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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肉之木】(1-3)

**小说 2021-01-11 11:34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小说
【美肉之木】(1-3) 作者:aksen 于2015/08/20 发表于:sexinsex.net 是否首发:是 字数:14763

【美肉之木】(1-3)



作者:aksen
于2015/08/20 发表于:sexinsex.net
是否首发:是
字数:147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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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前面:本文是兄弟在「私密趣事」板块写的回头草系列2 的重写版本。
篇幅实在过长,就版规而言,不适宜放在「私密趣事」这个板块了,只能借这
一方宝地。部分内容无肉,不喜者请笑而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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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不曾破处的前女友

  我在「私密趣事」中回忆的第一个前女友是瑶瑶。之所以要第一个说她,倒
并不是因为她对我最重要。只是单纯从时间顺序上来讲,她是我的第一个女友,
冲着这条,给她一个面子。要论令我印象最深刻,并且在如今的现实生活中,仍
以朋友身份来往不辍的前女友,是我今天要说的这个女人,在文中就叫她小木吧。

  关于小木的记忆无数,作此文主要为的是说些有关性的回忆,所以略去其他
不提。只说有关这方面的片段。

  小木在性方面留给我最深刻的印象,浓缩起来是三句话:「我不想当处女了!」

  「屁眼?我舔啊,不就是毒龙嘛!有什么大不了?」

  「射在里面的话,是要马上吃避孕药,还是等到白天也没关系?」

  三句话,跨越的是一段几乎十年的时光。

  小木也是我的学妹,比我小了两届。

  世家大姓之类的,现在已经不再流行。但在一些历史底蕴浓厚的城市,还是
有些人丁兴旺,根基深厚的老姓大族。小木母亲的家族就算得上我们所在城市的
望族,往上寻根可以一直追溯到一位宋代名臣。而她父亲则是一位级别颇高的行
政官员,所以小木应该算是那种典型的白富美。

  小木刚升高中时,没几个同学知道她的家境。在众人眼中,她是个典型的小
怪咖。虽然长得漂亮,身材也好,但性格怪僻,独来独往,很少有人能与她处好
关系——连荷尔蒙满溢,对异性正充满热情的男生都不怎么愿意接近她。

  我和小木相识的故事,既复杂又无趣,略去不说。只讲相识之后的事。

  我的家庭背景和小木差不多,个性又有些相似,说话投缘,更重要的——多
年之后我想明白了这一条——这个小怪咖,其实很需要身边人的关心,而那时,
走近她关心她的人中,我似乎是第一个。于是,一来二去,很快我就成了她堪称
稀罕的朋友之一。小木经常在下课时,旁若无人地走进高她两个年级的我的班级,
找我聊天。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我对她始终抱有奇异的耐心,可能也正是这份耐
心换来相当长时间里我在她心中特殊的位置。

  我读大学后,一度和小木中断了来往。大三时,机缘巧合又恢复了联系。恰
好那段时间我俩都单着,很自然就开始恋爱。不过,生在同一座城市的我们却谈
起了异地恋。我在自家所在的城市读一所985 名校,小木高考成绩不太理想,去
了邻近的城市读一所二本大学。

  确定关系后,我常去小木读书的城市探望她。每当我过去时,她就陪我住在
宾馆。

  小木的室友中已经无处,刚进大学就纷纷爬上了男友的床。当时,仅剩她一
人还是真正的女孩。突然发现一贯保守的小木居然愿意出去陪男人在宾馆过夜,
整屋的骚货们群情汹涌,从安全措施到体位,涌现馊主意无数。

  其实我俩在宾馆,最多只是亲吻。

  那时的小木对性充满恐惧。

  一个源自小学时代的恶心记忆始终萦绕在小木的心头:三年级时,一次放学
回家,在公交车后座,有个变态的中年男人猥亵了她。

  当时,这男人抓着小木的手让她帮他撸动鸡巴,直到在她手中射精为止,最
后还把很多精液抹在她的脸上、嘴上。这段回忆给了小木巨大的压力。直到和我
在一起时,她对性仍然惧而远之。

  在我之前,小木在大学里曾有一个谈了几个月的初恋男友,在与他相处时,
她甚至连拥抱都感到难以忍受,原因仅仅只是因为感觉自己的乳房直接顶在男人
的胸口,这种接触令她恐慌。所以他们恋爱时别说发生上床,连拥抱都很少(默
默为她前男友忧伤)。好在她勉强还愿意接吻,但也只是偶尔为之。

  我已经想不起在和小木恋爱一年多的时间里,究竟用了哪些办法逐渐打消了
她对性的恐惧。反正,慢慢的,小木能自然地与我拥抱,能接受我的抚摸,能在
我面前赤裸全身,能接触我的鸡巴,能为我口交,并让我射在她的胸上,脸上—
—尽管她还是很嫌弃精液的气味。

  我始终保持着强大的耐心,我知道小木终将有一天能完全摆脱阴影,在那之
前,我力争不使她产生新的恐惧或厌恶。我们之间其实只差最后一步。

  那时,我感觉应该很快就会迈出那一步。

  果然,在寒假的某一天,小木突然发来短信:「我不想当处女了!」

  当天她参加了一个高中同学会,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总之突然斩钉截
铁地提出了要求,甚至都没有留给我和她自己任何考虑和讨论的空间。

  于是,那年的情人节,带着给她破处的任务,我又来到小木读书的城市。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吃意大利餐,看电影,逛街,将近午夜才回到宾馆。

