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楚氏春秋秘史】(第二卷1-5章)

**小说 2023-04-25 17:24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小说
【楚氏春秋秘史】(第二卷1-5章) 读文前请点击右上角支持楼主,送上你的红心!欢迎积极回复和作者进行互动交流!

【楚氏春秋秘史】(第二卷1-5章)



读文前请点击右上角支持楼主,送上你的红心!欢迎积极回复和作者进行互动交流!



  简介:龙噬天下,风起云涌。中原大地已平和百年,然北赵楚氏崛起,西秦
幼主扶正,南齐东吴连横,北胡蛮人骚动……乱世英豪,谁与争锋?

                 前言

  《楚氏春秋》是一本早期结合武侠的架空历史仙草级作品。文字典雅,情节
合度,张弛有法,场面极其宏大,权谋深刻阴险复杂,然而突然有一天断更了…
因为作者是个公务员,他升官了……升、官、了……原文全书六卷十五章,153
万字。

  作者的创作构思与写作功底,都保证了这一本居于传统历史武侠小说与网络
架空穿越的神作在水准之上,吸引读者的同时隐晦而不出戏地表达一些自己的思
想观点,从而在一定程度上脍炙人口,即使断更仍能使部分人念念不忘地呼吁续
写,甚至留下了巨额赏金实在是令人仰慕不已。

  背景是架空历史,穿越的阿斗一统三国后,却因削弱世家的想法而被诸葛亮
等担心利益受损的手下联手背叛,继而天下分崩离析,世家门阀林立。主角飞机
失事穿越到三国一统之后再度分裂的赵国门阀楚氏,身为幼子却手腕了得,在与
皇室、其他门阀、敌国的斗争中计谋频出,心狠手辣,有枭雄之姿。此书大气磅
礴,奈何难有后续。

  作者是体制内的人,所以对小说内朝堂的明争暗斗的描写非常到位;小说里
无论主角配角,性格鲜明,个个出彩,甚至连龙套都可以在短短篇幅里针对本身
定位刻画的入木三分;感情线很丰富,无论是父母,师徒,战友,还是红颜知己,
各有丰富的情感纠葛,很有感染力。

  原文作者虽有些想法,但里面还是有很多东西没有或不敢描写出来,尤其是
那些真正的关于皇宫,门阀,江湖,世家的男女性欲和情欲的描述,小生不才,
秃笔一支将原着中点到即止的,隐晦的,可能发生的戏肉拾缺补遗加料端出,因
多为隐密之事,故名《楚氏春秋秘史》。

  -

  我是按原着故事直接扩写补遗人物,戏肉情节也要合情理,一切跟原着剧情
发展。

  原则是主角有关联的女性都拿下,绿不绿还在考虑,各位也给点意见?

  各位同好有何好的想法建议,可在跟贴提出,百万长篇,咱们且行且珍惜。

           ***  ***  ***

                第二卷

              第一章:楚氏宗主

  楚天放站在上京楚府门口,微笑地看着疾步而来的楚名棠,只见他步子虽快,
但却并不慌乱,反有种雍容大气之感,不由暗暗感叹,十几年不见,昔日的翩翩
公子已成了独霸一方的权臣。

  想起自己那两个儿子,楚天放微微摇了摇头。

  楚名棠带着夫人和五个子女来到他面前,长揖到地:「族人楚名棠参见宗主。」

  楚天放笑着将楚名棠扶起,端详着他感叹道:「名棠,你这一去就是十几年,
老夫心中有愧啊。」

  楚名棠肃容道:「名棠当年少不更事,岂敢怪罪大伯。」

  楚天放拍了拍楚名棠的手,点点头,冲王秀荷笑道:「多年不见,秀荷侄女
也是风采依旧。」

  王秀荷裣衽一礼道:「楚伯伯过奖了。」

  楚天放道:「昨日老夫与你父亲刚见过面,这边安顿下来后,你和名棠带着
这几个孩子去看看吧,他对你也是思念已久了。」左右看了看又问道:「名棠,
你母亲呢?」

  楚名棠神情一黯道:「家母年纪大了,经不得这长途奔波。名棠只好将她留
在平原城,托内弟明远代为照料。」

  楚天放也叹了口气:「岁月不饶人,你母亲比老夫还长了两岁,平日可要注
意身体啊。」

  说完,楚天放打量着王秀荷身后的五兄妹,不住点头道:「不错,个个都是
人中龙凤,名棠,你好福气啊。」

  「大伯过奖了。」

  楚天放目光停留在楚铮身上。楚铮也饶有兴致看着楚天放,眼前这老头老是
老,可一点也不糟,对这唯一真正让双亲忌惮的人物,他可是慕名已久。

  楚天放向楚名棠道:「这就是你的幼子楚铮吧。」

  楚名棠道:「正是,此子顽劣不堪,名棠实有不教之过。」

  楚天放笑道:「名棠过谦了,北疆的楚洛水对他可评价极高啊。」

  楚名棠一惊,道:「那是洛水过赞了。」

  楚天放摇摇头,有些不以为然,转口道:「按朝廷律法,赴京任职官员三日
内需向吏部报到,但名棠此番出任太尉,当然不受此约束。老夫已告知吏部尚书
汤受望,让他安排你后日早朝晋见皇上。」

  「名棠听从大伯安排。」

  楚天放一声长笑,道:「名棠啊,天色已晚,你们住所都已安排妥当,这一
路赶来想必也累了,先安顿下来歇息,老夫明日摆家宴为你们接风。」

  楚名棠再拜道:「有劳大伯费心了。」

  楚氏历年来权臣辈出,帝王的赏赐受之无数,楚府占地也越来越大,楚名棠
一行安排在东院,几千人住下来竟还显得绰绰有余。

  第二天,楚名棠一家用完早膳没多久,楚天成就来了。

  楚名棠有些惊讶:「二叔,大伯不是让名棠午时前再去吗,怎么您这么早就
来了。」

  楚天成低声道:「那是给外人听的。名棠,你和秀荷侄女随二叔走吧,大哥
在等你们。」

  楚天成并没有领楚名棠夫妇到楚天放所居的客厅,而是拐了个弯往内走。楚
名棠走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有些熟悉,这不是往祖屋的路吗。

  三人走到一扇形式古朴的门前,楚天成上前敲了敲门然后推开,示意楚名棠
入内。

  楚名棠心中惊疑不定,走了进去。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大哥。」

  楚名棠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妹妹楚琳,不由得又惊又喜:「琳儿,你怎
么来了。」

