烈阳旭日自云海波涛中乍现骤昇,刹那间金芒遍洒大地,光华万道,浩瀚无匹的剑气充斥天地之间,彷佛每一寸空间都弥漫着撕天剑气,只一靠近便有如赤身裸露於万剑千锋之下,冷的令人胆落魂飞,而云岳剑尖所爆闪而出的剑花,也如金蛇万道,波光耀日般不住互撞冲击,激出无数光点剑潮,千堆雪,万顷波的向四方涌卷,不但剑法凌厉不减,反而更加三分,将其他四人圈在金芒剑光之中。
这一来,四位要救『巨狼』董山的高手不但救不了人,反而身陷云岳的滔天剑浪之中,数不清的银光刃影铺下了一重重的天罗剑网,将阴山五狼完全卷缠在澎湃剑气之下,六个人六样兵器不住交击,金铁交鸣之声不绝於耳,激出蓝星火花万点,如正月的烟火般此起彼落,灿烂之极,看得黑衣女子与天狼寨众人都是呆呆的看着六人火拼,根本无从插手。
蓦地,一道惊雷也似的大响,如天地同崩,似五岳乍碎,轰然一股大力於剑圈光潮中炸开,万千剑影如星碎月破,暴洒无数寒芒冷电,挟着沛然无尽的森森剑气,向四面八方怒射开来,剑光过处,无物不摧。阴山五狼做梦也没想到云岳的剑法之高已到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在云岳威力无匹的『惊神九式』之下,『巨狼』董山首当其冲,身中无数剑招,剑尖上贯入了云岳的浑厚内力,当场哼也没能哼一声便在云岳的万剑绞杀之下化为一天血雨,尸骨无存,就此人间消失,化为乌有。
而那驰援而来的阴山五狼中的其他四位也在云岳凌厉无比的绵密剑法下负伤挂彩,老二『阴狼』董玄一颗眼珠被挑出,鲜血流了满面,老四『人狼』董风较好一些,只胸前中剑,血肉模糊,右耳被削掉一半,老么『淫狼』董雨也没好到那里去,左腕中剑而断,鲜血狂涌。
至於『狼妖』董重由於武功较四位胞弟为高,受伤较轻,但也身中七剑,闪躲不开云岳快若流星,变化奇奥的剑法。云岳以一挡五,凭高超剑法护身,竟然一点伤都没有,仍是一身黑衣如墨,静谧地卓立场中,手中灵犀剑在月光映射下,寒芒闪动,剑尖滴下一滴鲜红血水,四周一片静肃的可怕,几乎是一片死寂,只有众人因恐惧而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连那随同云岳齐来的黑衣女子也同样震慑在云岳的这一式剑法之下,心中寒气直冒,几乎不敢相信人世间有如此惊天动地的剑法。
好一会儿,云岳才回过头来,冷冷对『狼妖』董重道:「董重,你两年前残杀了我结拜的义兄,今天我云岳要帐来了。」
『狼妖』董重双睛睁大,失声道:「什么?你是『剑魔』云岳?」
云岳残忍的一笑道:「不错,我就是『剑魔』云岳,剑魔魔剑,出必见血,想你也应该略有耳闻才对?」
『狼妖』董重强忍怒火,沉声道:「云岳,我天狼寨与你无冤无仇,你居然下这等毒手,就算你剑魔名声天下震动,我天狼寨也不含糊你。」
一使眼色,阴山五狼剩余的四狼立刻将云岳围在其中,云岳冷冷道:「与我无冤无仇?董重,我且问你,两年前你可曾在淮阳山区试图非礼一对夫妇不成后,狠下杀手,可有这档事?」
『狼妖』董重心中一悚,强道:「没有。」
云岳冷笑一声,眼中杀气大盛,问道,「当真没有?」还未等董重回话,那跟随云岳同来的黑衣女子已经忍不住,厉声喝道:「董重,你瞧我是谁?」
董重一愣,往发声处望去,只见一名黑衣女子猛然脱下头套,一头乌黑长发笔直的泻了下来,一张美艳绝伦,却带无边煞气的天仙面孔陡然现於眼前,董重先是一怔,既而失声道:「是你!你没死?」
那天仙般的女子怨毒地道:「是的,董重,我没死。你以为我掉下山后必无生理,可是?可惜你算错了,那山崖之下是一条大溪,我掉落山崖后恰巧落入溪中,为人所救,你想不到吧?云岳是我丈夫的结拜义弟,今日正是与我来报两年前的杀夫大仇。」
董重没想到,自己以为早已不在人世的人居然没死,更带来天下威名最盛的『七魔三仙』之一的『剑魔』云岳,不禁又惊又怒,冷笑道:「唐云真,当日你侥幸逃过一劫就该隐姓埋名才对,居然还带人来我天狼寨逞凶,今日我要你们来得去不得。」
大喝一声道:「布天狼阵,将这对狗男女砸成肉酱,为三弟抱仇。」便在他喝声方出的同时,五狼之一的『人狼』董风人化狂风,猛然向唐云真扑去,一出手就是一招『双雷轰』,两柄大铜鎚猛向唐云真击落,云岳见状也不出手,只淡淡一笑道:「嫂子,他是你的了。」
唐云真应道:「小叔,你放心,他跑不掉的。」娇喝一声,手中剑不知怎地彷佛幽灵虚空陡现,无声无息,只一眨眼,明晃晃的剑尖已到『人狼』董风面前,董风再怎么样也没想到才两年时间,唐云真的剑法大进,竟然变的飘忽玄奇,与她所成名的流云剑法以变化多端为主的剑路大相迳庭,大骇之下,暴吼一声,双鎚齐出,力拒这虚空陡现的神来一剑,但唐云真这两年来受『剑魔』云岳调教,武功剑法大进,已非两年前的吴下阿蒙。
这神来一剑正是云岳的成名剑法『惊神九式』中的第一剑『惊虹陡现』,也正是云岳方才一剑灭绝『巨狼』董山的剑法,『人狼』董风本想柿子挑软的吃,没想到唐云真的剑法如何奇奥,还以为自己的双鎚一挡,唐云真剑法再高也要无功而返,却不知这一招『惊虹陡现』乃是云岳苦心研创,综合各派剑法菁华所汇集的剑招,威力之强,变化之妙,可说是江湖中一等一的武功。
『人狼』董风才自以为挡开唐云真这一剑,唐云真的这一剑彷佛就像有生命一样,一变二、二成四、四生八,霎时间,光虹乱闪,剑气千丝,一柄剑於眨眼之间,骤化无数芒彩流虹,由四面八方向『人狼』董风卷挤绞来,剑未至,剑风嘶啸,寒芒冰心,令人手麻足酸,活动不灵。董风面对如此刁钻难测的剑法,眼中骇意大盛,叫道:「大哥救我。」双鎚狂舞,意图架开唐云真这鬼神莫测的一剑。
董山见胞弟处境危险,厉喝道:「四弟撑住,我来了。」身子刚动,头顶上猛然传来一道冷若玄冰的语音道:「回去。」一道剑光如练,寒气大盛贯顶,董重武功再高也不得不挡这一剑,否则一剑刺入天灵那还有命在?无奈之下,厉吼一声,金背刀扬起,与云岳硬碰硬。
云岳冷冷一笑道:「天狼刀?你还差的远,若是『大漠神刀』沙飞羽来使还差不多,你!根本不配!」剑身一震,剑光暴涨,如飞瀑流泉,似星河落雨,鸣珠溅玉般,千点万点的怒洒而下,又快又疾,又密又劲,彷佛狂风惊涛,奔腾不绝。长虹一卷,万刃齐出,冷森森,紫莹莹,晶芒闪动,满空流舞的剑光交织成一大片光网,猛然向董重罩下,气势之强,变化之繁复,直令人以为是魔术,而非武功。
董重於江湖中虽然也算是高手,但云岳的武功却更令人心寒,这一剑出,董重已知要驰援董风是不可能了,没有人能在『剑魔』云岳那千重浪叠,变化无穷的魔剑下还能分心救人,当下全力应付云岳的进击。
而云岳根本不是真的想杀他,只是不愿让唐云真要亲手复仇的心愿落空,这才出手阻止董重相救董风。
只听得一声惨叫,在唐云真全力施展云嶽所传的『惊虹陡现』剑招下,董风虽竭力招架,却仍不敌『惊神九式』的莫测变化,顾上顾不了下,顾左则失右,被唐云真横里一剑,寒光闪过,带出大片血雨,将两腿齐根切下,昏死了过去。唐云真也是第一次以这招『惊虹陡现』对敌,没想到只一出手就将董风双腿斩下,又快又狠,自己也被这式剑招的威力吓得一呆。
董雨,董玄也没想到唐云真竟然只用了一招便重创了自己兄弟,出剑之快,直如闪电惊虹,剑光过处,董风双腿已断。又惊又怒两人联手齐上,单刀长剑向唐云真猛攻。
唐云真呆了一呆,随即被两人刀剑激起的寒风惊醒,眼见董雨、董玄刀剑齐施,向自己砍下,急忙长剑圈转,剑光飘移不定,如风中柳絮,似云间飞羽,化出了星星点点的冷电精芒凤凰展翼般将两人的刀剑拨开。
董雨、董玄面对武功大进的唐云真,心知若不尽力施为,不知道唐云真还有什么绝招能致两人於死地,索性先下手为强,以狠攻猛打逼得唐云真不得不全力招架,再伺机消磨她的体力精神然后下杀手。
唐云真冰雪聪明,自然看出两人用意,暗哼一声,心道:「想消耗我的体力,哼!那有那么容易?」脚踩流云步,手中三尺青锋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变化倏忽,每每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再生变化,杀的董玄董雨两人冷汗直流,根本无法应付唐云真的剑法,只有仗恃力大与唐云真周旋,暂保不败,但已经招架的十分吃力。
另一方面,云嶽面对阴山五狼中武功最强的『狼妖』董重,一柄灵犀剑使得矫若神龙,自在腾飞,长剑挥洒中,圆转如意,变化诡奇,剑尖幻出千朵剑花,万点寒星,星罗棋佈也似的上下闪流,有时剑若长虹,纵横环绕,发出炫人心神的七彩霞光,有时剑如潮浪,层层叠叠,爆裂分出无数银环星点,如海龙掀涛,激起万丈波涛,似群龙争食,数道匹练般的剑光由浩瀚剑海中盘旋交缠卷上,将董重紧紧困在这明灭不定,闪烁不停的无边剑网之中,芒彩合流中,万千光点如怒涌青天的银白海浪碎裂开来,一蓬又急又密的碎浪剑雨倾盆洒下,剑气丝丝,董重根本无法抵挡,若非云嶽要让唐云真亲手报仇,杀了董重,在如此漫天剑雨中,董重那还会有命在?