  很多年后,小木说,她没想到自己都已经主动要求我给她破处,我竟还像那
些想讨好女友试图骗她们上床的小男生一样,耐心地陪她走完情人节的流程。

  回到宾馆,我们上床。小木没有像以往那样抱上枕头,窝在被子里和我聊天,
而是略显紧张地平躺,两腿微微张开,眼睛盯着天花板。

  我问,你还想做吗?小木抿着嘴,倔强地点头。

  我们开始为对方口交。小木当时其实还是有些排斥口交。她说自己想象中的
性爱是很美的肉体交缠,但一根底部满是黑毛,散发着异味的鸡巴伸进她嘴里,
还要用舌头舔舐,尤其是想到这根鸡巴,同时还承担着喷出尿液的功能,她就完
全无法将这种接触和美联系在一起。即便如此,小木也从未拒绝过为我口交,虽
然她每次都会嘟囔几句脏、臭,但她总能克服不适,毫不犹豫地把鸡巴吞进嘴里。
她甚至从不介意我有没有清洗过鸡巴。有几次,我急着想要她为我口交,她不管
我流过多少汗,是不是刚去过卫生间,总是会皱着眉头但绝无迟疑地张嘴就吞。

  我知道想要好的性体验,清洁当然是必要的。我大多数时候都会做好准备。
但有时太讲究了,也会破坏心情。后来有些女人,无论任何时候,都非要我里里
外外洗个三五遍,恨不得喷满香水才肯口交。对这样的女人,我总是敬谢不敏,
远远闪人。

  回到我即将把小木从女孩变成女人的那个时刻。我很快就把她的肉穴舔得湿
漉漉的,不光是口水,更多是她的淫水。小木就是这样,流起水来总是汹涌澎湃,
散发着淡淡的骚香。

  小木双颊绯红,红得像发烧。她夹紧双腿,紧张地盯着墙上的画。我略有些
粗暴地掰开她的腿,挑逗着阴蒂。在我的刺激下,小木开始扭动腰臀。我慢慢加
大力量,她开始呻吟。

  我把手从她股间取出,见她前额垂下一缕头发遮住了眼,就伸手想替她理好
头发。小木以为我想让她舔,就张嘴含住了我的手指。她的这一动作令我有了一
些冲动,我突然跳到她身上,使劲分开了她的腿,鸡巴顶到了阴道口。

  小木的乳房被我的胸膛压扁,她闭紧了眼睛。

  我轻轻耸动了一下,小木的眉头皱到一起。

  我无声地叹气。

  在她耳边轻声说睁开眼睛。小木像婴儿似的望着我。我问她是不是有点怕,
她愣怔了一会,说是。

  我说如果我现在再往前一点,你就不是小女孩了。你确定真的想?

  小木不说话。

  我翻身躺倒在她身边。我一点也不失望,因为我早知会是这样。我了解小木,
无论此前是为了什么而突发奇想,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想要告别处女时代。她只是
任性加倔强,亲口这么说过,哪怕后悔,也要咬紧牙关死扛到底。

  如果我不停下来,小木多半也会任由我把她变成女人,但这绝不会是一个好
的回忆。

  我不想在未来的某一天,小木想起自己破处那一刻时,全是不愉快的记忆。

  小木缩进我的怀里,很长时间没说话。我摩挲着她光滑的背,把床头灯调到
最暗。

  不得不说,无论我此前此后在高中、在大学、在国外、在工作中,拿过什么
奖,做出过什么成果,赚过多少钱,我始终觉得那个晚上我做的,是我做过的所
有事里最牛逼的。

  这次破处之旅失败后的几个月,我和小木好像一直没能摆脱那晚的氛围,关
键时刻的戛然而止,使我们两个人突然变得格外的冷静和理智。我们开始认真审
视彼此,对我们的爱情做了充分的思考。在我毕业前的几个星期,我和小木的恋
爱无疾而终。

  直到现在,我们都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具体的原因导致分手。我们两人只是都
觉得继续在一起不会是正确的选择。这和我们是否爱对方没有关系,就是感觉不
合适,哪怕依然相爱,哪怕依然相互关怀,但是,就是不合适。

  于是我们提了分手,然后就真的分了。尽管我们两家家长还挺希望我们能继
续下去。

  刚开始恋爱时,小木曾开玩笑,我们天生有夫妻命,因为默契。这不是空话,
我和她之间的默契,即使到后来我们已不再是恋人,仍然常常神奇地出现。

  分手多年后,小木又说,我们天生没有夫妻命。我知道,这句话可能不是玩
笑。我们之间有极大的不同,正是这样的不同决定了我们不适合在一起。我一直
用现实校正自己的天性,而小木一直努力用天性抵抗着现实。也许我们天生和谐,
但在成长过程中慢慢走上分途。

  我曾经尝试用我已经被现实校正过的性格去影响小木,而这恰是她最不适应,
最不喜欢的。

  当然,她的家人并不介意我影响她。她父亲就曾经说过,很感谢我在小木不
太关心自己前途的那段时间,对她施加了正面的影响。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当时我在一所985 名校,而小木却仅仅就读一所二本
民办大学,这个现实其实给了小木相当大的压力——尽管那时我对这种差别毫无
感觉。她父亲说,他在那段时间发现女儿突然变得认真于自己的人生,突然关心
课业和前程,从而诞生了一个和高中时代截然不同的小木。

  但是,我觉得小木在大学时的转变未必与我有关,人总是在成长,也许她只
是自然地改变了曾经的想法而已。至于我对她的影响——无论是好的还是不好的
——我试图用自己的规则去规范她,那就是我的自私。

