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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妖】【后出轨时代】(57-60)

**小说 2022-05-19 17:26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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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妖】【后出轨时代】(57-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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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十三妖
2021/06/01发表于:SIS
是否首发:否
字数:53,643 字


  卷六:「亲爱的,这样真的好吗?」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五十七章:小母狗

  「许博!你给我起来!」

  许博被枕头砸醒了。第一时间感受到的不是头晕,而是有个小磨盘似的屁股
坐在自己肚子上。

  醒来的前一秒,脑子里还飞舞着一条神秘失踪的内裤。脸被枕头完全盖住,
不便睁眼,一缕残留的发香钻进鼻孔里,许博笑了。

  挪开枕头一看,一张板起的俏脸泛着三分潮红,正微微带喘的盯着他。

  虽说头发乱得像一头发威的河东狮,半嘟不嘟的红唇还是鲜润得跟果冻布丁
一样惹人食欲。大早上起来,一点儿不像要吵架,却似等着给爷们儿解渴。

  如果用会说话来形容美人的眼睛,那祁婧的眼睛怕是会演讲,会唱歌了。

  不过说真格的,此时此刻,那眼睛里滔滔不绝的明显是一篇讨贼的檄文,而
且要骂的还是个淫贼!

  淫贼是什么?是欺负了女人又让女人欲罢不能满心欢喜委屈求全的主儿!

  许博当然秒懂娇妻为什么发火。

  凭现下夫妻二人的关系,别说发火,就是放火,他也能做到眼不急,心不慌,
转瞬间把老婆逗得眉开眼笑。

  然而,那大眼睛瞪得溜圆,不过是虚张声势,锐利的眼神后面藏着女儿家的
面子,不好明说的委屈才是真的。

  在床上沙发上车里跟小毛互动得多激烈,有的羞没的臊,说了多少淫词浪语,
让人想想都激动,但是,那是州官放火,百姓不可僭越。

  许太太终究是许太太,要有人家太太的样子。

  而昨晚发的一连串信息,许百姓不仅僭越了,简直可以说是放肆,胆大妄为!
一个外表时尚内心保守的良家怎么能自己给自己约炮呢?太不守妇道,不振夫纲
了!

  这委屈,不但关系着妾身的矜持,更包含着对夫君承情感念的心意。绝不可
随意轻慢侮辱。

  「怎么,又想吃肉包子啦?今天让李姐歇歇,老公给你买去好不好?」

  许博专往斜里打岔,一边放下枕头,一边把魔手伸向娇妻叠在身侧的腿股。
没想到「啪」一下,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砸中,疼得缩了回来。

  祁婧见他缩手,小嘴儿一张,以为打疼了,抬眼一看,发现那淫贼正盯着自
己动作中带得晃悠悠的奶脯,根本没把许太太的气势汹汹当回事。

  「买你妹啊!说,这是不是你干的?」说着,晃了晃刚刚当做凶器的手机,
隔断淫贼的视线。

  毕竟手机的面积太小,许博一歪头就又看见真丝睡衣上浮凸的两颗胸尖儿了。

  这对奶子,简直不要太漂亮。不但胀鼓鼓沉甸甸的够分量,而且圆滚滚挺翘
翘的毫不松垂。

  每次看到,它们都会满足许博两个最传统朴实的愿望,那就是富足和圆满。

  而每当托在掌上,拢在手心,那如同敷了粉似的细滑触感,像盛满蜜糖似的
美妙弹性,简直让他恨不得多长几只手,好把每一寸美肉肉都宠溺疼爱个够。

  许博故意不理祁婧,一伸手,勾住深V的领口一拉,藏了一晚上的幽甜便忽悠
一下跃动而出。

  或许是怒火催鼓,或许是晨起微凉,那顶端的小东西小拇指节般勃起着,毫
无顾忌的直指淫贼。

  祁婧的肤色是柔腻到极致的清蜜色,乳首则是界限分明的一团浅褐。圆得不
可思议的晕盘上,仿佛抹了油脂,就连起伏不平的十多颗悚粒都润得发亮。

  乳头的形状是几乎标准的圆柱,本来不算纤细,跟硕大的基座比起来,就显
得格外小巧了。尤其是勃起的时候,总会凭空长出来一截似的,更显娇俏可爱。

  最让人惊奇的,是在乳头平滑的顶端,竟有一截是晶莹的粉红色,应该天生
用来诱惑婴儿幼嫩的吸吮,却每每被色狼的口水淹没。

  许博的嘴巴离着十万八千里,只好先过手瘾,张大了指掌包围上去。

  「媳妇儿,约炮的事儿一会儿再说,先让我吃口早餐行不?哇哦……真好!
嘿嘿……」说着,已经双眼放光的揉上了。

  「约你二大爷的炮啊!」祁婧本能的抓住许博的手腕,还是被揉得气息一滞,
「你TM这是出卖我!卖……卖老婆!」

  许博舔着脸挨骂,手上却不老实,大拇指和食指勾搭成奸,冷不丁的捏在乳
头上一捻。

  「嗯——哼……讨厌!」

  祁婧被捏得一声酥吟,跨坐的腰股间立马缺了撑持力道,那股子恼怒邪火儿
一下子就找不着了,嘴上虽骂,只比撒娇多了三分埋怨。

  「给不给吃啊?」

  许太太皱着鼻子嘟着嘴盯着许先生憋气。

  「要不……我等等,嘿嘿,先让淘淘吃饱?」

  淘淘妈脸色一缓,瞥了一眼小床,又似笑非笑的睨着淘淘爸,明显对争嘴的
行为直接表达了母性的鄙夷。

  「该不会要给小毛留着吧?」

  这话一出口,许博的爪子就不得不松开了。没办法,一顿粉拳劈头盖脸的砸
了下来,避无可避,只好一把揽过女骑手的腰肢,耍着赖皮搂进怀里,好让她无
法施展武功。

  「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许博叠声叫着,「别急啊,我是在帮你哦!」

  「屁!」祁婧总算有所发泄,身子连连扭动,「怎么帮我?帮我把脸丢光啊?
我当他是弟弟的,哪有姐姐跟弟弟这么说话的?」

  「也是哈!」享受着胸口暖呼呼的弹性,许博又把爪子伸到了屁股上,吊带
睡裙早滑到腰际,那里如同旭日东升。

  「那也没见哪个姐姐被逼无奈,答应下次就让……诶呦!」话没说完,许博
叫了起来。

  祁婧这一口没舍得使劲儿,咬得时机刚好。那天车里被小毛缠得没辙,情急
中答应下次见面给他,当时心中的窘迫着实难捱。

  是不愿意么?当然不是。小毛是个讨人喜欢的小伙子,勇敢善良,还那么能
干……

  是还没准备好么?这种事,有什么好准备的?况且,实战经验也够丰富了……

  那么,是背德感带来的困惑么?似乎有那么点儿慌,但不如说是因为突破禁
忌带来的刺激更恰当些,不是么?

  如果他更婉转体贴一点儿,说个暧昧的笑话,而不是直接往身上摸就好了。
至少那不会让人觉得像头猎物似的被动而尴尬,几乎毫无遮挡的暴露在欲火之下。

  「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一给他逮住就被摁地上挨肏吧?」

  祁婧往下缩了缩身子,尽量舒服的趴在一块胸肌上。在自个儿男人面前,她
一点儿也不介意暴露自己的难堪,语言组织得直接而生动。

  「你总像头梅花鹿似的等在那儿,那东北虎能不往上扑么?你要学会掌握主
动……」

  「屁主动,我是女人怎么主动啊?」没等许博说完祁婧就叫起来,拿手机往
男人脸上拍了两下,「你这叫掌握主动啊?还约……约炮,还就要睡你的床,我
还要做人呢,早晚被你玩儿死!」

  许博又被一顿拳头捶得哈哈大笑,「有什么好紧张的,比这尺度大的你不是
也说过么?小毛啊,好棒啊,姐给你肏得爽死啦~」

  「讨厌啦!那……那不是在床上嘛?」祁婧气得想挠人。

  「约炮不也是床上的事儿么?难不成,你喜欢每次都被他追得像个迷途小羔
羊似的?」说着,许博拎起祁婧一只耳朵,压低了声音,「我赶保证,昨晚小毛
能因为这个兴奋半宿。」

  「他是兴奋了,你老婆我的形象可全毁了……」祁婧的声音里依然透着哀怨。

  「放心吧媳妇儿,你天天跟我变着花样儿的浪,还不照样是我的女神嘛?会
发骚的良家才叫良家,整天跟谁都一本正经的,那叫家庭妇女。再说了,我不是
让他等信儿么,主动权一直在你手里。」

  不是许先生刻意怂恿老婆放荡,而是畏首畏尾躲躲藏藏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

  祁婧虽然迈出了实质性的一步,也切身体验了其中的快乐,但并不难看出,
面对小毛这样的热血青年,她每次都是慌里慌张,并未全身心的投入。

  当然了,两性之间,女人习惯被动接受,这是人们普遍的共识。让老婆跟野
男人主动提出「约炮」的诉求的确有点儿勉为其难了。

  然而,许博在安慰许太太的过程中逐渐意识到,他希望看到的,并不是老婆
在言行上的百无禁忌,而是心态上对「通奸」关系掌控的游刃有余。

  说白了,女人的姿态看似被动,实际上却掌控着抉择大权。不管男人如何兽
血沸腾,上蹿下跳,只要女神摇头,终究得偃旗息鼓,莫可奈何。

  罗翰就是最好的榜样。

  可是,女人手握权杖的同时,也总是被一种难以捉摸的东西迷惑,那就是感
情。

  那些没主见或者患有选择恐惧症的女神们,宁愿相信爱的指引,甚至把类似
心慌气短,骨肉酥麻的生理反应解读成爱的征兆,遵从冥冥中的指引。

  有了这层玫瑰色的轻纱,或许能修饰表面的矜持,遮掩恼人的羞涩,获得内
心的安抚,却很容易变得盲目,甚至被某种假象欺骗。

  比如遭遇陈京玉这样的人渣。

  祁婧之所以固执的维护自己的淑女形象,固然有一部分源于女人天生的爱惜
羽毛,不想轻易在野男人面前跌了份量。

  而更多的,是因为她并没意识到,凭她「婧主子」仙妃一般的魅力,手中几
乎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力。

  只要她愿意,尽可以让认识的每个男人心甘情愿的跪倒在石榴裙下,听凭驱
策。可现在的情形却是,许良家被一个小了好几岁的二流子追得心慌气喘,狼狈
不堪。

  「哼哼——就你歪理多,我就要做你家的家庭妇女!」

  祁婧扭着身体撒娇,心中依然迷惑。不都说男人是直的么?怎么一会儿良家
一会儿发骚的,究竟是喜欢哪样儿?发骚的良家,这不明显难为人么?

  只听许博笑嘻嘻的说,「家庭妇女?洗衣做饭奶孩子,哪一样活计需要你穿
成这样儿啊?」

  「那……那不还有一样儿,叫服侍男人么?」说话间,祁婧忽然眼波盈盈的
望着男人的下巴,因为小腹下有个家伙开始蠢蠢欲动,正热烘烘的顶着她。

  许博抚摸真丝吊带的爪子越来越不老实起来,「服侍男人脱光不是更方便吗,
为什么越穿越多了?」

  祁婧沉默片刻,眼睛越来越亮。

  「哦——怪不得大春……」说着慢慢撑起了身子,「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许博一脸懵逼。

  祁婧却不说话,俯身在男人嘴上香香的啄了一口,又半咬朱唇,似笑非笑的
直起了身子。

  许博还没来得及品尝,那小嘴儿就飞走了,正没着落,一个电力十足的媚眼
儿飞了过来,正中眉心,晕乎乎的感觉到两瓣屁股坐在了自己腿上。

  内裤只被扒下一半,许大将军刚探出头来,就被俘虏了。许博眼睁睁的看着
刚刚没吃到的香唇亲在了红亮的菇头上。

  紧接着,一阵销魂蚀骨的舒爽快意袭来,那张小嘴儿把昂藏魁梧的许大将军
囫囵个儿吞了下去。

  许博觉得好像全身都被亲腻的裹住,尤其是顶端挤进一个紧得不能再紧的腔
道里,美得直颠屁股。

  一边吐气,一边被慢慢的吐出来,还没等许博夸赞,祁婧香舌在马眼上一勾,
邪魅的笑了,说:「爽吗?」

  「爽!特爽!」许博头点得像个啄木鸟。

  祁婧眸光晶亮,「那就好。我去洗澡了~!」说完,腰身一拧,长腿华丽丽的
接连舞动,翩然下床,拉开门出去了。

  许博视野里还残留着那双腿之间的疑似液光,回过神时,已经只剩他自己挺
个鸡巴躺在床上。

  沃肏,什么情况?

  内裤也没顾上提,翻身下床,来到卫生间门口,一拉门把手,居然在里面锁
了!

  乖乖,这TM是现学现卖,跟老子玩儿掌握主动的节奏啊!这会儿许博才算回
过味儿来!

  只听见脚底下呼哧呼哧一阵喘气,还夹杂着几声哼哼,许博一低头,发现奥
巴马正疑惑的盯着那根湿亮亮的棒子流口水。

  「老公,去遛狗吧!我的包子要牛肉大葱的……要四个,不,五个!」

  许博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一脸苦逼的提上内裤,回屋套上运动服。

  「来吧,奥巴马!回头你要是找个小母狗,可别挑这么能作的哈!半条命都
得搭进去……」许博一边给奥巴马拴链子一边嘟囔。

  「你说啥?谁是小母狗?不想活了吧……」

  没等许太太拎着皮搋子追出来,许博拉着奥巴马夺门而逃。

  冷风扑面而来,奥巴马把绳索抻得笔直。出了门,许博被撩起的欲火才算消
停。

  刚刚感悟到的东西,许先生实在想不到那个家庭妇女能领悟得这么快,这么
深,这么现世现报。

  女人啊,端起来像个圣母,作起来简直就是修罗。这冰火两重天的享受,完
全是自找的。还撺掇人家掌握主动呢,连男尊女卑的大是大非都忘了吧?

  遛狗回来,李曼桢已经来了。

  许博几次嘱咐她周末不用来那么早,早餐他可以顺路买回来。但是李曼桢还
是不到八点就来上班。

  鉴于数次晨炮被她听见,许博反而不好意思一再提醒,只好由着她了。

  许博把包子,小米粥和酱咸菜放在餐桌上。李姐已经端上了一锅鲫鱼汤。祁
婧带着一股奶香味儿从卧室出来,令许博眼前一亮。

  新换的,是一身宝石蓝缎子的三件套睡衣裤,毫无花巧的简洁款式,穿在高
挑性感的许太太身上,倍显雍容贵气。

  从胸前无明显特征的形状判断,祁婧是穿了内衣的。毕竟在李曼桢跟前名声
不好,不敢太过放肆吧?

  瞥见男人色眯眯的傻样儿,祁婧白了他一眼,「哇,这鱼汤好香啊!奶白奶
白的。我的包子呢,哪个是肉的?」

  祁婧的吃相应该属于淑女中绝无仅有的饕餮。许博跟李曼桢看她狼吞虎咽的,
第N加一次对视之后,才会心一笑,拿起自己的筷子。

  在李曼桢的眼睛里,依然有些不易分辨的光亮一闪而逝。

  小毛从帽子公案之后,就再也没来过家里,想来也有她在背后叮嘱。既然她
掩藏得很好,许博也乐得装糊涂。

  祁婧天外飞仙似的奇思妙想,许博也不是没动过心。可每次李曼桢走进视线,
直觉都会告诉他,除非心甘情愿,不然谁也不忍心勉强这样一个女人。

  吃过早餐,许博冲了个澡。从卫生间出来,屋子里已经飘起舒缓的钢琴曲。
祁婧把淘淘的小床搬到了客厅沙发边上,正趴在扶手上逗淘淘说话。

  「爸——爸,爸——爸!叫爸——爸!」

  「欸——」

  许博接着话茬坐过去,惹得祁婧挥拳。阳台上的李曼桢举着喷壶转过脸来,
无声的笑了。

  难得的亲子时光沐浴在早春的朝阳里,分外惹人沉醉。才一个多月,小床里
的小家伙已经生龙活虎的会笑会闹,咿咿呀呀个不停了。

  这些日子,许博已经极少想到自己不是孩子亲生父亲的事实。每天起床或者
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奔到小床边瞅一眼。

  人就是这样,适应能力极强,而且天生喜欢记住开心的事。这世上,还有什
么比一个漂亮的小婴儿更让人开心呢?

  娇妻幼子,奶香融融,熏得人骨头发软。

  许博本来靠在祁婧肩膀上,后来又枕在她大腿上玩手机,不知怎么,就睡着
了。

  「叮咚——」

  一声震耳欲聋的提示音响起,许博给震得坐了起来。祁婧「咯咯」笑着从他
刚刚躺过的衣兜里摸出手机。刚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就暧昧起来。

  许博盯着茶几上的一堆瓜子皮儿愣了几秒钟,也凑过头去看。

  只见屏幕上就一个字——姐。不过,后面形状可疑,无比纠结,又意味深长
的跟了一个问号。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姐,说好的炮呢?你弟弟我这硬得都快弯过来了好么!

  许博见手机擎在半空一动不动,扭头去看祁婧,正好对上祁婧递过来的目光。
这一眼把许博看得好悬半身不遂。

  要想完全解读其中复杂的含义,恐怕得等人类发明量子计算机才行。

  人家问你呢,你看着我干嘛?

  你这又是含情脉脉又是小鹿乱撞又是贤良淑德到底几个意思?究竟是想表达
感谢啊,还是让老子背锅啊?

  是被动还是主动,不都授课完毕了么?对付我一套一套的,动真格的就不行
啦?

  许博被祁婧看得越来越不自在,那感觉好像跟奸夫暗通款曲的是他一样。哦,
也对。谁让你昨晚上手欠呢?

  「要……要不,」说着话,许博忽然想起李曼桢还在,环顾四周没看见人,
还是压低了声音,「咱们去看场电影?」

  祁婧的大眼睛扑闪两下,掠过一丝疑惑,也飘着无法着陆的羞喜……

  许博本来说「咱们」是怕李曼桢听到起疑,这会儿看祁婧的表情一下想起那
天说过的「分一半给你」的话来。电光火石间,图景已经在脑中呈现,补充了句:

  「咱们……仨……」

  祁婧一听,眼睛里的疑惑一扫而空,飘着的羞喜终于落地,仿佛把整个人都
点亮了。

  这一番变化全落进许博的眼睛里,傻呵呵的跟着直乐。

  祁婧水溶溶的上弯月还没有形成,已经受不了男人的傻气,把手机往他手里
一递,转过脸去,却掩不住一派春意盎然。

  许博接过手机,动作利落的在常去的那家影院买了三张票,两张挨着的在第
十排,另一张在正后方的第十五排。

  趴在许博肩膀上看着他把其中一张电影票的截图发给小毛,祁婧低低的呢喃:
「变态老公,你是去看电影的么?」

  许博答非所问:「放心,我视力好,坐后面也看得清楚。」

  「乌漆墨黑的,你看清楚个屁!」

  祁婧把「屁」字差点儿吹进男人的耳朵,又捏起一颗瓜子,放在两颗贝齿间,
发出清脆的声响。

  电影是下午两点十分的场次,名字很吸引人,叫做《沉睡魔咒》,经典童话
《睡美人》的奇幻改编版。

  有流传百年的浪漫爱情,也有肆无忌惮的强大魔女,对当着老公的面勾勾搭
搭玩成人游戏的奸夫淫妇来说,无论是氛围还是角色都再适合不过了。

  吃过午饭,把家中琐碎交代给李曼桢,夫妻俩就准备出门。

  当祁婧打扮完毕,走出房间,许博无良的笑了。今天不光许先生一个人被勾
引加煎熬,还必将有个倒霉蛋儿在电影院里坐立不安的硬上两个多小时。

  祁美人今天的装备是高领毛衣配高腰裙裤外加八厘米高跟鞋,如果再戴个紫
云冠,那绝对道家正宗的高冷范儿。

  古有鱼玄机在道观里玩儿师生恋,今有祁仙姑去电影院重温姐弟情。

  之所以说那傻弟弟是个倒霉蛋儿,是因为许博色色的注意到,这一身打扮可
谓天衣无缝,全方位禁绝了把手伸进衣服里面的可能。

  毛衣就不必说了,骄蓝色羊绒的。正常情况下,这种针织类的上衣都会被祁
婧穿成紧身衣,何况这件本来就是修身款。

  那条裙裤是同一款式的两个颜色之一。这回穿的是更深的藏蓝。束腰高得几
乎到了乳下。四颗金灿灿的大纽扣在腰侧竖向排列,与一条二指宽直抵裤脚的橘
色折叠亮线相接。

  挺括的面料显得高贵庄重,别具匠心的款式却格外透着活泼性感。裤腿垂到
脚跟下面两三公分的样子,配上高跟鞋,整个人看上去三分之二都是下半身。

  最给这身打扮提气的,还要数祁婧的纤腰翘臀。既与胸前盛乳遥相呼应,又
彰显女人独有的柔媚丰盈,软化了裙裤稍显生硬的线条。

  许博从女神胳膊上接过MaxMara经典款的驼色羊绒大衣,极为绅士的替她穿上,
不禁转着圈儿啧啧赞叹,连自己都觉得像是土狗遇见了哈士奇。

  祁婧笑吟吟的挽住男人的胳膊,用一根手指勾着跑车钥匙,递到他面前。

  许博这会儿还没看够,接着钥匙,跨出门时,又去打量老婆高绾的发髻上指
天斜插的发簪。

  那应该是她身上唯一的饰物了,很普通的香樟木簪子,却被她以特别的姿势
化平常为神奇,能活活戳瞎一众文青色狼的狗眼。

  「我说亲……亲爱的!」许博进了电梯才说,「不是幻觉吧?我怎么感觉自
己像个死跑龙套的呢?你这气场也太霸道了。」

  祁婧被夸得美滋滋,硬逼着自己把嘴合拢,吊着眼睛说:「切,你感觉太良
好了吧?按照某人的剧本儿,你连龙套都算不上,就是坐在十五排的路人丁而已
嘛!」

  许博低头瞅一眼老婆给搭配的英伦风休闲套装,按照路人丁的标准也算光宗
耀祖了,知足的点了点头,挎着祁仙姑直奔捡来的小跑车。

  到了影院,夫妻俩在地下停车场就分了手,分坐两部电梯上楼。

  取票后,许博特意挑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轻松锁定了鹤立鸡群的女神,
留意着人群中「奸夫」的身影。

  周末的电影院人满为患,售票台前的长队跟火车站有一拼。

  只见祁婧东张西望了有一会儿,朝着卖零食的柜台走去,应该是闻到了爆米
花的甜香。许博正想骂这个吃货,一大桶爆米花送到了女神的怀里。

  祁婧立时眼前一亮,伸手抱住,毫不客气的捏起一颗放进嘴里,边吃边跟瘦
高的男孩儿打着招呼。

  虽然背对着自己,许博也一下认出那是小毛无疑。穿了件短款的绿色羽绒服,
头上戴着那顶出卖了许太太的绒线帽,挺拔的身姿站在盛装的祁婧身边却一点儿
也不怵。

  唉,送爆米花也算是送花吧?这小子还挺会投其所好的。

  许博看着高冷女神瞬间变成了贪吃的小姑娘,被哄得眉花眼笑的,不禁暗暗
慨叹。

  很快,开始入场了。

  祁婧把手里的票递给小毛,像寻常情侣一样一手抱着爆米花桶一手挽住了男
孩的胳膊,有说有笑的站在队伍里。

  一缕没来由的异样升起,许博下意识的抱起了胳膊。

  自己这算体验的哪一款的人生呢?