过不一会儿,只听唐云真喝了声道:「着!」一剑奇诡无比的刺出,如晴空万里,四望无云的长空突然闪过一道冷电,精芒一闪,剑光穿过董雨的护身剑网,飕的一声,一剑贯入董雨喉咙,董雨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死在唐云真剑下,尤其是这神来一剑,毫无预兆,好像本来就在那儿,是董雨自动将自己的喉咙凑上去的。董雨喉头鲜血直冒,双目瞪大,一付不可置信的神情,咚的一声,倒卧黄土,就此结束了罪恶的一生。
董玄亲见自己兄弟遭诛,心神大乱,手中单刀狂舞,招不成招,董重见了,心急如焚,吼道:「二弟稳住,大哥就来救你了!」
云嶽冷笑道:「救人?你还是先救你自己吧!手中灵犀剑吐出蛛网也似的大蓬星芒剑雨,如雨洒芭蕉,叮叮噹噹之声不绝,火花乱闪旋飞,董重虽全力硬闯云嶽佈下的绵密剑网,但两造功力天差地远,根本无法相比,董重根本无法闯得出云嶽天罗地网般的剑幕。再听一声惨叫,董重心中一沉,通体冰凉,不由得转过头去,正好看见唐云真剑光一线,先将董玄右臂斩下,随即剑光横披,划过董玄咽喉,一颗毛头飞起,鲜血喷出丈来高,斑斑点点,落了一地血红。
云嶽见唐云真剑诛董玄、董雨两人后立刻往自己这个方向而来,知她心意,朗笑一声,喝道:「去。」力贯剑尖,运劲一挑,董重此时心神已乱,哪里化解的了这一剑?被云嶽一剑掀飞,人在半空,无从着力。
便在此时,唐云真厉喝一声:「董重纳命来。」一个飞云步,足下一点,人如飞仙出游,手中剑暴闪出万点寒芒,百练千丝,迎向董重。
董重大骇之下,顿起拼命之心,虎吼一声道:「贱人!还我弟弟命来!」单刀疯了也似的狂劈怒击,与唐云真一阵快打,叮叮噹噹,如珠落玉盘,清脆玲珑,如金铃响风,又快又急。只一眨眼的时间里,两人已经互换了六七十次刀剑交击,但唐云真剑法刁钻,居然在第七十五剑上穿入董重的刀光之中,陡然抛手弃剑,那柄剑顿时如脱手飞龙般电射而出,只见寒光一闪而没,血花骤起,染红了董重衣衫,脸面朝天,重重地摔倒地上,胸口上插着一柄精光闪动,兀自发颤的长剑。
董重的表情则是又惊又怒,不敢置信的神色。云嶽走到他面前,淡淡道:「没想到吧?这就是『灵犀一剑』,虚空陡现,灵犀一剑,若你能避的过的话,我这魔剑的招牌不就砸了?你的时辰到了,我送你一程吧!」董重怒目瞪视云嶽,却无力说话。云嶽中指一弹,一度剑气吐出,结束了董重的一生。 云嶽,唐云真两人联手,不出三十招便将阴山五狼诛於剑下,如此神功,吓的天狼寨门众不等董重死透,便树倒猢狲散,各自逃命去了。云嶽自然也不会去追杀这些无足轻重的小啰喽,当下在挑了天狼寨之后,一把火将天狼寨烧成飞灰。三帮五寨之一的天狼寨就这样灭在云嶽的手中,与唐云真连袂而去。
隔日,天狼寨灭於『剑魔』云嶽手中的消息便传了出去,三日不到,整个江湖就好像一锅沸腾的开水般,每个人都在谈论云嶽灭了天狼寨的消息,这其中最感震惊的自然是与天狼寨同列三帮五寨的其他七家,虽说天狼寨於三帮五寨中,若以实力论,可以说是敬陪末座,但由於寨主『狼妖』董重是西域大漠派的弟子,以大漠派的实力,绝不会轻易放过云嶽,而且这也显示,以阴山五狼联手都无法挡的住云嶽三十招,若云嶽有心灭绝三帮五寨,以三帮五寨目前的实力,任何一家帮派恐怕都挡不住云嶽的魔剑。
外面江湖闹的沸沸汤汤,此刻的云嶽却一点也不在意,悠然自得地在他自己所拥有的『云涛山庄』逍遥。
云嶽此时懒洋洋的躺在一张木制软椅上,双目微闭,全身放松,身周桃花如林,落英缤纷,却都落不到他身上。原来,云嶽的武功深不可测,已到了罡气外放,自动护身的上乘境界,因此落英虽多,却半点沾不得他身。软木躺椅旁还摆了一张上好木桌,外加三张椅子,桌前大约两丈之遥的地方则有一个小湖,湖心中建有假山,另有一条木桥与之相连,假山上有一平台石桌,可以容人於湖心假山顶上举酒赏月,别有滋味。这处正是云嶽用以放松心神筋骨,最喜欢来此晒晒太阳,享受宁静的『涤心别苑』,与云嶽练剑所在的『神剑堂』所散发的肃杀冷森之气,截然不同。
云嶽歼灭了天狼寨,为义兄报仇之后便无事一身轻,除了平时练剑的习惯外,便没有什么事了。当下觉得无聊,晒太阳也晒够了,身子轻轻蹦起,心想道:「反正闲来无事,不如去玩玩水,顺便可以藉水力练功。」主意既定,足下用力,人如大鹤飞起,三两下纵跃,身子已经在十丈开来,朝庄后的一处瀑布流泉而去。
那瀑布不大不小,但水量却多,河水奔腾而下,巨响如雷,溅起无数水花,在艳阳映照下闪出七彩光芒,令人叹为观止。云嶽毫不在意奔腾飞落的河水,人如一道银光般射入那瀑布之下,剑光挟着水光,竟然於瀑布下练起剑来,如此练法,不但须要使剑者有极深内力,还要熟悉水性才行,云嶽当年便是发现了此处之后,藉水练功,是以武功进境一日千里,内力也无形中增强了许多。
练了好一会,云嶽突然咦了一声,於巨响如雷的飞瀑暴落下,居然还能听到林中的些许声响,当下咻的一声,由水中射出,半空中急旋,瞬间将自己身上的水珠洒掉大半,独立树稍,迎风摇摆,轻功之高,武林中少人能及。
云嶽挺立树稍,由上而下,一切尽入眼帘,只见树林中正有两人打得激烈,分别是一男一女,男的使扇,女的舞剑,一时间难分高下。云嶽定睛一看,那女的赫然正是与自己连袂灭了『天狼寨』的『流云剑』唐云真,而那与唐云真交手的汉子则是一名书生打扮的翩翩公子。云嶽眉头一皱,施展『神潜魔踪』的身法,无声无息地接近两人,隐密地躲在树枝叶影之后。
耳中传来那公子柔声道:「唐姑娘,你何苦这么倔强?杨怀远已经死了两年了,人死不能复生,你又何必为他竖立贞节牌坊?不如跟我回『万艳宫』,包你吃香喝辣,从此无忧无虑,没人敢惹你,要什么有什么,否则,凭云嶽一人,又怎能力抗大漠一派,保你无伤?还是跟我回去吧!」说话之时,又连出三招,将唐云真逼退三步。
唐云真美目怒视那书生公子道:「安少谷,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唐云真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女人,更不会到你的万艳宫去任你淫欲,当你的玩具,我劝你还是趁早滚蛋,否则的话,等云嶽来了,你就走不了了。」
那人阴阴一笑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岂会这样便放弃?云嶽又怎么样?他虽名列七魔三仙之一,但你别忘了,我『灵魔』安少谷也是七魔之一,云嶽还不在我眼中,你还是乖乖的归顺我吧!」
说话间,突然一扇横扫斜敲,劲风如刀,噹的一声,剑扇相交,唐云真内力不足,手中剑被安少谷扫得脱手飞出,面如死灰。狞笑声中,安少谷一指点向唐云真,眼见唐云真难挡这一指,便要成为安少谷的阶下囚。
陡听一声冷哼,一人冷然道:「安少谷,这里还由不得你撒野!」话出剑到,一度剑气射下,快如迅光惊虹,只一闪,灵犀剑的剑尖已经堪堪指到安少谷的天灵盖。
安少谷大骇,虽惊不乱,冷喝道:「谁?出来?」身子横移七尺,本来直出的指力陡然向上发出。
云嶽冷笑一声道:「比指力?安少谷,你不是我的对手的。」
中指一弹,一道指力袭出,与安少谷的指力硬拼。云嶽专研剑法,连带的也钻研指力,这一指突出正是云嶽自『惊神九剑』蜕变出来的『惊神指』,安少谷虽然也是七魔之一,但其人专长以扇招掌法为长,虽然也会其它武功,但毕竟在指法上不比云嶽功力修为之深,闷哼一声,退了两步。云嶽得理不饶人,灵犀剑闪出无数炫目寒光,如冷月清辉洒落大地,又快又密,又是那样的无法抵挡。
安少谷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厉喝一声道:「谁?报上名来,安某扇下不杀无名之鬼。」
云嶽冷笑道:「安少谷,你刚才不是说不把我放在眼中吗?云某就看你有多大本事?」
安少谷失声道:「你是剑魔云嶽?」便在三句话的时间里,云嶽已经出了九招一百九十九剑,这一百九十九剑化为一面天罗剑网向安少谷罩下,安少谷也不是省油的灯,手中铁摺扇如卷狂风,叮叮噹噹,铁摺扇化成铜墙铁壁,尽挡云嶽一百九十九剑的连环追击。