  我们确实不适合在一起。

  后来我出国,再后来她也出国。当然,我们不是在同一个国家留学,彼此没
有联系。几年后我回国,又过几年她也回国。这次,我们都回到自幼生长的城市,
距离我们分手已过去五六年光景。

  我们在一个QQ群重逢,在微博上互粉,重新开始正常的朋友间的往来。

  那时微信还没有开始流行,绝大多数时候,我们用短信、MSN 、QQ、微博联
系,极少见面。

  我们在QQ上第一次重逢时,彼此都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我们的QQ签名却完全
相同:「身若不系之舟」。这样的巧合让她一个后来在微博上关注了我的朋友啧
啧称奇。

  说实话,这句话,于我只是情怀,于小木却是写照。

  这时的小木在某些方面还是和高中时一样怪咖,她这样的女孩子,却非要和
一个酒吧老板恋爱,这让她的父母难以接受。她父亲就对她说,你在国外的名校
拿了两个硕士学位回来,就算我们家不势利,不至于蠢到说出除了海归博士你都
不能嫁这种话,但你也不至于找一个高中毕业后换了三四门生意,到现在还啥都
没做好的人吧?

  某个端午节,小木带男友回家,却连茶都没能喝上一杯,那男人被她父亲客
客气气地请走了。

  小木的回应,是直接搬出去和男朋友同居。

  我问过她,非要和家里闹成这样吗?你男友在哪些方面吸引了你呢?

  小木回答:「自由。」

  好吧,我明白了。对于她的答案,我不完全接受,但至少我能理解。

  也许是因为我们两个曾谈过恋爱,而且偶尔开玩笑,说我们还是那种鸡巴都
曾顶在她阴道口的男女朋友,也许是因为有些经历和想法确实不方便同别人说起,
我们聊起天来没什么顾忌,她也不介意把自己的很多隐私都告诉我。

  譬如小木是在出国后,被荷兰男友破了处;譬如她曾和一男一女玩3P,那个
女人是个蕾丝边,戴了个假鸡巴和她男友一起操她;譬如她一点都不排斥肛交,
原本希望充分开发自己身上所有的处女地,却被医生告知痔疮比较严重,不适宜
肛交……

  看起来,小木真的已经完全走出小时候的阴影,对性保持着健康、热情的心
态。

  有一次,在MSN 上遇到小木,我开玩笑问她,现在拥抱时还会不会怕被顶到
乳头了?她居然拒绝承认自己曾经有那样的心态,反驳说老娘什么时候怕过?做
我的男人再爽不过,就算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我也都能把他弄得舒舒服服。

  我说:「上床以后,男人躺着什么都不做多无聊啊。」

  小木冷笑一声:「老娘爬上爬下,爬前爬后给他舔,他想我舔多久老娘就舔
多久,想我舔哪里老娘就舔哪里,他还敢无聊?」

  我连发三个省略号,说:「这么勤快?你说让你舔哪里你就舔哪里,我可不
太信。」

  小木反问哪里不信?我说至少有一个地方存疑。

  她发来三个问号。我没直接回答:「你觉得我是对什么地方存疑?」

  小木说:「屁眼?我舔啊,不就是毒龙嘛!有什么大不了?他现在每天洗完
澡,我都要给他舔个十几分钟。」

  我略有些吃惊,随即说:「我是说脚!你连脚都舔吗?很少有MM愿意舔脚的。」

  小木呆了大约半分钟,终于回了两个「哈哈」:「这个还真没舔过。倒不是
我不愿意,是我男人好像没这方面的爱好。他既然没提要求,我就没必要去舔啦。」

  聊完这个话题,我们又开始瞎扯,最后好像聊到鸡尾酒上去了。我们聊天总
是这样,天南海北,云山雾罩,没有一定之规。并不特意聊性,也不刻意回避这
话题,一旦聊起来,说话也没什么遮掩,直来直去。

  刚结束交谈时,我并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事后几天,突然回想这段对话,
再忆起多年前那个在床上十足紧张的女孩,现在已经可以自在地游走在一个男人
的身上,专心地为他舔上十几二十分钟的屁眼,不免略微生出一丝伤感,慨叹世
事无常。

             (2) 山鸡和凤凰

  过了一年左右,突然听说小木和男友间被第三者插足,但也只是在MSN 上听
她说了一句,好像是她男友肉体出轨,其他详情一概不知。

  后来一个多月里,无论是QQ还是微博,小木都很少现身,鸿飞渺渺,近况不
明。

  有一天后半夜,我正在加班赶工。顺便说一句,我没有坐办公室的命,也没
有坐办公室的耐性,单纯吃手艺饭。有活干的时候,可能一忙就是十天半月,没
活时就逍遥得很。那天赶上我忙,一直干到了后半夜。大概两点多的时候,突然
收到小木的短信。

  「射在里面的话,是要马上吃避孕药,还是等到白天也没关系?」

  我做的活很考验精细功夫,很耗精力,时间又很晚了,当时我不免有些精神
不济,思维迟钝,看到小木的短信,只以为她和男友已经床头打架床尾和,大半
夜地正在打复合炮,就半开玩笑地回答:「怎么不让你男人戴套?都身经百战了,
你还不知道该什么时候吃药?」

  小木很快就回复:「一直都是男人戴套,我从没被射在里面过,没吃过药。
今天不是和我男人做。」

  我看着最后一句话发愣,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回道:「一般事后72小
时内应该都可以吧?」