  还没等酸涩滋味涌上来,祁婧的目光不经意的扫到脸上。那一瞬间,原本勾
住小毛的胳膊松了下来,大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这边。

  许博赶紧抬了抬下巴,递给她一个鼓励的眼色,还用胳膊做了个勾揽的动作。

  祁婧眨巴眨巴眼睛,半咬着嘴唇暧昧的笑了,随即格外用力的勾住小毛,把
他拽了一个趔趄。

  趁着低头的一瞬,祁良家不忘回给男人一个迷死人的媚眼儿,走进了检票口。

  许博看着表,电影开演的前一分钟才朝检票口走去。进到放映厅,已经熄了
灯,正在播放观影须知。

  中央区域的座位已基本坐满,许博不想隔山迈寨的跋涉到自己的座位,就在
边上的空位上选了个角度极佳的,刚好能看清小毛的后脑勺和祁婧的侧脸。

  祁婧一颗接一颗的吃着爆米花,似在听小毛说话,神色如常。只是不时的回
头,假装无意张望。

  许博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过去——「我眼神儿好着呢,看得特清楚。」

  看到祁婧拿起手机查看,脸上露出谐谑的笑容,许博才收起手机。正想舒口
气,好好观望奸夫淫妇的动态,旁边有人说话了。

  「你是碰巧来看电影,还是专门来看戏啊?」

  不知是说话人故意压着嗓子使然,还是她的声音本就自带酥媚属性,许博瞬
间被一种白日见鬼的体验包围,淡淡幽香可以证明,还是个品味不俗的女鬼。

  暗骂自己入戏太深,连身边坐了人都没注意,许博扭头一看,愣住了。

  只见身旁紧挨着的座位上,一位比祁婧小了一码的黑衣女子正抱臂翘腿而坐,
看姿势,竟有三分黑帮大姐大的味道。

  女子脖子里系着一条麦昆的丝巾。夸张的骷髅头折叠扭曲,围拢在颀长白皙
的脖颈上,呼应着稍显细长的眉眼,透出一股让人微微紧张的媚。

  最让许博印象深刻的是她的嘴唇。那极致性感的形状似乎是专门用来接吻的。

  此刻,上面涂了他一辈子也说不出色号的亚光唇膏,并不怎么抢眼,却恰到
好处的把一张娇艳的鹅蛋脸衬托得足以使人终生难忘。

  「徐薇朵?徐……徐医生?」

  许博下意识的直呼其名,觉得不妥,又连忙改口。

  徐薇朵似笑非笑,不动声色的望着他。此刻电影已经开始,不规律的明暗光
影投在美人的脸上,喜怒莫测。

  惊异只在许博脸上停留了一瞬,便换了笑容。脑子里飞快的研判着形势,也
不跟她客套,只礼貌的一低头,再抬眼时,许博已经用同样看不透的目光回望了。

  从徐薇朵简单的问话足可以判断出许多内容。

  毫无疑问,看戏还是看电影根本不是问题的重点,三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被她
看在眼里了。蒙在鼓里的只有她的婚外小老公而已。

  从她能准确的找到自己的座位来看,说不定,给祁婧打手势,递眼色也没被
错过。

  这夫妻俩在做什么游戏,已经一目了然,无须多问。她真正关心或者说好奇
的,是这出戏背后的动机,以及能入戏到什么尺度。

  最初许博很是紧张了一下,但转念间就安了心。

  虽然从来没跟这位祁婧口中的「朵朵」正面交流过,对她的印象始终蒙着一
层神秘的轻纱。但毕竟听说过许多她的过往,也算共同经历了海棠的事。

  廊坊的别墅,东四十条的私人会所,换妻派对和性虐游戏,以及与小毛的秘
密关系。所有这些,可以充分说明她是个性经历足够丰富,性观念也绝不保守的
人。

  但许博并不愿意单凭道听途说对一个人做出流于表面的判断。

  没有哪个女人是天生的荡妇。尤其是一个有品位的少妇。

  虽然许博并不厌恶荡妇本身,但是人们用鄙夷的目光和表情赋予某些自由女
性的那些低贱肮脏的含义,他极其反感。

  只从直觉判断,徐薇朵也绝不是一个自甘堕落自轻自贱的女人。不但不是,
而且在她的气质中,还散发着某种高贵和任性。

  也许,这一点正是最吸引许太太的地方吧。

  在徐薇朵跟吴浩的故事里,这个如今看起来从容又自信的女人始终是被动的,
渴望美好爱情的。她跟吴浩的感情怎么破裂的,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必
定受到了某种伤害。

  那么,她参与换妻游戏有没有被迫权衡的成分?跟小毛生下私生子会不会也
有报复的嫌疑?她对男女之间尤其是婚外男女之间的性事究竟是怎么看的?

  许博含而不露的目光里藏着诸多疑问,在沉默中跟徐薇朵相持着,并不确定
能否等到某种答案。

  气氛是十足的尴尬,但这种时候,谁先绷不住可就被动了。

  为了许太太的性福,没什么好亏心的。我美若天仙的娇妻放出去跟你的小老
公约会,是便宜它,看得起他。大家开心嘛,又没想谋夺你们的家产……

  而且,我许博可没有你们家吴浩那样的奇葩癖好,把女人当玩意儿摆弄。

  许博接连不断的给自己打气,勉强维持着镇定,努力控制自己别去看她迷人
的唇线。

  徐薇朵本来拉着脸,只在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似乎对许博的气定神
闲颇为意外。渐渐的,脸上的线条在他灼灼的目光中不自然的一抽,一半掩饰一
半羞赧中,笑意倏然晕开。

  许博被她的笑意迷住了似的,忍不住去看那嘴角,冷不防她细眼一眯,目光
转了方向,竟然开口:

  「我也想吃爆米花,你去买!」

  简洁直接的语气中有几分命令,几分撒娇,几分嫉妒,几分诱惑,许博根本
来不及体会,下意识的扭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祁婧正把一颗爆米花送入口中,专注的看着屏幕傻笑。旁边无比殷勤的递上
一根吸管儿,她便美目一瞥,张嘴叼住,吮了一口。

  回头再看徐薇朵,那妖媚的女人半嘟红唇,显然把这一幕也看在眼里,却不
说话,直接给他来了个歪头杀。

  许博瞬间口中发干,忍着直接扑上去的冲动起身离座:

  「好吧,要不要可乐?」

  徐薇朵并没有乖乖点头,只是一瞬不瞬的望着他,好像在说,你看呢?显然,
她是在要求平等。

  平等这个词,让人最容易联想到的,恐怕是互惠和交换吧?

  这是她的一时兴起,还是她们换妻一族惯常遵循的潜规则?

  看她的样子,似乎对小毛给另一个女人献殷勤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在祁婧的
描述中,她在私人会所的房间里对那个现任老公也是这样的表现。

  这是不是叫做那什么,哦,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啊?见过大世
面的女人都这派头么?

  还是说……他们俩之间也有什么猫腻?

  许博很快满载而归,脑子里一路不断冒着问号。对于这么快就从看戏变成演
戏,从路人丁直接升格为男二号有些不适应。

  但身为一家公司的高管,业界精英,娶了娇妻美眷的人生许赢家,遇事慌里
慌张肯定不像话,更没有把人丢在奸夫情人面前的道理。

  刚一回到放映厅,徐薇朵的目光就追了过来,好像一台夜视仪似的。那眼神
像是审视,也像谐谑,或许还有一丝讥嘲,有一股说不出的暧昧加色情意味。

  许博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却没忘偷眼观察了一下吃喝两不耽误的那二位,
见气氛和谐,一切正常,放心坐回了座位。

  徐薇朵把爆米花搂在怀里,又接过许博插好吸管的可乐,优雅一笑说了声
「谢谢」。

  也不知是她笑得真诚无害,还是男女私相授受,温凉的指尖碰触带来的亲昵
感觉,彼此间初次亲近的那种生疏瞬间消散在幽暗的空间里。

  男二号也报以绅士范儿的微笑,不慌不忙的接上刚才的话茬:「看来,你也
是来看戏的,不是来找人的。」

  「哼,支支吾吾的糊弄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这个小糖人儿。」

  徐薇朵好像自言自语,却等于跟许博说明了情况——小毛是瞒了她的。可听
口气,她并不生气,尤其对祁婧,叫得比传说中的「朵朵」腻歪好几倍。

  许先生对男欢女爱的宽容大度明眼人早看见了,自然不必重复强调,一时竟
无言以对。刚好这时屏幕画面里正演绎神秘的「真爱之吻」,徐薇朵出声了。

  「切,真幼稚,快看你家宝贝儿要哭了……嘻嘻……」

  听她说得生动,许博往那边望去,正看见小毛把脑袋凑向祁婧的脸颊,而祁
婧笑着避无可避,一下急中生智,把一颗爆米花塞到他嘴里。

  许博咧嘴一笑,刚转回头来,另一颗爆米花被塞进了嘴里。

  徐薇朵的声音里仿佛藏了刀片儿,又像裹着最暖的春风,「甜吗?」

  「我敢打赌,你要是用嘴喂我,会甜到心里……」

  许博毫不示弱的望着她的两片双唇。如果要优先品尝她身上哪个器官,那张
嘴是绝对的首选,没有之一。

  听徐薇朵鼻子出气儿的声音,就知道很是不服。一个字没说,身子先靠了过
来,勾住许博的胳膊。绵软的奶脯压在大臂外侧,透着腻人的弹性。

  许博眼看着一颗极有福气的爆米花被两排贝齿咬着,在温香湿热的气息中移
动过来,裹着淡黄奶油的颗粒似乎在诱人以死的双唇间颤抖。

  如此美景,被徐薇朵微眯的眼眸一照,许先生的魂儿差点儿飞了,着了魔一
样凑过去。

  然而,狼性加持的许博并没有扑上去亲吻。多年以后,徐薇朵还不时提起这
一刻许先生的定力非凡。

  只差肉眼可见的极限距离,四片嘴唇就碰在一起了。许博伸出了舌头,不偏
不倚的一抵,趁着贝齿倏松,爆米花已经被沾了回来。

  徐薇朵被逗得「嘻嘻」一笑,好像发明了最好玩儿的游戏,一再尝试,抱着
许博的胳膊再不松开。

  许博发现,这个神秘「大姐大」也有小女孩儿爱玩儿爱闹的一面,心里松快
不少。

  情侣看电影最舒服的一点就是笑闹过后,可以用剧情填补空白,甚至化解尴
尬,不必一直找话题聊天。

  今天的电影是幼稚了些,却也别有寓意,公主与王子,魔女与乌鸦,正好跟
观众席上的分坐的两对暗合。

  不相信真爱之吻的徐薇朵搂着许博,居然也一动不动的看了许久。

  当小公主第一次走进森林,徐薇朵终于不安分起来,一只手慢慢摸上许博的
大腿。

  这么直接的动作,立马把许博的注意力抽离了荧幕。

  「我知道你在那儿,你不用害怕我……」

  徐薇朵一边跟着字幕念小女孩儿的台词,一边探索着某个习惯搭帐篷的营地。
许博立时有了生理反应,意识到她在念字幕,也应景的客串起「教母」的角色:

  「哼,我可没有害怕你!」

  「那就出来啊!嘻嘻……」

  徐薇朵整个手掌按在帐篷上,那里昂扬的膨胀惹得她窃笑。

  「那你该害怕了!」

  许博跟着念,却同时按住了徐薇朵的手。抬头留意了下周围,好在靠边的座
位就他们俩,根本没人注意这边。

  「我不会的……嘻嘻……」徐薇朵挣了两下,没挣动,趴在许博耳边悄悄的
说:「你看,他们俩在干嘛呢?」

  许博立即往那边望去,祁婧和小毛都正襟危坐,似乎沉浸在剧情之中,可仔
细一看,就发现了蹊跷。

  祁婧的爆米花一颗也不吃了,虽然面朝屏幕,可小脑袋不时微微左顾右盼,
似乎格外留意两边的动静。

  小毛的坐姿比刚刚高了一截,腰背挺得像站军姿。

  所有的肢体动作都被靠背挡住了,然而许太太那放哨小鹿般警惕的余光已经
完全出卖了她。

  ……她在给他撸!

  这个念头一闪,许博的心跳不由跟着加速,一个不留神,已经被徐薇朵拉开
裤链儿。小手像钻洞的老鼠似的探了进去,迅速勃起的许大将军被她满当当的握
个正着。

  「真不怕么?」徐薇朵嘴里的热气吹得许博耳朵只发烧。

  「嘿!你敢玩,我就不怕心跳!」

               【未完待续】

  卷六:「亲爱的,这样真的好吗?」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五十八章:帽子和爆米花

  电影里的画面转入阴森的城堡。

  祁婧很自然的往小毛的肩头靠了靠,转过脸时,许博更清楚的看见了她勾起
的嘴角。虽然紧张,却仍在捉挟的笑着。

  许大将军已经被整根拖了出来,青筋暴露的根部被纤柔五指堪堪握住,胀红
的菇头怒目昂扬。

  即使有靠背遮挡,适应了昏暗的视线只要留意,依然能分辨出那只白酥酥的
小手在干什么。

  许博把胳膊搭在扶手上,尽量在人多的一侧充当聊胜于无的遮挡。跟小毛一
样正襟危坐,放任徐薇朵熟练而快速的撸动。

  被一个根本没说过几句话的女人撸管,这是许博生平未有的体验。怎么就一
下荒唐到这个地步,难以置信却又似乎顺理成章。

  不过,就算有什么不妥,许博也不愿多想了,因为,那只小手实在灵巧得不
像话,把他撸得腿股僵硬,快感顺着脊梁骨直往上窜。

  徐薇朵显然对男人的东西熟悉到了解剖学的境界,力道掌握得刚刚好,手法
又极其娴熟,而且抚弄伊始就在掌心涂了唾液,没两下就把许大将军濡得湿漉漉
滑溜溜。

  无论是细滑的指节还是软嫩的手掌,都弹性十足又体贴温柔,即便一只手无
法完全掌握,竟然在怒挺的杵身上如穿花蝴蝶般倏忽来去,每一寸都在她照拂之
下。

  许博从未享受过这种级别的服务,一时爽得脖子都硬了。

  「咱们跟他们比赛吧,看看谁先射!」

  徐薇朵的声音仿佛来自勾魂地狱,香软的身子依偎在许博胳膊上,下巴抵蹭
着他的肩膀。

  相比于祁婧的坐姿,她更大胆,也明显更具优势,很快就换了那只穿过许博
腋窝的手,加大力道,直上直下的撸动。

  而祁婧那边,一直用单手不说,估计也不可能像徐薇朵这样,明目张胆的把
整根鸡巴掏出来。而且,可以完全确定的一点是,她手上的功夫跟徐薇朵根本不
在一个层级。

  一边笨手笨脚小打小闹,一边出神入化左右开弓,这是考验谁呢?

  「别怕,他们俩已经忙活好一会子了,咱们可得加油!嘻嘻……」

  许博忍着阵阵快感,耳朵里灌满了她骚浪十足的轻笑,脑子里似乎只有两片
不停翕动的双唇,不禁咽了口唾沫,不无恶意的调侃:

  「你这手上的功夫是从哪个男人那儿练的?」

  徐薇朵似没听出其中的轻视,动作不停,「你忘啦?我可是学人体按摩的,
经过手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呢……嘻嘻……」

  「经过手」三个字是不是故意带着歧义,许博无从分辨,只一听就丹田发热,
鸡巴更硬了三分。

  「怪……怪不得!」

  徐薇朵再次换手,更加游刃有余,花样百出。许博只剩下挺直腰杆,宁折不
弯,死硬到底。

  「怎么样?舒服吗,喜欢吗?是不是比你家小糖人儿弄得爽?嘻嘻……」

  许博一边点头,脑子里不停说话的红唇更诱惑了,却不知怎么,不敢扭头去
看近在咫尺的那张嘴。

  这时,祁婧那边忽然有了动作。她把小毛的绒线帽摘了……

  「你猜,她要用帽子干嘛?嘻嘻……」

  即使被撸得晕头转向的许大将军也能猜到,那帽子这个时候能派上什么用场。
冬天的衣服哪有那么宽裕的空间动作,一定是小小毛要出来透透气啊!

  果然,没过三秒钟,祁婧的肩膀出现了奇异的晃动,脸却转向了另一边。

  现在,两根鸡巴站在一条起跑线上了,那边虽然没有出神入化的国手,却是
在人堆里,更加危险刺激。

  「你老婆可真好玩,嘻嘻……」

  徐薇朵再次换手,较劲儿似的用上了真力,速度越来越快。换下的那只手却
没闲着,与许博掌心交握,引着他探入自己的怀里。

  那里不似祁婧的奇伟壮观,却也饱满丰盈,细软如绵。

  许博的手背在峰峦间移动着,探索着,可以感知内衣的绣花和温热的软肉,
可不知为什么,脑子里仍然被两片丰润欲滴的红唇占满。

  胯下的家伙更硬了,一波一波的快感撞击着精关。快不行了,还差一点儿,
就差那么一点儿了……

  「快看!」徐薇朵轻叫。

  许博一直没移开视线,盯着两人的背影。只见小毛脑袋骤然往后仰了仰,僵
在那里不动了。

  「他射了!嘻嘻……你赢……」

  没等徐薇朵把话说完,许博挣脱她的手,胳膊一勾,搂上了脖子,一扭头朝
着那两片红唇吻了下去。

  甜得像蜜,软得像膏,分不清是冰凉还是滚烫,毒药一般的醉人娇腻裹着风
骚的「嘤咛」解语瞬间勾动了天雷地火!

  身体里汹涌激荡的热流仿佛被这一吻点燃,许大将军收到来自全身的预警,
仿佛发出一声狂热怒吼,明显胀大了一号。

  徐薇朵被吻得眼神一滞,慌乱的合上眸子。好在手上的动作只略微停顿了一
下,就飞快的继续动作了。

  一股掌心可以感知的涌动冲过管道,蓬勃而出。

  许博闷哼两声,射得双脚无力,腰眼儿酸麻,却丝毫没舍得松口。不管射到
哪里,他都不管了,他要亲她,一次亲个够!