  楚琳道:「是大伯派人请妹妹来的,说有要事相商。」

  楚名棠看着楚琳,感慨万千,道:「小妹,你瘦多了。皇上对你还好吗?」

  楚琳眼一红,并不说话。

  楚名棠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如今赵明帝对他日益忌讳,又怎能不提防着楚琳。

  王秀荷上前搂住楚琳肩膀,低声劝慰着。楚琳突然抬头道:「大哥,无论他
对我怎样,小妹始终支持大哥。」

  那边楚天放说道:「名棠,兄妹之情稍后再叙,先到这边坐下吧。」

  楚名棠应声是,走到楚天放左下首坐下。这时他才注意到屋中除楚天放和楚
天成外,还坐着六个老人,每个老人身后站着一个年纪和自己相差不多的中年人。

  楚名棠若有所悟,看了看坐在首座的楚天放。

  楚天放一拍手,道:「人都来齐了。本宗就先为诸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平
原楚府执事楚名棠,名棠虽于六年前就已为执事,但除了本宗和天成外,与诸位
都未曾谋面。名棠,这几位年长者都是楚家分散在赵国各地的执事,加上名棠和
老夫兄弟二人,楚氏一族的九大执事都已到了。这位是青州楚府执事楚天朗,这
位是徐州楚府执事楚天庆……」

  楚名棠躬身向几位老者行礼。那六人都不敢怠慢,一一起身还礼。

  众人重新就坐,那徐州执事楚天庆突然起身道:「宗主,恕老夫唐突,老夫
有一事不明,还请宗主指教。

  楚天放道:「天庆兄请讲。」

  楚天庆指指王秀荷和楚琳二人道:「今日我楚氏一族九大执事齐聚一堂,所
为何事大家心知肚明。但这俩女子有何资格坐于此处,请宗主明示。」

  楚天放指指楚琳道:「这位侄女想必诸位也都知道,是宫中琳贵妃,地位尊
崇,这些年对族中诸事帮助极大,各位执事门下子弟得琳贵妃相助的也不少,本
宗认为她坐于此并无不可。而这位是名棠的妻子,又是靖北侯王家的女儿,如今
王家与我楚家命运休戚与共,秀荷侄女坐于此也是本宗与王烈侯爷共同商定的,
由她代表王家。」

  楚天庆还有话想说,楚天放脸一沉:「天庆兄弟,你且先坐下。」

  楚天庆悻悻然然坐下。旁边青州楚府执事楚天朗笑道:「天庆兄是不是觉得
这执事位置没几个时辰好坐了,故想在宗主面前多说几句?」

  楚天庆大怒,起身指着楚天朗骂道:「楚天朗,你这老匹夫……」

  楚天放沉声喝道:「够了!」

  两人一惊,顿时不敢再做声。

  王秀荷突然轻轻「啊」了一声,凑到楚名棠耳边说道:「妾身想起来了,据
说楚氏家族有一祖训,即府中执事不可有比宗主辈分高之人,若新任宗主接位,
那老一辈的执事则主动退让,不得再管家族任何事。听那老者如此一说,楚伯伯
好像今日就要将宗主之位传于夫君。」

  楚名棠有些惭愧,自己虽为楚府执事,但由于出生于楚系旁枝,这些年又忙
于南线大营之事,对楚氏家族祖规了解竟然还不如妻子这一外人。

  楚天放向众人扫视一眼,道:「诸位执事,无关事少说,此次请大家来,就
是因为名棠已至京出任太尉一职,本宗准备将宗主之位传于他,不知诸位认为如
何。」

  楚名棠连忙起身道:「宗主掌管楚氏一族多年,德高望重,何况宗主又老当
益壮,名棠才疏学浅,实不宜此时接任。」

  除楚天成外,其余执事也纷纷出声附和。

  楚天放摇头道:「老夫已经老了,精力大不如前。名棠年富力强,又精明能
干,是继任宗主的最佳人选,难道真要到老夫老糊涂了才传于名棠吗,恐怕到时
名棠自己也老了。何况老夫已经退隐多年,而名棠贤侄已荣任当朝太尉,家族中
在各地为官的还需他多加照应,总要名正言顺才是。楚氏一族传承数百年,哪一
代宗主不是位列三相、尚书的,正是因为名棠已登高位,本宗才决心将此位传于
他。」

  楚天放又看了看几位执事,说道:「诸位还有什么异议吗?」

  堂下默然,众人来之前便已知晓此行所为何事,刚刚只不过是尽尽人事而已,
既然楚天放心意已决,众人也不再反对。

  楚天放见众人不再有异议,道:「秀荷侄女请留在此地,楚氏子孙随老夫入
内拜祭先祖。」

  既然众执事都认同他将宗主一位传于楚名棠,楚天放也就不再自称「本宗」
了。

  王秀荷独自坐在屋中,心里思索着楚天放为何如此急着要将宗主之位传给夫
君。以往楚氏一族宗主交替,都遍邀京中各大世家和文武大臣,甚至皇上都有可
能驾临此地,何时像这般匆忙,几个执事商议一下就把事定了,其间充满诡异。

  王秀荷突然浑身冷汗,一个念头如闪电般从心中闪过:「难道是楚家想要反
了……」

  可细想一下又不对,如果楚家想要造反,王家必然会觉察到一些蛛丝马迹。
楚家与王家如今虽关系紧密,但要起兵造反,父亲王烈肯定是恕不奉陪的,也断
然不会让自己来代表王家参与此会。

  王秀荷在这里心乱如麻,外边楚铮却正与人大打出手。

           ***  ***  ***

  楚铮今日原本心情不错,吃完早饭一路吹着口哨回到屋内。两个小丫头紫娟、
翠苓见他进来,躬身行礼道:「少爷好。」

  楚铮笑着说道:「不用这么多礼,本少爷是个很随和的人,以后如果没有外
人,你们就不必行礼了。」说着忍不住瞥了柳轻如一眼,对于心理年龄远超生理
年龄的楚铮来说,美艳成熟的柳轻如远比两个小丫头有吸引力。

  不料那柳轻如见他回来,竟拿出几本书,说道:「少爷,夫人临走前交代奴
家,让少爷好生读这些书,然后做出篇文章来。」

  楚铮目瞪口呆,还有家庭作业?