  没过多久,小木又问:「射得多,药的剂量要不要增加?」

  对这个问题,我还真有点挠头。事后避孕药能解决后患,但我也不清楚药物
发生作用的机理,不敢打包票说射精量和服药量之间有没有关系。不过从没听说
女人被射得多了,还得多吃避孕药。就回道:「应该和射了多少没关系吧?买药
以后看说明书,规定时间内照说明书吃药,应该就没问题。话说,你到底被射了
多少啊?纵欲伤身哪,小朋友。」

  这时我还带点玩笑的口吻。

  隔了一会,小木回道:「酒吧里被射了一次。现在在宾馆,又来了一个,两
个人射了四五次吧。一次射在我嘴里,其他全射在里面了。一片药就够了?」

  我略显麻木的大脑这时像被踹了一下,机灵了一些,忙问我最关心的问题:
「玩这么大?你确定男人安全吗?不光要考虑避孕的问题。需要我现在买药给你
送过去吗?」

  这次小木回得很快:「是我认识的朋友,肯定安全。你不用过来,我们还没
结束,要操到天亮呢。我刚洗了一次。」

  我一边琢磨这种时候说什么话合适,一边字斟字酌地写着回信。才写了十几
个字,小木发来最后一条短信:「不说了。他们叫我了,我又要去被操了。」

  很难说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听到这种消息,说心里毫无波澜的人,应该万中
无一吧?

  但我也绝对清楚,自己在这件事上没有立场发表意见。小木是成年人,而且
应该可以确定她现在很清醒。既然她自己决定要这么做,别人就没有插嘴的余地。

  我只能默默发阵呆,发现此时的状态已经不适宜继续干活,于是草草收工,
上床睡觉。

  又过了两周,小木约我吃饭。我们挑了个周五的晚上,在素菜馆吃了顿全素
席。

  别看这几年来我们始终保持联系,但见面次数却屈指可数,现代都市生活就
是这样,感觉和一个人联系很密切,其实只是通过各种通讯工具说话而已,可能
已经很久没能面对面地交谈。我和小木就是这样,上回见面,还是她刚搬出来和
男友同居那段时间。

  吃饭时,我们一直在聊天。聊刚上映的电影,聊新的笔记本款型,聊网上最
新的脱口秀节目……饭快吃完的时候,感觉小木的笑声明显比刚开始多。

  我知道小木需要排遣心里的烦躁郁闷。但一切根源是她出轨的男友,相关的
话题,未必方便和那些常来常往的朋友说起。我这个横跨在恋人、学长和朋友之
间,平时又和她保持着适当距离的男人,可能是这种时候最合适的聊天人选。

  但我还是一直没问小木关于男友的事。我只是说各种有趣的事,或者逗她和
我拌嘴。这种时候冒充知心哥哥,拉着和她讨论分手的话题,完全没有意义,对
她也没有好处。这类话题,小木想说,就会主动说起,让她按自己觉得舒服的节
奏来聊天,最好。

  因为小木事先没想到我会带她去素菜馆,考虑到吃饭时可能喝酒,所以她并
没有开车过来。饭后我送她回家。小木暂时还住在此前和男友同租的公寓。路上
我问她为什么不搬回爸妈家,小木还是用那两个字回答我:「自由。」

  小木住在一栋高层公寓的17楼。一般的高层公寓每到晚上,总给人一些不太
安全的感觉。我执意送她进家门。

  在小木打开家门的瞬间,她的脸色明显变了,匆匆朝我摆了摆手,话都没说,
就走了进去,反手关上了门。从她的反常举动,我立刻明白她家中应该有人,多
半是她男友回来了。

  我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她男友回家,意味着两人已经破镜重圆。小木进门时
的脸色让我感觉不太放心,就没有下楼回家,而是站在这层楼的电梯口,翻看手
机里存放的小说。

  大概待了二十多分钟,一直也没什么动静,我准备撤离。在我乘电梯下了大
概四五层楼时,突然接到了小木的电话:「你现在到哪儿了?离我家远吗?」

  手机铃声响起时,我就从来电显示看到是小木打来的。还没接通电话,我已
经立刻在按下了当时最快能下电梯的楼层的按钮。我淡定地告诉小木,我还在大
楼里,很快就能到她家门口。

  小木真的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我居然还在大楼里,愣了几秒钟,说了一句:
「带我走。」

  在我顺着楼梯走回到小木家那一层时,她刚从家里出来,随身带了个小行李
袋。一个青年男人——想必是她男友——跟在她身后,对她说了几句话,我没听
清。在看到我的时候,他停下脚步,也闭上了嘴。

  她男友从没见过我,也不知道我是谁,在他说不出是什么意味的目光注视下,
我接过小木的行李袋,和她一起进了电梯。

  一直到下楼上车,小木始终没有说话。我问她是不是回家?我指的是她父母
家。多年前我俩还在谈恋爱时,我就去过那里。还曾在她的小卧室里教小木乳交。
她觉得这样很好玩,说这样很像磨刀,玩得不亦乐乎。

  小木摇头,又不开口说到底去哪儿。我只好先发动车子,沿着干道慢慢地兜,
耐心地等小木最终说出一个目的地。已经是晚上八点多,路上虽然还是很热闹,
但只要不去一些特别拥堵的区域,已经不会再堵车,兜起来也还顺利。

  小木一直沉默着,突然无声地哭了起来。我不打扰她,由着她哭。一直哭了
六七分钟,她才慢慢收住。

  见她稍微好了些,我问:「什么情况?」

  小木说,男友回来拿最后一部分行李。她一时没忍住,又提出了那个最困扰
她的问题:为什么选那个女人?