  然而,那鲜美的滋味任君采撷的同时,并未主动的回应,男人的舌头数度扣
击牙关,根本没人来迎接。

  可即便如此,这一吻也足以让人陶醉得旁若无人了。

  好半天,许博才意识到自己粗浓的呼吸简直像奔跑的野兽,嘴上的香甜却解
不了嗓子眼儿里的干渴。既然不能再进一步,也只能无限留恋的松开了她。

  「爽了?」

  徐薇朵的询问中夹着微微的喘息,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全没了刚刚的
轻松调笑意味。

  许博调整着呼吸,未置可否,却发现女人的眼睛里像是生了刺,让人不敢直
视。一低头,愣住了。

  许大将军尚未消软,还被那白嫩的小手握着,匍匐向前。让他惊奇的是,罩
住将军前方的是还剩下半桶的爆米花。

  毫无疑问,自己全射在了爆米花里。

  这TM有点儿暴殄天物了吧?不过也难怪,自己射得不管不顾,污染环境总是
于公德有害,难道要人家用手接住么?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让许博惊诧了。

  徐薇朵松开了鸡巴,捧起爆米花桶,眼神异样的冷冷一笑,伸手进去捏起一
颗,放进了嘴里。

  许博眼睁睁看着沾了白浊粘液的金黄颗粒投入香艳的唇齿之间,被嚼烂碾碎,
和着唾液咽了下去。

  紧接着,又有三五颗被抓起,填进嘴里,一抹残精甚至粘在上唇,污染着美
丽的樱红,分外扎眼。

  当徐薇朵再次抓取爆米花往嘴里塞的时候,许博一把握住了她的腕子。

  「怎么?你们男人不是就喜欢看女人作践自己么?不好玩儿么?不爽么?」

  徐薇朵的眸子细细的眯着,里面闪动着近乎残忍的笑意。红唇依旧性感撩人,
却已经被脏东西污染了,勾起的嘴角似乎含着一丝摧毁美好之后的荒诞快意。

  「你们男人!」

  许博毫不费力的把自己跟吴浩重叠在了一起——原来,她是这样看我的!

  「那小子就喜欢看自个儿老婆被别的男人干!」

  这是二东传递过来的信息,当时还在心底跟自己比较过,引发了一些担忧。

  但是,就在当晚,许府大床上,夫妻俩就已经在地主与小偷的故事里尽扫阴
霾,心悦澄怀了。

  此时此刻,半蓄谋半凑巧的,相遇在昏天黑地没羞没臊的影院里。许博被撸
射的畅快还没消退,就不得不面对美人眼睛里揉碎了凄楚的讥嘲冷笑。

  跟那样一个令人失望的男人一起,经历过什么,许博还不算很清楚,但有着
怎样的感受,从徐薇朵无异自暴自弃的举动里,已经无比真切的体会到了。

  下意识的,许博扭头朝另一个方向望去。许太太正在往小毛嘴里递爆米花……
好吧,应该是无添加的爆米花……

  「这个没心没肺的小骚货!」

  暗骂一句,转回头来,见徐薇朵眼里的波澜已经平复,只留下似乎漫不经心
的空洞,一张脸素淡而寂寞。

  许博心头微酸,感慨的同时不知被什么激起一腔火热,脸上便洋溢起温和的
笑容。

  看见许博的笑,徐薇朵略带鄙夷的表情里透出些意外,却不动声色,任由他
握着手腕,一派随你怎样的无所谓。

  许博松开她,接过爆米花桶放在旁边,直视她的眸子轻声说:「我可不是你
以为的那种人,从来不强迫女人做她们不喜欢的事,不过……」

  徐薇朵望着男人凑近的脸,眼睛似被一道温柔的光照亮,在昏暗的投影中微
微颤动。心中异样怦然,勉强开口,「不过什么?」

  「不过,我今天想试试,看她是不是真的……不喜欢!」

  说完,许博一手揽住徐薇朵的后背,一手捏住了她巧致的下吧,再次吻了下
去。

  那上唇附着的残精还在,嘴巴里甚至还留着腥气十足的爆米花残渣。许博依
然无比霸道的吻住了她。

  跟刚刚仓促间的姿势不同,这回许博搂住纤柔的腰肢,牢牢的把徐薇朵压在
座位里,胸口与奶脯紧紧贴合。

  那只捏住下巴的手完成任务后顺势抚摸上发烫的脸颊,四指穿过鬓发,按住
脖颈和后脑,大拇指留在幼嫩的耳垂儿上,轻轻揉动。

  徐薇朵本能的抓住许博的胳膊,却根本无力挣扎,嘴巴被毫无顾忌的吮吸着,
精液残渣被狂风过境般扫了个干净,只剩下看似强横实则极尽温柔的亲吻。

  从许博压上来的刹那,徐薇朵就盯着他的眼睛,不曾躲闪,却也无从反击。
因为,那眼神里没有一丝侵略意味,除了可以明确感知到的顽皮挑逗,全是炽热
的柔情。

  相持不过一会儿,徐薇朵便觉得胸腔里发热,喘成了一团。

  越吸越浓的雄性气息把脑子熏得热烘烘的一团糟。身上的力气仿佛被一丝丝
抽走,越来越软,终于轮到一直硬撑着的眼皮时,徐薇朵放弃了反抗。

  浓睫垂落的同时,牙关一松,徘徊在外的肉舌头伸进了口腔……

  五分钟过去了,却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徐薇朵端正坐好,手刚软软的往旁边座位上一搭,正好伸进爆米花桶里,触
电似的一缩。

  这个小动作全被许博看在眼里,给逗得「呵呵」直乐。

  徐薇朵掩饰着端起可乐吸了一口,顺便白了许博一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那两个偷情男女正沉浸在电影情节中,吃吃喝喝,如痴如醉。

  而身旁这个家伙居然也像没事人一样,专心看起了电影。

  荧幕中绚丽奇幻的画面替换了许博脑子里燃烧的烈焰红唇,嘴上的余香却久
久缭绕,温润丰满。

  当一个女人瘫软在你的怀里,自觉的闭上眼睛,放任你的入侵,一切表明心
迹的大道理都不必再讲,只要让她美美的享受你的温柔就好。

  在莫黎那儿,许博早就学会了如何用眼神,用亲吻,甚至用有力的怀抱对一
个女人说「我爱你」。当然,也深谙女人身体里的密码,精通怎样解读她们的接
纳与服从。

  就在刚刚,许博把这一切做到了教科书般完美,感受到徐薇朵体内翻涌的热
情,幽深的欲望,远比她刻意表现的风骚和落寞生动百倍。

  她同样是一个渴望被爱的女人,藏着率真的锋利与火辣的柔软。

  除了那个真实的「真爱之吻」,电影情节没有什么引人入胜之处。一进入最
后的复仇桥段,许博拉住徐薇朵的手摸黑离开了座位。

  一直沉默的徐薇朵出乎意料的乖,只跟在后面压低了声音问:「干嘛去?」

  「赶下一场戏啊!再不走灯亮了,该发现咱们了。」许博真正想说的是「现
在如果让许太太发现了你,可就不好玩儿了。」

  徐薇朵并没问下一场是什么戏,在模糊的台阶上紧走几步,挽住许博的胳膊,
嘟囔一句:「看见怎么了,到底是谁偷偷摸摸的,咱们反倒要怕他们?」

  许博咂巴着「咱们」二字中蕴藏的滋味,没急着回答。拉着徐薇朵出了影院
直奔电梯,「你开车来的吧?」

  徐薇朵跟着许博走进电梯,从包里拎出一串钥匙递了过去,那意思应该是搞
得这么慌慌张张又神神秘秘的,你来开好了。

  许博伸手接过,捏着钥匙上熠熠生辉的保时捷徽标,发现乌漆墨黑的看了场
电影,此时才有机会在灯光下打量这个女人。

  徐薇朵比祁婧矮一些,留着极为浓密柔亮的垂肩发,皮肤白得让人不敢直视。

  女人皮肤的白皙通常会给人各不相同的印象。

  在许博熟悉的美人中,莫黎的白会让他想到十里桃花的粉艳,程归雁的白则
透着城里月光的清冷,秦可依给人的印象是一株雪地里的红梅,而海棠是个润泽
如羊脂般的姑娘,脸蛋儿一捏能掐出油来。

  那么眼前的徐薇朵呢?

  那一时不苟言笑的脸蛋儿上像敷了一层奶皮儿,从里到外透着股想要舔上一
口的暖郁鲜香,仿佛是一个人形的鲜奶馒头。

  从镜子面儿似的电梯箱壁里,尽可以饱览美人的身姿。外衫长裤都是极为合
体的纯黑色,简洁明快,毫无啰嗦的设计,把完美的身材比例和诱人的曲线彰显
得淋漓尽致。

  虽然挽着男人的胳膊,摆出小鸟依人的姿态,可给人最直接的感觉却是一种
被叫做外柔内刚的亭亭玉立。

  最吸人眼球的是那条麦昆丝巾下面露出的大片美肉。领子是深V的,比V更深
的是一条明目张胆的乳沟。所谓红粉骷髅,能得如此生动的注解,真让人徒呼赞
叹。

  眼前的一对丰挺妙物比放映厅里的刹那手感更能带给许博强烈的冲击,小毛
说只有D杯,怎么看都不止。

  许博居高临下的目光必定是被徐薇朵感知到了,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胳膊却
依然挽着他没松开。

  徐薇朵的保时捷跟祁婧的马自达隔了很远,好在更靠近出口。许博跟徐薇朵
坐进车里,开了空调,留意着出入的车辆。

  「你看见他们好像也不怎么生气……」

  沉默半晌,许博明人不说暗话,索性扯开了遮羞布。只是,语气掌握得模棱
两可,也不知道是陈述还是疑问。

  从电影开场两人目光对峙时开始,许博就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徐薇朵从
自己的目光中必定猜到了她跟小毛私通这件事已经泄密。

  接下来的对话和互动虽未明确,也是在默认了两对爱人关系的前提下进行的。
只是在那样的公共场合不宜求证罢了。

  为了避免让人误会自己是个占便宜的蠢贼,或者,连累某个地主联想太多,
许博觉得有必要把话说透。

  「吃亏的应该是你啊,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徐薇朵显然对这个话题不老友好,目视前方,拒绝跟许博眼神交流。

  「是么?那你跟着我,是怕我太吃亏,才尽量找机会补偿我咯?」

  刚才的打飞机游戏差不多是许博有生之年最爽的一次,很难不去借题发挥的
回味。从徐薇朵的脸色判断,必定也在回想。或许,还想得更多……

  「你相信这世上有『真爱之吻』吗?」

  跟女人聊天,把握住主题是多么的艰难啊!她果然联想到了那个吻。

  「当然相信,不过,我更喜欢另一个名字:真实的吻。」

  那个吻对许博来说,也算一个珍贵的礼物了。他是用满腔的热情,真心的喜
爱去吻她的,吻得够深,够久,够投入,吻得全心全意,荡气回肠。

  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禁忌就像诅咒,成见就是枷锁,远比所谓的欺骗甚至
仇恨更可恶。

  而最弥足珍贵的,值得追寻的,也是最简单的真实。就像看见两片红唇,忍
不住去吻她一样,纯粹而美好。

  「我……喜欢那个吻……」当把这几个字吞吞吐吐的说出来,徐薇朵像个孩
子似的笑着转过头来,眼睛里居然多了几分娇憨,「小毛都不懂这么吻我……」

  许博正纠结怎么把话题引入正轨,讨论占便宜吃亏的问题,却被她笑的一下
豁然开朗,仿佛人家根本就不在乎那些芝麻绿豆的,是他太小气太计较。

  「呵呵,我懂……呃——略懂……」这TM话茬接的一点儿都不高明。

  许博当然不止略懂,他还懂得那双跟自己对视的眼睛要说的话:「能不能再
吻我一次?」

  空调的温度正在自动升高,空气却渐渐粘稠起来,需要借助两人的呼吸才好
流动。

  徐薇朵的身子靠了过来,靠进许博伸出的臂弯里,胳膊主动搭上他的肩膀。
脸上的笑纹儿抽动得特别不好意思,三十来岁的人了,像个小姑娘体验初吻似的
发慌。

  这一次,许博入手的第一感觉就已经是足够的柔软,那服帖的腰身仿佛就是
为了给人搂抱才生得那么婀娜。

  就在手指即将触碰美人脸颊的刹那,「爱你一万年……爱你经得起考验……」
许博的手机响了。

  两人像倒带一样退回了尴尬。

  响起的是许太太的专属铃声,许博不用看也知道是祁婧,连连说着抱歉掏出
手机,手指刚要划过屏幕,抬头看了一眼徐薇朵。

  徐薇朵显然没料到许博不好好接电话却来看她,脸上的温度没控制住,像个
偷情的小少妇一样热了起来。

  许博接了电话,顺手点了免提,把手机搁在中控台的支架上。祁婧明亮的小
动静传出话筒:「老公,你在哪儿呢?」

  「我呀,盯老婆梢呢呗!」

  许博边实话实说,边望向小脸儿红扑扑的徐薇朵,只见她已经移开视线,嘴
角勾着一丝笑意,也似充满好奇的听着。

  「哦,那你在家好好的,我晚点儿回去,先不跟你说话了哈……」

  戏精「婧主子」这句台词儿是说给谁听的,许博立马领会了。不仅如此,他
还注意到,「婧主子」说的是「先不跟你说话了」,而不是「先挂电话了」。

  果然,接下来有十秒钟,话筒里除了一阵像是装进包包的杂音,就是汽车启
动的声音,电话并未挂断。

  这个骚得没边儿的小妖精是越来越懂事儿,也越来越会整事儿了!

  徐薇朵也越来越明白事儿似的盯着手机,眼睛里交织出了然的神色,投向许
博时,却见他正望向出口。

  好像重新认识一遍眼前的男人连带他的奇葩老婆似的,徐医生脸色难以捉摸
的变了数变,终于压不住想笑的冲动,扭头望向窗外。

  正在这时,那辆马自达小跑使出了出口,许博也发动了汽车,跟了上去。

  许博专心操控着方向盘。徐薇朵也一直没转过头跟他说话,但车里的空气并
不宁静。有两只开足了马力的耳朵从不同的方向严密监听着那部手机,「嘀嘀」
的电磁波忙碌得像个监听情报站。

  「姐,你觉得这种电影好看吗?」小毛的声音。

  「好看啊,就是小姑娘醒来的太快了,两分钟都没睡够……就被她后妈给叫
醒了!」

  祁婧的清奇视角简直像个永远睡不够的高中生,把徐薇朵逗得「嗤」的一笑。
许博也跟着撇嘴。

  「啊?是吗?」小毛似乎一头雾水,「她不是被王子给亲醒的么?」

  「哎呀,你到底看没看啊!这都不知道?」祁婧叫起来。

  小毛「嘿嘿」干笑两声,「姐,这种哄小孩儿的电影我看不进去,再说,有
姐这么个仙女儿坐我旁边,哪有心思看电影啊?」

  「呦呵,嘴儿甜的,早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撩呢?哎哎——慢点儿,你开的
又不是坦克,谁都得让着你。」

  「没事儿,我开车姐你就放心吧!这不是想快点儿回家么?你别说,这马自
达的操控就是牛逼。」小毛的情绪明显高涨,半生不熟的京片子密得不行。

  「真去你家啊?」

  这几个字声音陡然低了一个八度,却像涂满了慢性春药,直把保时捷里的两
个人都听得半身发麻。

  「姐,不是你说的,要……要睡我的床么?」

  「谁说要……你不是说太……」许太太有点儿卡带,「诶呀,我只不过想看
看你家啥样儿,你……你想什么呢?讨厌!」

  「嘿嘿!想跟你做……哦,不对,想干……」小毛嬉皮笑脸的直奔主题。

  「不许说!」没等小毛说完,祁婧气急败坏的叫起来,「坏死了!再说我不
去了……这个坏蛋!」

  许博把着方向盘无声的笑了。他当然能听出来「这个坏蛋」是说的谁。旁边
的徐薇朵幽幽的骂了句:「可真能装!」

  「姐……你不是就喜欢……」

  「还说!」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姐!」小毛连忙刹车,加着小心问:「姐你看,这
都到门口了,就上去玩……呃……坐……呃呃……那什么……」

  一串「咯咯」娇笑压住了小毛的「理屈词穷」,「那——你家有啥好玩儿的
呀?」消停片刻,许太太居然又开启了撩汉模式。

  「也没啥……就是……」

  「没啥呀?那我不去了,我老公还在家……」

  「姐!姐别呀,来都来了……哦对了,我有好多在部队训练的照片儿,还有
军功章什么的,你想不想看看?」

  许博轻轻舒了口气,再看徐薇朵。那表情像极了偷听儿子调皮捣蛋的亲妈,
有些气恼的拉着脸,却又仿佛动不起肝火憋不住笑。

  「好啊好啊!」许太太欢声叫着,却忽然严肃起来,「不过要说好!只看照
片哦,不许你……使坏!」

  「嘿嘿,放心吧姐,我肯定听话!」

  「你保证!」

  「我保证!」

  「那快走吧,哎呀随便找个车位就行了……」

  很快,手机里传来有节奏的杂音,显然两人已经下了车,正在走路。

  许先生对许太太掌握主动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自从跟老婆在交流上清除
了障碍,他对女人的理解进步飞快。

  就算是来约炮的,也没有在路上就点燃引信的道理。糖衣炮弹的确是炮弹,
不是糖,但你敢不裹那层糖就开炮试试?

  门口的保安只来得及行个注目礼,许博便堂而皇之的开了进去。这是个比较
老的小区,跟老许和谭校长住的差不多,都是只有六层的板楼。

  正左顾右盼的搜寻着,一旁的徐薇朵开口了,「六号楼。」

  「天啊,你家住几楼啊,怎么还没到……呼呼……」高跟鞋响亮的叩击声已
经持续了好一会儿,祁婧明显受不了了。

  「六楼,来吧姐,我背你吧?」

  「去!想得美!让开,我爬得动……呼呼……」

  许博一边听两人上楼一边寻找着车位,旁边的徐薇朵鼻子里传来一声轻哼,
显然对小毛的殷勤劲儿颇为不满。

  停好车,手机里传来开门的声音,祁婧气喘吁吁的说:「你把钥匙放这也太
不安全了吧?万一……欸!打住!你想干嘛?说了要听话的……对嘛……听姐姐
话,要乖!」

  「对不起姐,你今天实在……实在太好看了……那你先坐,我去沏茶。」手
机里的杂音消失了,传来两个人清晰的脚步声。

  「嗯,小是小了点儿,可打扫得真干净……你平时就睡客厅?哇——你是怎
么把被子叠成这样的?太吓人了!」

  临近傍晚的阳光正在渐渐失去热度,熔橘般照在徐薇朵线条柔媚的脸上,掩
去了引人遐思的血色,却平添一派别样的妖娆。

  车里静极了,好像专门为偷听隔断了整个世界,又好像只为了容纳一段孤男
寡女之间暧昧的沉默。

  许博侧身明目张胆的望着副驾驶上的徐薇朵,好像掐准了她不敢转过脸来呵
斥自己的不礼貌。

  而徐薇朵真就没敢转过脸来,只悄悄瞟着支架上的手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姐,喝茶,这是正宗的西湖龙井,我小姨家自己种的。」

  「哇啊,好香啊!这一点儿也不像茶啊!怎么有股花香似的?」钟爱咖啡的
许太太也赞叹起来,听声音已经忍不住喝了一口。

  「是稻花香,龙井就是这个香味儿。」

  「你刚才说的小姨就是……芳姐?」

  「对啊,就是她送过来的。」

  「哦!真好喝。她待你挺好的……常来吗?……哦……对了,你的照片儿呢?」

  这段对话中间的停顿应该补上小毛的点头或者摇头,跟芳姐的特殊关系显然
不是此刻的理想话题。许太太也知趣儿,名义上是干嘛来的,当然记得。

  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响起,许博发现徐薇朵脸上不知不觉的漾出笑来,想必那
些照片她都是看过的。不过,刚刚脑补过的关于芳姐的内容,看不出她知不知道。

  听着自个儿的小老公讨好别的女人,许博不指望她跟自己一样平安喜乐,甚
至莫名其妙的激动。

  如果换了其他人,怕是早已歇斯底里或者以泪洗面了,她还笑得出来已经很
值得玩味了。终究是见过「大场面」的女人,是已经麻木,见怪不怪,还是不忘
初心,却有了更进一步的领悟?

  许博显然希望是后者。

  「诶呀,这么多啊!真不少……」

  「这是刚入伍啊,还戴着大红花呢……」

  「好威风,奥巴马长大是不是就这样儿?」

  「奥巴马?」

  「就是你送我的那只……」

  「天呐,这……满身都是泥汤子,哪个是你啊……」

  「艾玛呀,大冬天的光着膀子,多冷啊!嘿嘿,好像比新兵的时候壮实多了
哦……」

  「呦!这是立功了,真棒!嘻嘻……啧,老实点儿,别闹……」

  「这都是你战友啊?哇塞,一个比一个帅啊……」

  「你到底立过多少次功啊这是……讨厌~别捣乱……人家还没看完呢……」

  「欸?这个女的是谁呀?特种兵还有女的?太羡慕了……我要是也能穿几天
军装就好了,想想都美滋滋的。」

  这时,一直除了傻笑就没吭声的小毛说话了,「那还不容易嘛,我有好几套
呢,你要不要试试啊!」

  「你那都是男式的,我穿不了吧?」祁婧的声音里明显跳动着十个八个跃跃
欲试。

  「作训服不分男女的,可能有点儿大,不过,姐你的身高绝对没问题,等着!」

  「先等会儿!」祁婧叫住小毛,「要……要不,你也换上呗,让我看看你穿
军装啥样儿?」

  听到这儿,许博嗅出了一丝和着火药味儿的色情气息。

  这两个人要在屋里换衣服,搞制服诱惑么?正好,徐薇朵也望了过来,眼睛
里也画着迷彩问号。

  一阵翻箱倒柜的折腾过后,传来「噗」的一声轻响,「给,全套的!」

  「哇,连靴子袜子都有啊?这么大的靴子我可不穿,丑死了……」

  「不穿靴子哪像个特种兵啊!」

  「哦,那……好吧!哎!你等会儿,我去里屋……」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换衣服的声音时隐时现。祁婧身上穿了几件衣
服,许博心里清楚,要穿上一套迷彩服,只需把裙裤脱了就好,不过,那样真的
是她想要的么?