云嶽冷冷一笑道:「好身手,能连续接我九招剑法的不多,你这淫魔还算有些本事,不太脓包。」话锋一转,急转直下道:「只可惜你找错对手了。」
安少谷也冷哼道:「本座早想找你较量了,如今正好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居然能与本座齐名?」话落,一柄铁扇舞出凌厉狂风,排山倒海也似的向云嶽扫来,威力强劲无比,正是其成名绝技『修罗扇』。
云嶽哼声道:「来得好。」灵犀剑一式千锋,如万剑同出,江河奔流般滔滔不绝,瞬间交缠旋绞,爆出数不清满天星斗似的光点寒芒,泼风狂雨的急射而出,正是惊神九剑第二式『四海龙腾』。无数剑光冷虹幻化成星点剑幕,天罗也似的向安少谷罩去,剑幕飘扬中,匹练电闪,激迸成五道寒虹剑芒,分上下左右中五个方位环击安少谷。
安少谷大叫一声:「来得好。」人如陀螺急转,带起威力强大的护身旋风,一柄铁扇则化成无数扇影组成一片扇山,将安少谷整个人如人藏铁塔般紧紧护卫在铁扇的防护圈里,云嶽的剑法虽然凌厉无匹,可称天下第一。但在安少谷无懈可击的防守下,剑扇交击,爆出无数蓝光火花,却难以摧破安少谷的扇招。
云嶽十余招狠攻强打无功,心火渐发,长啸一声,如老龙清吟,似凤鸣九天,声回云间山岭,久存不散,人也如神龙出海般电射长空,一腾十丈有奇,正是惊神九剑第三式『惊雷殛魔』的前奏。
只见云嶽人在半空翻滚旋转,灵犀剑带起一圈又一圈,闪烁不停,明灭不定,相生相灭的银环剑芒,在烈日映射下激出万丈豪芒,整个人已经完全被灵犀剑洒出的寒芒所掩,只看见半空光球旋动,发出令人目视心寒的冷冽剑光,看得唐云真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只是双目直直地瞪着半空中旋飞的剑团光球,宛如失了魂。
安少谷见云嶽的剑法未出,气魄已然压天盖地,知道这一剑势必凌厉凶险非常,哪敢有丝毫大意?於瞬间已将压箱底的绝技『玄阴神功』运足了十二成功力,修罗铁扇紧紧握在手中,额上已经见汗,准备迎战云嶽这凶险无比的一剑。云嶽半空舞剑,此时已经聚集了十成功力,便在一声长啸中,一道雄强光芒,彷彿慧星落地,长虹贯日,发出的浩瀚剑光之盛大猛烈,连天边的太阳也相形失色,轰然一声,向安少谷殛下;就好像世界末日来临,万物俱毁。
安少谷大叫一声,修罗扇配合玄阴神功十二成的功力全然无保留的送出,迎向云嶽身化剑芒光虹的惊神第三剑『惊雷殛魔』。两造硬拼立刻爆出震天巨响,光华大盛,剑光扇影如中天皓日突碎,万道剑气挟玄阴神功的浑厚劲道四下散开,威力无可比拟,剑气扇风所到之处如怒涛破岸,似狂风拔树,方圆十丈之内的生物树木不是被云嶽发出的剑气所灭绝,就是在安少谷的修罗扇下化成飞灰,连唐云真也不能抵挡两人硬拼所发出的余劲,幸好她还远在两人八丈之外,能及时跳出两人硬拼所产生的风暴圈外,但奇猛无比的罡风还是将她扫飞五、六丈外,若非她轻功不错,又在云嶽处学了一些借力化劲的法门,否则这一下罡风扫至,她非重伤不可。
尽管如此,唐云真仍然惊骇非常,没想到两人的功力之高,竟然已到如此境界。陡听一声闷哼,一条人影飞起,随即听得安少谷厉声道:「云嶽,这笔帐安某记下了,断指之仇日后安某会加倍还你!」
云嶽则毫无表情,傲立被两人轰出的大洞之中,缓缓的抬起头,眼中发出宝剑般的刺目寒芒,彷彿是一柄亘古就存在於天地间的无敌神剑,冷冷道:「安少谷,云某警告你,若你再敢纠缠不清,骚扰我嫂子,云某的剑就会毫无保留的刺入你的咽喉,不会只取你一根手指。」
唐云真定睛一看,果然见到地上血淋淋的一根小指,原来方才云嶽,安少谷硬拼,由於云嶽发动的早,剑法又凌厉多变,安少谷硬拼之下被云嶽斩下一根小指,云嶽也受了些许轻伤,两袖,裤管都是破皮见血,论伤势,是比安少谷要轻许多了。唐云真惊呼一声,带着一股香风卷到,焦急地问道:「嶽弟,你受伤了,有没有怎么样?」
云嶽微微一笑道:「只些皮肉之伤,没什么大碍的。」
唐云真幽幽道:「都是我不好,没事到处乱跑,才会招惹到这七魔之一的『灵魔』安少谷,害得你受伤。」
云嶽微笑道:「云姐,这事不是你的错,安少谷专门找女人下手,就算你不出去,别人一样会遭殃,我取了他一指,让他有所警惕,看他日后还敢不敢到处强抢女人?」
看看天色道:「我们回去吧!」
唐云真点头道:「嗯。」两人便连袂走回云涛山庄。
是夜,云嶽正在书房中看书,屋外脚步声传来,轻敲房门,柔声道:「主人,小柔帮你送莲子汤来了。」
云嶽放下手中书券道:「进来。」呀的一声,门被推了开来;一名雪衣女子,手里端着莲子汤,缓缓地向云嶽走来,将莲子汤放在书桌上,轻柔道:「主人请快趁热喝了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云嶽瞧了瞧小柔,突然笑道:「小柔,你是越来越漂亮了,来,坐下来!」伸手握住他柔细玉嫩的手掌,轻轻一拉,小柔轻啊一声,整个人跌入云嶽怀中,斜倚在云嶽肩上,吐气如兰,玉手轻抚云嶽胸膛,脸上尽是柔媚春情;云嶽举起莲子汤,三两下就将莲子汤一饮而尽。
左手如一道强而有力的铁箍环在小柔腰间,右手则毫不客气的伸进小柔的胸衣中寻找那丰满坚挺的雪玉双峰,轻轻揉弄,同时,更不断的亲吻小柔的双唇;小柔轻吟娇喘,与龙浩耳鬓廝磨,全身发热滚烫,一双水汪汪的灵眸双眼洒出一重又一重的款款柔情,玉臂环抱云嶽颈项,身子轻轻蠕动,向云嶽紧靠过去。
云嶽一边与小柔热吻,一边还不停的抚摸小柔雪滑玉嫩的身体,右手手掌先是在那坚实挺拔的双乳恣意摸揉抚弄,渐渐往下探向小柔的双腿之间,食中二指在小柔的玉穴蜜洞中轻轻撩拨,把小柔弄的浑身火热,下身更是泌出了蜜汁,又痒又热,不禁扭摇起屁股来,玉手也忍不住伸向云嶽的阳具,轻轻握住它上下套动。
云嶽被小柔这一刺激,阳具暴涨紫红,又大又烫,索性将小柔抱起,走向床边,大手一挥,小柔已经是身无寸缕,全身雪白如羊脂白玉,光滑柔嫩,诱人之极。尤其是那胸前双乳,又大又挺又白,粉红的乳头高高耸起,两股之间的蜜洞玉穴隐隐有水光闪动,小柔那张美艳的天仙面孔红扑扑的,眼中发出热切神色,樱桃小嘴微张娇喘,配上鲜红欲滴的双唇,看的云嶽不能自己,双目冒火,跪在床上,一双大手将小柔玉腿分开,露出那世人皆迷的玉洞,赞叹了一声道:「真美!」
以双手托住小柔浑圆滑润的无暇玉臀,令小柔双腿环勾自己的腰间,毫不客气地将大阳具对准玉穴,滋的一声,狠狠贯了进去。
小柔的玉穴本以氾滥成灾,如今云嶽将大阳具干入,立刻看见玉门穴口冒出泡泡,小柔发出如释重负的娇吟,不等云嶽攻击,小柔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将玉门凑上挺动与云嶽的阳具紧密结合。
云嶽此时阳具涨的难受,立刻耸动屁股,狠狠的在小柔的玉门蜜洞抽插。云嶽天赋异禀,不但是练武奇才,性欲更强,再加上那长达六寸以上的大阳具,长硬粗圆兼具,以及深厚的内功基础,这一下狠插,可说是直捣花心,记记结实,把小柔弄得全身滚烫火热,娇颜红云满面,雪白的肌肤因为兴奋而呈现粉嫩的粉红色光彩,更不时的娇吟出声道:「啊…啊!主人,你好…………好……大,干死我了!我………我好快活啊!」
云嶽则是哈哈大笑道:「现在还没开始呢!我这才只是热身而已,等一下就要让你好看了!」
说话时底下也不闲着,大阳具陡然加速,密集的挺动,当下噗嗤噗嗤之声不绝於耳,间杂着水声与小柔的淫叫声,在烛光映照下,云嶽看着自己的阳具来回不停在小柔的玉门进出,更是兴奋;阳具发热炙烫,狠狠的插入,龟头抵住小柔的花心嫩肉,紧贴猛旋,发出阵阵热力,把小柔弄得娇吟声越来越大,双腿紧紧缠在云嶽腰间,云嶽空着的双手自然也不客气,在小柔的一对玉乳上不停的搓揉抚弄,恣意轻薄,还捻住小柔因兴奋而发红挺立的鲜红乳头轻轻旋转,双管齐下,把小柔弄得快活无比。
云嶽狠干了小柔五、六百下后便想试试别的姿势,突然间耳朵一动,隐隐然听见屋外似乎有人呼吸急促,只略一凝神,便发现那人竟是自己的嫂子,『流云剑』唐云真。