  一直以来,她男友始终没有说清楚过这个问题。出轨也就罢了,但出轨出到
要坚决分手,至少得说出个理由吧?

  「你猜,他为什么选那个女人?」

  其实我也很纠结这个问题。

  之前我说过,小木是标准的白富美。眉目如画,皮肤极好。身高倒是一般,
刚过160.乳房从绝对大小来说并不惊人,但相比较于她的身高而言,算是十分丰
满。尤其妙的是,她的胸型很好,基本就是两个挺翘的浑圆半球,是我见过的屈
指可数的「球乳」。她的屁股也很翘。除了身高略矮,应该算那种身材完美的女
人。

  小木的气质比身材还迷人。有些人一说到气质,就以为要么是神叨叨的文青
范,要么是端庄的贵妇状。在我看来,气质是内在和外表浑然一体后形成的吸引
力。无论什么样的范儿,只要能产生足够吸引力,就是一种独特的气质。

  小木是那种三分之一御姐,三分之一小清新,三分之一摇滚女揉在一起的混
搭气质。

  小木会摄影,会调酒,会骑马,居然还会编程,羽毛球打得好,大学里还是
连续三年的校运会女子三千米长跑冠军。

  别看她算得上世家女,但小木身上没有娇骄气,更不会装逼。她活得很接地
气,以致于在她的大学同学里,几乎没有人从日常生活中瞧出半点她的家庭背景。

  在我认识的女人中,小木一直都是最有个性,最有吸引力的之一。

  拥有这样的个人魅力,再加上家庭条件,平心而论,得是什么样的天仙才能
盖过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进得卧室、出得职场的小木呢?

  小木苦笑着说:「他告诉我,最终选择那个女人而不是我,是因为他觉得那
女人比我更爱他,更看重他。」

  我撇嘴。这也太扯了,这种屁话也能当分手的理由?

  小木说:「他举了个例子,说刚开始他想和那女人分手,继续和我在一起,
但那女人跪下来求他不要离开她,而我,可能永远不会为他这么做。而且那女人
说,只要他留下,她什么都能做,肛交也好,喝尿也好,就算是她以前不愿意做
的,她都肯做,马上就做。而我,在他看来,好像总是高高在上。就算我们玩扮
演的时候,明明他扮主人,我扮母狗,可他还是觉得我像是在逗他玩,给他骨头
吃。」

  我无语。听着怪,但我听懂了。

  小木用手在脸上重重抹了两把,把鬓边有些散乱的头发理好。

  「所以我哭一场。我觉得自己真他妈失败。」

  我有些话不吐不快,却不敢在开车时分神去长篇大论。绕了几圈,找到一块
空地,停好车,这才转过脸去认真地面对小木。这段时间里,她一直愣愣地望着
窗外,一言不发。

  我默默在心中把想说的话又理了一遍,伸手捧住小木的双颊,轻轻将她的脸
转过来对着我,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不知道我对你们的关系理解得对
不对,你姑且听一听。一只山鸡得到了一只凤凰,它当然很开心,要知道那可是
凤凰啊,连凤凰都搞到手了,还不够它臭屁的?但是,就连山鸡自己都知道,如
果一方永远是山鸡,一方永远是凤凰,真的要在一起是很难的。轰轰烈烈爱一场,
怎么都可以,细水长流过日子,双方的差距还是不能太大。解决这个问题,办法
有两个,一是山鸡努力把自己变成凤凰,一是想办法让凤凰退化成山鸡,这样才
能匹配嘛。但山鸡想修成凤凰,难度太大。所以对山鸡来说,最理想的出路,就
是那只已经落在他手里的凤凰能主动退化成山鸡,这样,它可以一边回味曾经吃
到过凤凰的爽,一边和已经变成山鸡的凤凰安稳地过下去。」

  小木任凭自己的脸被捧在我的手心,听着我的话,露出一丝笑容。

  我继续说:「然而这只山鸡没看透,它遇到的,是一只绝不介意伴侣是山鸡,
但同时绝不允许自己退化成山鸡的凤凰。山鸡总也等不到凤凰如它心意自甘堕落,
甚至它可能已经为此焦虑了很久。这时,它突然遇到另一只山鸡,有一定的吸引
力,更重要的是它很贴心,它对那只能吃到凤凰的山鸡很崇拜很爱慕。山鸡突然
觉得也许这才是更适合自己的伴侣。小木,你没有失败。你,只是一只不想退化
成山鸡的凤凰。我无法理解,你失败在哪里。如果非要说失败,那么,大概是你
当初选择了一只没有勇气和自信的山鸡,还有现在因为坚持做骄傲的凤凰这样一
件正确的事反而觉得自己失败,这两件事,真的很失败。」

  小木把自己的脸从我的手里挪开,扭过头发了一会呆,长长吐出一口气,问:
「我有这么好吗?」

  我说自己的心里话:「你是一个出色的女人。」

  小木转过脸,我说不清她那时的表情和眼神到底代表什么,我只是有些奇怪,
就算我说的那番话没有作用,也不至于让小木从原先的伤感变成现在这样古怪。
她突然像放下一切似的笑,说:「那好,我跟你说件事。我问你避孕药的事那天
发生的一切。是一切。你要认真地听,因为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我有点矛盾。坦白讲,我对那天发生的事确实有些好奇,人同此心。但我隐
约又不想听,尤其是她所强调的,是一切。心同此理。