  楚铮苦着脸拿过那几本书,一看正是他最讨厌的骈文,身子一软坐在椅子上,
哀求道:「能不能换几本?」

  柳轻如摇头道:「这几本是夫人特意交代的,并说少爷你才思敏捷,但就是
基础差些,对平仄和典故引用不甚到位。这些都是当世大家的文集,少爷可以细
细琢磨,应该可以悟出其中的奥妙。」

  楚铮忍不住说道:「可你不觉得这些文章华而不实啊,简直是金玉其外,败
絮其中。」

  柳轻如一愣,低头想了想道:「少爷说的或许有些道理,但世人写作皆是如
此啊。」

  楚铮哼了一声:「所谓文以载道,只要将想要说的表示出来,又何必拘于一
格,不如天马行空,任意畅我所言,书我所思,岂不快哉。」

  柳轻如被楚铮所言惊呆了:「若一篇文章没了格式约束,那又怎么个写法。」

  楚铮笑道:「什么怎么写法,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好了。」

  柳轻如摇摇头,仍觉得无法接受。

  美人在前,楚铮心里一激动,想起当年所读的那所大学离赤壁不远,倒也曾
去玩过几次,对苏轼那首震古铄今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倒还有些记忆,索性拿
起笔道:「那你看我写一篇,」冲那两小丫头喝道:「拿纸来。」

  转头又对柳轻如煞有介是地吹道:「当日少爷我在长江边,看着涛涛江水,
突然想起当年三国周郎于赤壁大破曹操水师,顿时豪气大发,只觉得那四对四、
六对六的骈文根本无法表达我所思,索性畅开胸怀,天地任我所书。」

  说完,铺开纸写道:

  大江东去,

  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

  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

  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写了一半,楚铮将笔一扔,笑道:「轻如姐你看如何,可少爷我仍觉得意犹
未尽,来日故地重游时再补上。」后面一段楚铮是怎么也不会写的,什么多情应
笑我、早生华发,又谈什么人生如梦,写出来非露马脚不可。

  但柳轻如已经被半阙词给震撼了,喃喃地说道:「对仗不工,平仄欠缺,但
天马行空……天地任我书……」

  南齐文风原本就比北赵开放,写文多用六对六,极少用四对四,可柳轻如还
是觉得这些看似乱七八糟的文字却表达出了骈文永远也表达不了的意境。

  良久,柳轻如才叹道:「少爷,如果这半篇文章流传出去能为人接受的话,
您将开文坛一代先河,成为一代宗师。」

  楚铮激动得差点儿热泪盈眶,不容易啊,这么多年总算有个知己了。

  看着桌上的那些书,楚铮满怀期冀地说道:「那这么书就不用看了吧。」

  柳轻如眼中露出一丝狡黠之色,道:「奴家刚刚说的是『如果』,可依奴家
看即使流传出去,为世人接受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少爷还是将这些书看完吧,
奴家也好向夫人交差。」

  楚铮大怒,一拍桌子,一声巨响,桌上竟给他捶了个大洞。楚铮浑然不觉,
冲柳轻如吼道:「你耍我?」

  柳轻如惊骇地看着檀香木所做的桌子,想不到眼前这孩子竟有如此神力。

  紫娟和翠苓也躲在一旁,吓得身子簌簌发抖。

  柳轻如很快就镇定下来,道:「奴家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少爷既然有如
此能耐,大可以将奴家击晕,自然可以不必读书了。」

  楚铮气极,指着柳轻如骂道:「你不要忘了,是少爷我将你这青楼女子从歌
妓营里带了出来,不然你还不知道被送到哪户破烂人家。如今倒好,你威风起来
了。」

  柳轻如顿时脸色变得苍白,下颔微扬,道:「不劳少爷提醒,小女子时刻记
着。」

  楚铮长这么大,除父母外还没有人敢忤他意,眼前这倔强女子却再三顶撞他,
楚铮怒极一把抓住柳轻如胸口衣襟,挥拳欲打。

  紫娟一声尖叫,扑过来用力吊住楚铮拳头的手臂。

  翠苓慢了一步,连跪带爬过来死死抱住楚铮大腿,好巧不巧抓住了楚铮的金
刚杵,以为是楚铮带的兵器,更是死命搂住。

  楚铮命根子一痛,顿时清醒过来,看了看自己紧握的拳头,一身冷汗。

  自己究竟在干什么啊,难道在这世上待久了,自己真成了仗势欺人的小霸王
了?前世待人平和、进退有度的他如今真的全变了?

  楚铮放下高举的拳头,松开了抓住柳轻如胸襟的手,嗯,入手软绵,弹力十
足。低头对抱住大腿的翠苓喝道:「放手!」

  翠苓死死抱住扭头道:「不放!放了你就要抽这棍子出来打人。」

  楚铮气极,大喝:「没有棍子。」

  翠苓更用力捏住某物倔道:「有,这么大根棍子!」

  楚铮咧了咧嘴,柳轻如毕竟年长,又在青楼待过,瞧出端倪,连忙帮楚铮掰
开翠苓的手,指掌触碰某巨物,暗自心惊。

  这么一闹,屋里的气氛立刻缓和不少。

  良久,楚铮低下头说道:「对不住。」

  柳轻如一时没听清楚:「什么?」

  楚铮坐到椅子上,垂头丧气得说道:「方才是我无礼,轻如姐,不该如此对
待你们。」

  柳轻如三人愣了,没想到身为主子的楚铮竟然会向她们致歉。要知道在这时
代奴婢是最没有地位,特别是在楚氏这样的豪门中,可以对奴婢任意生杀予夺,
甚至根本不需向官府报备。

  柳轻如最先恢复过来,道:「少爷言重了,您是主人,怎么惩处下人都是应
该的。」

  楚铮摇头道:「什么主人下人的,哪个不是父母所养,我只不过是投胎投得
好一些而已。」然后对着紫娟说道:「把那些书拿过吧,我来看看。」

  楚铮本想卖柳轻如的面子,好好看一次书的,可他对这些文章天生就有些逆
反心理,读了一会儿就实在读不下去了,忍不住偷偷地看了一眼柳轻如,却发现
她手托下颔,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

  楚铮奇道:「你看我做甚?」

  柳轻如脸一红:「奴家是奉夫人之命,督促公子读书。」

  楚铮笑道:「那为什么总看本公子脸?」

  柳轻如啐道:「乱嚼舌头。」又觉得此话说得有些无礼,忙低下头去看书。

  楚铮合上书道:「轻如姐,这本书我看完了,总该让我歇息一会儿吧。我去
外面溜达一圈,即刻回来。」

  柳轻如惊道:「这书你才看几页,怎么就……」

  刚走到院门,就听见里面翠苓急道:「公子身上真的带了根棍子,这么粗……
不骗你……」柳轻如急忙打断:「别说了,不是……」「怎么不是……我……」

  楚铮一头黑线,几步窜出踏青园。

  上京楚府实在太大,楚铮转了几圈,竟然迷路了。

  楚铮有些心焦,再不回去,娘如果回来了见不着自己,恐怕又要一番唠叨了。
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在说话,楚铮一喜,心想正好可以找人问路。