脑筋一转,故意要引起唐云真的性欲,微微一笑,索性将小柔抱起,令她双臂环抱自己的背部,双腿紧黏着自己下身,自己的头脸则埋在小柔的双乳胸前,含住小柔的右乳,不停地用舌头舔卷吸缠,下身不断挺动,硕大的阳具在小柔的玉门蜜穴忙碌地进出,还带出不少水花沾满了整根大阳具,连睾丸也是水淋淋的,鲜红的阳具,雪白的玉臀,以及漆黑如墨的沾水阴毛在烛光映射下看在窗外偷窥的唐云真眼里,当真是耳鸣心跳,全身无力,整个人瘫在屋外,淫水将唐云真的下身衣裙全弄湿了,且浑身滚烫,欲火中烧,想将眼睛移开不看,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右手不自觉地深入裙子之中,在她那两年未经男人滋润的玉门轻轻抠弄,激起一阵阵的快感酥麻了全身,左手则是紧紧握住自己的乳房,又挤又揉,美如天仙的艳丽面容上闪现的是浓媚春情的饥渴神色,双目微闭,幻想房中正在受云嶽宠幸的不是小柔而是自己,鲜红的双唇不时让丁香软舌资润的泛出水光,全身因欲燄燃身所发出的容光令人血脉沸腾,直想提枪上阵,跟她来场盘肠大战。云嶽虽然在屋内与小柔缠绵,但仍极为注意屋外的唐云真,尤其是耳中听着她微喘娇吟的声音更是令人欲火高昇,不禁将怀中的小柔当成了唐云真,将她放下,令她双手按住圆桌,撑开立地的两腿,露出了那鲜红的肉瓣玉珠,尤其是沾满了淫液之后,小柔的玉门肉瓣更是在烛影摇红下闪闪发光,火红的肉瓣因充血而兴奋炙烫,胸前的玉乳双峰下垂,发出白玉也似的光泽,看起来比平常更大更圆更白更有吸引力。
面对如此美艳的胴体,云嶽仍然强忍着狠干小柔的欲念,将涨大的紫红阳具轻轻地在小柔的双股之间,玉门之前廝磨,火热的阳具在小柔的玉门徘徊不进,都快把小柔逼疯了,忍不住向云嶽求爱道:「主人,请干我吧!小柔需要你的大阳具啊!」同时右手迅速回抓云嶽的胯下大傢伙往自己的玉门塞……
云嶽哈哈一笑道:「好,就成全你!看我怎么把你干的欲仙欲死!」
阳具往小柔的玉门狠狠一顶,抽插如风,又快又急,把小柔干的浪叫:「啊……啊……………主人,再……再快一………点,啊……啊……我……好美!…我………我要昇……昇天了!」
云嶽也觉得肉棒阳具被小柔的玉门紧紧夹住,舒爽非常,而小柔又猛摇那迷人之极的圆大雪臀,一扭一甩的更增情欲,耳中小柔的淫声浪语传来:「嗯……啊……主人,你………你好会插穴,啊……啊…小柔的小穴好爽……主…主人,我……我快不……不行了!啊…啊…!」
云嶽不理她求饶,龟头狠狠顶住花心嫩肉,紧紧的顶住旋磨,一股激情狂潮排山倒海地扫过小柔全身,小柔浑身剧震,啊了一声,阴精如瀑布暴泻,冲向云嶽的龟头,将云嶽的龟头阳具完全包住,云嶽也是痛快非常,阳具插在小柔的蜜洞里不愿抽出。整个人趴在小柔的背上,大肆揉弄她的玉乳双峰,尽情抚摸。阳具还不时在小柔的蜜洞中轻旋细转,弄的小柔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只得求饶道:「主人,我………我帮你吹…吹一吹,好不好?」
云嶽笑笑,指了指门外道:「好啊!怎么不好?」
小柔冰雪聪明,自然明白有人在外偷看,不觉大羞,玉面发烫,小声道:「那我就开始了。」云嶽将阳具由小柔的蜜洞中抽出,哈哈一笑,向小柔使个眼色,小柔立刻会意,假装弄出口交的滋滋水声,还不时故意发出淫声道:「主人,你的阳具好大,我……我………」。这一来立刻把屋外的唐云真弄得面红耳赤,欲念达到了顶点,已经是快忍不住就要冲进去求云嶽干她了。
突然间,唐云真闻到一股浓烈的男人体味,同时,更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赫然发现云嶽正满面笑意,全身精赤,挺着一根怒耸微动的紫红七寸大阳具站在她面前,那发出扑面热气的大阳具正面对着自己,距离不到三寸。玉面涨得通红,当下不知所措,面动云嶽,全身酸软无力。
云嶽此时欲念高涨,大阳具不断跳动,一弯腰,双手将很快的解开唐云真的所有衣物,露出一个完美无暇,羊脂白玉的女体,再也忍不住,说道:「嫂子,我要干你了!」
不等唐云真反应过来,猛地将她抱起,分开双腿,大阳具对准已经湿到无可再湿的玉门,运用腰力一顶,阳具破门而入,直捣花心,唐云真嘤咛一声,酸软酥痒的小穴肉瓣早就希望有一根大阳具贯入,如今夙愿得偿,很自然的双腿一勾,紧缠云嶽的腰身,螓首后仰,衬托的胸前美乳双峰更加突出,云嶽美人在抱,等不及入屋上床,腰身频顶,边走边干,将唐云真弄得淫狂快活,雪臀连扭,喘气道:「小叔,干我,我……我需要你。」
云嶽亲吻着她道:「我也需要你,今晚,你就是我云嶽的夫人,我要好好的和你享受干穴的快乐。」轻轻地将唐云真放在床沿上,分开唐云真双腿,将之握在手中,当下唐云真的玉门蜜洞整个暴露在云嶽眼中,只见唐云真两股之间的蜜洞又红又湿,居中一条肉缝,两片肉唇全被淫液浪水给沾湿了,蜜洞旁长着稀疏的墨黑阴毛,诱人之极。
云嶽至此实在忍不住了,大阳具对准玉门,狠狠一推,阳具尽根而入,把唐云真的玉门塞的满满的,饱满充实。
唐云真已有两年未曾做爱,阴道甚紧,云嶽的阳具干入,便觉得舒爽无比,整根大阳具被一团嫩肉紧紧包住,温润暖和,弹力十足﹔而唐云真骚痒的玉门被云嶽的大阳具贯入,骚痒略受抑制,但仍觉骚痒非常,需要云嶽大力抽插来满足她骚得要命的阴幽。
檀口啊啊发出模糊的噫语,身子不由得扭了起来,尤其是那浑圆无暇的雪嫩白玉臀更是难耐奇痒的幽骚,不停地扭动,一边喘气一边要求道:「嶽…嶽弟,快……快干我吧,我……我快……快受不了了,今……今晚……嫂子……是你的了。」
云嶽屁股快速抖动,也是喘息道:「嫂子,不,云……云姊,你……你不但今晚是我的,以……以后你也跑不了。」说到这,臀部加劲,阳具充血后更呈火热,双目欲燄大炽,抽插速度加快,阳具力抵花心嫩肉,唐云真的圆臀与云嶽的阴部因抽插而不时碰撞,发出啪啪的肉击之声,其间还挟有噗滋噗滋的水声,把唐云真干的淫言浪语不断,小柔在一旁也不闲着,将自己丰满圆挺的玉乳自动送上云嶽面前,任由云嶽亲吻舔吸,三人之中,春光无尽。唐云真昨夜今早连续两次与云嶽合体交欢,脸色红润中略带苍白,晶莹剔透的汗珠自额头、秀发,娇躯滚下,看在云嶽眼中当真是怜惜万分,虽然胯下大阳具不再像一早起来那么火气昇旺,但也胀得有些难受,但唐云真此时已经浑身无力,实在再难与云嶽再一次云雨。不舍之下,云嶽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阳具抽出,深吸一口气来平息体内欲火。
云嶽功力深厚,虽然昨夜耗了不少力气降服满足唐云真及小柔,现在仍是精神奕奕,不露半点疲态。指了指唐云真,向小柔笑笑,小柔微笑点头,知道主人要自己服侍唐云真,以免唐云真因云嶽自己在场而羞的不敢起来。
云嶽见小柔示意点头,笑笑穿好衣服便到『神剑堂』练剑去了。只留下小柔服侍唐云真。自此之后,唐云真便俨然成为『云涛山庄』的女主人,小柔则与另一位美艳不输唐云真的侍女冰姬成了云嶽的宠妾,云嶽每日不是练剑,就是与三女交欢,这其中自也传授了不少内功心法的秘诀予三人,三人之中,唐云真功力最高,穫益也最大,小柔与冰姬虽不如唐云真功力较深,但两人练的乃是和合神功,反而更容易与云嶽所练的『逍遥紫气』相融合,燕好之时所得的益处反而更多。
云嶽尽情享受两人的温柔浓情,口中含着小柔的雪白嫩乳,胯下阳具在唐云真的蜜洞忙碌进出,可以说是爽到了极致,一连抽插了三、四百下兀自不满足,索性将唐云真翻过来,背对着自己,分开两腿,骑了上去。大阳具自后面插入唐云真的蜜洞,双手各自捉着一个硕大坚挺的白玉嫩乳,弹力十足,摸起来光华细緻,柔润饱满,更是令云嶽性欲高涨。阳具用劲,全用腰力,一次次深深地干入唐云真的蜜洞,龟头更是轻旋廝磨,把唐云真弄的骚痒难当,非得将肥大的圆臀向后连挺才能令阳具与蜜洞嫩肉产生更大的磨擦,结合的更密实,才能满足。
小柔也不甘寂寞,从后面抱住云嶽,双乳抵在云嶽背上轻轻磨转,云嶽夹在两人中间,性欲更呈狂放,狂风暴雨似的挺动屁股,狠狠地在唐云真的蜜穴里进出,小穴中溢出的淫液顺着唐云真雪白的大腿流下,湿了床单。云嶽的阴部与唐云真得圆臀相击,更是啪啪之声不绝,淫叫不断,一连搞了一个多时辰,三人才有倦意,相拥而眠。