  但小木从来都是难以阻止的。

  尤其是她说了,要问我一个问题。如果必须要听完那晚的故事,才能回答问
题,我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

              (3) 酒吧游戏

  小木开始说她的故事。她一直与我对视,逼得我的目光不敢有片刻游离。

  「那天之前,我已经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存在。而且我男友已经搬到她那里住
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了。那天中午,他第一次正式开口对我说要分手,态度很坚决。
整个下午我的心情都很差,莫名其妙就和同事吵了两架。我很爱他,我不想分手,
尤其是我根本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输在哪儿了。他一直不肯和我直说,我做错了什
么,哪里做得不够好,就算他直接告诉我那个女人哪些地方比我好也行,至少死
个明白。他认识那个女人才多久啊?也就和她上过几次床,这么短时间他到底看
出她什么好来了呢?床上功夫特别好?我在床上也不差啊。

  我很郁闷。下班后我也不想回家。那么长的夜晚,如果一直待在我和他一起
住过的房子里,我肯定会郁闷死的。所以我就约了大学时追过我的一个帅哥去酒
吧玩。你见过他,和我们打过网球,输得很惨的那个。」

  我点点头,表示对那个帅哥确实还有印象。在我记忆中,他还是有些小悲催
的。那次暑假结束,我第一次送小木去她的学校报到,这帅哥之前发过好多短信,
故作随意地打听小木什么返校,然后当天兴冲冲跑去火车站接她。原本是想给小
木一个惊喜,没想到迎头看到小木挽着我的胳膊走出来。

  第二天他约我们一起去打球。可能带了点仗着自己球技好,想让我在小木面
前出出糗的念头。他的技术是很好,不过我也还可以,至少不会被他切菜,略处
下风,但基本还是个平手。等后来他约来一起打球的女孩和小木同时上场,改为
混合双打后,他们那对就死得很难看了。要知道,小木多强悍啊——插播一句感
慨,有运动细胞的女孩很多,但有运动细胞的美女真是珍贵啊……

  「我本来觉得反正就两个人,坐吧台边喝酒也很有感觉,但帅哥还是特意要
了个包厢。我们先喝啤酒,后来换成洋酒。我喝得蛮多的,不过还算清醒。可能
是觉得气氛差不多了,帅哥坐得离我越来越近,搞得很暧昧的样子,和我开一些
撩拨女人的笑话。我逗着他,一直很配合。他趁机碰碰我的手,搂搂我肩膀什么
的,我也一直没翻脸。

  他说两个人对着干喝酒没意思,要玩骰子。玩了两把,我说骰子也没意思,
输了也就是喝酒,玩不玩都一个样,何况他还喝不过我。帅哥说能玩的花样多了,
玩别的怕我玩不起。我大概猜得出他想玩的是什么,假装不服气,让他来决定怎
么玩。他就说还是玩骰子,但这次谁输了,就要绝对服从对方一个条件。我说没
问题。

  第一把我就赢了,让他学青蛙叫,在包厢里蛙跳一圈。第二把我输了,他要
和我接吻,我同意了。他以为能和我碰碰嘴唇就算赚到了,所以刚开始还挺拘谨
的,我主动把舌头伸到他嘴里,吻了很长时间。他趁机抱了我,还摸了我的屁股,
我一直没表示反对。我约人出来玩就是想玩点过分的,不然我干嘛非要找个帅哥,
又不是没有闺蜜。他大概看出我的意思,胆子也大了,又提出换个玩法,说现在
这个玩法太适合我整他,他怕我下一把赢了让他出包厢当众大喊自己是白痴。我
反正无所谓,就问他还想怎么玩。

  他问我敢不敢和他赌脱衣服,输一把脱一件。谁先脱光,就算彻底输,必须
满足对方一个条件。我哈哈大笑,说玩这个,不是我玩不起,应该是他该想想是
不是玩得起!现在是夏天嘛,你们男人撑死身上就穿三四件吧?那帅哥穿着凉鞋
过来,连袜子都没穿。我身上连袜子在内一共有七件,优势明显。帅哥就说一男
一女赌脱衣服,应该算是男的占便宜,让女的多穿几件,算是扯平……」

  我知道那晚最终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清楚细节。我并不想听细节。我最
想知道的,无非是小木想问什么。

  「第一把我输了,脱了一只袜子。第二把是帅哥输,结果他甩掉一只凉鞋。
我说脱鞋怎么能算?我刚才脱袜子之前先脱了鞋,难道算我脱两件?他说事先又
没说鞋子不算,我下一把再输也可以脱鞋子。然后他嬉皮笑脸地问我,是不是很
着急想看他的裸体?想看上面还是下面?我说我最想你快点脱光,然后真的让你
出去裸奔。

  之后几把,我输多赢少,袜子、鞋子都脱了。帅哥也脱了另一只鞋。接着我
又输了一把,他笑嘻嘻地问我准备脱哪件?他以为我要么脱T 恤要么脱裙子,反
正都能让他看个爽。结果我一脱他就傻眼了,因为我在T 恤外面还有一件小披肩,
因为和T 恤的颜色很像,又是镂空的,他一直以为那只是我衣服上的花样。下一
把轮到他输,他居然脱了T 恤,我原本以为他会脱裤子,露出内裤来让我看呢。
他有一点点胖,但身材算是保持得很不错了,平时应该还是有锻炼。再下一把又
是我输,他这次不催了,就是看着我脱。你说这种情况下,我该脱哪件?」