  拐了几个弯,只见一群人聚在一起,其中一个少年坐在石凳上脸有怒色,一
旁众人正纷纷劝解。

  见到楚铮过来,众人都有些惊讶。楚铮急着回去,无暇细想,走上前去问道:
「诸位大哥,请问往东院该如何走?」

  众人一听「东院」二字,脸色顿时变得古怪。原本坐着的那少年站了起来,
分开众人盯着楚铮道:「你是住东院的,哪个别院?」

  楚铮挠挠头:「好像叫踏青园吧。」

  众人轰的一声,一人对那少年说道:「大哥,这小子住的就是你的院子。」

  那少年双目喷火,道:「你是那乡野匹夫楚名棠的儿子?」

  这少年就是楚名亭的长子楚慎平,楚名亭远赴幽州上任,不想家人跟着去受
苦,便将几个子女仍留在上京楚府。楚名棠到京城后,楚天放命原本住在东院的
楚名亭一家挪到西院一个小院落内,楚慎平对此愤愤不平,几个堂兄弟纷纷来安
慰他,却不想楚铮愣头愣脑地闯了过来。

  楚铮听他侮辱父亲,脸一沉道:「你是什么东西,胆敢辱骂家父。」

  楚慎平傲然道:「我骂他又怎样,这个乡野匹夫……」话音未落,只觉得眼
前一黑,被楚铮一拳打得飞了出去。

  楚铮拍拍手,这小子又不是柳轻如这样的大美人,他才不会心慈手软。

  楚慎平捂着脸,冲众人喊道:「还看什么啊,给我打,往死里打。」

  众人这才如梦方醒,围着楚铮拳打脚踢。楚铮从未与这么多人打斗过,有些
手忙脚乱,免不了挨了几下,但很快就凝气定神,见招拆招,基本上是一拳一个,
眨眼间地上就倒了一大片,楚铮下手又重,顿时场内尽是哀嚎声。

  楚慎平在一旁看得又惊又怒,突然看见身边还有一人在束手旁观,急道:
「陈先生,快去帮忙啊。」

  那陈先生听了楚慎平的话苦笑一下,自己在江湖上也是有名望之人,怎可与
一群少年围攻一个小孩子。他见楚铮出手虽重,但很注意分寸,场内并无人受伤,
便故作迟疑,等楚铮将所有人击倒在地后才慢慢步入场内。

  楚铮有些吃惊,此人身形凝重,走过来时足下片尘不起,显然是个高手,不
由得暗暗凝神戒备。

  陈先生并不急于出手,问道:「你可是太尉大人家公子?」

  楚铮点点头。

  楚慎平在后边怒道:「陈先生你和他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快出手啊。」

  陈振钟有些为难,他在上京楚府多年,对楚府的近况也了解不少,知道面前
这小孩绝对惹不起,但身后的楚慎平他也不想得罪,便冲楚铮一眨眼,抱拳道:
「公子武功不凡,在下陈振钟想向公子讨教一番。」

  楚铮心领神会,也学着抱拳道:「在下楚铮,请指教。」说罢便一拳击出。

  陈振钟出手去挡,却觉手臂一麻,差点儿没挡开这拳,不由大吃一惊:眼前
这小孩功力竟如此之深!再不敢大意,施展生平所学,你来我往两人缠斗在一起。

  楚铮顿时感到缚手缚脚,他武功毕竟尚未大成,实战经验又奇缺,无奈之下
只得全力防守。

  转眼间两人已交手数十招,楚铮仍远落在下风。他所使的龙象四式说到底还
是以力服人的功夫,精妙之处就在于能够用最短的时间聚集最大的力量用最快的
速度击向对手,但陈振钟内力胜他不止一筹,几回合下来摸清楚铮的路数后,这
种大巧若拙的武功便没了用武之地。

  楚铮一咬牙,终于决定使出「幻天掌」。

  陈振钟见楚铮原本大开大阖的武功突然变得奇诡无比,措手不及之下被逼得
连连后退。

  暗中一人看得心花怒放,喃喃道:「臭小子活该碰壁,现在知道师父武功的
好处了吧。」

  此人正是吴安然。

  柳轻如见楚铮一去不回,有些急了,便来到吴安然住处向她禀报。吴安然听
了也不敢大意,这里毕竟不是平原城,连忙出来寻找,正好看到楚铮与陈振钟两
人在动手,见楚铮并无危险,便在一旁躲了起来。

  陈振钟终究经验老到,楚铮的「幻天掌」又只学了个半吊子,很快又陷入下
风。

  吴安然又看了会儿,觉得楚铮已被教训得差不多了,于是腾身跃入场内,左
手一掌拍开陈振钟,右手五指轻抓楚铮后颈,她曼妙的身躯,在空中作了一个完
美的转折,借力退回原处,一气呵成,潇飒无比。

  楚铮并不惊慌,吴安然手刚搭上他后颈,他就知道是师父来了,小时候刚习
武时,吴安然最喜欢用这招抓他。

  陈振钟被吴安然一掌震得气血翻涌,心知对方武功在自己之上,正想说几句
场面话就此罢手,可定神一看,不由得颤声道:「是魔秀士?」

  陈振钟又盯着吴安然高耸的胸部疑道:「你真是个女的?」

  吴安然一怔:「你以前见过我?」

  陈振钟咬紧牙关并不说话。

  当年他游历到南齐时亲眼见识过吴安然将五六个与他功力相仿的人一一击毙,
打到最后吴安然就露出了女子本相,手段之狠辣让他至今心有余悸,记忆犹新。

  吴安然也不与他计较,眼前这人认识她又如何。反正楚名棠也知道她是魔门
中人,当朝太尉想收留个把人谁敢说句屁话,何况她跟这楚府的老主人还颇有渊
源。

  「阁下也算是个高手,怎么也和一群孩子胡闹,不过你还尚知分寸,此事就
算了。」

  说完,吴安然挥挥手带着楚铮就扬长而去。

  -

              第二章:朝堂争斗

  吴安然带楚铮回到东院,吩咐几个下人去探听一下方才被楚铮打的是何人。
当得知是楚府宗主的长孙时,吴安然觉得此事有些麻烦,等楚名棠夫妇一回到东
院,便带着楚铮向二人禀报了今日所发生之事。

  楚名棠听了有些不快,王秀荷却满不在乎,打架是楚名亭的那儿子先挑起的,
如果不是楚铮还有些自保能力,被打的就是自己儿子了。何况楚名棠对于上京楚
府来说毕竟还是个外来人,虽没人敢对太尉大人怎样,但自己的几个孩子恐怕难
免暗中受欺负。