翌日,云嶽功力最高,因此最早醒来。细细瞧着唐云真与小柔的睡姿,唐云真正满脸笑意的躺在自己怀中,胸前双峰依然雪白坚挺,弹力十足的随着唐云真的呼吸起伏微微颤动,鲜红的乳头衬着雪白的柔肌更呈嫣红,诱人之极,云嶽差点忍不住就想咬了下去。再看下去,除了坚挺丰满的双乳外,唐云真纤细的小蛮腰也是光滑如缎,白璧无瑕,而之下的浑圆的雪臀,细长温润的一双美腿更是放出无限热力,尤其是两股之间露出一小措黑毛,与雪白嫩玉的肌肤相衬,更是美不胜收。回头看小柔,她也是美极了,又纯又真,像一只安顺的猫儿,由身后紧紧贴住云嶽,正熟睡着,还露出甜甜的笑容,一身肌肤雪白,不输唐云真。
云嶽一早起来,阳具正处於兴奋勃起的状态,看着这两位美女寸缕未御地躺在自己身侧,阳具更呈火热发烫,小心地分开唐云真的玉腿,将她的双腿分开多一些,登时便看见那两股之间的蜜洞小穴是如此的鲜红可爱,昨晚的淫液浪水还未完全退去,在微光下闪闪发光,美丽之极。那还忍得住,一个翻身,压在唐云真身上,大阳具自动找到蜜洞,右手放在唐云真左大腿根部外侧一提,唐云真嘤咛一声,左腿被云嶽高高提起,将那蜜动鲜红的阴唇完全暴露了出来,而这时云嶽运用腰力,『滋』的一声,大阳具随即插入唐云真的蜜洞之中,抽插了起来。
云真被云嶽一插,人也醒了,只觉下身奇痒,身体的磨擦令唐云真的情欲迅速高昇,身体很快的发热,满脸通红的看着云嶽,娇吟道:「嶽…嶽弟,你……你怎么可以……啊…啊……」叫声高了八度。
云嶽亲吻着唐云真的脸颊耳后,在她耳边悄悄道:「云姐,小声点,小柔还在睡觉,若你叫的太大声把她吵醒了,你好意思嘛?」
唐云真涨红着脸,娇羞道:「嶽弟,你……昨夜我都被你给……你怎么还不满足?」
云嶽轻吻她的鼻头,下身仍然快速挺动,发出滋滋的肉击声,边干边道:「没办法啊,云姐,我的情欲可是很强的,可以说是无女不欢。难道你不想我把你弄得欲仙欲死,同游巫山?」
话停阳具可不停,挺动的更厉害,干得唐云真雪肌泛出鲜艳的红光,淫水直流,口中不停叫道:「嶽…嶽弟,你干……干得我太爽了,我……我好美…好……啊……啊……不行…啊…我……我要泄了……我…我不行…行…了。」
云嶽听得唐云真浪叫,欲火更是高涨,索性将唐云真两腿扛在肩上,紫红发烫的大阳具不停在唐云真那已经湿透了的玉门蜜穴抽插旋动,时而九浅一深,时而七浅三深,时而记记结实,把唐云真干得淫言浪语不断,央求道:「嶽……嶽弟,你好会……干啊!我……我好美……好像要飞……飞上天了,啊……啊……美……美死我……我了,骨…骨头都酥…酥了,不…不…不行了…我…我快不…不行了!我……我快…快丢…丢了,啊………!」
云嶽的阳具猛然在唐云真的肉穴中紧绞连旋,龟头贴住穴中嫩肉又吸又咬,唐云真哪里见过如此绝技,『啊』的一声长声,阴精自玉穴奔流而出,冲激在云嶽又热又硬的龟头上,弄得云嶽也是快感连连,微闭双眼,阳具仍然塞在唐云真穴中,享受那将龟头浸泡在阴精穴心中的温柔。
唐云真昨夜今早连续两次与云嶽合体交欢,脸色红润中略带苍白,晶莹剔透的汗珠自额头、秀发,娇躯滚下,看在云嶽眼中当真是怜惜万分,虽然胯下大阳具不再像一早起来那么火气昇旺,但也胀得有些难受,但唐云真此时已经浑身无力,实在再难与云嶽再一次云雨。不舍之下,云嶽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阳具抽出,深吸一口气来平息体内欲火。
这时,小柔张开了眼睛,方才云嶽、唐云真朗人一阵巫山云雨她都看在眼里,没有半点遗露,只是怕唐云真脸皮薄,羞了她,才假装睡得极沉。云嶽自然不会不知小柔在偷看,轻轻地在小柔的圆臀上打了一记,笑骂道:「你还要装?起床了。」这一来羞得唐云真不敢见人,急忙用被子蒙住头脸,不敢出来。
小柔窘笑了一下,庸懒地伸了伸身子,从后面抱住云嶽,在他耳边悄悄道:「主人,需要我帮忙吗?」云嶽的阳具涨得正难受,那有不需要帮忙的?
云嶽将小柔抱在怀中,亲吻道:「当然了,让你看了一场白戏,不让你做些工来补偿我,我岂不是亏大了?」
双手顺势在小柔身上乱摸。小柔雪白嫩滑的美丽胴体如水蛇般的滑下床,双臂环在云嶽颈上,在云嶽耳旁悄悄道:「主人,我帮你吹一曲可好?」
云嶽双手抓住她雪白且弹力十足的乳房道:「那就来吧!」小柔温顺地蹲了下去,玉手握住了云嶽的大肉棒,轻轻上下套动,螓首一低,张开那鲜红欲滴的樱桃小嘴,吐出一道热气,缓缓地将云嶽的大阳具含在口中,丁香之舌则在云嶽的龟头上打转舐舔,含弄吞吐。
云嶽的阳具被小柔含在口中,只觉得又暖又嫩,舒服之极,尤其是小柔的口技十分了得,再加上小柔除了不怕脏的将云嶽的阳具含在口中外,一双纤纤玉手也不稍停地按摩着云嶽的睾丸,云嶽双眼微闭,左手抚弄小柔丰满的乳房,右手则在小柔头上不停地梳弄。
小柔为讨主人欢心,更是加紧吞吐云嶽的阳具,偶而还用牙齿轻咬云嶽龟头,不停地刺激云嶽的感官。云嶽被小柔这一轮吞吐阳具的功夫弄的阳具更加涨大,就要爆炸了,忍不住阳具挺动,在小柔的樱桃小口抽插起来。
小柔知道主人已经快要射了,当下更是用心吞吐阳具,舌尖不停地舔舐云嶽龟头马眼,只见小柔螓首埋在云嶽双腿之间,秀发微扬,全身雪嫩白玉的胴体在门外太阳光照射下,闪闪发光,异常动人。
过了一会,云嶽实在忍不住了,精关一开,浓浓白浊的精液激射而出,全射在小柔口中,有部份还溢了出来,由小柔的嘴角流下。小揉不以为脏,一点不剩地将云嶽的精液完全吞入口中,还伸出香舌将嘴角溢出的多余精液卷入口中,媚眼如丝,温柔之极地瞧了云嶽一眼,再度埋首云嶽阴部,以舌为布,用温润的香舌将云嶽的下身再舔一遍,然后才站起来穿上衣服,到外头取出早已弄好的温水抹布为云嶽擦拭下身,弄个乾净。
云嶽功力深厚,虽然昨夜耗了不少力气降服满足唐云真及小柔,现在仍是精神奕奕,不露半点疲态。指了指唐云真,向小柔笑笑,小柔微笑点头,知道主人要自己服侍唐云真,以免唐云真因云嶽自己在场而羞的不敢起来。云嶽见小柔示意点头,笑笑穿好衣服便到『神剑堂』练剑去了。只留下小柔服侍唐云真。
自此之后,唐云真便俨然成为『云涛山庄』的女主人,小柔则与另一位美艳不输唐云真的侍女冰姬成了云嶽的宠妾,云嶽每日不是练剑,就是与三女交欢,这其中自也传授了不少内功心法的秘诀予三人,三人之中,唐云真功力最高,穫益也最大,小柔与冰姬虽不如唐云真功力较深,但两人练的乃是和合神功,反而更容易与云嶽所练的『逍遥紫气』相融合,燕好之时所得的益处反而更多。 时光匆匆,云嶽自灭了天狼寨后,已有三个月。这段期间虽然江湖上传闻大漠派已经下令全派动员追查云嶽下落,格杀勿论,以报云嶽歼灭天狼寨之仇,但云嶽却不当一回事。
『云涛山庄』自建成以来,还未曾被人入侵过,且江湖中认得云嶽的人可说是少之又少,一般人只是听得『剑魔』云嶽之名,对於云嶽是老是少,高矮胖瘦却是一无所悉,只知道云嶽的成名剑法『惊神九剑』凌厉无匹,尤其是变化奇诡,往往於令人意想不到的角度出手,克敌致胜。
云嶽剑法之高,声望之隆,於灭了天狼寨后,於七魔之中仅逊於七魔之首的『浑沌魔君』公孙羽,至於原本排名在云嶽之上的『大力神魔』西门仲则成了第三,於七魔中排名仅在『血魔』萧狂,『雪魔』冷月公主严雪瑶,『毒魔』龙山,以及『灵魔』安少谷之上,尤於西门仲一向对七魔排名十分在意,昔年便因不满七魔排名以『浑沌魔君』公孙羽为首,遂挑战公孙羽於黄山之巅,虽不幸落败,但公孙羽也没能杀他,『大力神魔』西门仲之名自此广为人知,於七魔之中仅次於公孙羽。
这次因为云嶽仗剑灭绝天狼寨而将西门仲挤下,屈居第三,已有江湖传闻说『大力神魔』西门仲已经放出风声要与『剑魔』云嶽一战,以定七魔第二、第三位的排名。云嶽也听得了风声,丝毫不以为意,七魔虽然与三仙齐名,但云嶽从为见过『大力神魔』西门仲,就连『灵魔』安少谷也是数月前肇因於安少谷想强抢唐云真才迫的云嶽与之动手,在此之前,云嶽对於七魔的其他六人可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何况,『云涛山庄』虽然说是云嶽的老巢,但江湖中知道云嶽就是云涛山庄庄主的,除了云涛山庄中人外,几无他人得知,因此云嶽在云涛山庄中可说是住的十分安稳,未受侵扰。