  我虽然一直认真在听,但没想到这种时候,小木居然还想和我互动,一下子
噎住了。我有点尴尬地笑,想了想,说如果由我来选,我希望你一件都没脱。

  小木摇头笑:「愿赌服输,怎么能不脱呢?我那时想脱内裤,反正外面还有
裙子,他啥也看不到。但把手伸进裙子我就后悔,还是应该脱T 恤,还戴着胸罩
呢,就当去游泳了。那几天我心情一直很差,每天在单位赖到很晚回家,随便吃
外卖吃快餐,洗完澡就睡觉,睡不着就玩游戏。好几天都没洗衣服,常穿的内裤
都扔在桶里没洗。我平时在家洗完澡最多穿件睡衣,内衣内裤都是第二天出门前
再穿,结果那天早上我起晚了,匆忙翻出一条丁字裤就穿上了。这种时候脱条丁
字裤出来,好像我反而是在诱惑他,气势就一下子弱了呀。

  我僵在那里,帅哥看着我笑。那时候虽然关键部位还没走光,但因为我想脱
内裤,手伸到裙子里,裙子基本都撩起来了,大腿都遮不住。我想,多僵一秒钟,
其实就是让他多占一秒钟便宜,干脆狠狠心就把丁字裤脱出来了。帅哥果然一下
子兴奋起来,说我还是应该先脱裙子,他更想看我光屁股穿丁字裤的样子。

  下一把我又输了,我只能脱T 恤。然后我又输。这次我真的犹豫了,想不好
是脱胸罩还是脱裙子。帅哥说既然我犹豫,那他先放我一马。我暂时可以不脱,
再来一把,如果我赢了,就当扯平,我们两个都不用脱;如果我输了,就干脆点
直接脱光。但要想多这一把的机会,他要加个条件,就是如果我真输了,剩下的
两件都得由他来脱。我想拼一把,就同意了。结果还是输了。帅哥就一边感叹自
己运气好,一边让我站起来。他走到我背后,把手搭在我腰上,另一只手很熟练
就解开了胸罩的搭钩。他没把胸罩拿掉,突然整个人靠上来,贴到我背上,低声
说照之前约定了,谁先脱光了,就得满足对方一个条件,现在是时候兑现了。

  我装作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嘿嘿地笑,说也不用说什么兑现不兑现了。如
果我现在想反悔,他也不脱我的衣服了。但是看我整晚心情很差的样子,问我想
不想和他做一次,好好发泄一下。我知道他一开始就是打着看有没有机会和我上
床才出来的。反正我本来就想乱来,都已经脱成这样了,还装什么逼?我就对他
说,做就做,谁怕谁?

  帅哥很兴奋,问我是去开房还是就在包厢里做?我突发奇想,经常听人说在
酒吧卫生间里做爱什么的,反正没尝试过,要不就去卫生间做吧?帅哥当然没意
见。离开包间的时候,我们当然要把衣服穿好,但我的丁字裤被他拿走了,说要
做个纪念。这个酒吧的卫生间分男厕和女厕,我问他去哪个?帅哥说当然去男厕,
女厕没意思。

  男厕当时有人,我们没好意思直接进去,就在外面等着。结果一直有人来。
为了不被人看出来我们一直在门边等,我还进女厕装模作样晃了一圈。好容易等
到一个男厕里空无一人的机会,我们赶紧进去。男厕所味道挺大的。我们进了个
最靠里的隔间,锁上门。帅哥也不脱衣服,直接把鸡巴掏出来。我以为自己也只
需要把裙子撩起来就可以。但他让我把衣服全脱了。我说反正我现在下面光着,
不如直接来算了。隔间这么小,我脱了衣服也没地方放,总不能放在地上吧?

  帅哥坚持要我脱光,说他这么多年一直就想看我全裸。只要我脱光,哪怕他
全程一直帮我托着衣服也行。我只好把衣服全脱了,用裙子把披肩、T 恤什么的
卷在一起,让他帮我拿着。在我脱衣服这段时间,一直有男人进进出出的。听着
外面男人说话,咳嗽,我站在隔间里一丝不挂的,说实话还真的蛮刺激的。

  帅哥看到我的裸体很快就硬了。他坐到马桶上,我只舔了几下,他就忍不住
想插了。我坐上去动了两下,他又要我转过去背对着他,这样他摸我胸比较方便。
反正都已经让他插了,还有什么好扭扭捏捏的,他想怎么玩,能满足的我都让他
满足。我就转过去又坐进去。他使劲捏我的乳房,不停地揉乳头。也许他是想刺
激我,但他不知道,其实乳头不是我最敏感的地方。

  他的肉棒很长,能插到很里面,我在上面动,每一下都可以插到很深。其实
这种姿势,我可以控制深度,可以不让他进到那么里面,但我本来就是来发泄的
啊,既然要发泄,那就要来最刺激的。我每一次都狠狠坐到底,像在砸他大腿一
样,啪啪啪地响。帅哥一开始还在我耳边说些和我做很爽什么的,后来声音越来
越响,他问我就不怕被外面人听到啊?你猜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什么?」

  我真是服了小木把握互动时机的能力了。她不会想不到,和我说这些,对我
来说也相当于一种「折磨」。问题是折磨也就算了,你不能一边折磨我,一边还
和我就其中的细节展开愉快交流吧?我略有些生硬地对她说,我不知道。

  「我突然想,我男朋友如果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会怎么想?那个女人不就
因为个子比我高一点,胸比我大一点,在床上可能比我更骚一点,才把他抢走的
吗?你不用说……」她见我想插嘴,就拦住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后来我有
些明白了,你刚才也说得很清楚。我懂了,不完全是那方面的原因。可那天晚上
我还没想明白,我就是觉得我就是输在不够骚上。我对我的男人已经很好了啊,
如果不够骚就留不住男人,那我就再骚一点好了。比骚,我也不会输啊!