  王秀荷等楚名棠走后,把楚铮叫到身边笑眯眯地说道:「铮儿,今天既然打
了,那仇也已经结下了。你们兄弟三个为娘倒并不担心,担心的是你两个姐姐以
后会不会被他们欺负。你既然有这本事,那就见他们一次打一次,他们对你无礼
你要打,他们对你有礼就逼他们无礼然后再打。总之要把他们打得心服口服,连
我们家的下人也不敢随意欺负。」

  楚铮直听得热血沸腾,恨不能立刻去找那帮小子再痛殴一顿。

  柳轻如三女只觉得匪夷所思,哪有母亲这么教儿子的。

  但楚名棠还是要去向楚天放致歉的,毕竟楚铮打的是他的长孙,怎么也要表
示一下。

  楚名棠进了门,只见一个少年满脸乌青,正在向楚天放哭诉,想必便是那楚
慎平了。楚名棠暗中好笑,铮儿下手还挺狠的。

  楚名棠向楚天放行礼道:「名棠见过大伯。」

  楚天放摆摆手,示意那楚慎平出去。楚慎平心有不甘,但不得不从,怨毒地
盯了楚名棠一眼,转身离去。

  楚名棠见那少年出去,正想开口,楚天放说道:「名棠你是为几个孩子打架
的事来的吧,小孩子之间的事理他做甚。刚刚老夫对慎平说了,打架打输了那是
你没能耐,跑到这儿来哭什么,听说还是十几人打一个,真是丢人。」

  楚名棠一呆,没想到楚天放竟如此大度。

  楚天放叹了口气道:「慎平这孩子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和他爹一样了,平日
只知仗势欺人,如今名亭不在这里,他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这次给他个教训也
未必是坏事。」

  楚天放突然话锋一转突然道:「名棠对老夫仍有些猜忌吧?」

  楚名棠一惊,笑道:「大伯何出此言?名棠向来对大伯十分敬重……」

  楚天放摇头道:「名棠你不必争辩,你若对老夫没有猜忌,那你也就不是楚
名棠了,也不会是楚太尉了。」又倒了杯酒,敬向楚名棠:「此地就你我二人,
何不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楚名棠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举杯一碰,两人一饮而尽。

  楚名棠将杯放下,道:「既然大伯如此说了,名棠想问一事。」

  「请讲。」

  「为何名棠此次接替宗主如此匆忙,事先更是对此一无所知,还有……」楚
名棠把玩着酒杯,缓缓说道:「名棠的意思,大伯应该清楚的。」

  楚天放笑道:「老夫当然明白,当年老夫接任宗主之位时,不但楚氏一族来
了有三千人,京中的大臣们也差不多都到了,连先帝也驾临楚府,亲自将世袭逍
遥侯的铁卷赐予老夫,那一夜,楚府人山人海,几乎将京城的酒水都喝光了。而
名棠你此次接任冷泠清清,自然心中会有所不满。」

  楚名棠脸一红,道:「小侄只是认为至少应通知在京各大世家和皇上才是。」

  楚天放突然哼了一声,道:「通知他们,除了王家,其余的能来多少?名棠,
你心机深沉,精明能干,但毕竟已离开京城已有十几年,对京中之事不甚了解。
你以为我们楚家还是如当年那般风光吗,如今皇上最担心的就是我们楚家,恨不
得除之而后快。」

  楚名棠疑道:「皇上对楚家向来忌讳这个名棠倒是清楚,史上权臣世家哪个
不为皇上所忌,可说到除之而后快,大伯,这还不至于吧。」

  楚天放冷笑道:「不至于?如果不至于的话,老夫怎会把宗主之位传于你而
不是名亭,名亭虽然能力平平,但做个太平宗主还是绰绰有余的。你以为老夫真
的那么无私吗,笑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老夫只是在怕名亭无力应对楚氏一
族日后局势。名棠,不要以为坐上宗主位子就万事大吉了,肩上的担子比老夫当
年重多了。你还记得当年董家吗?」

  楚名棠心中一凛。

  楚天放仰天叹道:「我大赵国开国九大世家楚、王、方、董、萧、程、黄、
谢、林,其中黄、谢、林三家早在开国初便已被诛,其余六家在太宗末年把持着
朝廷九成以上政务,可以说太宗之后的两位先帝不过是空架子而已。其中就以董
家势力最大,在武帝初年更是达到颠峰,飞扬跋扈,将我楚、王、萧三家排挤出
京城,留在京城的程家则以董家马首是瞻,两家共有两位相国、四位尚书,其他
大小官员更是不计其数,几乎将武帝逼得退位。武帝为了铲除董家,派人暗中联
络在野的楚、王两家,分别带五万北疆军、三万西线军夜进上京城。据说这八万
大军在京城整整杀了三天三夜,才将董家铲除干净。」

  楚天放突然双目一睁,精光四射:「名棠你想,在当今皇上看来,如今楚家
跟当年董家是何其相似,楚王两家已是同进共退,王烈的长女更是你的妻子,朝
中尚书以下官员依附于楚、王门下约近一半,虽不及当年董家在朝中威风,而名
棠你却掌握南线大营近二十万大军,在皇上眼里我楚家恐怕更甚于当年董家。」

  楚名棠冷汗涔涔,喃喃说道:「难道我们楚家就不能退一步吗?」

  楚天放苦笑道:「怎么退?如果让你不当这太尉告老还乡,名棠你愿意吗?
让老夫命各地楚氏一族的官员回家,老夫能做吗,那些族人愿意吗?何况就算楚
家肯自损羽翼,你能肯定皇上会放过楚家吗?」

  两人沉默良久,楚天放忽又低声说道:「名棠,皇上急于对付我们楚家,更
主要是因他恐怕没几年好活了。」

  楚名棠一惊,道:「此话当真?」

  楚天放道:「绝对是真,宫内那几个御医说皇上是由于操劳过度,身体快灯
尽油涸了,最多顶不过三年。而储君才浅德薄,皇上肯定放心不下。」说着,又
喝了口酒。

  楚名棠不禁接口道:「大伯的意思是皇上为了储君着想,会在这几年内向我
楚家动手?」

  「正是。」

  楚名棠这才明白自己接到手的是怎样一个烂摊子,难怪楚天放会那么爽快地
把宗主位置传给他。

  楚名棠恨恨地说道:「那大伯为什么不留在宗主位上带领楚家共渡难关呢?
无论是经验还是阅历,大伯都远胜于名棠,何苦让名棠……来受这份罪呢?」

  楚天放叹口气:「名棠不必枉自菲薄,你的才能当世又有几人能比得上。老
夫已经老了,如风中残烛,说不这哪天会比皇上先去了。到时名棠你即使登上宗
主之位,名亭必然不甘屈居你之下,各地楚府也都有些不安分之人,那时外有强
敌,内乱又起,楚氏一族恐怕就要灭门了。何况与皇上争锋,无论胜负,老夫都
自觉难以承受。」