  「我说,人家换衣服,你激动个啥?」

  这话就响在耳边,是徐薇朵说的。许博一下意识到,居然不由自主的把淫笑
挂在了脸上,好不尴尬。

  「嘿嘿……」干笑两声,神秘兮兮的凑过去,「咱们打个赌,如果他们等下
还会穿着毛衣毛裤,算我输!」

  徐薇朵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被他这个奇葩的赌约逗得忍俊不禁,「你就那
么确定?赌什么?」

  「就是不确定,才要赌嘛!输的那个,要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个要求,敢吗?」
许博实在是一时兴起,想不出什么好玩的赌注,只好说了个开放式的。

  徐薇朵凤眼一眯,显然被激起了兴致,「赌就赌,输了不许哭!」

  没一会儿,开门声响起,「咚咚咚」的靴子声沉重的冲击着地板。祁婧三十
六码的小脚穿上作训靴,想想也够滑稽的。

  「沃去!姐你太飒了,把全军的女兵都毙了……」小毛这形容词也是没谁了。

  「真的么?」

  祁婧一开口,许博的心跳就翻倍了,知道自己已经赢了八九成。

  「那……你喜欢么?」——十成!

  「当然喜欢了!」说这句的时候,小毛的声音已经近了许多,「太棒了姐,
喜欢得不行了!」说到后来,呼吸都充满了颗粒感。

  「啪」的一声脆响,「别乱动!来,给姐拍个照!」

  「好嘞——」

  「咯咯……」这笑声怎么听也不像个正经女兵,活脱就是个女间谍,「再来
一张正面的……这样行吗?欸……你怎么越拍越近啦?不许摸——讨厌~!」

  「姐,你里边……沃去!」许博相信自己清晰的听到了小毛咽唾沫的声音。

  「坏蛋,你不是也……呜呜——」

  一阵极为可疑的类似吃到甜橙的声音持续了三秒钟,就被此起彼伏的喘息淹
没了。祁婧压在嗓子眼儿里的呻吟比喊出来更加勾人遐想。

  不可描述,也无法描述的各种声音像是武打片儿里的轻功,在车厢里惊心动
魄的回荡。

  「抱我!嗯——我不去里面……我就要在你的木板床上……」祁婧浪浪的提
出要求。

  沉重的脚步响了五六声之后,床板被砸得「咚咚」如擂鼓。

  「喜欢我的木板床吗?」小毛气喘吁吁的还不忘吧唧嘴。

  「喜欢……嗯哼……真的好硬!哼哼……」

  「嘿嘿,喜欢硬的?」小毛笑着,「刺啦」一声拉开了拉链儿,「我比床还
硬!」

  「就喜欢硬的!还喜欢你叠的豆腐块儿……快来吧!我要趴在上面被你干!
快来……」

  没听见小毛的回应,许博跟徐薇朵盯着手机,共同经历着须臾奇异的静默。

  「嗯——哦——啊——」

  惊奇与喜悦并存,意外与畅快相接,慌张跟满足交织的三段降临式叫床,只
第一声就把许博喊硬了。后背紧靠着座椅,手脚都忘了该往哪儿放。

  这次跟偷窥车震的时候不同,除了声音没有任何线索引导想象。

  然而,却比任何一次都更刺激,因为他听得明明白白,「我要趴在上面被你
干!」祁婧为什么要描述得这么身临其境?

  那是当着野老公的面说给亲老公听的!是要提醒亲老公注意了,你的心肝宝
贝儿要跪在木板床上被野男人后入了!

  没容许博品味太透彻,小毛早已迫不及待的干上了。

  「啊啊啊——好硬啊啊啊——真的好硬啊啊啊……爽死了哦哦哦呵……」

  从第一声啼鸣开始,许太太的叫声就停不下来了,然而,通过话筒传来的可
不仅仅是高亢的叫床声,还有极其淫靡的,极其舒适的,极其蛊惑的泉水「咕叽」…


  「姐……你怎么这么多水啊?」

  「还不是你……非让我撸……嗯啊啊……你是爽了……哦啊啊……我都……
我都湿了一路了!噢噢……这几下爽!啊啊啊……你喜欢姐水多吗?」

  「爱死了!姐的屄又热又滑,你听这声音……多舒服!」

  「嗯嗯——姐也舒服,一舒服就忍不住流水……哎呀哈哈——就要这样,这
样好棒……快……快快……姐好像要……噢噢噢噢——啊哈哈——老……来……
啊——」祁婧的高潮来得又快又猛,打着颤儿的叫喊已经失去控制,高音飚得直
钻耳朵,足以证明许太太体能强劲。

  可以确定,那个几乎听不清的「老」后面跟的是个「公」字。

  许博几乎要朝着话筒大喊老婆尽管爽你的,老公听着呢!意识到还有别人在,
扭头一看旁边的徐薇朵,吓了一跳。

  只见她双颊蒸红,鼻洼鬓角全是细汗,一双眸子像着了魔,正直勾勾的盯着
自己,隔着二尺远,已经能感知到她鼻子里喷气的温度,划根火柴都能点着。

  如果电话那头咆哮山林的是一头猛虎,那么身边这位明显是只伺机噬人的猎
豹!

  可惜,这只豹子还是有点儿害羞,刚一发觉许博的目光,就躲开了。下意识
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僵硬的靠紧椅背。

  也不知是被看得着慌还是陶醉于许太太高潮余韵中的吟唱,徐薇朵的呼吸明
显急促的颠簸着,胸口剧烈起伏。

  许博的视线掠过那两片性感的嘴唇,立马想起了刚才在停车场被打断的那个
亲吻,神叨叨的来了句:

  「你的嘴唇真性感,再给我吻一次……」

  徐薇朵被吓得一愣,喘息着望过来,嘴巴张了几张,冒出一句:「凭……凭
什么?」

  这下轮到许博懵逼了,搜肠刮肚没找着理由,忽然福至心灵:「你输了,说
好答应我一个要求的!」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输了?」

  对答之间,久经战阵的徐薇朵明显已经缓过神儿来,思路变得清晰,语气居
然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魅惑。

  「我……」

  对呀,又没亲眼看见,口说无凭。你又没录下来,即使录下来,也没人说过
作训服里面是真空这种话呀!这下许博哑巴了。

  徐薇朵红着脸蛋儿「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歪着脑袋斜着眼睛红唇下几乎要
长出尖牙来:「谁赢谁输,眼见为实,我要去看个明白,你……要不要来啊?」

  说话间,已经拉开车门,长腿一伸,跨了出去。血一样的残阳泼了她一身,
迷光幽然,山水妖娆。

  许博被一句话激得血往上涌,刚想下车,第六感灵光一闪,犹豫了。

  徐薇朵见状妖媚一笑,关上车门,踩着无比嚣张的台步走进了楼道,好像一
只骄傲的孔雀。

  「不要脱,我喜欢穿着……穿着才像个女特……啊——小毛你啊……你就像
头大牲口……真的……真的好猛啊啊啊——」

  不知是女特务还是女特种兵,反正又一个回合开始了。许博脑子里翻江倒海
的边听边回味着刚刚的迟疑。

  「哎呀……这个姿势好……好麻好痒好……好难受啊——小毛……小毛你怎
么变粗了?我……啊啊啊……我要喷了……喷……嗯——啊啊啊……你肏死我了
小毛……」

  很明显,徐薇朵的邀请意味着什么,傻子才不明白。跟上去,就是夫妻交换
的戏码,妥妥的。可是,剧本不是这样的。

  「再来……再来……再深点儿哦哦哦……太棒了!就是……啊啊……就是这
样——」

  最初给许先生安排的是个路人丁,破格升级成男二号是因为临时出现了个女
二号而已。将错就错,顺水推舟谁都想玩玩儿心跳,可别忘了整个剧本是给谁写
的。

  「等……等一下……我腿麻了,抱我……我要去床上……嗯——啊啊啊……
这样……这样更爽了啊啊啊啊啊啊——」

  可以肯定徐薇朵上去并非捉奸,但必然会给那对野鸳鸯一场惊吓。在这样的
情形下,再扩展剧情不确定性太大了。

  宝贝老婆只有一个,她的承受能力必须排在第一位考虑。所以,留下来是对
的,随机应变才是上策!

  终于捋清要害的许博突然听见手机里「吱呀」一声门响,忽然安静了下来。
不紧不慢的高跟鞋只踱了几步,「哐啷」「哐啷」两下,先后被甩了出去。

  「……朵朵?」精童欲女异口同声。

  「你们玩儿得好开心啊!我也要参加……」

  许博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攥着拳头等着下面的激情戏码,居然半天没人说话。
又等了十几秒还是持续的静默,拿起手机一看,没电了……

               【未完待续】

  卷六:「亲爱的,这样真的好吗?」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五十九章:「给我老实点儿」

  小毛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许太太三人行和双飞的处女秀都让他赶上了。

  虽说这次的偶然要归功于徐薇朵,许博心里也免不了酸溜溜的。手里攥着变
成塑料砖头的手机,一阵懊丧,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没电了呢?

  夕阳渐渐被黑魆魆的楼宇吞没。小区里的路灯昏暗,也没什么行人。

  祁婧激情欢快的叫床声还在脑子里回响,好像越是安静,叫得越清晰欢快。

  好在徐薇朵进屋后说的第一句话传了出来,让许博放了心。那调调,跟电影
院里趴在某人肩膀上打飞机的魔女如出一辙,却又掺着某种捉摸不透的激越。

  徐薇朵给许博留下的印象并不像祁婧说的那样神秘高深。这种捉摸不透在他
看来应该更贴切的形容为自相矛盾。

  就像刚刚,那眸子里的欲望之光是炽烈而纯粹的。许博几乎担心她会突然扑
上来,没想到,转瞬之间就换了一副驾轻就熟的魅惑姿态,扭着屁股上楼去了。

  光从外表判断,徐薇朵绝对是个标准的良家。从发型到鞋跟,从妆容相貌到
举止谈吐,无不透着端庄娴雅,处变不惊的气质。

  如果把场景换成医院,许博可以毫不费力还原一个待人温婉和气,干练又不
失体贴的医生形象。那天来家里给岳母看腿,就是这样。

  当然,那一盏红唇必须划为例外。

  没想到两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是在电影院尴尬的偷窥现场。开门见山的一
番对视之后,连招呼都不用打,光剩下暧昧到色情的心照不宣了。

  良家又如何?许博早上刚说过,不会发骚的良家就不算良家。在那样的情境
之下,换了谁,脑子里也会只剩下翩翩起舞的两片唇瓣的。

  她应该是个大家闺秀,却貌似过着普通工薪族的日常。有着每个女人都少不
了的情爱梦幻,却被一个根本不懂感情的渣二代彻底蒙蔽。换妻戏码都已经驾轻
就熟了,却被一个吻弄得脸红心跳六神无主。

  在那一吻回味无穷的余韵里,许博忽然有了一番感慨。一个女人,就算可以
做出揪下匪徒睾丸的惊人之举,也抵挡不住男人真心诚意的温柔。

  而男人最有魅力的武器不是坚挺强硬,而是掌控和引领。

  打开车窗,一股燥热逃了出去,城市的轰鸣灌了进来。许博望着眼前破旧的
居民楼,顶层的好几个窗户都亮起了灯,窗帘上恍惚的影子,怎么看都像一群妖
精在打架……

  上一次类似的体验是在爱都的停车场里。满脑子想着许太太被大猩猩压在按
摩床上,野兽一样激烈的动作。

  此刻有所不同的是,心里没了那种没着没落的慌,只是浑身上下都被莫名的
焦躁填满,鸡巴硬到发疼,凉风吹在脸上一摸才发觉是烫的。

  有人说,喜欢是一种放纵,而爱则是克制。

  许博虽未必完全同意这个说法,但用在当下,倒是很合适。先让许太太体验
一下放纵的滋味好了,既然刚才没跟徐薇朵上去,现在再去也不合适。

  这个克制,按照剧本就是留给自己的,只是在徐薇朵强行加戏后,太TM硬核
了……

  许博无聊的打量着豪车的内饰,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里迸出笑意。揣起手
机,发动了保时捷,在初临的夜色中无比顺滑的开出了小区。

  进家第一件事,就是充电。许博插上充电器,耐心的等着开了机,放在门口
的橱柜上,才脱了外套去看淘淘。

  也许是被吵醒了,小家伙正咿咿呀呀的挥舞着小胳膊。许博坐过去,拉起小
手,看着他不停蠕动的小嘴儿,直接就联想到了许太太的大奶子。

  多少次现场观摩喂奶,许博都不曾被刺激起肉欲,没想到这会儿隔空联想居
然心猿意马起来。

  正自嘲,厨房里传来「叮」的一声,李曼桢拿个奶瓶子走了进来,跟许博打
了个招呼,抱起淘淘把奶嘴儿递了上去。

  许博坐在一边看着李曼桢熟练的动作,那淡黄色的浓稠液面晃悠着缓慢下降,
渐渐露出瓶子后面浅咖色的毛衣来。

  毛衣是纯色的,很薄,被女人的胸脯恰到好处的撑起,上面突出两道明显的
蜿蜒痕迹。许博知道那是文胸的上缘,祁婧也会有,只不过乳量过剩,又总喜欢
穿半杯,轻易不肯显露。

  李曼桢穿的明显是保守的四分之三罩杯,不过,依然能在曲线上方看出鼓起
的丰盈,随着呼吸,微微的起伏。

  见李曼桢低头喂奶,并未留意自己,许博的视线游弋开来。

  在一个屋檐下,仔细观察李曼桢的机会很多,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专往
私密的部位扫描。

  李曼桢是个玲珑秀气的女人,一对奶子在她略显纤薄的身上却一点儿都不肯
偷工减料,从腋下绷紧的毛衣纹路就可见一斑。

  黑色的长裤很合身,坐姿把臀股的曲线绷得够紧。那屁股圆得并不输年轻姑
娘,腹股间紧致的折叠更说明了女人的瘦不露骨,分外性感。

  最惹得许博移不开视线的是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

  四十多岁的女人,腰身能保持如此纤细挺拔,的确少见。虽是侧身,还被淘
淘挡着,仍被许博注意到,她的小肚子一点儿赘肉都没有。

  目光在这具几乎完美的肉体上流连,憋了一下午的邪火再次把许大将军锻打
得简直可以横扫千军。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

  许博一起身就发现休闲裤早被撑起了帐篷,微弓着腰走去门厅。

  「老公!你在哪儿……」

  一个称呼,半句问话,被祁婧念得一声三叹,上气不接下气。嗓子已经喊哑
了,背景中「啪叽啪叽」的肉响格外清晰。

  许博的血一下就热了起来,「我到家了……」还没等他说完,另一个女人的
笑声传来,从祁婧不依不饶的笑骂判断,手机应该被抢了。

  惹人叹息的是,她显然根本无力夺回,因为随着淫笑背后一阵密集的「啪啪
啪」,许太太立马叫唤得像个发情的小母狼。

  「许先生……」徐薇朵笑中带喘,「你听好了!你太太在我们手上,现在就
把你的蛋蛋打包送过来,不然,我们就爽死她!」

  「哐啷」一声,手机被扔在了类似茶几或者床头柜上,「宝贝儿,我还要吃
奶……咯咯……亲爱的你这奶子太骚了,真甜……啧啧……」

  徐薇朵的嘴巴浪笑着离开了话筒,真的去喝奶了。无比夸张的吮吸立马带起
了祁婧酥到骨头里的呻吟,「啪啪啪」的浪汁肉响一刻也没断过。

  「啊啊——啊呀老……老公——救我!啊哈啊哈啊哈哈——不行了……哦哦
我不行了……小毛,你这个畜生……啊啊啊……别……别咬……臭朵朵呜呜呜——」

  许太太的叫声显然已经不像之前,为了照顾老公的想象,叫得那么清楚明白。
也不知被谁吻住,无法开声,闷在胸腔里的强烈快感让人听了更加身魂颤栗。

  许博听得脑袋发胀,右手举着电话,左手竟鬼使神差的拉开了裤链儿,把许
大将军掏了出来,不由自主的套动。

  「啊!」激烈的肉搏中,响起一声惊叫,紧接着徐薇朵叫骂起来:「你个小
骚货,敢偷袭我,小毛,你给我狠狠的肏……啊!哈哈……我叫你浪……」

  叫骂中,祁婧的叫声忽然拔高,撞击声,吸吮声,浪水喷溅声灌满了许博的
耳朵。他比谁都熟悉许太太临近高潮的叫声,手上对许大将军加大了催逼的力度,
那哥们也到了喷射的边缘。

  「我要跟你一起高潮……来了媳妇儿,咱们一起来……」许博心中忘情默念。

  正在这时,身后有人叫了声:「许先生!」

  「啊?」

  许博脑子里轰的一声炸散了一团迷雾,这才意识到家里还TMD有别人,慌忙挂
断电话转过身来。

  李曼桢刚刚走出卧室的门口,还没停步,手里拿着个空奶瓶。一见满脸兴奋
的许老爷就是一愣,再一低头,正好看见一只黑不溜秋的家伙像标枪一样瞄准了
她,脸「唰」的一下就烧着了。

  许是从未见过许博如此失态,太过惊奇,或者想不明白接个电话为什么能变
身成这德行,李曼桢给唬呆了足足三秒钟。

  等她终于缓过神儿来,本能的转了个九十度的弯儿,想要落荒而逃,被一双
臂膀抱了个结实。

  许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敢往上扑,心里怕得像擂鼓,但就是控制不住。

  等那绵软轻柔的身子被搂进怀里,胸前的饱满与小腹的腴软被拢在指掌间,
清爽的发香和慌乱的惊叫刺激起身体里冲撞无门的兽性,一个强烈的意识告诉他,
这就是他需要的,连躲避和挣扎都是。

  迫不及待的,野兽般的口鼻拱上李曼桢的脖颈,耳鬓和脸颊,爪子攫住一只
奶子揉捏起来,虽然隔着毛衣和文胸,依然能透出妙不可言的弹软。

  李曼桢想要去搬他的胳膊,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

  她一手抓着奶瓶,只能勉强按住胸前的大手,努力含着胸弓着腰抵挡,没想
到被一根粗硬的家伙顶进了股间,在那个地方来回磨蹭,不由得屁股一挺,上半
身几乎躺在了许博怀里。

  除了开始一声惊叫,她再没出过一声,挣扎的力气却用了十成。

  可惜,毕竟身材弱小,根本不顶用。再加上要害部位受到强烈的刺激,本就
不足的力气好像被大股大股的抽走,身子越来越软,喘息却越来越剧烈。

  在许博心里,这个清洁灵秀的四十五岁女人,叫声姐姐一点儿都不算违和僭
越。走在街上,谁也不会相信她有个二十多岁的儿子。

  如今孟浪的搂在怀里,那份清新柔美,浅叹呢喃,无异于在许博本就熊熊燃
烧的欲火上添了一勺橄榄辣椒油。

  嘴唇贴上细嫩的肌肤,那感觉好像火船滑过江心,留下一道惹人颤栗的涟漪。
许博搬过李曼桢的肩头,粗喘着去够她的香唇。

  李曼桢显然意识到了他的意图,拼命伸直了脖子左躲右闪。

  许博正被软玉温香熏得阴阳大乱方寸尽失,哪里能饶了她?松开控制她臂膀
的手,就要去托她的下巴。

  正一寸寸的较劲,忽然下体一紧,一只又滑又凉的小手握住了许大将军昂藏
发狂的身躯。

  那只手实在是小,甚至手指都无法闭环,却握了个实打实,绝不是慌乱中随
便一抓。许博被握的浑身一震,忍不住闷哼一声,无限迷惘的望向李曼桢。

  李曼桢却并不看他,小手毫不迟疑,开始快速的撸动。

  许博被撸得腰眼一紧,双脚叉开,抱住怀中绵软的身子。知道她不肯,也不
再勉强亲吻,双手只在胸腹间忘情的揉按。

  这一刻奇妙的默契简直像是心意相通,一个柔顺一个坚挺,一个体贴一个专
注,一个不再得寸进尺,一个任凭搓圆揉扁,连呼吸都渐渐合进同一个频率。

  只二三十下,早已濒临极限的许大将军怒吼一声,喷薄而出,眼见着一道白
光飚进了厨房……

  邪火逐渐平息,许博懊恼的发现,今天恐怕是打飞机纪念日,接连被两个女
人给撸射了,也不知道是失去的多还是收获的多。

  感觉到怀中的李曼桢慢慢松开了手,轻轻的搬自己胳膊,许博不得不放开了
她。

  「对……对不起,李姐!」

  李曼桢红着脸不看他,只摇了摇头,放下奶瓶,稍微整理了下衣服,走进了
卫生间拎了个拖把出来。

  许博想上去帮忙,却被她轻巧一让,躲了过去,只能尴尬的杵在那儿。

  李曼桢擦着地板,微一抬头,停了下来,「还不收起来,等着开饭啊?」

  许博这才发现,光顾道歉了,许大将军都忘了归营了,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裤
子。听她半开玩笑的口气心里一松,讪讪的笑着说:「李姐,你不生气吧?我不
是……」

  「我知道……」李曼桢擦完了地,洗了拖把出来,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抬头
看了他一眼,继续说:「身体里有火,发出来就好了,要是心里有气,也别憋着。」

  许博听出了话外之音,却苦于无从回应,不好意思的笑笑,「姐,有啥也不
能跟你发,是我……是我不好!」

  李曼桢仔细的端详了一下许博的表情,眸子里飘过一团疑惑,却欲言又止,
扭头走向厨房。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不许你这么欺负我。」

  话说得明白,不知为什么,听起来却透着一层说不出的亲近,惹得许博跟在
她身后,也来到厨房门口。

  只听李曼桢「诶呀」一声轻叫,许博循声望去,见她盯着案板上一道湿痕发
愣。走过去一看,丝丝络络的白浊秽物还未消溶,显然是自己刚刚射出的脏东西。

  许博「嘿嘿」笑着抓起抹布去擦,却被一把夺下,糟了一个忍着笑的白眼。

  李曼桢拎起案板放进水槽,拧开了水龙头冲洗,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
笑出声来。

  许博从来没见过她这种笑法,也跟着笑。两人不由对视一眼,放声开怀,笑
作一团。

  笑着笑着,许博的目光就盯在了李曼桢的嘴巴上,那里唇红齿白,好像一下
穿越了时空,回到最是天真烂漫的豆蔻年华,遇到一朵洁白干净到不染凡尘的水
仙花。

  李曼桢被看得脸蛋儿红扑扑的,终于忍不住羞,挥起小拳头把许博捶了出去。

  许博晃着脑袋走进客厅,怀中馨香未散,身上一阵轻松,心里却连连大呼万
幸。

  李曼桢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对遭遇冲动局面的两人来说,却毋庸置疑
是最合理,损失也最小的解决方案。

  在那样的慌乱时刻,还能准确的把握矛盾本质,迅速权衡利弊,这就是成熟
女人的智慧么?简直让他这个等闲不予荒唐的人油然生出敬意。

  她仅仅是个好性儿又能干的家政嫂么?活脱就是一名游历人间的性灵仙子,
偶尔的芳华乍现,都足以泽被苍生。

  她说了,下不为例。是下次别这么疯了,还是下次不给撸了?那……摸摸手
可以么?就光亲个嘴儿呢?