  帅哥问我怕不怕被外面人听到,我索性就再大声一点。之前我还一直忍着,
没有叫。说实话,他还是蛮厉害的,把我弄得很舒服,我不想再憋着,不管男厕
所里有没有别人,就开始叫。什么『爽死了,操死我』之类的乱叫。帅哥有点傻
了,然后很兴奋地说,小骚货你这么会玩啊?他把我推起来,让我扶着马桶盖,
他把我的衣服全放在我背上,然后站在我背后用力干我。

  他坚持得还蛮久的,我觉得至少有二十分钟。我一半是总想着我要再骚一点
再骚一点,另一半确实是被他操得很爽,所以就一直大声叫。我以前也没在公厕
和人做过,没经验。平时做爱,总是会叫床的嘛,这时候被操得舒服,就没留意
说是在公厕做爱,叫得越来越大声。

  帅哥突然说他快要射了,射在外面太可惜,问可不可以射在我嘴里?我心血
来潮,就叫射我里面,都射在我里面好了。帅哥听了很兴奋,干得更狠,我被操
出了第二次高潮,有点缺氧,都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么,大概就是一直重复快点
射,射在里面之类的。结果他射了好多,顺着腿一直流,我扯了好多纸,擦了好
久才算擦干净。

  帅哥跟我说,正好他一个多星期没和人做爱,攒了十来天的精液都射给我了。
还说以前知道我胆子大,但没想到我这么骚。我觉得做完以后说这个,应该算是
表扬吧。也有点得意,就说那你以后把手机里我的名字改成骚货好了。帅哥说骚
货不足以形容我,大骚货更贴切。我觉得这样发泄一次以后,心情确实比白天要
好得多了。从隔间出来的的时候,好几个男人都在撒尿,还看着我笑,我觉得好
像被很多人直接看到我裙子里的光屁股似的,那时候还有些精液在流出来。」

  小木淡淡地讲述,像在说别人的事,用词也很直接,毫无掩饰。这段时间里,
她男友两次打来电话,都被她按掉了。

  我递给她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我平时基本不抽烟,只有在需要应酬时
偶尔陪上一支,但我总会在身边带上一包。小木也差不多,在抽烟方面,她能走
两个极端,既可以玩整晚桌游烟不离手,也可以几个月里一支烟都不抽。

  这时候我抽烟,其实就是想让她歇歇,自己也能从她的描述中稍微缓一缓。

  小木有些犹豫,看起来她也有点想抽烟,但她应该更想一鼓作气说完。如果
在车里抽烟,势必就不能继续说下去了。因为要抽烟,就得打开天窗或者车窗。
我们坐在车里说话时,门窗紧闭,像在一个独立的世界,无论她说什么,都不必
担心,因为听到她说话的只有我一个人。但打开车窗后,就联通了外面的世界,
虽然放眼四周也没什么人,她轻声说话,声音也传不了多远,但安全感还是瞬间
就消失了。

  果然,小木接过烟,打开车窗后,就不再开口,而是扭转脸,看着窗外,静
静地抽烟。我终于不用再摆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和她对视。我瞄了眼车内的电子钟,
刚过九点。

  把烟头掐了之后,小木没有马上开口,而是掏出手机,看了下短信和邮件。
这时手机又响,她瞄了一眼,直接按掉来电。估计又是她男友。

  小木操作着手机,突然问我听了那些,有什么感觉?

  这真不太好回答。小木是那种思维和行为直指真实的那种人,也看不惯别人
装逼。在她现在所在的国企,限于风气和传统,给上司几句奉承,同事之间你来
我往说几句套话,基本已经是她的极限。回到生活中,在朋友面前,她一直以本
色示人,在她面前拐弯抹角地说话,既不讨好也落下乘。但真话也分能说和不能
说两类,我得找到平衡点,挺难。

  略想了想,我说:「至今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其实就是一次超越常规的
性生活嘛。饮食男女,找个帅哥做爱,很正常的事嘛。只不过在酒吧卫生间里做,
不太谨慎。还是去开房比较好。」随即我又开了个玩笑作补充:「当然也别去经
济型酒店,那里基本就是炮房,床单上还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女人的体液。还是找
个四五星酒店比较好。那天你干嘛不找我啊?不想便宜我?有好事你从来都想不
到我!」

  我觉得这个时候一句认真,一句玩笑的节奏可能比较好。

  小木笑了笑,淡然地说:「这种事,我不可能找你的。」

  我作出一副很挫败的样子,又开玩笑:「你现在好像很会叫床啊,真是得刮
目相看哪……」

  小木白了我一眼:「这算什么?又不是幼儿园小朋友了。我这个年龄的女人
嘛,只有想不想说,愿不愿说的问题,没有会不会说的问题。」

  这我信。我本来只是和她瞎扯,一笑了之。

  没想到我这句瞎扯正好送个小木一个新的话头,她顺势就把话题转回来了:
「再淫荡的话我也会说,后来我说了整个晚上。」一边说,她一边摇上车窗,
「就在我走出男厕的时候,我男友突然给我发了条短信。」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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