  楚名棠有些不解:「这是何故?」

  楚天放缓缓说道:「老夫若领着楚家输了,便是楚家的千古罪人,如何面对
楚家列祖列宗;可如果胜了,老夫也不知如何是好,也许大不了再从皇室宗亲中
立个新君,可如此一来楚氏一族在朝野势力更为庞大,更遭皇家所忌。

  自三皇五帝以来,历代君臣相争,不少权臣虽可逞一时之能,但最终得胜的
还是皇家,唯一例外的只有西汉末年的王莽,但天下士子百姓无一对他心服,认
为他是乱臣贼子,纷纷起兵讨伐,最后天下还是重归刘氏。老夫雄心已逝,不想
当王莽之流,还是将楚氏一族交托名棠你吧。老夫别无所求,只恳请名棠时时以
族人为重。」

  楚名棠无言,难道自己就想当王莽吗?

           ***  ***  ***

  向楚名棠夫妇禀报完今日所发生之事后,吴安然便带着楚铮回到了她的小院。

  吴安然先将楚铮狠狠地训斥了一顿,把他和陈振钟交手的每一招都掰开细讲,
楚铮第一次没有还嘴,仔细听完后,反而主动要求重学幻天掌和大搜魂手,吴安
然顿时欢心雀跃,高兴万分,心想这血影宗的独苗徒弟总算回头是岸了,连忙派
人通知踏青园今天楚铮不回去了。

  上午楚铮败在陈振钟手下,总算知道自己武功根基尚浅,欺负一般人还可以,
碰到真正的高手简直无还手之力。故而,楚铮和吴安然连午饭都是随便吃了点,
就投入练功中。

  「铮儿,方才你这招『蝶扑步』使得老了,记住,此招乃是虚招,意在诱人
全力前扑,攻你背门。比武中你若出此招时,须得留住后劲,以待转身后仰反扑,
方不会为敌所乘!」

  楚铮叹道:「师父,从上午到现在,这招『蝶扑步』我练第九遍了,你的要
求也太高了吧。」

  吴安然从树荫下走过来重行示范,要求楚铮仔细观看。吴安然朝前一扑,随
即后跃,并迅速弯身后仰,成铁板桥姿式。这一扑、一跃、一仰,乃针对攻敌时,
所设计的保命绝招。

  吴安然姿态优美,功架扎实,边作边说,楚铮看得如痴如醉,色心又起。

  原来入秋后天气依旧炎热,加上衣衫单薄,一出汗,吴安然身体的凹凸轮廓
便尽行浮现。而作铁板桥时身体后仰,下体自然便向上挺耸。由于汗湿,吴安然
饱满的高耸的阴户紧贴在白色长裤上,乌黑的阴毛、鲜嫩的肉缝,竟然清楚的印
了出来。楚铮一见,脑际顿时浮现出三伏夜里的绮丽风光;此时吴安然在他眼中,
就如同赤裸一般,楚铮的金刚杵立刻就硬梆梆的竖立了起来。

  吴安然讲解完起身,只见楚铮弯身曲体不敢直立,裤裆处高高鼓起,简直就
像个蒙古包。她低头一瞧自己汗湿的衣衫,不禁恍然大悟,心头火起。她心想,
白日练功都胡思乱想起来,简直太不像话了。她严肃的交代了练功诀窍,要楚铮
自行习练;而后狠狠的瞪了楚铮一眼,一扭身,便自个到树荫下纳凉去了。

  树荫下凉风阵阵,吴安然坐在椅上,只觉暑气全消,不禁昏昏欲睡。

  懵懂中在一旁练功的楚铮,忽然急速的腾跃近身,飞快的制住吴安然的穴道,
便将她带入一旁的卧室,将绳索系在横梁上,绑住她双手向上吊起,就动手脱她
衣服。

  吴安然感到气愤惊慌,她厉声斥骂:「你这个畜牲!快放开我!你昏了头啊!
我是你的师父啊!」楚铮却充耳不闻。

  不一会吴安然便被剥得精光,此时楚铮一边揉搓她嫩白丰满的大乳房,一边
嘻皮笑脸的道:「师父,我知道师父熬得辛苦,那晚我都看见了。如今我特地来
孝顺师父,保证不会让师父失望的!」

  吴安然心中虽感到羞辱气愤,但穴道被制,双手吊起,实亦无可奈何。当楚
铮恣意的抚摸她赤裸丰满的胴体时,吴安然猛然惊觉,自己对这种猥亵行为,似
乎有着一丝微妙的期盼。

  楚铮凑上嘴,欲亲吻吴安然,吴安然矜持的别过头,但楚铮两手托着她的面
颊,硬吻了上去。粗重的鼻息、温热的嘴唇,使吴安然陷入迷惘;侵入的舌头,
强力的撬开她紧闭的牙关,进入湿滑的口腔,吴安然不由自主的卷动香舌,和侵
入的舌头对抗。

  楚铮的舌头彼此纠缠,紧密碰触,攻防之间吴安然的舌头,不时受到楚铮热
烈的吸吮。吴安然逐渐陶醉在热吻中,陷入了情欲的波涛。

  楚铮又转身蹲在吴安然身后,贪婪的抚摸着吴安然的双腿,他由圆润的小腿
抚摸到丰腴的大腿,摸揉捏搓,上下来回。吴安然腿部柔嫩的弹性、滑腻的触感,
使他百摸不厌,爱不释手。

  在亲吻与触摸之下,吴安然平日端庄威严的神态尽失。她不但身躯乱扭,忍
不住发出愉悦的呻吟,泛滥的淫水,更从湿漉漉的下体奔流而出,沾湿了整个腿
裆。

  突地,一股从所未有过的锥心蚀骨感觉,由后庭直钻心房,她不由得全身颤
栗;原本脆弱的心防,也在瞬间,彻底的崩溃。吴安然打从心底放弃了抵抗,随
着不断增强的异样快感,饥渴的她转而热切期待着,爱徒粗犷的侵袭。

  楚铮掰开吴安然白嫩丰腴的臀部,以舌尖钻舔吴安然紧缩诱人的后庭,从未
尝过此种滋味的吴安然,对这种万箭钻心似的快感,简直抵受不住。她只觉空虚
饥渴的感觉,一下子增加了几十倍,双手也迫切的需要拥抱住什么东西,她不由
得情急的哼道:「快!放开我的手啊!唉哟!师父受不了了!快啊!……」