  正胡思乱想,听见李曼桢在后面喊:「祁婧回来吃饭吗?」

  「多做两个菜吧!她可能会带朋友过来。」

  许博拎起保时捷的车钥匙,听见卧室里淘淘好像要演讲,直接进去把他抱了
出来,放在沙发上拿车钥匙逗着玩儿。

  把人家车开走,自然要上门来取的,这就是许先生黑暗的坏心眼儿。而且,
以淘淘妈一贯的操守,喂奶的时辰绝不会耽误。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最多一个小时,两个美人都会出现在餐厅的椅子上。

  「嘎嘎……」淘淘格外兴奋的笑起来,抓住钥匙不松手,大眼睛又黑又亮的
瞪着许博。

  「呦呵,小色鬼,这都被你发现啦?」许博压低声音,不着调的说:「回头
让朵朵阿姨多亲你两下!木啊——木啊——什么……你也想吃啊?没问题啊!就
是有一样儿,可别嫌小哈……哦哦……让爸爸先来?嗯——不错,不错,是个孝
顺的好儿子……啊?大的给爸爸,你要小的?沃去……你个臭小子,也知道尝鲜
了……」

  父子俩和谐友好的对话持续了很久,把厨房了的李曼桢都看愣了。虽然听不
清他们说的什么,却被那温馨的画面深深吸引,不知不觉的,透红了眼圈儿。

  六点半刚过,餐桌上已经就差最后一道粉蒸排骨了。门锁被利落的转动着,
依旧盛装的许太太回府了。

  许博抱着奶娃子到门口迎接,第一眼就盯在祁婧宛若芙蓉出浴的脸蛋儿上。

  祁婧看见父子俩迎上来,一双大眼睛在刹那之间朗诵了一首拜伦的《海黛没
有忧虑》。那盈盈忍羞,脉脉含情的眼神里,怕是藏着新学的咒语,把许博看得
双眼冒火。

  而这一切不过是惊鸿一瞥,许太太呲着小白牙的笑脸马上转向身后。徐薇朵
步履轻盈的跟了进来,看见许博怀里的宝贝儿,立马桃红春绽,伸手抱了过来,
直接把许博当成了空气。

  「呦,小不点儿,你爸爸都给你买车了,不会是偷的吧?」

  徐薇朵一眼就发现了淘淘手里的「玩具」,说着话「吧唧」一口亲在淘淘脸
蛋儿上,没等小家伙反应过来,车钥匙已经进了口袋。

  许博本来还担心徐薇朵抱得不牢,忽然想到,人家儿子快两岁了,当妈的经
验比许太太都丰富,不由在她身上又加了一层透镜。

  当下自然不是跟两位刚落地的「空姐」讨论飞行体验的时候,许博接过祁婧
的大衣挂好,客客气气的搓着手迎宾:

  「看看,徐医生多受欢迎啊!见面儿就领一保时捷,下回咱们拿着房本儿迎
接徐医生哈!有了车有了房,不用再见丈母娘!」

  徐良家显然比不得海棠和可依,没那么快利的嘴吧,笑又不甘心,气又拉不
下端庄的鹅蛋脸儿,光咬着嘴唇瞪他。也不知道刚刚电话里假装绑匪的疯劲儿哪
去了。

  旁边的祁婧本来被逗得「咯咯」直乐,一见徐薇朵的神情赶紧苦忍,一指头
戳在许博的腰眼儿上。

  「不着调,跟谁都爱开玩笑!还不给我们倒点儿水喝。」说着接过淘淘,把
徐薇朵往客厅里让。

  许博早备好了热茶,赶紧殷勤服侍。

  徐薇朵并不是开不起玩笑,只是一起呆了小半天儿也没见许博贫过,以为是
唐僧,没想到是悟空变的,小心款款落座后,也给他加了一层透镜。

  「我们家可没有西湖龙井,」许博一边倒茶一边唠叨,「这是我刚泡的铁观
音,可以美容祛斑缓解疲劳,软化血管儿降脂降压……」

  一听「西湖龙井」四个字,许太太的大眼睛又变得水汪汪了,徐薇朵端着茶
杯差点儿没呛到,又被这对活宝夫妻刷新了认知。

  这时,身后有人接话:「许太太要喝西湖龙井啊,我们家有。不过,现在北
方天气还冷,不太适合。等过些日子,今年的新茶下来,我让老家寄些明前龙井
过来尝尝,你们肯定喜欢。」

  徐薇朵听见李姐说话,本欲起身,却似乎觉得不妥,欠着身子听她讲完,脸
上笑得有些僵。

  许博跟祁婧对视一眼,大略猜到她必定晓得这位是自己计划内的婆婆,一时
不知摆什么姿态面对,心下嘿然。

  「明前龙井啊!」许博接过话头,「我听说可贵着呢,一般人买都买不到,
这回我可要沾沾李姐的口福了!」

  本来挺正常的一句话,李曼桢突然发现许先生光盯着自己的嘴,好像那里泡
着新鲜的龙井茶似的,心口没来由的一阵突突,说话也结巴了。

  「嗯……也没你说的那么稀罕,那个都……都快七点了,许……许先生咱们
开饭吧!」

  李姐整治的一桌晚餐虽说只有四菜一汤,却是有荤有素,色香俱全。徐薇朵
第一筷子夹了块排骨,送进那不似人间之物的嘴巴里,立时赞不绝口。

  或许是菜品太好吃了,席间的气氛格外和谐,再没了阴阳怪气儿的试探猜度。

  许博本来以为一向食不言寝不语的李曼桢受了欺负会更加不苟言笑,谁知,
三个女人聊起好吃的居然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他晾在一边。

  徐薇朵三令五申要把家里的厨师炒了鱿鱼,祁婧撺掇她过来拜李曼桢为师,
正好缺个师妹。

  李曼桢说不同的脾气秉性,做出的菜味道是不一样的。只要用心,就像服侍
男人一样,是个女人就会,不用特意找人教。

  这话尺度稍大,却没人往具体里联想,三个良家各自若有所思。

  许太太自然把目光瞟向自个儿男人。徐薇朵跟未来婆婆对望,半开玩笑说,
「我更愿意做给我儿子吃。」

  李曼桢的脸上流露出若有似无的落寞,不经意的瞥了许博一眼,淡淡一笑。

  许博插不上嘴,却一直留意着许太太和徐医生的神情动向,心里有一根痒筋
没羞没臊的蠕动着。

  这两位跟亲姐俩似的回家,喝茶,吃饭,一切都再自然不过。可别忘了她们
是刚从同一张木板床上下来的。

  小毛那小子这会儿肯定射得脚脖子都软了。许家老爷从早晨被舔硬到现在就
荒腔走板的被撸射了两回,虽说也挺爽,毕竟连句像样的台词都没混上。

  按说路人丁就不该胡思乱想,这山望着那山高,可临时加了两场撸戏,哪个
有理想的演员能不跃跃欲试呢?

  今儿个就算没指望担纲领衔主演,可这临阵提拔的男二号,也该把配套人设
故事线安排得像那么回事儿不是?

  然而,两位女主好像约好了似的,过起了贤妻良母的戏瘾,连正眼儿都不瞧
他。

  别说,一旦把心思放在相夫教子的场景里,那些让人心荡神驰的旖旎画面便
不再来骚扰了。

  面前的三个女人,都是一等一的品貌,无可挑剔的性情,谁得了都是半辈子
的福气。可惜,除了祁婧,都各有各的不如意。

  只一个祁婧,就已经让人不知道怎么疼爱了,得陇望蜀的心谁都有,可凭你
许博一己之力,能庇护得了几个?

  再看这些妖精,又有哪个是省油的灯呢?就连不声不响的李曼桢,今天都让
他刮目相看了。最要紧的还是小心着,先把家里这尊菩萨的香火烧旺才是啊!

  吃过了饭,祁婧还没喘口气就奉诏进去伺候晚膳了。徐薇朵想帮李姐收拾碗
筷,被坚决推出了厨房,瞥了一眼许博,也钻进了卧室。

  许博心里有鬼,没好意思跟着进去,便坐在客厅,喝着还没凉透的铁观音,
听里面「嘁嘁喳喳」的悄悄话。

  这个女人并不急着回家,没准儿有戏,但祁婧是个什么态度一点儿也没露,
许博心里没底。

  十多分钟过去了,李曼桢收拾完毕走了过来,「许博,没事我先回去了。」

  许博出于礼貌,每次都起身送她,今天自然也不例外。里面的祁婧闻声走了
出来,已经换上了早晨的那套蓝色睡衣裤,边走边叮嘱着:

  「阿桢姐,明天休息,可以不用过来,在家陪陪小毛好了。」

  李曼桢脸色未变,却略有疑惑的朝祁婧望去,结果没发现任何异样,只好应
承说:「也好,正好阿良要出去学习一阵子,我帮他收拾收拾。」

  祁婧乐呵呵的点着头把李曼桢送出了门,转过身来望着老公。

  也不知她施展了什么妖术,只一抬头,一切的动作就都变慢了。许博眼看着
辨不清深浅的笑意在她脸上荡漾开来,宛若昙花一现,又像春日初升。

  「媳妇儿,你……」

  刚想发问,忽然发现大眼睛里闪过一波调皮的灵光,时间立马恢复了正常,
细滑的肉皮儿下宛若翻着水花,已经绷不住了。

  许博瞬间意识到她的视线是投向自己身后的,刚想回头,眼前一黑,一个很
有弹性的绒线套子罩在自己脑袋上。

  是谁在作怪,根本不用问。

  许博的心在黑暗降临的刹那跳到了一百二。来了!好戏上演了!这两个妖精
果然商量好了!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一股浓烈的荷尔蒙气息钻进鼻孔。许博的手第一
时间向身后摸去,指尖掠过一条美腿跳跃的丰腴,却足以带来实实在在的触觉刺
激。

  「给我老实点儿!」

  不但没占到什么便宜,伴着一声笑嘻嘻的娇叱,整条胳膊都被俘虏了。与此
同时,另一条也落入祁警官的掌握。

  凭许博的粗胳膊,随便一使劲儿,两个美娇娘就能被轻松夹在咯吱窝里,可
那也太TM煞风景了不是么?

  许逃犯甚至主动把头压低,屏蔽掉祁警官憋不住的嬉笑,极其配合的被压往
审讯卧室,脑子里预演着各种惨不忍睹的暴力刑讯和身心摧残,嘴里却说:

  「你们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

  话音刚落,房门被敲响了。两位警官立马送了劲儿。祁婧不笑了,嘟哝了句
什么赶去开门,许博也转过身,撩起头套先望向身边的徐薇朵。

  傻子都猜到,徐薇朵之所以要蒙他眼睛,就是为了避免某种尴尬,没想到被
打断了,不堪羞恼的剜了他一眼,好像在说,「看什么看!」那小模样儿能把人
心痒痒死。

  门开了,门口站着个摇头尾巴晃的大高个,二东,身旁是他英姿挺拔的未婚
妻于晓晴。

  「嫂子好!」二东自那次坝上犯糊涂,把「嫂子」俩字儿叫得格外亲,一看
屋里还有第三个人,连忙说:「有客人啊,没打扰你们吧?」

  「没有,没有!快进来!」祁婧连忙摆手,把两人让进来:「这是晓晴吧?
早就听许博说起你了,你们当警察的都得长这么精神吗?」说着,拉住于晓晴的
手。

  一句话把个爽快的于晓晴给说得腼腆了,叫了声「嫂子」,又朝许博喊了声
「哥」,目光不由落在跟许博并肩而立的徐薇朵身上。

  「这是我的好姐妹,医大二院的徐医生。」说完又给徐薇朵介绍,「这是许
博的发小褚振东,我们都叫二东,她媳妇儿,于晓晴。」

  自打二东出现在门外,许博就留意到了徐薇朵微不可查的变化,那感觉就好
像武林高手感知到威胁,暗自调运起护身功力一般。

  显然,她也认识二东。

  开门时,二东说了句「有客人」就把目光自然的移开了,当然不忘在许博脸
上扫过,那乍亮倏隐的眼神未必徐薇朵就没察觉。

  两拨客人互相问好后,徐薇朵刚想说话,许太太已经热情的拉着于晓晴把夫
妻俩往客厅里让了。

  二东笑嘻嘻的瞟了一眼许博头顶,「哥,在家还戴个帽子,感冒了?」也没
等他回答,坐进了靠外边的单人沙发。

  许博这才想起脑袋上的「头套」,一把抓了下来,没想到带起一股刚才就闻
到的可疑腥味,仔细一看,别提多眼熟了,居然是小毛的那顶绒线帽。

  电影院里的一幕无比惊悚的闪过脑际,许博试探着凑在鼻子下一闻,标本级
猛男精液的气味直钻鼻子!

  「嗤」的一下,跟在身边的徐薇朵差点儿笑出声来。

  许博把帽子狠狠攥在手里,面带微笑的盯了她一眼,往客厅里边走,突然发
现,有个货真价实的女警官正把视线从自己脸上移走,投向身后的徐薇朵。

  「嫂子,我们过来也没啥事儿,主要就是想带晓晴认认门儿!」二东估计是
怕老婆不好意思提,开门见山:「另外啊,我听许哥说你们参加了一个什么项目,
对大人孩子都好。这不晓晴怀孕了嘛,想问问我们能不能参加。」

  上次吃脱骨肘子时,许博的确提过这事儿,没想到这小两口上心了。

  「那你们可来巧了。」祁婧没等许博接话,先兴奋起来,把目光投向正犹豫
着要不要坐下的徐薇朵:「朵朵快来!」

  徐薇朵被拉着坐到了祁婧和于晓晴中间。祁婧拍着她的背介绍:「这位就是
那个项目的首席助理,徐薇朵徐医生啦!」

  「真的呀!」于晓晴瞪着大眼睛叫起来,「那我运气可真好!」

  许博这些天已经不止一次的欣赏到这种叫做「三个女人聚在一起」的自然现
象了。如果让他给一个贴切的形容,应该就像一种极具观赏性的「缓慢连锁核聚
变反应」。

  三个性情不同,风采各异的漂亮女人一旦打开了话匣子,是可以自带能量的
进入完全屏蔽空间,同时开启各自的激发态的。

  她们可以从怀孕聊到育儿,从育儿聊到身材,从身材聊到减肥,从减肥聊到
美容,从美容聊到化妆,从化妆聊到首饰,从首饰聊到衣服,从衣服聊到电视剧,
从电视剧聊到明星,从明星聊到爱情,从爱情聊到婚姻,从婚姻再聊回到怀孕。

  最神奇的是,整个过程中,她们并不会跑题,不管聊着什么事,都能跟于晓
晴的怀胎现状扯上关系,还能时不时的拉上许博当场外指导,用完了又干脆利落
的放回原处。

  当这一大圈儿转回来,许博的铁观音已经泡得像白开水了。二东不知道从第
几轮回笼觉里醒来,还没端起茶杯,先跑去上厕所。

  淘淘响亮的哭声把许太太拽了出来,转瞬之间,已经抱着孩子回到现场。于
晓晴根本顾不得人民警察的光辉形象,喜欢得嘴巴变形,边欣赏边擦眼泪。二东
也搬着老婆肩膀,抻脖子看。

  这时,许博的第六感捕捉到一束目光投在自己脸上,望回去,正好对上人群
中徐薇朵的丹凤眼。

  那目光虽说一下就躲了,却显然已经完成了表达。

  紧接着,徐薇朵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家。周一晚上来爱都找我
就行,到了打我电话。」