这日,云嶽正於后庄中与唐云真,冰姬及小柔三人调笑,突然有急报以飞鸽传书送来。云嶽接过传来的纸条,只见上面几个潦草的字迹歪歪斜斜地写着,『危甚,请世兄速来』七个大字,落款无名,只画了一个金环。
云嶽看完字条,双目冷芒大盛,立刻下令道:「备马,我要立刻赶往『金环庄』。」
唐云真见云嶽瞬间脸色变的异常怕人,不禁担心问道:「嶽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云嶽双眉微锁答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事十分危急,否则『金环庄』庄主『金环绝刃』东方刚与我交情非浅,凭他那金环绝刃的技艺,决不会轻易向我求援,我知道他的脾气的。现在东方刚不但向我求援,而且字迹潦草,连说明发生了什么事的叙述都没有,显见此事定然非同小可,我要亲自走一趟湘南金环庄,越快越好,即刻启程。」
唐云真忍不住道:「我也去!」
云嶽一愕,摇头道:「不行,云姐,听我说,这件事看来非同小可,定有一场大廝杀,我不能让你去。」
唐云真眼眶一红道:「你是不是嫌我武功太差,怕拖累了你?」
云嶽将唐云真抱在怀中安慰道:「云姐,不要胡思乱想,我怎会有这种想法?你的功夫有一部份是我传授的,那有太差之理?只是这次我不想你卷入这场风波,我一个人应付的来的,你几时听过『剑魔』云嶽败战的?」
唐云真知道云嶽的脾气,当下不再要求同行,只忧心道:「那你要早去早回,记得一定要全身而退哦!」
云嶽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道:「这是一定的。」说完,也吻了冰姬,小柔,飞快地出了庄院,上了快马,风驰电掣地星夜赶往湖南『金环庄』。
金环庄,金环庄乃是武林大豪『金环绝刃』东方刚所有,於江湖中也算是有相当份量的武林重镇,但此刻的金环庄却是火光烛天,杀声四起,黑夜沉沉中人影不停跳来窜去,刀光剑影来回闪动,金铁交击之声不绝,挟着怒喝暴吼,划破了重重宁静黑幕。
金环庄庄主『金环绝刃』东方刚此时正一脸怒容,悲愤无比地挥动着手中成名兵器,一枚夺命金环,一把长刀与两名枯瘦汉子做殊死战。那两名枯瘦汉子,阴鹜着脸,出招狠辣绝毒,两人一使丧门剑,一使一对短柄狼牙棒合攻东方刚。
东方刚虽然武功不弱,但与之交手的两名汉子乃是巫山四妖,若是一对一单打独斗,东方刚可说是佔了六成赢面,但以一敌二就不同了,尽管他将金环长刀使得风雨不透,在巫山四妖中两人合力下,却渐渐不支,手臂青筋暴起,额上已经见汗。
陡听一声惨叫,东方刚心神大震,那是爱逾骨肉的亲生儿子啊,就在东方刚心神稍分之际,巫山四妖中的『鬼妖』林盛阴阴一笑,手中剑猛然刺出斜斩,东方刚一个闪避不及,胸口中剑,被划出了一条尺余长的口子,鲜血直涌,一旁的『狂妖』吴蒙也抓住这大好良机,厉吼一声,人如狂风卷来,手中两柄短狼牙棒快疾无比的连出二十七棒,棒棒招沉力猛,逼的东方刚连退六、七步才勉强挡下吴蒙的攻击,但身上也因此而多了几道新伤。
暴吼一声,东方刚全力反攻,左手金环掷出,带着锐啸风声,急撞『鬼妖』林盛,右手长刀刀花暴放,如严冬飞雪,大地飘霜,冷森森,白茫茫,闪动着无数晶亮银光的刀花如雪片般降下,寒意袭骨侵肤,锐气穿心洞肺,刀招之奇之猛,正是东方刚的成名绝技之一『雪花旋风刀』的杀招『风扬飘雪』。『狂妖』吴蒙没想到东方刚重伤之下仍能使出如此凌厉的杀招,大惊失色,怒吼一声,一对短柄狼牙棒急舞,佈起一面狼牙棒幕,力挡东方刚。
东方刚方才听得亲生儿子惨叫,心中认定仅有的一个独子已经没了,因此这一招可以说是杀红了眼,出手的每一刀都用上了十二成的功力,这招『风扬飘雪』又是雪花旋风刀中的精华,吴蒙虽说全力相抗,仍难全身而退,在东方刚的雪花旋风刀网下,一重又一重的密集刀花,如暴风雪狂卷,罩住了吴蒙全身上下,偏偏『鬼妖』林盛又被东方刚脱手而出的夺命金环逼开数步,缓了一缓,未能即时补上相助吴蒙,就这么一缓,东方刚刀法已经使全,雪花旋风刀的重重刀浪圈下怒绞,杀气大盛,全力击杀吴蒙。
倏听一声惨叫,东方刚的雪花刀网乍放突收,在万刀怒卷下,东方刚以刀破棒,乱刀斩下,硬是砍入吴蒙的狼牙棒影中,卸下了『狂妖』吴蒙的一条左臂,登时血花飞溅,喷了在旁的『鬼妖』林盛满头满脸,而东方刚也在一招斩下吴蒙一臂后,脱力而倒。单膝跪倒地下,长刀插地撑住身子不倒,双目血丝满佈,怒火仍盛,全身染血,狠狠地瞪着『鬼妖』林盛,神情怕人之极,彷彿一头吃人的野兽。
眼见『狂妖』吴蒙重伤,林盛呆了一呆,随即怒火狂昇,暴喝道:「老狗,你死定了。」长剑一抖,狠毒无比地向东方刚天灵盖刺下,东方刚其时已经是力竭气衰,连躲的力气都没有,又怎能闪的开林盛这一剑?
林盛一剑刺来,眼见东方刚便要死於非命,突然黑夜茫茫中传来一道冷极的声音道:「你敢?」声出人到,一道雄强光芒,如慧星贯日,金乌落地那样暴绽出无数剑光银芒,就在那一瞬间,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林盛清清楚楚地见到一道来自无尽黑幕的夜空惊虹,那么的气魄盛大,光华耀眼,就彷彿是天兵神将降临,那么了令人敬畏庄严。
还来不及反应,那道剑光已经电射而下,骤然炸开,好似寒星怒碎,天河落雨,数不尽,看不清的闪烁剑光如千刀万剑同时碎成无数片,向林盛的方向狂洒,挟浩瀚无匹的沛然剑气,惊涛怒卷的向外急涌,每一剑都蕴含了灭绝万物的力量。剑气所至,无物不摧,将五丈方圆内的人或物全数绞成粉末霁粉,只留下东方刚睁大了双眼看着这总算赶到的救星。
而巫山四妖中的『鬼妖』林盛,『狂妖』吴蒙,连见都没见过来人像貌如何,才觉眼前剑光炫目难张,照得两人通体皆银,便已身受万刃加身之祸,於一瞬间千锋万剑同时聚合圈杀,当下哼也没能哼一声,血花飞溅,骨碎肉离,在云嶽剑下骤化一团无生命的血肉,连骨头都没剩半点,名副其实的粉身碎骨。
云嶽一剑诛双妖,剑法之玄奇神妙,看的东方刚目瞪口呆,连自己身负重伤都忘了。还没回过神来,人影一闪,云嶽运指如飞,瞬间封了东方刚数处大穴,以免东方刚流血过多致死,同时手掌摊开,递给东方刚一颗清香扑鼻的药丸道:「东方庄主,这是小还丹,快服了它,其他事你就不用担心,交给我云嶽就是了。」
东方刚眼中泪光闪动,紧握住云嶽的手道:「那就有劳老弟了。」
云嶽道:「这是我份内的事,本来就该做的,你用不着谢我。」身法展开,快速无比地在东方刚周围佈下了一个简易的风火阵。阵势一成,人也电射而去,一剑在手,将独门的『神潜魔踪』身法施展得淋漓尽致,快若一条闪亮的银线,只要一见到与巫山四妖同来袭击金环庄的同党,毫不留情,便以快绝剑法斩於刃下。
巫山四妖此次袭击金环庄可说是事先有预谋的,虽然『金环绝刃』东方刚警觉性高,巫山四妖一入湖南地界便十分注意四人行踪,但仍令东方刚措手不及,受了四妖的突击,而四妖之所以突击东方刚便是因为东方刚有一颗祖传的『灵龙珠』,据说这颗灵龙珠具有化解百毒的能力,因此引的四妖觊觎,下手强抢。
云嶽身法奇快,才一会儿便已经绕行了全庄一圈,剑下也添了不少亡魂。突然,当云嶽来到后院的时候,耳朵一动,听见柴房中似有什么动静,正想入内,骤然『呀』的一声,柴房的门被推开,由里面走出两名满脸淫邪笑容的汉子,一人手提单刀,一人则手持双短枪,衣衫不整的由柴房中走出。
那提刀的汉子还淫笑着向持枪的汉子道:「嘿嘿,没想到东方刚的这老婆保养的还真不错,细皮白肉的,风骚有劲,干的真爽,这一,两个月来就这娘们最够水准。」
那持枪汉子也是淫笑道:「不错,不知道东方刚知道我们上了他的老婆后会不会叫我们一声小舅子?」两人相视大笑,旁若无人。
云嶽听在耳中,心火已发,面罩寒霜,以阴冷无比的声音道:「你两个就是巫山四妖里的两个人渣?」
这时两名汉子才注意云嶽,警戒立生,那提刀的汉子立刻厉声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诋毁我们巫山四妖,报上名来。」
云嶽此时脸色铁青,骇人之极,双目暴射夺人寒光,直如两柄利刃,刺入人心,瞧的两妖胆颤心虚,冰冷地道:「『剑魔』云嶽。」
两妖闻言失声道:「什么?你是『剑魔』云嶽?」