  楚铮见她眼波流转,春意盎然;下体尽湿,饥渴难耐;便制住她气海穴,使
她无法凝聚内力,其余穴道则连同绳索一并解开。身躯甫得自由的吴安然,饿虎
一般的扑向楚铮,她双手死命的紧搂楚铮,樱唇也疯狂的咬上了楚铮肩头。楚铮
吃痛,下体格外的亢奋,擀面棍般的金刚杵,直翘而起,隔着裤子紧顶着吴安然
的裆间。

  楚铮此时飞快的脱下裤子,自身后搂住吴安然。他在吴安然耳际轻呼:「师
父,还是让我先来孝顺您吧!」他边说,边将金刚杵凑向吴安然湿润微开的蜜桃
瓣儿。

  吴安然紧搂楚铮不肯松手,但白嫩圆鼓的丰臀却向后耸翘了起来;那湿漉漉
的花瓣,满含春意,门户大开,像是早已准备停当,就等那野蜂来探穴采蜜啦!

  吴安然那得天独厚的娇嫩小穴,初次面临粗壮金刚杵的叩关,不禁五味杂陈。
她又是舒服,又有些痛苦,又是期待,却又有些惧怕,感觉极为惶恐不安。忽然
间,巨物破门而入,吴安然只觉心中一凛,不禁大呼出声。

  她一惊而起,只见一旁的楚铮仍在一旁挥汗如雨,苦练那招『蝶扑步』,而
树荫下凉风息息,蝉鸣依旧,适才情景竟是南柯一梦,她面红心跳、绮念如潮。
此时一阵清风吹来,她只觉腿裆间凉飕飕的,亵裤、外裤竟已湿透。

  吴安然心中一阵羞愧,但也不禁暗想:「难道铮儿那话儿,真有如梦中般的
粗大吗?」

           ***  ***  ***

  第二天一早,楚天放和楚名棠站在楚府门口,下人已经将马车准备好。

  楚天放道:「名棠,按朝廷惯例,太尉和司徒分管六部,太尉所管的是吏、
礼、工三部,其中最重要的吏部。过会儿接你上朝的便是吏部尚书汤受望,他是
方令信那小子的妻弟。皇上封你为太尉,看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楚名棠阴着脸,问道:「小侄离开京城多年,对朝中人事并不熟悉。不知这
汤受望才能和风评如何?」昨晚回去他辗转一夜,终于想清楚了,既然退无可退,
那只好就放手搏上一搏了。

  楚天放一哂,道:「此人才能平平,风评更是一塌糊涂,若没些背景的官员
想要升迁,送礼都要送得倾家荡产。前些日子多名御史联名弹劾他,若不是方令
信百般阻挠和皇上袒护,汤受望早就被罢官了。」

  楚名棠哼了一声道:「那这种人还留在吏部做甚,小侄想过些时日就将此人
除掉,大伯意下如何?」

  楚天放微微一笑:「这原本就是老夫给名棠你准备的贺礼。」

  楚名棠问道:「那何人能接替吏部尚书一职?」既然楚天放早有此想法,那
继任之人也必定早就考虑好了。

  楚天放道:「此人名棠也定有耳闻,御史唐孝康。」

  楚名棠吃了一惊:「就是人称『唐石头』的唐孝康?」

  楚天放不屑道:「什么『唐石头』,朝中有两块臭石头,真正能称得上是石
头的只有郭怀,那才是刀枪不入、软硬不吃。唐孝康早在二十年前就已投在老夫
门下,不然只凭他那点俸禄,哪能养得起十几房小妾。」

  不一会儿,吏部尚书汤受望的马车也已到了。见楚天放和楚名棠在门口等候,
汤受望慌忙下车,走上前来拜道:「哎呀,下官真是罪过,竟烦劳老侯爷和太尉
大人在门外等候,死罪死罪。」

  楚天放和楚名棠同时一皱眉,汤受望虽然礼数周到,但举止轻浮,言语中还
隐带调侃。

  楚名棠还了一礼,心中暗骂:不知死活的东西,脸上却仍笑呵呵地道:「烦
劳汤大人亲自来迎,本官愧不敢当啊。」

  三人寒喧了几句,汤受望说道:「天色已不早,请太尉大人上车吧,皇上若
见了楚大人回朝,心中必然高兴万分。」

  楚名棠上了马车,一路闭目养神。

  走了约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汤受望先行下车,走到楚名棠马车前敲敲
车门:「太尉大人,已经到了,请下车。」

  楚名棠掀开车帘,探出身子,看着不远处的宫殿,多年来他魂牵梦萦的殿堂,
一时间竟痴了。

  汤受望面带讥笑,在一旁轻轻咳嗽一下,道:「请太尉大人随下官进殿。」

  楚名棠清醒过来,神色如常走下马车。这种喜怒形于色的小人他才懒得去理
会。

  楚名棠随着汤受望穿过几扇门,来到朝堂之前。不少人已经到了,见汤受望
走来,纷纷行礼。看到走在汤受望身后的楚名棠,虽大都不识,但楚名棠所着官
服却是人人认得的,众官都脸色一变。

  汤受望带着楚名棠走到众官最前列,道:「请太尉大人在此等候,下官归列
了。」

  楚名棠微笑道:「汤大人请自便。」

  楚氏一族的官员纷纷前来拜见,态度恭敬,这些人原本昨日就想上楚府晋见,
可楚天放传下话来,为避人口舌,太尉大人要等见过皇上后才接见楚氏官员,众
人才各自回府。

  楚名棠微笑着与众人寒喧,虽然大都未曾谋面,但也闻名已久。楚名棠知道
自已虽已登上宗主之位,但毕竟根基尚浅,想要让这些人完全心服,还需假以时
日,因此举止之间不敢有丝毫怠慢。

  「哟,这不是名棠么。」

  楚名棠一回头,只见相国方令信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当年楚名棠在京任吏部
侍郎时,方令信曾任吏部尚书两年多,当时楚名棠深受皇上宠信,方令信对他也
相当客气,两人之间关系还算过得去。