  跟业务相关的每个字,好像都透着特别舒服的亲和力,显得徐助理既职业又
体贴,让人顿生好感,由衷信赖。

  「那我们也不打扰了,徐姐咱们一起下楼!」于晓晴也跟着站了起来。聊了
一晚上,一声「徐姐」叫得清脆又亲热。

  祁婧抱着孩子留在了门内,许博送三人到电梯间。自动门合上的刹那,徐薇
朵的脸上柔美恬静,却再没跟他对视。

  回到屋里,刚带上房门,祁婧香暖的胸怀就贴了上来,笑嘻嘻的问他:「是
不是特遗憾啊?你不会再把二东打一顿吧?」

  许博搂着娇妻又软又弹的身子,暗自苦笑,心头却被这句话给熨得倍儿舒服,
「嘿嘿」一笑,「遗憾啥呀?我就是个路人丁,现在可算是演完收工了。」

  「骗人,真的不遗憾?」许太太仰着脸儿打量。

  许先生神色如常,「不遗憾!」

  「到嘴的天鹅肉给搅和飞了也不遗憾?」许太太小手不老实的摸进男人的裤
裆。

  许大将军老老实实的,「真不遗憾!」

  「那还差不多!」许太太小嘴儿一嘟,下巴一扬,像个检查完计划生育的村
干部,转身往卧室走去。

  「嘿——」许博诧异的盯着老婆背影,险些出一脑袋冷汗。到这份儿上,这
个妖精还在试探老子!两步上去,把娇妻拦腰抱起。

  祁婧「咯咯」娇笑着被男人压在床上,使劲儿歪着脖子勾住不管不顾的热吻,
觉得整个身子都收获了一种叫踏实的感觉。

  「亲爱的,说真的,我知道你直到刚才还在痒痒。不过,你能那样说,我很
开心。」

  「你当了一天的领衔主演,当然开心了,痛快儿的交代,被双飞的感觉爽不
爽?」许博把身下的娇躯搬成平躺,一手一个,把两个堡垒双双包围。

  祁婧嘴巴咧得根本收不回来,勾住男人的脖子,没羞没臊的望着他,「我说
的没错吧?就知道你惦记着双飞呢!」

  「我是不服气,凭什么新花样儿全都便宜了那小子?」许先生伸手一勾,已
经把文胸解除,双手满当当的揉着两个大奶,火气越说越旺。

  「便宜个屁!」祁婧一脸娇羞的躲着许博的目光说,「差点儿没把他吓得掉
床底下去!」大眼睛里仿佛回放着当时的尴尬,此刻虽说全成了搞笑,那层羞却
把她的脸越逼越红。

  「也把你吓坏了吧?偷别人小老公的感觉是不是特刺激啊?」许博坏笑着,
使劲儿的摇晃肉呼呼的身子。

  「我还想问你呢!」祁婧这会儿才想起来往回倒,拉着脸儿遮羞,「她是怎
么冒出来的?你俩怎么凑一块儿去了?」

  「哼,你俩好得跟亲姐俩似的,商量好了算计我,她没告诉你么?」许博及
时拿出没占到的便宜卖乖。

  本来,按照常规程序,该是互相交代彼此经历的环节。祁婧似乎想到了什么,
眼神闪烁的迟疑片刻,弱弱的问:「老公,到底什么叫双飞啊?」

  许博有点儿晕,刚想解释,祁婧接着问:「是不是两个都……都肏过才算……
双飞啊?」

  许太太含羞带怯的小模样登时把许博撩硬了,忍着扒裤子的冲动回了句:
「那当然了!」口气仍然是气哼哼的。

  没想到祁婧眼神儿往旁边一飘,笑得心怀鬼胎,「那她还算有点儿良心!」

  「谁呀?」许博意识到了一丝不寻常。

  「老公!你放心,第一次双飞,我保证先让你享受……」

  「什么意思?」

  「嘻嘻……别问了,你永远是我的男一号……快来!」

               【未完待续】

  卷六:「亲爱的,这样真的好吗?」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六十章:外卖小哥

  祁婧被一阵「吭哧吭哧」的声响唤醒。

  朦胧中,看见小床上儿子舞舞扎扎的小手,幸福无比的笑了。

  一探身子,把小东西拎到了大床上,解开睡衣的扣子,小嘴儿立马叼住了乳
头,小巴掌也抓了上来,这是他昨天才开始掌握的新技能。

  这一拎一抱,手腕上一阵略带僵硬的疼痛传来,祁婧不由皱了皱眉。

  稍稍回想,心下嘿然。

  唉,一定是昨天在电影院用过了力。小毛那根鸡巴太顽强了,怎么撸也不射。
想着想着,祁婧忍不住「嗤」一下笑了出来。

  惹她发笑的当然不是提心吊胆的撸管过程,而是沾了精液的爆米花和小毛极
具传奇色彩的帽子。

  「朵朵啊朵朵,你可真是个让人猜不透的妖孽!」

  男人的精液,祁婧不是没吃过,可跟一个基本陌生的男人,上来就又是撸又
是吃又是亲的,也未免太大胆了些。

  不过说起来,昨天的巧遇对许博或许算是突然袭击,对徐薇朵却并不是。

  在小毛家,这俩人也算对了一次帐。是小毛惦记着「约炮」推说找战友有事,
却被已经到小区门口的朵朵盯了梢。

  徐薇朵闯进来的前一秒,祁婧还在小毛打桩机似的冲击下,想着怎么把当时
的体位说明夹带进忍无可忍的叫床中。

  扒着小情夫的肩膀望过去,小穴穴都一下子夹紧了。要不是差不多每天见面,
看惯了这张鹅蛋脸,那妖里妖气的表情,祁婧差点儿错认成苏妲己。

  小毛同时听到高跟鞋甩飞的声音,吓得「啵」一声把大鸡巴拔了出去。

  两个人根本没听清徐薇朵说了什么,直到她来到床边,上半身只剩下一条文
胸,握住小毛半软的鸡巴舔起来,才渐渐从石化状态恢复了。

  「给我好好干这个小糖人儿,敢偷懒我休了你!」说着话,那两片迷死人的
红唇已经跟小毛吮在一处。

  重新坚挺的家伙是她亲手扶着捅进来的。小毛脑子应该还处于懵逼状态,腰
胯已经耸动起来,笑嘻嘻的讨好着去解她的文胸,却被一巴掌给打了回来。

  徐薇朵自己脱了裤子,一双眯起的眼睛扫得祁婧浑身不自在,没见她怎么动
作,已经八爪鱼似的扑在身上,掌握了要害。

  对于祁婧来说,两个奶子永远是她的罩门。徐薇朵的小手不大,可专业按摩
师的力度与手段只一个呼吸就把许太太的酥吟捏了出来。

  拐着弯儿的吟唱绕梁三日,瞬间把小毛的激情重新点燃,更惹来了徐薇朵的
烈焰红唇。这一下,祁婧彻底糟糕了……

  暴风,洪水,雪崩,海啸还是流星火雨?

  所有人类知道的自然灾害都在许太太身上经历了一遍,高潮一波接着一波,
小毛那犊子不知是不是被诅咒了,不歇也不射。

  朵朵的亲吻显然比唐卉的毒性强了一倍不止,越吻越是浓情满满,缠绵悱恻。

  而朵朵的身子,也不像唐卉的轻盈绵软,入手即化,而是像蟒蛇一样缠绕,
像狸猫一样柔韧中透着野性。

  祁婧被她亲得气息悠断,揉得乳颤神摇,仿佛要溺死在莫名滚烫的激流中。

  当清晰的感觉到小毛一股股浓精射进去,已经全身痉挛到脱力,却被忽悠一
下抱起,转移到柔软的沙发上。

  本来以为可以歇口气,看看朵朵的活春宫,可没想到小毛刚往她身上伸手就
被挡了回来。那根摇头晃脑汁水淋漓的大家伙还没完全离开自己的身体,已经被
吮了一圈儿。

  奶子很快被另一双大手掌握,骚穴里的痒被小毛的舌头勾住,腿股间的颤抖
还没完全缓解,就眼睁睁的看着那家伙再次抬起头来。

  许博口口声声说什么双飞,那根本不是双飞。这对猛男荡妇合伙对付的只她
一个大奶骚货而已。

  让祁婧觉得格外丢脸的是,当重振雄风的鸡巴再次肏进来,她竟然叫唤得那
么心荡神驰,喜悦欢快!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小小毛被叫声惹得跳了几跳。

  是朵朵想起了许博的电话,拿过来一看竟然挂断了。

  被逼着重新跟老公打招呼时,已经又浪到不知几重天,而那两个奶子也一人
一个包干到户,臭朵朵一个劲儿的喊「真甜」。

  直到小毛再次喷射,都是祁婧在挨肏。

  虽然也在浪尖儿上趁火打劫,勾开朵朵的丁字裤,把手指插到那湿漉漉热乎
乎的小妹妹里,但达到的效果也只是惊吓而已。

  她已经那么湿了,一定很想要的。

  从身上抚摸的热切程度和亲吻时缭乱的喘息中,祁婧确信这一点,可为什么
小毛几次上手都被拒绝了呢?

  难道,是她还在生小毛的气?

  可打扫完战场,两姐妹一同出门的时候,朵朵特意给小毛留了一个深深的拥
吻,也不像生气的样子。

  这个不见首尾的妖孽啊,实在搞不懂她心里想的什么。还有小毛的帽子,什
么时候装进包里的也没看见,糊里糊涂的就戴到了许博的头上。

  不过,一报还一报,毫厘不爽。那天自己也是栽在这顶帽子里的……

  「要是二东夫妻俩不来搅局,该是个什么场面啊?」

  淘淘趴在奶子上睡着了,祁婧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把儿子安顿回小床。

  许博依然睡着。

  祁婧侧过身子,用下巴轻抵着男人的肩膀,胳膊搭在他的胸腹之间。

  身子里奋力抵挡冲击的感觉记忆只需一个念头就能唤醒,至此清晨觉醒,四
肢百骸还仿佛回荡着爱的洪流。

  昨晚,可把他累够呛。

  小毛再勇猛,朵朵再勾人,也无法代替这个男人在身体里杀人放火的爽利。

  按说,在小毛家高潮都不知道来了多少次,想到他在李姐回家前要清理干净
那些淫汁浪水就发愁。

  可是,一闻到自个男人身体里的欲望,就怎么也把持不住了。

  这是一个多么奇葩的男人啊!对了,朵朵怎么说的?那的的确确是这辈子最
让许太太美滋滋的一句话:

  「你男人对你可真好!」——不是废话么,我男人当然对我好!

  这句话是在小毛楼下的车里说的,刚刚结束了一个说不清什么感觉的深吻。
是的,跟朵朵的亲吻。

  也许其中包含了太浓郁的滋味,太饱满的热情,太特别的悸动,才让那喜悦
翻着花儿喷涌而出。

  为什么在亲吻之后说这样的话呢?

  不由得,祁婧再次想起了唐卉,只是跟那个胆小的熊二比起来,朵朵要强势
得多。如果不是刚穿好衣服,而且在车里,祁婧都以为朵朵要强奸自己了。

  对经历过姐妹柔情的祁婧来说,这自然算不得荒唐,只是有些不适应罢了。

  自打相识,只要是私下里的相处,祁婧都会在朵朵身上感受到一种压力,会
让人想入非非的那种。

  有时候借着玩笑,她会在自己身上掐一把,摸一下。这些动作对一个专业按
摩师来说或许能理解成职业癖好,但感觉总多了些暧昧。

  这种感觉在她发现自己跟小毛的好事之后尤其明显,连不期而至的亲吻都是
不管不顾的,跟平时的职业做派一点儿也不搭,换了个人似的,居然还眯着眼睛
说:

  「你男人把我的车开跑了,你得帮我找回来。还有,你睡了我男人这笔账怎
么算?」

  这……这是秋后算账么?还……还是传说中的钓鱼执法?

  ——换妻游戏!!!

  当几乎代表着淫乱堕落的四个字出现在祁婧的意识里,心跳仿佛漏掉了两三
拍。

  她这是计划好的么?

  她不是最恨被人当成游戏道具么?

  怪不得刚才不让小毛干她,原来是在这儿憋着坏呢!

  难道……难道今天晚上就要看着自个男人给这个妖孽做爱了?可是……可是
计划中应该是程归雁那个小骚狐狸啊!

  不对,那个小骚狐狸本夫人也没准备好呢!

  「怎么,不乐意啦?怕我……把你家男人拉下水啊?」

  「没有……我,不是……你……」

  许太太当时唯一的愿望就是这个妖孽立马收了法术,变回那个温婉可亲的
「朵朵」。这个妖里妖气的女人比她在会所里杀狗的钢刀还让人害怕。

  或许是活佛显灵,苍天庇佑,夜色中刚好有神灵迷路,听见了一半句小鹿乱
撞的祷告,旁边的徐薇朵浑身抽搐,笑得半天喘不上气来。

  「就这点儿道行,怪不得你家男人在屁股后边紧盯着呢!」

  祁婧被她笑得小脸儿春红柳绿,想想才在小毛鸡巴上浪里翻花,喷了个够,
这会儿又跟个小脚媳妇似的患得患失,面子上再也挂不住,「哎呀」一声钻进徐
薇朵怀里又挠又掐。

  笑闹一回,祁婧晕着脸儿发动了车子。喂奶的时辰都过了不说,怎么也得先
把人家的车子找回来不是?

  「你不是不喜欢当玩具么?」

  借着开车,祁婧问了个直击灵魂的问题。徐薇朵靠着车窗沉默半晌,才在半
空中接了话茬:

  「吴浩,我唯一感激他的地方,就是带我把那件事儿看开了。」

  祁婧继续开车没说话,忽然发觉身旁坐着的既不是那个妖孽,也不是「朵朵」。

  「只可惜,他也只能给我那点儿刺激罢了。那些别人家的男人没有一个能让
我高潮的。」

  徐薇朵的语气慵懒而淡漠,却像穿透了世人层层面具,带着祁婧怦然的心跳
触碰到从未了解过的真实。

  「但是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被良子搂在怀里,他甚至没直接碰我的身体,我
就来了……」最后出口的那个「来了」已经变成了气音,好像光是回忆就能让人
心颤气短。

  祁婧控制着油门,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被小毛形容得轻松平常实际却惊险又
血腥的场景。

  难道是在那样一个命悬一线的瞬间么?难以置信的扭头望向徐薇朵,刚好对
上她咧嘴笑眯了的丹凤眼。

  「没错,就是那时候,只有几秒钟。」徐薇朵笑得更开了,边笑边骂:「个
小王八蛋,我就知道他什么都告诉你了!」

  祁婧来不及想自己为什么脸上又突然发了烧,忍着笑抢白:「你是被那两个
大烟鬼肏爽了吧?非赖到小毛头上!」

  徐薇朵转过脸去,并不着恼,笑意渐淡的望着前方。

  「你也是女人,被男人疼是什么滋味儿,不用我形容吧?跟我装!」

  祁婧当然明白那滋味儿。不要说许博,小毛,就是陈京玉那个狼心狗肺的,
在床上也两眼冒光,如痴如醉的望着自己。

  难道她说的那些男人不是这样么?那身材,那脸蛋儿,还有那张嘴,哪个男
人不都得被迷得原形毕露啊?

  「他们……他们都……觉得你不够漂亮?」

  也许是对所谓的换妻游戏有着无法忽略的好奇吧,祁婧并没意识到这话在往
回跳,只觉得自己问得足够蠢。

  「漂亮的女人多了。越漂亮,他们越会觉得你是人尽可夫的婊子。」

  本该是声嘶力竭的控诉与呐喊,被徐薇朵轻飘飘的说出来,带着异常锐利的
轻蔑与讽刺。祁婧沉默了,直至把车停进车位,都觉得头顶被一层阴云笼罩。

  那次在爱都偷听到武梅跟罗翰的对话,就是类似的感受。

  即使那不是罗翰的态度,祁婧也没觉得他冤枉。至少脱不了立场不坚的嫌疑,
判个面壁思过也是理所应当。

  能够从容自信的扛住武梅,游刃有余的处置罗翰,淡定自如的面对大春二东
还有岳寒,并赢得他们的喜欢和尊重,像一个纯种骚货似的跟小毛尽情交配,这
一切都是因为有一个人在。

  自从人不人鬼不鬼的在他的怀里醒过来,这个人就成了她的主心骨。

  是他把她从支离破碎的状态重新复原,疗愈她的伤痛,赐予她勇气,挽着她
破开欲望的迷障,领着她重新认知自我,宠着她在没羞没臊的游戏里放浪形骸,
纵声欢笑。

  这个命中的男人就是许博。

  仿佛要驱散沉重的阴霾,祁婧重重呼了口气,推开车门,目光斜向朵朵微微
一笑:「走吧,带你尝尝我们家的奇葩男人!」

  晨衾温暖,趴在许博的肩膀上,再一次差点笑出声来。还好,没把那个奇葩
男人吵醒。

  一时冲动也好,欠债还钱也罢,反正,「婧主子」可不是个小气的人。当看
到朵朵一下子红了脸,自豪的许太太更加畅快得心花怒放,快意恩仇了!

  「好姐妹有什么不能共享的呢?大不了便宜一次臭男人!」虽然这么劝自己,
可实际上,她心里还是觉得占便宜的另有其人。

  不过,时运不济,还是可惜了。

  按照许太太私自篡改的剧本儿,没准儿会像上次跟小毛一样,折腾到天光。
所以为了避免麻烦,索性给李姐也放了假。谁知半路杀来个于晓晴。

  有什么办法,谁让你有那么多好哥们儿呢?到嘴的天鹅肉都飞了,是命运在
捉弄你,不是本贤妻哈!

  祁婧借着窗帘缝里透进来的阳光,细细欣赏着男人的睡颜,连呼吸都尽量放
缓,想让他多睡会儿。可是,又忽然升起一股亲上一口的冲动,慢慢欠起了身子。

  「要亲就快点儿,我想撒尿……」

  话还没说完,祁婧已经抡起了拳头。许博一骨碌滚下床,趿拉着拖鞋跑了。

  「你个变态,就知道调戏我!」

  「是你想占我便宜好不好?」许博的抗辩从卫生间传来。

  「我就奇了怪了,就你这么不着调的,怎么亲个嘴儿就把朵朵给降服了?」
祁婧扯着脖子喊,好像音量越高,越代表了男人的奇葩程度。

  相熟没多久的闺蜜,主动提出要上老公的床!

  本本分分的家政嫂,突然就肯帮男主人打飞机!

  还有那个虎视眈眈的莫妖精,楚楚可怜的程狐狸,装逼装到脑瓜顶的欧阳荡
妇……

  这究竟是摊上了个什么男人啊?怎能不让性情纯良,心地耿直的许太太几多
欢喜几多愁?

  「你家男人有魅力呗!」

  许博只穿了条内裤溜达回来,那里明目张胆的鼓起一个大包。泥鳅一样钻进
被窝,眼神迷离的老婆被搂了个满怀。

  「还有李姐,我早就说她喜欢你吧!还不信。」祁婧把整个后背偎进男人的
怀抱,扶住他伸向胸乳间的胳膊。

  「你男人优秀嘛,被人喜欢不是很正常么?」

  男人浑厚的声音透过肩背激起了奇异的共鸣,震动和揉捏同时作用在那两团
美肉上,惹得祁婧直往后仰,「那这下你该放心调戏她了吧?」

  「别逗了,人家都说了下不为例,我可没脸欺负一个女人。」

  「你也知道是女人啊?女人的话你也信?」根据许博的陈述,昨天李曼桢也
被这样揉过,这感觉,不可能有哪个女人不喜欢。

  「你也是女人,我要不要信啊?」

  「你讨厌!我说的话你敢不信,敢不信,你不信一个试试!」祁婧的拳头一
下接一下的砸在男人屁股上。

  「我信,我信,我当然信了!」许博的嘴巴穿过发丝咬住爱妻的耳朵,「那——
你要跟你的朵朵……也能信,没勉强吧?」

  话里的小心祁婧无比真切的体会到了,一阵乳摇伸腰,已经转身扑进宽厚的
胸怀,大腿一抬,勾在男人腰上。

  「老公,那么多女人喜欢你,会不会有一天你就不要我了?」

  「傻瓜,你这么优秀,我追都来不及,怎么会不要你呢?」许博呵呵笑着,
声音无比宠溺,搂住撒娇的腰肢,「我还怕你不要我呢!」

  「优秀个屁,你就会忽悠我!我都给人家捉奸在床了,都怪你!都怪你!都
怪你!」这一顿粉拳被羞意分担了大半,全成了打情骂俏。

  「捉奸在床是你,狼狈为奸不也是你啊?」

  显然是想到了昨天被搅黄了的双飞大戏,许博一拧身子,已经把老婆压在了
身下。

  「你才是狼呢,你个占便宜没够的大色狼!」压迫之下,祁婧气息也变得急
促起来。男人终究是兽性未泯的动物,天生具有攻击性。

  「我这辈子占的最大一个便宜就是你了,别人全都是浮云!哄老婆开心是我
毕生的事业,懂吗?」灼灼的目光从许博眼睛里亮起,一本正经得一点儿不像是
在床上。

  然而,祁婧却被看得浑身发软,同时感觉大腿根儿上一个家伙正不老实的蠢
蠢欲动,不由娇嗔:「油嘴滑舌!」

  忽然眼波儿一转,媚笑着说:「要是朵朵现在就在床上,我不信你不动心!」
说完,奋力起身,把许博骑在了身下,小手往内裤里伸去。

  「不动心是胡扯,但没有老婆批准我保证一动不动!」许博双手自然扶着柔
韧的腰肢,目光锁定那越来越红润的脸蛋儿,任凭她动作。

  正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祁婧往手腕上看了一眼,才七点半,「是谁呀,大礼拜天儿的?」看许博只
穿个被扒下一半的内裤,只好自己去应门。

  等扒着猫眼儿一看,祁婧算是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了。

  门外黑衣雪肤,凤目朱唇,俏生生站着一个女人,正是徐薇朵。

  门开了,一股冷香袭来,徐薇朵利落的脱下外套挂好,回身就把懵逼中的许
太太搂在怀里。

  那妖里妖气的笑容昨天已经见识过了,此刻正对上的还有一双仿佛闪着色欲
之光的猫眼金瞳和那两片微凉又火热的唇。

  祁婧被她疯魔似的一吻吸得莫名心慌,却同时隐约感知到了那身子里涌动的
激流,懵懵懂懂的猜到了她这么早是干嘛来的。

  「害我痒了一整夜,你家男人呢?」

  「啊?」

  祁婧拼了老命才忍住笑喷的冲动,脸上的肌肉怎么也无法保持严肃,嘴咧得
生疼。

  下一刻,黑色的紧身毛衣像灵蛇蜕皮一样掠过徐薇朵吐着信子的妖媚笑脸,
白花花的上身只剩下了一条金蓝色的蕾丝文胸。

  「婧婧,是谁啊?」许博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还没等祁婧把下吧扶回去说下一个字,发情的朵朵已经踩着高跟鞋推开了卧
室的门,走了进去。

  「沃去……徐……哎——你这……」

  祁婧赶紧跟了上去,双手扶住门框,里面的画面简直最牛逼的滑稽大师也演
不出来。

  许博显然刚穿上睡衣,扣子还没来得及系,正半跪在床上,一手搬着床头一
手提着裤子,完全顾不上被扯下一半的内裤边缘露出慌张的毛毛。

  而徐薇朵撅着屁股,几乎匍匐着,双手死命拽住睡裤的裤腰,一边拉一边
「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许博一见老婆出现在门口,立时投来求救的目光,如果不是情势危急,肯定
会高举双手,以示清白。

  就在他迟疑的一刹那,焦灼的战况已经有了突破,弹性极佳的内裤被扯了下
来,半软不硬的许大将军挺身而出即惨遭俘虏,红亮的菇头被徐薇朵花瓣一样的
香唇吞没。

  许博的手一下松了,避无可避,又不好推阻,无辜的看着门口,好像在说,
我一动不动,一动不动。

  祁婧与男人对视数秒,滑腻的吞吐声已经成了房间里唯一的音响。

  说不清是情势太热血还是画面太搞笑,也分不清是男人太可怜还是女人太可
爱,莫名涌起的感触融汇着忍俊不禁的冲动一下子溢满了祁婧的胸腔。

  「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的同时,不知怎么眼眶一热,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祁婧一边往床上爬,一边抹了把眼泪,把徐薇朵吓得鸡巴也忘了吃,张着小
嘴儿愣愣的看她。

  「媳妇儿……媳妇儿你没事吧?」许博的声音有点儿慌。

  祁婧「咯咯」的笑着眨巴眨巴眼睛,上去就捧住了朵朵的脸蛋儿,狠狠的亲
了一口,然后扭头跟自个儿男人说:

  「你不是说做爱是一项技艺么?今天就让这个浪得没边儿的小疯婆子尝尝滋
味儿,我要听她亲口告饶!」说完斜着眼睛看着朵朵,又忍不住 「吃吃」的笑。

  一只大手搭上祁婧的肩膀,刚一转脸儿下巴就被捏住了。许博微笑着无限疼
爱的看过来,用大拇指擦了擦她脸上的泪花,不由分说的印上深吻。

  祁婧被吻得几乎窒息,却罕有的没闭上眼睛。男人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深沉的
光热,她说不清,只觉得又像火星又像浪花,把胸口里那股混沌激情冲开了闸,
轰隆轰隆的响。

  眼睛一斜,就瞥见了一旁发愣的朵朵,直勾勾的盯着四片嘴唇没羞没臊的肉
搏。

  许博立马意识到了媳妇儿溜号的视线,松开嘴巴扭头看了一眼,又转回来面
露问询,那意思再明白不过——真的让我干她?