云嶽残忍的一笑道:「不错,我就是『剑魔』云嶽,你们今天死定了。」
两妖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一时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那提刀的汉子『刀妖』蔡玄才强道:「云嶽,我们巫山四妖跟你毫无瓜葛,阁下开口就说要杀我们不嫌太霸道吗?」
云嶽嫌恶地往地上呸了一声,冷冷道:「杀你们巫山四妖这种人渣还要理由吗?我已经送了你们两个同伴往见阎王去了,你们也该上路了,免的让阎王等太久?」
两妖又惊又怒,那持枪的汉子「屠妖』周年暴喝道「你杀了吴蒙,林盛?」
云嶽冷冷道:「不错,而且还是万刃加身,粉身碎骨,化成一堆血肉。」两妖闻言,再也忍耐不住,暴喝声中出手,『屠妖』周年使的是双短枪,手中红樱短枪一抖,红云滚动,银浪骤现,一出手就是寒星万点,风狂雨骤的怒插而下,挟着带起的霍霍劲风,枪影纵横,威势十足,大有横扫千军的气势。
『刀妖』蔡玄也不闲着,『四绝刀法』的压箱底绝技全力施展,也是刃流寒光,刀吐冷芒,一柄刀佈下了交织繁密的刀网,如老翁撒网,以『天降刀罗』之势向云嶽当头劈下,又狠又辣。云嶽眼中出现鄙夷的目光,冷笑道:「就这一点功夫也敢为恶?你们是找死。」掌中灵犀剑便在满天枪影刀光罩下之际陡然化做一团刺目银球,不偏不倚,猛然突现,挡在身前,正好将两人的枪法刀招完全接下,与两妖的短枪单刀一接,银球怒爆,无数剑芒银虹激射,流星纵横,光华大盛,灵犀剑反射昏黄月光,稀微星光而成的剑光竟在刹那间汇聚成令人无法张眼正视的刺目银光,以云嶽为中心扩展成一个奇大的闪动光球向四方放射出逼人的剑光,刺人的寒芒。
两妖在那一瞬间,在云嶽的剑光反射月光,星光下,则变成两个银人,全身光华闪闪,而也在这一瞬间,云嶽人的枪法刀招接下之余也猛然反攻,一出手就是惊神九剑的第二剑『四海龙腾』。
剑招一出,顿时光潮猛涌,剑式化龙,如大海中翻波掀浪的神龙,激起暴卷千丈的剑浪寒涛,浪花银白碎成数不清的光点星珠,比暴雨更密,比狂风更急的骤落,时而大海漩波,怒涛涌天交缠,剑花暴闪骤现,千千万万的剑雨似有生命的环旋飞舞,带起闹海的神龙,於剑浪光潮中匹练惊虹陡现,正是『四海龙腾』的杀招『六龙御天』。
原来这『惊神九式』招中有招,每一式剑法都由数招剑法融合浓缩而成,因此虽说是一式,但却包含了数十甚至百余杀手,也因为如此,接云嶽的一招其实等於接了数十招,再加上云嶽出剑奇快,对手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云嶽惊神九式的数十下杀手已经几乎同时施展开来,自然是不大可能有胜算了。
云嶽出手之快之疾,『刀妖』蔡玄与之一经交手,便心中大叫不妙,惧意立生。高手相斗,除了本身技艺影响胜负之外,武林高手本身所发出的气势亦是能否取胜的关键,尤其是当双方武功相若时,一时气势的消长更有决定性的影响。
『刀妖』蔡玄武功本就远逊云嶽甚多,这一胆怯,刀法气势由盛而衰,更加不敌。才一触及云嶽反击回卷的万千剑气寒芒,涛天银潮怒涌而至,一下子蔡玄的刀网便被云嶽那千点万点的惊神剑潮所破,溃不成军,灵犀剑浪环飞出无数银点光圈,明灭闪烁不定,更令蔡玄挡不胜挡,大骇之下,抽身急退。蔡玄这一抽身,原本与他并肩同抗云嶽的『屠妖』周年便觉压力大增。
周年的武功与蔡玄可以说是半斤八两,本来两个人联手还可以多抵挡云嶽一下子,蔡玄这一抽身,压力全落到周年身上,周年本来面对云嶽万变无常,鬼神莫测的惊神九剑已经是异常吃力,如今蔡玄因惧而蒙生退意,所受压力更大,大叫声道:「蔡玄,快……」『快』什么还没说出口,眼前云嶽的灵犀剑闪化出千万朵剑花,骤吐乍进,数道轰雷掣电的剑光陡然划过,彷彿沉沉黑夜中,毫无预警地飞射过数道闪电,每一闪都带起照夜如昼的光华,那么地快速急疾,映的周年发鬚皆银,还不及反应过来,胸、肩、腹、臂、腿、腰感觉一凉,鲜血如注飞洒,大蓬血花爆开,双臂双腿在瞬间被云嶽的灵犀剑剑环回旋圈斩,血肉分离,断成了八段,再也无力撑住周年的身体,砰的一声,鲜血飞溅下,尘土扬起。
周年浑身剧痛,躺在血泊之中,脸色苍白的怕人,一点血色也无,只剩下一口气,染红了金环庄的黄土。手中双短枪也在云嶽的神兵灵犀剑下断成近百段,看得蔡玄骇得愣住了,做梦比没想到云嶽的惊神九剑恐怖到这种地步,直觉以为这已经不是人间的武学,而是魔法了。
云嶽本拟用一招蕴藏数十下杀手,数百次劈刺斩击的『四海龙腾』,一举就将蔡、周两人歼於剑下,没想到蔡玄临阵退缩,因此也改变主意,不一口气将周年诛於剑下,而是要他一点一点的失血死去,为他对金环庄所做出的伤亡付出代价。
灵犀剑一抹流虹,於月光下微微闪光,那么的晶亮灿烂,但映射出的冷芒却那么的令人心寒,打从脚ㄚ子冷到了心房。蔡玄强自镇定,深吸一口气,突然闷哼一声,胸口奇痛,低头一瞧,只见胸前血肉模糊,鲜血浸透了前襟,纵横交错的剑痕翻皮见肉,血迹斑斑,伤的也不轻。原来方才蔡玄虽说及时暴退,躲过了云嶽惊神剑法的致命剑招,但剑魔剑下岂有全身而退,毫发无伤之辈?
在云嶽无定无常,凌厉万分的惊神剑招绞缠追卷下,银光洒落,剑影纵横,把蔡玄的前胸斩了个血肉模糊,鲜血淋漓。蔡玄又惊又骇又怕又怒,心知自己绝非云嶽对手,周年就是个例子,当下用力廝吼道:「不是我,不要找我,不是我,不要找我。」
云嶽眼中奇光一闪,冷喝道:「你说什么?这金环庄的人难道不是你杀的,难道还有别人吗?说。」
蔡玄刀抱前胸,哑声道:「不错,人是我杀的,但是东方刚先讨衅我们的,我们巫山四妖南下游玩,根本没有生事之心,东方刚却放出风声说要杀我们,还派人到我们下榻的酒楼下战书,是他先向我们挑战的,怎么能全部怪在我们头上?」
云嶽神色一冷,冰声道:「是这样吗?恐怕是你们得知金环庄东方家有一颗不世奇珍『灵龙珠』,这才起了贪心,想仗侍人多强抢灵龙珠吧?」
蔡玄又惊又怒,嘶声力呼道:「没有的事,云嶽,你讲话要凭良心,那灵龙珠有什么好,我们巫山四妖要远自巫山下来抢夺?那灵龙珠虽说可以解百毒,但我巫山四妖一不练毒功,二来不碰毒药,就算抢了灵龙珠也是无用,何况我们若抢了灵龙珠,毒门的人肯定会来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巫山四妖虽说每个人身上都背了数条人命,但得罪了毒门,生不如死,我们巫山四妖岂会自找麻烦?」
云嶽想想蔡玄话也有几分道理,但脸上寒霜依旧,冷声喝问道:「你说金环庄向你巫山四妖挑衅,据我所知,东方庄主还不致於如此做,你休想瞒我。」
蔡玄哑声吼道:「你若不信,我有战帖为证。」伸手入袋,三掏两摸的好一会儿才取出数片红帖,原来蔡玄方才与云嶽交手时将蔡玄前胸斩得血肉模糊,连带的也切碎了蔡玄怀中的大红战帖,蔡玄一看红帖破碎,人都呆了。
云嶽见他虽然没有拿出战帖,但手中却有数张红色碎纸,疑心大起,心道:「莫非他并未说谎?」剑眉一扬,右手虚空一招,冷喝道:「拿来。」蔡玄被云嶽一喝,如严冬冰水贯顶,全身一震,手上一松,掌中数片破碎红纸居然被云嶽在五丈之遥以『虚空取物」神功吸了过去,惊佩不已。
云嶽脸上紫气一闪,真气聚於手掌,形成一层无形的气罡,以免蔡玄施诈,纸上涂毒来陷害自己。凝神检视手中数片红纸,只见上面除了有金环庄三字的印押外,更有其他文字,微一皱眉,冷声道:「你身上还有没有这些破碎纸片,快快拿出来。」
蔡玄忙道:「有,有,我马上拿,我马上拿。」一只手伸入怀中掏摸,一双眼睛却瞪视着云嶽,似乎怕他在自己伸手拿东西的时候出手袭击。
云嶽冷哼一声,冰然道:「你不用瞪着我,我若要动手杀你,你就算请了天王老子来也保不了你,难道你自信你能比我的剑快?」
蔡玄脸色难看之极,伸手掏摸的左手又取出了几块红纸片,摊在掌心。云嶽右手再招,将红纸吸到手中,略一凝神将红纸拼成一张,虽说仍缺了好几块,但的的确确是讨战书没错,不禁一愣,心道:「东方庄主一向温和,不大惹事,怎会发出挑战书呢?何况金环庄中除了东方庄主外,门人弟子够格能与巫山四妖抗衡的一个也没有,发出这封挑战书岂非自杀?」