  祁婧再次忍不住「咯咯」一笑,无比确定的点了头。许博便坏笑着扑了过去。

  在莫名其妙的亲了两个嘴儿之后,床上的形势立马发生了大逆转。徐薇朵刚
对上许博的眼神,白馒头似的胸脯就剧烈起伏起来。

  祁婧第一次觉得许博像个下山的妖怪,两下甩掉睡衣裤,转身便已占据了地
形优势,只用一条手臂就把朵朵限制在了床头一角。

  平时没怎么注意老公的身材,此刻才发现,那隐约成型的六块腹肌跟朵朵清
晰的马甲线相映成趣,一个健康润泽,一个乳腻酥白,光在视觉上就能轻松点燃
欲望的火焰。

  「徐医生,这么早啊?」

  许博呲着白牙,一只大手抚摸上了她腴软的胸肋,一句话就把祁婧逗得笑趴
在床上。

  两分钟前还在嚷嚷着「痒了一整夜」的朵朵不自觉的往后缩着身子,也给问
得笑靥如春,咬住下唇才勉强维持了镇定,「是……是啊,我向来起得早!」

  祁婧歪在朵朵旁边,无比清晰的听见她烘热的呼吸越来越粗,心头顿生一股
解恨似的快意,捉挟的托起下巴,等着听两人的春宫对白。

  只见许博笑意满满,目光灼灼,越贴越近,「早起锻炼身体啊?」说话时,
大手已经伸到朵朵腰下。

  朵朵腰部遇袭,身子上挺,执拗的与许博对视着,只是声音已经不再平顺:
「锻炼……就锻炼呗,谁怕谁啊?」

  「要锻炼,可得先热身,不然容易受伤的。」

  许博一手托着朵朵的腰背,胳膊肘撑着身体,下巴已经快抵住鼻尖儿,居高
临下的压迫感终于逼得她移开了视线,瞟向旁边的祁婧。

  没想到祁婧正在笑嘻嘻的盯着她看,羞意更浓,一回头嘴巴刚好被许博噙个
正着,气息跟着一滞。

  然而这并不是个回味深长的吻,许博只轻轻啄了一下就躲开了,朵朵伸了伸
脖子,意犹未尽,却莫可奈何。

  祁婧看着朵朵含丹若渴的模样有些恍惚,亲眼看见自个儿男人吻了那朵唇瓣
儿,还是让她跟着既眼热又纠结。

  那滋味儿她比谁都熟悉,看把那浪蹄子馋的……

  这样蜻蜓点水似的亲吻飞来荡去五六次,一次也没能解渴,却越过两座高山,
越去越远。

  顺着朵朵不自觉的伸着脖子朝下张望的视线,祁婧看见许博仿佛一个朝圣者,
跪在女人的两腿之间,整张脸都快贴在那片可爱的小肚皮上了。

  朵朵的喘息带起柔软的波浪,小巧的脐窝凌波起伏,分不清是迎凑还是躲闪,
在男人的唇舌下被舔得液光迷离,微微颤抖。

  许博双手卡住不停蠕动的小腰,嘴巴继续向下探索,很快被尚未脱掉的裤子
隔开了。

  那条裤子虽说紧身服帖,却毕竟是冬天穿的,里面还有一层毛裤,当然碍事
了。祁婧以为他要替朵朵脱掉,而朵朵此刻也微微抬起了屁股配合着。

  可许博抬头一笑,并未动作。

  他直起身子,把两条笔直的双腿一边一条扛在了肩上,双手像抚弄一架名贵
的竖琴,在腿上极为舒缓的抚摸揉按起来。

  祁婧仰头看着贪玩儿的男人一脸捉挟,又有些纳闷儿隔着裤子有什么好摸的,
却听见旁边的朵朵嗓子里「吭哧吭哧」的似乎在抗议。

  扭头一看,那妖孽正咬着嘴唇,可怜巴巴的望着男人,腰背频频掀起,小腰
快被拧折了。

  是痒……

  祁婧忽然明白了,再看许博的手,果然并未落实,而是光凭指尖滑动,掠过
大腿内侧敏感地带也不做停留,腿心儿里,基本不去招惹。

  见此情形,祁婧玩儿心大动,也跟着有样学样,伸手在她屁股蛋子上画起了
圈儿。

  「哼——哼哼……」没一会儿,朵朵不干了,双腿不停交错,哼哼唧唧的说:
「不要了,不要热身了,我已经很……很热了!」

  「徐医生你热啊?」许博跟祁婧对视一眼,笑的格外招人恨,「你要是热,
咱们开开窗好不好?」说着一伸胳膊,把窗帘拉开大半。

  此时早已日上三竿,阳光一下照进来,晃得朵朵睁不开眼,雪腻腻的美肉白
得耀眼。

  「你傻呀,开什么窗,想冻死我啊?我要脱裤子!脱裤子啦!」

  「咯咯……」

  祁婧听她叫得火急火燎,娇憨可爱,忍不住笑着搂了过去,贴着耳朵调侃:
「呦——朵朵,告诉姐姐,你是热啊,还是痒痒啊?」

  徐薇朵小嘴儿一撅,含冤抱屈,「还好姐妹呢,就会帮着你男人欺负我,亏
我昨天那么心疼你!」

  「心疼我?」

  祁婧嘀咕一句,心头忽然一暖,嘴上却不饶,「我记着,你可光帮着你家小
老公整治我来着……不过,姐姐我不计前嫌,看你骚成这副德行,今儿个就让你
爽个够!」说完扭头无比傲娇的给了许博一个眼色。

  许博此刻已经解决了鞋袜,正把裤子撸到臀下,居高临下微微一笑,整条裤
子便飞向了身后。

  同样金丝蓝色的丁字裤勒在细腻如凝脂的三角地带,好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而负责展示它的模特更加雪润诱人。

  朵朵这副身段儿,祁婧是见一次羡慕一次,简直可以用美轮美奂,浑然天成
来形容。

  虽然不像自己奇峰乍现,幽谷藏春,却如同最精致唯美的软雕塑,修长而兼
顾曲线妖娆,秀美而不失野性矫健,轻灵而更具性感诱惑。

  祁婧略微往后靠了靠,单手支颐,以便观赏朵朵的完美身姿,更含笑打量着
许博。

  男人眼中亮起的火光谁都看得见,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扑上来,而是把一双
美腿抱在了怀里,同时将腰胯抵住肥美的臀股。

  一双白嫩的脚丫贴在他脸上,自然躲不开半嗅半吻的撩拨,祁婧看了,都觉
得自己的脚丫痒起来。

  果然,朵朵的气息渐渐抵达碎裂的边缘,「嘤嘤」如啜泣的呻吟越来越清晰。
随着男人手口并用,从脚踝疼爱到膝弯,再到浑圆有力的大腿,那感觉早已不是
单纯的痒了。

  徐薇朵双腿不自觉的摇摆,也不知该夹紧还是分开,无奈离男人太远,盈盈
企盼,吁吁娇喘,竟然像个小姑娘似的把手指吃进了嘴里。

  「嗯——许博,亲……」

  说到一半,似想到什么,转头望着祁婧,眸光迷离,「我可以叫他亲爱的么?」

  祁婧被问得一愣,旋即巧笑,凑过去藕臂一伸,从她颈下穿过,搂住肩膀,
轻笑着说:「可以啊,怎么不可以?求他,求亲爱的他疼你啊!」

  此时许博已经把头埋在双腿之间,好像在闻那里的花香。徐薇朵腰腹耸了几
耸,终于熬不住了,张开双臂大声娇唤:「亲爱的,亲爱的快上来吧,快来啊~!」

  许博笑着抬起头来,「怎么样,这回才够热吧?」

  徐薇朵亟不可待,不肯跟他斗嘴,固执的伸着双手,「来啊,抱我!」

  伴着一声如愿以偿的长叹,徐薇朵身子悬空,被许博结结实实的搂在怀里,
同时也伸手抱住他的腰背。

  而与此同时,被深深吻住的却是祁婧,受宠之余,也不由自主的搂住了男人
的脖子。

  祁婧胳膊抱着朵朵,唇舌间迎来意外的温柔,心头被难言的陶醉填满。这个
家伙虽然调皮,心里还是有谱的。

  意思一下,表表忠心就行了,赶紧干正事儿,祁婧推了推许博的肩膀,又递
过一个眼色。

  许博赖皮一笑,低下头去,叼住了正在喘息的另一对香唇。

  这下徐薇朵仿佛久旱逢甘霖,被吻得气息颤抖,「嗯嗯」有声,胸脯都快把
文胸胀破了。忙乱中把手背到身后去解搭扣,还没够到,那质地精良的织物忽然
一松,自己开了。

  惊诧的目光对上许博得意的坏笑,头顶上传来祁婧的声音,「老公,你这绝
活儿可一点儿没生疏啊!」

  「天天练怎么会生呢?」许博两下把文胸抽走。

  徐薇朵刚想表达敬佩之情,又被吻住了,所不同的是,这次身子已经落回床
上,胸前多了一双老实不客气的大手,揉得她酥痒难耐,浑身发软。

  想起昨天许博说过在电影院里朵朵被吻之后的反应,以及在停车场里直言相
告的感受,祁婧格外仔细的观察着眼前唇舌相接的情景。

  显然已经陶醉的朵朵闭着双眼,两只手抱着男人的头,无意识的抚摸抓挠,
任凭胸前的两只肉鸽子被揉圆搓扁也不肯放开到嘴的糖果。

  那鼻腔里拥挤着喘息的憋闷呻吟能直接把人听得心跳加速,血压飙升。

  许太太人虽聪明,在亲爱的人跟前却是个毫无城府的实心眼儿。以前被许博
吻得如醉如痴的时候,甚至怀疑他学了妖法,动不动就被摆布得里外透湿,骚浪
不堪,却从未留意是怎么做到的。

  如今亲临现场,近距离旁观才发现,他是如此的温柔,又如此的耐心,光是
看着,就忍不住吞了好几次口水。

  伴着朵朵几乎叫出声来的一阵剧喘,那个深到骨子里的吻可算结束了。但好
戏才刚刚开场。

  不知什么时候起,许博手掌下奶白的肌肤开始泛起大片大片的红潮。随着他
的亲吻和爱抚一路向下,朵朵的身子像是波涛中的小船,颠簸飘摇,左扭右摆。

  终于,那根纤细的丁字裤被勾歪了,小的可怜的布片儿下露出光洁无毛的阴
阜,闪耀着幼女般奇异而诱人的粉嫩。

  「上次问她的时候似乎并不想过多解释,如今想来,该是跟她的渣男老公有
关吧?」祁婧心里嘀咕着。

  自己的那个地方从来是水草丰茂,野蛮生长。又不是供人观赏的器官,脱毛
这种羞人的勾当让她怎么TM好意思呢?

  男人像狼狗一样在那里嗅了个够,终于伸出了舌头。一丝腻到极致的淫靡液
响传来,朵朵脖子一梗,嗓子眼儿里「咯」的一声,小脑袋顶进了祁婧的怀里。

  舌头舔在花蒂儿上的感觉,是每次都要把祁婧刺激得叫起来的,朵朵竟然没
怎么出声。

  祁婧突然发现,从开始到现在,她一直都是剧喘轻吟,一次也没大声叫过。
是害羞么?显然,妖孽附体的骚情良家,大清早就跑到别人家床上,怎么可能?

  那——是不够刺激么?

  好奇心和追根究底的精神轻轻松松的就把祁婧给蛊惑了。伸出小手拖住了朵
朵的两团雪山红梅。这对奶子细白雪润,看上去绵软,入手却有着紧绷绷的弹性,
手感格外的好。

  徐薇朵被舔得一阵阵哆嗦,本就发颤的呼吸更加细碎了,这下胸乳被捉,新
仇旧恨不能兼顾,下意识的搬住祁婧的胳膊。

  然而手下留情这种念头怎么会出现在玩儿心正盛的许太太脑子里呢?奶子无
法完全掌握,就用三指拖着下缘,腾出拇指和食指捏住乳头,又捻又捏。

  极细的猫叫从朵朵嗓子眼儿里挤了出来。不过,反应更激烈的明显还是她的
身体。

  许博似乎被猫叫吸引,抬起头正好跟祁婧对视,不顾下巴上一片湿粘,双臂
一掀已经把朵朵的双膝推到乳下。

  这下徐薇朵被翻成了个仰面朝天的小白蛙,腿心里歪歪扭扭的丁字裤旁那湿
漉漉的雪贝朱蛤纤毫毕现。

  除了熊二,祁婧从未仔细观察过别人的隐私,根本不知道那里也能可爱到这
种程度。

  那肥嘟嘟白生生的肉贝上刮得一点儿毛茬都看不出,比新出锅的馒头还干净
可人。

  已经被男人微微掰得开裂的一线粉红上,沾着粘稠到无法流动的晶莹蜜露,
那细幼的唇瓣儿,粉嫩的颜色几乎是透明的。

  这样的珠光宝器,祁婧都想上去亲上一口,尝尝它的甘甜爽脆,许博怎么能
轻易放过?

  好像是故意要让媳妇儿看清楚,他并没一口吞掉,而是浅啜轻撩,用舌尖儿
在层层沟壑里来回流连,把新泌的玉露琼汁一颗颗碾碎,涂匀。

  这下可几乎要了朵朵的小命儿,被舔得挺胸缩颈,两腿乱蹬,屁股一颠一颠
的差点儿把小腰折断。

  可是,她还是不肯叫出声来,充其量饮泣般从嗓子眼儿逼出一声吟哦,带着
哭腔求告:「亲……亲爱的,别……别逗我了,真的……真的受不住了,嗯哼——
我要……」

  「别急啊!」祁婧早被她的剧烈反应感染得口唇发干,却仍慢悠悠的挑逗:
「还早着呢,爽了,就叫出来嘛!」

  徐薇朵好像才想起了救星,仰起额头见汗的小脸儿,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
「姐,好姐姐求你……求求你了,快让他来吧,受不了……痒啊痒死了……嗯……
哼哼,求求你!」

  祁婧见她喘得跟个热气球似的,真的浪得不行了,抿着笑问:「求我,让他
干嘛呀?」

  「肏我!求你让她肏我!快肏我!肏我!」徐薇朵叠声催促,几乎马上哭出
来了。

  祁婧与男人对视一眼,从朵朵身后撤出身子,笑嘻嘻的咬着嘴唇跪在了两人
旁边,她要好好欣赏整个过程。

  许博直起身子,两下扯掉了内裤,露出早已雄赳赳气昂昂的许大将军。

  徐薇朵看见了,眼睛里水火交煎,伸手就去够,却被许博一把捉住两根手腕,
交叠着按上了床头。

  被摆布成了耶稣受难似的姿势,眼看着男人恶魔一般压下来,徐薇朵却一点
儿也不害怕,碎成渣的呼吸急促中透着难言的激越,腰臀不自觉的耸起,仿佛在
寻找那根快乐的十字架。

  「徐医生,我们先做几个俯卧撑好不好?」许博低头在两颗颤抖的红梅上各
啄了两口。

  徐薇朵扶着男人的上臂,颤抖着呼吸挺起胸脯,点头如捣蒜。

  许博望着她,瞳仁一缩,叼住她渴盼双唇的同时,狼腰倏沉。

  「嗯——」

  还是没有高亢欢快的喊叫,祁婧只听见一声足以穿透浑身毛孔的压抑嘶鸣,
伴着许大将军挤开蕊珠花萼蛟龙入海般长距直入,从鼻腔里挤了出来,长得几乎
让人喘不过气。

  余音缭绕中,鸡巴肏进屄里的景象把许太太看呆了。

  生平第一次看见自个儿男人的鸡巴直挺挺的肏进另一个女人的骚屄里,听觉
与视觉上的双重刺激,让她紧紧按住膝盖,并紧的双腿间一阵激动,热乎乎的涌
出一股水儿来。

  没想起独占,更无关忠诚,仅仅是天地对接,阴阳和合的原始魔力就足够让
人心神激荡。

  接下来的画面单调而机械,却一点儿也不沉闷无聊。

  许博的屁股抬得缓慢,落得沉重,每一下都退至穴口又尽根没入,节奏不快,
却力道十足。

  徐薇朵嘴巴上挂着亲吻留下的粘丝,不顾矜持的大口急喘。一双水光盈盈的
凤眼一眨不眨的跟男人对视着,勾连着,感激着,讨着好还卖着骚,谈着情也说
着爱。

  那副完美无瑕的身子,可算畅快淋漓的成就了她作为女人的梦想,极致投入
的享受着,臀波乳浪看得人眼晕,噼噼啪啪的肉响听得人心慌。

  祁婧跪在那里,看得忘了一切,身子一动不动,双腿越并越紧。

  许是刚刚逗得狠了,或者人家真的「痒了一整夜」,大约只肏了不到五分钟,
朵朵的脸色变了。

  许博似乎比她更早感知到了什么,放开她双手,扶住腰腹间最柔软的一截,
开始加快了速度。

  朵朵的眼睛更眯了,瞳仁却变得更深,熟悉的嘶鸣再次隐现,解放的双手无
处安放的乱抓。

  祁婧冷不防被她拉住手腕,给带了一个趔趄,才意识到这妖孽要糟糕了,赶
紧握住她的手,莫名惊奇的打量她的反应。

  从朵朵身上传来最清晰的感受就是她在一点点绷紧。

  许博越是加快速度,朵朵越是拼命用力,似乎在用身体筑起一座堤坝,抵挡
洪水的冲击。就像某种天生的,不由自主的对抗。

  祁婧不禁扭头去看男人,虽然鼻洼鬓角都见了汗,动作却从容不迫坚定有力,
让人跟着热血澎湃。

  许大将军几乎被一层惹眼的白沫包裹,那挨肏的花朵也早已劣迹斑斑,污浊
不堪。小肚皮上早被汗水浸透似的,在不可遏制的冲击波中起伏不定。

  终于,徐薇朵似乎到了极限,勾起身子盯着自己腿心,嗓子眼儿里发出的声
音好像一只受委屈的小奶狗。

  许博一伸胳膊就把她按回到了床上,紧跟着合身扑了上去,屁股暴走一般,
「啪啪啪」直上直下的砸在那冒着白沫的骚屄上。

  徐薇朵「呜」的发出一声毫无预兆的绝望呻吟,双腿盘住男人的腰,搂着许
博全身痉挛。小奶狗同时变成了小母狼,穿透月光的长嗥把祁婧听得浑身直哆嗦。

  即使是高潮的叫声音量也并不大,然而,朵朵身体的反应却激烈得吓人,如
果不是被一根鸡巴钉在床上,简直要被狂风刮走似的颤抖着,浑身片片潮红触目
惊心。

  两个人抱着缠绵气喘,如胶似漆了好一会儿,几乎让人压不住嫉妒才分开一
丝空隙。

  许博撑起上身,揉着朵朵的肉鸽子,邪邪的笑,「还行吗?」

  朵朵脸上的惊恐和纠结早被涣散的荡笑冲刷干净了,被这一问刹那捡回了羞
耻似的白了许博一眼,有气无力的指向祁婧,「你们家婧婧还等着呢!该轮到她
了……」

  祁婧一听,好像腿心里的泥泞暴露在了阳光下,脸上有些挂不住,立马回瞪
过去。

  「那不行,送佛送到西,可不能朝三暮四的,我还没听见告饶呢!」说完转
向许博,配合默契的亲了个嘴儿,宣示了主导权。

  没等朵朵领情,许大将军已经开动。一层水雾重新蒙上了朵朵的渴盼,拉风
箱似的喘息再次响起。

  祁婧望着朵朵不堪针砭的小模样儿,心中余怒未消,凑过去趴在她耳边,抚
摸着那两只不停画圈儿的肉鸽子,「还痒吗?别着急,我每次都被肏喷好几回,
悠着点儿,昂!」

  「呸!」徐薇朵被肏得一抖一抖的,却没可能在这件事儿上服气,「捏捏奶
子都流汤儿,谁……也喷不过你!嗯嗯哼……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祁婧正想回嘴,许博俯身搂住了两人,每人亲了一口,「别着急,今天谁也
跑不了!」

  谁也跑不了?这是要雨露均沾么?说好的肏到告饶呢?

  祁婧起身抱臂,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生闷气。

  可是没多会儿,她就看出了蹊跷,也发现自己大大高估了朵朵的耐肏度。

  许博下半身的动作平淡无奇,甚至看不出什么激情,可他的眼睛却一直像狼
一样俯视着身下的猎物,发出锐利而深沉的光。

  而盈盈仰望的朵朵仿佛被他的目光彻底迷惑了,燃情剧喘,解语呢喃,一刻
不停的把雨露承欢的丝缕缠绵,点滴快慰统统回馈给卖力肏干的情郎。

  祁婧有些出神。每次欢好,自己是否也在这样的目光中迷幻痴妄,骚情翻涌?
难不成,这才是真正的妖法?

  也许是重新修筑的堤坝永远不及初始时坚固,或者敏感的膣管早被浓烈的热
情熔化了,朵朵的小腰又悬了起来,压也压不住的吟哦带着颤抖流出忘记闭合的
嘴巴。

  「可以射进去吗?」许博忙里偷闲的问。

  「嗯——」

  徐薇朵在一下紧似一下的冲击中点着头,无意义的轻哼呓语,身子再度越绷
越紧,准备好了迎接又一波浪潮的侵袭。

  然而,风暴来得比她预料的迅猛太多,一阵有快又沉又猛的撞击过后,朵朵
的身子如同狂风中的落叶抖成了一团,连眼珠都翻了过去,足足有五秒钟声气全
无。

  浪头过后,总算喘过了气,刚想开口,「哎呀!」一声又是一波来袭,脖子
继续后仰,只剩下两只小手好像灾难中救命的希望,死死抓住许博的胳膊。

  如此反复足足六次,只把一旁数数的祁婧看得目瞪口呆。

  「不……哎呀……不行……」

  第七次被肏翻过去,可怜的朵朵拼命摇着头,只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许
博貌似也到了崩溃边缘,俯身捞住她的小腰,装了马达一样狼腰急耸。

  朵朵下意识的搂住男人脖子,四肢具颤,泪流满面,「呜呜」哀鸣,连求饶
的话都说不出,直到许博冲刺般狠狠耸动几下,压住她不动,才「嗷」的一嗓子
叫了出来,死命缠住怀中的身体,分不清是抽搐还是抽泣。

  祁婧看到许博的屁股最后一下缩紧之后,才瘫软的坐在床上,心中澎湃难以
抑制。说实话,她是许太太,这些招数都是领教够了的,可是,真的从来没亲眼
看见过。

  或许自问不会像朵朵那么没用,却从不知道,那画面居然像性命相搏般激动
人心,燃情沸血。

  男人的强悍勇猛全部浓缩在那个精干而巨大的器官上,从女人专有的神秘洞
口排闼直入,奋力冲撞,懵懂而执着,热烈而舍身。每一个动作都契合着雄健的
节奏,焕发着生命的精彩。

  而男人身下的女人,胸怀袒露,中宫砥砺,全部的柔美都付与了接纳与包容
的使命,在迎凑中受难,在奉献中重生。

  原始的快美承欢是给她们最微不足道的奖赏,分开双腿,成就最温柔的港湾
才让娇颜媚骨在无限欢愉中绽放永恒。

  阳光毫无遮挡,剧烈的喘息和体液挥发的气味在管线中飘散,祁婧体内奔腾
的热流和身下湿漉漉的难捱越发显得突兀起来。

  可是,他趴在朵朵身上,浑身是汗,一定很累了。再说,男人射了之后,也
没可能马上来第二次的。

  干那么激烈,他们都爽疯了,爽了就好吧!反正……反正我看着也挺刺激,
我老公好棒啊!可是……忽然,一股异样的情绪灌进了鼻腔。

  不行,我不能哭!大家都要开心,我不能耍小孩子脾气,不能哭……

  虽然拼命劝自己不能煞风景,拼命忍着,祁婧的眼睛里还是转出了泪花,视
线一片模糊。张了张嘴,想说点儿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朦胧中一个宽厚的怀抱包围了她,接着是另一个从身后拢住。

  「干嘛……没事,我没事……嘿嘿,你看你一身的汗……」

  祁婧想努力的解释,可一开口,泪珠就忍不住滚了下来,「真的没事!看你
们爽的……我是高兴的……真的!不是吃醋……眼睛里都是眵目糊……」

  许太太语无伦次的解释着,越解释越驴唇不对马嘴,临时想到的理由真TM蹩
脚。

  昨天回家之前,她就打算好了,让自个儿男人享受齐人之福,至少不能让小
毛给比下去。

  今天朵朵冒冒失失的跑来是有点儿突然,但若是问受到惊吓还是收获惊喜,
答案明显偏向后者。整个过程充满了喜感,让她一直笑个不停。

  可不知怎么了,这会儿就是忍不住想哭,是怪男人冷落自己吗?是不舍得他
的宠爱分给别人吗?还是自己在男人的爱护宠溺中变得自私了?

  不不不!都不是!就是……就是想哭而已,想哭是个生理现象,不需要解释。

  可是,怎么才能说清楚,告诉他们干得越爽自己越开心呢?

  他那么好,那么爱我,我是真的想让他舒服!男人喜欢双飞很正常,不过是
个游戏,大家都是为了开心,舒服,爽啊!不就是双飞么,我是心甘情愿成全他
的啊!

  双飞?对了,这TM双飞还没达成不是么?双飞这种事就是为了满足男人的,
怎么自己先叽叽歪歪起来了?

  想到这里,许太太破涕为笑了。正好男人的嘴巴慌里慌张的贴过来,被她张
口叼住,热烈的吻了回去。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伸臂拧腰一转身,就把许博掀翻,长腿一跨,坐在
男人腿上,一抹脸撒起了娇,「嗯哼——朵朵爽得我都馋死了,玩儿双飞就不能
偏心,老公——我也要~!」

  话音未落,睡衣先飞了起来,坠着两只大奶子的上半身赤裸裸的扑向男人。

  许博被推倒,先是有点儿蒙,被她娇憨不依的调调逗得嘿然一笑,伸手把分
不清是不是继续发神经的娇妻搂住,「滋滋」有声的亲吻起来。

  徐薇朵嘟哝一句,「真给你吓死了,」也光溜溜的挤进许博怀里,甜腻腻的
跟着不依不饶:「不行,我还没吃够,分我一点儿嘛!」

  听见朵朵回归妖孽的小动静,祁婧舒了口气,好好的气氛总算没被自己破坏,
所幸大度到底,「嘴巴让给你好了,我要吃鸡鸡!」说完身子往下缩去。

  许大将军此刻已经垂头丧气,最狼狈的是身上斑驳粘腻,裹满了可疑的膏脂
白沫。祁婧没细看就迫不及待的薅住,黏糊糊的抓了一手。

  摆正位置才闻到一股浓烈的腥甜,正犹豫要不要入口,恰好瞥见朵朵居高临
下坏笑着看她。那意思很明显,那腻乎乎的东西都是老娘的屄油油和你老公的精
虫虫,看你敢不敢吃!

  许太太本是不服输的性子,最受不了的就是挑衅!只见她看了看鸡鸡又看了
看朵朵,嘴巴一张,连汤带水的含了进去。

  如此奋不顾身的动作立马把朵朵感动了,调转身子爬过来又跟祁婧分享加料
棒棒糖,把屁股甩给了许博。

  来不及护食,光是姐妹俩共舔一根鸡巴的画面就足够许太太消化半个月了,
一声没吭,让出了一颗蛋蛋。

  若论口舌功夫,明显还是朵朵技高一筹。

  祁婧的那点儿领悟在徐医生熟练的戳舔撩沾花式舌技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只好虚心学习,竭力模仿。好在朵朵没舔两下就气息不济,使不上力,才打了个
平手。

  许大将军毕竟龙精虎猛,没一会儿就重新站了起来。祁婧当仁不让,脱了睡
裤露出早就水淋淋的穴穴,奋不顾身的坐了上去,「咕叽」一声,一下到底。

  至此,她才发现面前的朵朵同样气喘吁吁,满面潮红,仔细一看,那骚货的
屁股正坐在许博的脸上,不知享受了多久牛舔牡丹。

  不管怎样,许太太都管不了了。大鸡吧肏进来的激爽快意很快启动了她屁股
上的发动机,「啪叽啪叽」的动作起来。

  不像朵朵,死捏着嗓子不吭声,祁婧肏爽了是要叫床的。

  虽然当着闺蜜有点不好意思,虽然这个体位不是很擅长,但是,这TM可是双
飞啊!双飞就得好好飞,要不然奇葩老公能爽得透彻么?

  梅花三叹……六六地他呦……九曲十八弯……依儿呀儿嘿嘿嘿……姐妹俩把
臂言欢,一个主唱一个伴奏,把许博当成了电源插座。

  没到十分钟,祁婧的浪水就稀里哗啦的喷了许博一肚皮,多利多索的到了高
潮。在朵朵渴望的目光里,把大插头换给了她。

  许博的舌头虽然灵活,毕竟不够解渴。许太太哼哼唧唧扯不开嗓子,不由自
主的凑过去吻住了朵朵美妙的红唇。两个人各自捧着对方的奶子,吻得甜蜜酥腻,
解渴又解乏。

  徐薇朵昨天声称那么多男人都没能送她上高潮,祁婧以为多高冷。

  没想到今天似乎被许博破了功,不说刚才被肏得一波浪似一波,这回主动体
位也没坚持多久,就再次蛮腰绞扭,两股战战,抖成了一团。

  抖完了起身时,祁婧终于注意到,这妖孽的分泌远远不如自己丰沛,却格外
的粘稠腥洌。自己坐上去时都能感受到那种腻到极致的摩擦力,不禁好奇自个那
个被欺负半天,口不能言的男人是什么感觉。

  然而,交接刻不容缓,快感也不可中断,念头刚起来就被硬邦邦的肉杵给冲
散顶碎了。

  姐妹俩你刚喷完我登场,一时间不知换了多少次岗,却始终没有把许博的精
虫给哄出来,反倒是每个人搞得腰酸腿软,一身的透汗。

  终于,许博不堪如此蹂躏,在朵朵又一次哆嗦着下岗时,一翻身把两个精疲
力竭的美人同时按在了床上。

  「婧婧!肏婧婧!」朵朵一见许博冒火的双眼就叫起来,还不忘补充一句:
「快射了再给我,一定要射给我,今天每次都要射给我!」

  祁婧没等抗议,许大将军就像砸夯一样干了进来,远远比自己在上面抛甩颠
簸来得够劲儿,「嗷」的一声欢叫,把什么都忘了。

  早已淫河泛滥,软烂不堪的骚穴还在流水,却组织不起任何的抵抗了,强烈
的快感如入无人之境,迅速淹没了祁婧。

  忽然,胸前一紧,朵朵的两只小爪子爬上了奶头山,趴跪在身旁坏笑着揉捏
起来。祁婧被干得应接不暇,只好任凭她大占便宜。

  遭遇上下夹击,水火交煎的许太太迅速的冲上极乐顶峰,一下一下的耸着屁
股,却再也无力喷出水来,只剩下膣腔里美得发疼的收缩。

  许博直到她的最后一下痉挛平息才抽出鸡巴,直接搬过朵朵的屁股,直挺挺
的捅了进去。

  那说不清是小母狗还是小母狼的压抑叫声很快传来,却越来越远,越来越尖。
似乎体力消耗过大,一直绷紧的神经刚一放松,就昏昏欲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觉得被搂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朵朵在耳边轻笑……有人
捏了捏自己的脸……终于睡着了。

  疲惫的身体需要休息,可兴奋的神经却似乎不肯消停,转瞬走进荒唐的梦里,
腥臊弥漫,群魔乱舞。

  无数的男人光着屁股追赶朵朵,而自己被几个男人按住玩儿命干着。有小毛,
有罗翰,居然还有大春和二东。每个人都在争先恐后的吻她,讨好她,倾慕她……

  然而,一丝恐惧的直觉还是让她发现了危险。

  远远的还有两个人在窥探,看不清模样,但阴郁淫邪的眼神告诉她,那是吴
浩和死了黑狗的九爷……

  环视四周,深紫的迷雾看不到边际,辨不清所在。

  连被不停冲击的感觉都开始麻木了,不安中刚想起提醒,忽然,一声无比干
净的婴儿呓语穿透混沌的天幕,祁婧一下睁开眼睛,是淘淘醒了。

  勉强驱散梦中的碎片,祁婧松了口气,撑起身子,发现一片狼藉的床上三人
大被同眠。许博居然是左拥右抱,好不威风,不由一阵忍俊不禁。

  这是个多么原始的周末啊!

  阳光下,洞穴里,赤条条光溜溜的把一切羞臊廉耻抛在一边儿……该奶孩子
的奶孩子,该肏屄的肏屄。

  几万年前,人类的祖先就是这样生活的吧?可是现在……

  哄睡了淘淘,祁婧坐在窗前明亮的阳光里发呆,身上松松软软的还有些粘,
脑子里好像来不及想起什么,空空的清醒着却一片茫然。

  坐着坐着,心中一动,回过头时,就望见了许博的眼睛。他目光清澈,表情
专注的望着自己,好像从未睡着过。

  那一瞬间,祁婧忽然重新意识到了自己的呼吸似的,房间里依然弥漫的荷尔
蒙气味儿闻起来几乎令人上瘾,脊背上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

  许博一伸胳膊,祁婧就转身爬了过去,偎进了男人怀里。他没说话,她也不
说。刚刚的一个眼神,已经把该说的都说尽了。没说的,自然都不必说。

  这里是自己的家,一切都是熟悉的,安稳的,包括这个不着调却总让自己感
觉踏实的男人,还有那个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的小王八蛋。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再次睡着的,只记得紧紧搂着他的身体,结实温暖,心跳
悠然。

  「嗯嗯……不……不行了……你怎么这么厉害呀!」

  「……喜欢么?」

  「喜欢……是喜欢,可是……都三回了……我实在……」

  「……你以前不会么?」

  「从……从来没这么多次过……嗯……亲爱的……嗯嗯……饶了我吧!是你……
是你太厉害了……嗯嗯……不行……我真受不……嗯嗯……再来……再来会被你
肏死……」

  「叫哥哥……叫哥哥就饶了你!」

  「我不!」

  「为什么?」

  「我有哥……不……不能叫你哥……」

  「那就……叫表哥……」

  「嗯嗯……那好……好吧……表嗯——哥……以后你就是我表哥,哼哼……
好表哥!表哥饶命……嗯嗯嗯——」

  祁婧本来以为又是做梦,可床垫忽然加剧的颤动还是把她摇醒了。

  睡眼惺忪的望去,只见许博腰臀连连耸挺,朵朵双腿被他扛在肩上,脑袋摇
得像拨浪鼓,身子被顶得一颤一颤,弯成了熟虾,显然又经历了一次高潮。

  「唉呀我的妈呀,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嗯哼……诶……你看……你看表嫂醒
了,快去肏她……」软绵绵的坠落中,朵朵看见祁婧睁眼,像是发现了救命稻草
连忙祸引东江。

  祁婧终于听到了告饶,却没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成了表嫂,还没等抗议,许博
轻车熟路的捅了进来。

  浑身的毛孔被「咕叽」一声欢畅的包容唤醒,祁婧无比熟悉的对上男人的目
光,双腿大开,襟怀荡漾,欢叫着接纳了最亲爱的热烫昂扬。

  说不清为什么,这一觉醒来,好像身体里的所有纠结牵绊都涤荡一空,浑身
上下的每一个孔窍都通畅如新。

  抬头勾住男人的欲火,用最撩人的媚眼儿告诉他尽管来,狠狠的来,把你那
股不知疲倦的劲头儿卯足了,撒着欢儿的干!

  祁婧明显感觉到许博被自己给电到了,像一头公牛一样喘着粗气奋蹄狂奔起
来。大鸡巴硬得像刚刚从炉子里铸出来的一样,又硬又热!

  「啊啊啊——老公!好棒!太棒了……哈啊啊啊——」

  随着明显欢快太多的「啪啪啪」响起,祁婧招牌式的叫床回荡在许府上空。

  徐薇朵被这热火朝天的接力场面唬得有些愣,爬过来盯着被许大将军肏得水
花飞溅的洞口,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好像在为刚刚没撑久一点儿感到茫然失落。

  「好爽!老公……使劲儿肏……啊啊啊啊啊啊……老公……老公双飞爽不爽?」
祁婧被干得屁股都起飞了,却不忘紧扣今天的主题,刺激男人的神经。

  「爽!」许博几乎在吼叫,「谢谢媳妇儿让我这么爽!谢谢朵朵……嗯嗯嗯……
「说着扭头在徐薇朵脸蛋儿上亲了一口,立马转回头来盯着老婆猛干。

  「啊啊啊啊啊——老公……对对啊啊啊——肏死我啦……你好坏!你都不这
样肏朵朵……朵朵吃醋啦!啊啊啊啊……」

  徐薇朵一脸懵逼,不知是否对刚刚告饶的经历失了忆,似乎在考量自己被这
样重度摧残能否受得了,眼睛里却不由自主的露出羡慕的神色。

  「别着急!先干翻了你再……再去干朵朵!」许博咬牙切齿,汗珠从额头滚
落。

  「好……哈哈好……好棒老公……啊啊啊……朵朵好不好?你……啊哈啊哈……
你喜不喜欢干朵朵?」

  「当然喜欢!」许博兴奋的目光探照灯一样把徐薇朵的脸颊扫得一阵一阵发
烫,「干朵朵真的好爽,好舒服!谢谢媳妇儿……我以后还能再干她吗?」

  「你这个色狼大坏蛋!」祁婧被干得一颠一颠的还不忘冲着徐薇朵浪笑,
「你必须……啊啊啊……必须把她干爽了,干爽了她就……离不开你的大鸡巴啦!
啊啊啊……」

  徐薇朵跪在一旁听着夫妻俩一唱一和,又气又激动,在祁婧连声叫唤中根本
插不上嘴,只剩红着脸旁观。

  这时只听许太太浪声收紧,叫得人抓心挠肝的难受,「诶呀……噢噢……啊
啊哈老公快……哎呀我不……啊啊啊……不行……要啊啊啊……用力……啊啊啊
啊啊啊——」

  祁婧脸上的表情已经濒临失控,只剩眼神勾住许博未曾崩断。许博也仿佛着
了魔,报仇似的一下紧似一下的狠狠砸在爱妻身上。

  就在徐薇朵感觉就要出人命的当口,祁婧叠声叫着「射给她……射给她……
射给她噢吼吼——」身子一挺,屁股离开了床面。

  只见许博一下抽离,让开了身子,一道白亮水柱从祁婧双腿之间射了出来,
喷泉一样华丽丽的洒在地板上。

  徐薇朵还没在惊心动魄的喷射奇景中回过神来,许博的鸡巴已经突破中宫,
肏了进来,不由分说的急抽猛插。

  超乎想象的迅猛浪潮仿佛从祁婧的骚屄直接穿越过来,徐薇朵登时被快乐的
浪花拍在了沙滩上,反射般抱紧许博,任凭快感连锁爆炸似的在身体里迅速蔓延,
用最快的速度攀上极乐巅峰。

  数不清挨了多少下爆肏,剧烈的刺激下,高潮骤然降临,膣腔再次急速的收
缩终于把男人的阳精吸了出来,花心里被烫得一阵战栗,忍不住放开喉咙尖叫一
声。

  许博趴在她身上「嘿嘿」的笑了,旁边的祁婧歪过头来,「乖朵朵,你可算
叫了一声响亮的……」

  话音未落,只听「咕噜咕噜」一串异响。三个人沉默数秒,同时哈哈大笑起
来。

  「朵朵都怪你,大清早的赶着来闹事,害得我们饭都没吃。」祁婧抱怨着,
刚刚抗议的正是她的肚子。

  正在这时,「笃笃笃」的敲门声传来。

  许博伸手从床上拎起祁婧的睡衣,殷勤的帮她穿上,「饿坏了吧?还是我想
得周到,点了外卖,快去开门……」

  「为什么是我,你表妹怎么不去?」祁婧喷得腰身酸软,撒娇带抗议。

  「因为你开门总有惊喜啊!」说着,许博连哄带抱,把祁婧弄下了床。

  祁婧一边扣好扣子往外走一边嘟哝,「外卖小哥有什么好惊喜的,叫了啥好
吃的呀?」扒着猫眼儿一看,没皮没脸的笑了。

  ——是小毛。

  【第六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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