再着,看这场廝杀,对方似在不久前才发动,我的云涛山庄虽然距此并不太远,只有约莫三百里左右,但这三百里路程也花了我一个时辰的时间快马赶来,再加上飞鸽传书所耗的时间,就算东方庄主有心假我之力除掉巫山四妖,也不致於在危急之时才以飞鸽传书求援?此事并不单纯,莫非是有人阴谋挑起金环庄与巫山四妖的火拼,好渔翁得利?」一念及此,脑中灵光一闪,正想再对蔡玄盘问,突然咦了一声,感到气流有异,似有极为细小的些微风声传来。
云嶽应变奇快,闪电腾空,灵犀剑顿时爆发无数亮银闪烁,回旋环飞的星芒光雨,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将云嶽紧紧守护在流光四射的炫银剑球中,密不通风。只听嗤嗤数声,似有什么东西被云嶽的灵犀剑绞碎。
云嶽心叫不好,人在半空便如长空飞龙般的急射『刀妖』蔡玄,带起一大片星河也似的光虹芒雨,又密又急,天河飞瀑的一倾而,气势无两。蔡玄还来不及反应,突觉脚踝,腰间,背部似乎被蚊子咬了一口,还不觉的有什么不对,已经脸色发黑倒地,临终最后一眼只看见云嶽破风而来,灵犀剑洒下穹苍万点的剑雨,那么的明亮耀眼,满天流动。
云嶽怒喝一声:「谁?出来?」灵犀剑凌空挥斩,光华大盛。一道光胜星月、匹练也似的经天长虹,陡然自灵犀剑挥击而出,是那么的凌厉威猛,又快不可挡。似夜空中慧星骤流,来的那么突然急疾,只一闪,那惊虹也似的剑芒已经发出。
剑芒过处,无物不摧,那以暗器偷袭云嶽并杀了蔡玄的人没想到云嶽功高如斯,才见银芒电闪,心中喊了一声『不好』,云嶽所发出的剑芒已经一线横闪,血雨狂飞,将那人斩於剑下,一刀两断。
人影一闪,云嶽默默静立於那人之前,冷冷地看着地上被自己一剑断首的黑衣人。神目如电,搜寻着那黑衣人全身,只见那偷袭云嶽的黑衣人衣襟上绣有两个金字——『长江』。
云嶽眼中冷芒一闪,心道:「长江?这不是长江帮的记号吗?怎会出现在这人身上,莫非是长江帮在背后搞鬼?」心中虽然存疑,但却不敢肯定就是长江帮在幕后搞鬼。
这时哔剥哔剥的烈火燃物声传来才使得云嶽一惊,身法快如闪电环飞,四处审视是否还有人存活下来,来到柴房,赫然发现地上铺的乾稻草上躺着一具赤裸女尸,下体明显遭人污辱,双目圆睁,表情悲愤,死不瞑目,嘴角挂着一片红肉,云嶽翻开那女尸的嘴巴一看,只见女尸的舌头全被嚼烂了,显然女尸生前承受了极大的痛苦?生不如死。
云嶽见东方刚的妻子死的这么惨,不禁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这些没天良的傢伙,倒让蔡玄死的太便宜了。」伸手令东方刚的妻子单小莲闭上双眼,同时语重心长地道:「大嫂,您安息吧!我云嶽不会让你白死的,必定会将一切真相查出,以慰你在天之灵,大嫂,你安息吧!」
便在这时,云嶽突觉门外人影一闪,一道劲风猛然向云嶽天灵盖打下,似乎是棍棒之类的兵刃。云嶽一生最恨的便是遭人偷袭,对方一语不发便下杀手更是令云嶽心中暗怒。头也不回,反手出剑如电,剑光倏亮骤明,『噹』的一声,一剑震开偷袭的铁棍,转身面对偷袭者,灵犀剑一圈一抖,冷芒乍飞,星点倏流,带起长江叠浪的奔潮剑涛,剑光吞吐如急抛突收的渔网,将那人完全困在灵犀剑万刃旋绞的剑网之中。
那偷袭云嶽的乃是一位全身补钉的乞丐。他万万没想到云嶽的剑法神奥奇绝如斯,手中铁棍才被震开,云嶽的灵犀剑已经顺势而上,化成满空星雨,芒彩闪虹的冷电精光罩下,只觉得上下左右前后全是云嶽的闪动剑光,而且云嶽发出的剑光更像是有生命的,明灭不定,相生相随,就彷彿是奔潮拍岸所激起的浪花那么的密集光亮,永不止歇。
面对如此剑法,老丐想也不想,手中铁棍一抡,棍影如山,护住全身上下左右前后,力抗云嶽的绵密剑法。
云嶽冷冷一笑道:「有这么容易?」握剑的手掌一紧,内力骤增,顿时光华大盛,如东昇的太阳,激射出无数的灿烂金光。所不同者只是灵犀剑发出的是银光,而非金光。老丐不意云嶽居然还能再增剑威,顿感压力奇重,四周上下旋飞,左右闪流的剑雨星点光华更盛,速度也更快。虽然拼了命的舞动手中铁棍,但如此使招耗力必钜,何况云嶽的内力之高还在老丐之上,只要在略一加劲,『四海龙腾』剑招往中心一卷,万剑齐发之下,任你武功通天也逃不出云嶽的灵犀剑下。
便在云嶽即将聚合那满场环飞的灵犀剑光,将老丐毁在剑下之时。陡听一人哑声急呼道:「老弟手下留情。」
云嶽剑眉一轩,原本就要力压而下,将老丐斩於剑下的『四海龙腾』突然间,狂风乍止,云雨骤收,满室晶光闪亮,跳动无定的灵犀剑光就好像本来就不在那里一样,虚空消逝,无影无踪。当真是船过水无痕,半点先兆也无的就这样将交织无数的剑网收了回去。
老丐不意云嶽突然收回剑招,压力骤失的当儿,全身一松,手中铁棍在激起的旋风余劲四卷下,激射而出,『弹前一灯』,铁棍直奔云嶽面门。云嶽神色自若,沉稳依旧,寒光一闪,『噹』的一声,云嶽一剑快疾绝伦地在老丐的铁棍堪堪还距自己三寸左右,蓦然出剑,『惊虹陡现』将老丐的铁棍荡开震回,剑上内力回袭老丐,将老丐退了两、三步才站定,脸现惊容,冷汗湿衣,几乎不敢相信天下居然有这么快的剑。
云嶽动作快如鬼魅,身子一闪,已到东方刚身旁,见他因为方才勉强出声制止自已,中气一消,人自然而然地便不由自主地跌倒,健臂一伸,及时将他扶住,与其同时右掌已经轻放在东方刚胸口,雄浑深厚,兼之精纯无比的『逍遥紫气』内力输入东方刚体中,东方刚原本委靡困顿的神情立刻为之一振,那老丐大惊,误以为云嶽要向东方刚下杀手,暴喝声道:「死来!」情急之下,铁棍带起强横劲风扫了过来,风声嘶啸,显然用上了全力。
云嶽此时刚好背对着老丐,听得耳边风声响起,劲风压体如山,若被这一棍打中,不死也重伤,却又不能放下东方刚不管。猛地回头,双目冷电闪动,锋锐如剑,彷彿宝石寒光,令人全身一寒。
老丐与云嶽凌厉的眼光一接,不由得心中一怯,胆气便消,出手也缓了一缓,就这么一缓,便已足够。
云嶽体内逍遥紫气运功九转,一道无形无影的真气运行全身,形成了一道护身罡气,右掌往前一推,足下用力。带着东方刚贴地平飞射出,身子姿势不变,仍然以雄浑内力为东方刚护住心脉。
就这么一缓,云嶽险而又险地避过老丐的杀手棍招。那老丐由於云嶽突然扑向东方刚,又挡在东方刚之前,因此根本不知道云嶽并无加害东方刚之意,反而误会了,以为云嶽想杀人灭口,才一愣,人以怒吼追出,铁棍狂舞,人腾空中,如山棍影向云嶽当头打下,声势之强,劲力之猛,比之方才一棍横扫威力大上三成,显然是急了。
云嶽脸上冷气大盛,哼了一声,就在老丐的铁棍打下之际,一个『神仙幻影』,於瞬间左右一幌,人影一闪,於千钧一发之际堪堪避过老丐的棍招,老丐没想到云嶽身法奇幻如斯,乱棍打得尘沙飞扬,黄土四起,眼前一片迷濛。心中一惊,还没回神过来,一道冷气由身后直透背心,同时耳边响起云嶽的声音,冷冷地道:「你是第一个能连续两次在我身后出手而不死的人,也将会是最后一个,若非看在东方老哥的面子上,你铁世心就算有三头六臂又焉能在云某的剑下全身而退?我再警告你一次,若下次再敢於云某背后出手偷袭,则云某的灵犀剑将毫不留情的一剑洞穿你的喉咙。」话落,抵在老丐铁世心背后的灵犀剑倏回乍收,就好像那剑原本就没出鞘似的。
铁世心一呆,灵犀剑之名在他脑中猛然响起一道惊雷,不禁叫道:「你是剑魔云嶽?」
云嶽在他身后冷冷道:「不错,我就是剑魔云嶽。」这时,云嶽的腋下传来虚弱的呻吟声,云嶽眉头微皱,问道:「东方老哥,你还好吧?」
东方刚虚弱地道:「老弟,这是误会,铁老哥不是存心的。」
云嶽点头道:「我知道。」这时铁世心也转过头来,於烟尘中依稀见到了云嶽,却看得不甚清楚,就在这时,远处似有一道飞影掠过,云嶽反应快极,闪电突进,将东方刚交到铁世心手上道:「好好照顾我东方老哥,我去追敌。」
铁世心还没反应过来,东方刚已经靠在他身上,不得不接,还待开口询问,云嶽的身影已经快逾闪电的扑出,化成一道银白长虹,急追那飞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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