  楚名棠身边官员纷纷闪开,这几年楚家和方家虽不能说水火不容,但也泾渭
分明,这些表面功夫双方都懒得去做。

  楚名棠施礼道:「参见相国大人。」

  方令信拉着楚名棠笑道:「名棠是何时到京城的,也不告知老夫一声,老夫
好为你接风啊。」

  楚名棠道:「名棠是前日夜间抵京城的,因昨日琐事烦多,未能及时拜见相
国大人,恳请相国大人恕罪。」

  方令信笑道:「名棠太客气了,你我都是吏部出身,当年你为侍郎老夫为尚
书,名棠可是对老夫助益良多啊。」

  楚名棠听方令信隐隐以上官自居,微微一笑:「相国大人客气了。」

  身后一人突然轻声说道:「郭尚书来了。」

  楚名棠一回头,见郭怀正缓步走来,喜道:「郭怀!」

  郭怀见到楚名棠一惊,顿时面露喜色,突然又有几分犹豫,脸色数变,走上
前来施礼道:「下官郭怀参见太尉大人。」

  楚名棠心凉了半截,苦笑着将郭怀扶起,暗想此人真不是个当朝官的料,方
令信与自己没什么交情都能笑脸相迎,你郭怀和我楚名棠是从小在田地里打出来
的兄弟,连装一下都不会啊。

  郭怀既已如此,楚名棠只好干笑道:「郭大人,以后你我同殿为臣,还请多
多照应。」

  郭怀却默然不语。

  楚名棠都不知怎么开口了,心中骂道:难怪朝中之人都叫你郭石头,你总要
给我个台阶下吧。

  忽听一个太监尖着嗓子叫道:「皇上驾到。」

  众人纷纷入列,方令信和楚名棠各自站在百官左右首,拜道:「臣等恭迎皇
上。」

  赵明帝坐到龙椅上,道:「众卿家平身。」

  百官起身,楚名棠偷偷看了赵明帝一眼,只见他满脸病容,精神不振,身体
恐怕真的不容乐观。

  赵明帝两眼一扫,见楚名棠站在百官右首,两人眼神一碰,均若无其事地闪
开。

  楚名棠心中清楚,皇上早就知道他已到了京城。楚名棠一行数千人进了京城,
若没人报知皇上那才是咄咄怪事。

  赵明帝身后的太监叫道:「百官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吏部尚书汤受望出列拜道:「启奏皇上,新任太尉楚名棠楚大人已至京城,
今日前来叩见皇上。」

  楚名棠出列长揖:「臣楚名棠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明帝挥手道:「平身吧。」

  「谢皇上。」

  赵明帝盯着楚名棠良久,方微微笑道:「楚卿从平原郡一路赶来也辛苦了,
在京城安置下来了吗,朕怎么没见礼部的奏折?」

  按赵国惯例,地方官赴京任职若在京城原本无住处的,可向礼部申报,由礼
部奏请皇上后再行安排。楚名棠赴京由于直接住到了楚府,并未向礼部申报,况
且他已是楚氏宗主,可以说是楚府的主人了,自然不需朝廷另行安排住处了。

  楚名棠知道皇上此问别有深意,道:「多谢皇上关心,只是臣大伯年老体弱,
知名棠来京,便邀名棠住到逍遥侯府,故未向礼部申报。」

  赵明帝道:「哦,是这样啊。只是楚卿久住逍遥府恐怕不大方便吧,要不要
朕让礼部为楚卿另寻一住处?」

  楚名棠有些犹豫,知道如果拒绝的话等于和皇上彻底决裂了。可想想自己还
能退吗,只好低头说道:「皇上不必为臣费心了,臣在逍遥侯府住得很好。」

  赵明帝大怒。昨天得知楚名棠进京后便住到了楚府,他对楚名棠的最后一丝
希望也告破灭,在书房破口大骂,把方令信和郭怀吓得噤若寒蝉。今日见了楚名
棠,他出言试探,不想仍为楚名棠拒绝。

  赵明帝抚着胸口,强抑怒气道:「那朕倒省心了,退下吧。」

  楚名棠退回原位,心中也有几分愧疚之情。毕竟如果不是皇上当年大力提拔,
他也不会当上平原郡太守这一职,也就不可能入主楚府;但赵明帝让他对付楚氏
一族,他是绝对不愿意的,这样一来他将被天下楚氏族人所不齿。赵明帝出生帝
王之家,根本不明白世家子弟对家族的感情,对所有楚先行的后人来说,上京楚
府是他们的根,楚名棠绝不想做随波漂荡的无根浮萍。

  赵明帝喘了几下,道:「还有什么要上奏吗?」

  方令信出列道:「启奏皇上,京城附近几位知县来报,近来京城附近不甚太
平,盗贼四起,恳请皇上派兵相助。」

  赵明帝道:「这些小事也来烦朕,禁军统领赵无尚,命你派兵到京城各县协
助剿匪。」

  一个身着武将服的官员出列道:「启奏皇上,京城禁军平日可动用兵力不过
二万人,且部分还需作为机动,若还调兵到各县剿匪,恐怕力所不及。」

  方令信道:「可京城附近治安也不容忽视,赵统领还是勉为其难,想法派些
人去吧。」

  郭怀突然看了楚名棠一眼,出列道:「皇上,近年来京城及附近各县人日益
增多,仅凭五万禁军维护治安实在是捉襟见肘,臣恳请皇上另行抽调一万大军到
京城外驻扎,现有五万禁军护卫皇宫和京城,新调一万人可命名为城防军,负责
京城附近地区的治安。」

  赵明帝点点头道:「郭卿言之有理。」

  汤受望出列道:「郭大人,那这城防军领军授何官职,又为几品?」

  方令信道:「赵统领为二品将军,那城防军领军就为三品吧,受赵统领管辖。」

  楚名棠见皇上和这几人一弹一唱,显然是事前商议好的,仔细一想,顿时浑
身冷汗。

  楚名棠看了看,几个楚氏一族的官员也面露焦急之色,向他暗中示意,楚名
棠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难道上任第一天就要和皇上针锋相对吗?

  可这城防军一旦建起来,就如同一把利剑高悬在楚氏一族的头顶上。楚名棠
年轻时也在京中多年,知道禁卫军原本是从各大军营中挑选而来的最勇猛之士,
可是经过数百年已大不如前,如今的禁卫军军官大都由世家子弟组成,在楚名棠
看来,其战斗力还远不如南线大营,而且禁卫军中楚氏族人也有不少。但再建一
支城防军就难说了,极有可能调一支精锐部队过来,那楚家可就受制于人了。

  楚名棠突然上前一步道:「皇上,臣有事启奏。」

  赵明帝看了看他,没好气地道:「楚卿请讲。」

  楚名棠从袖中拿出一奏折,道:「臣在南线大营时,倚我大赵鸿运、托皇上
之福,击溃南齐水师十万官兵,俘敌六万余人。南齐朝廷慑皇上天威,派使臣前
来议和,已赔偿我朝黄金万两、珍宝古玩无数,并献给皇上南齐歌妓一百名。微
臣已将此全部带至京城,并一一登记清楚,请皇上过目。」

  一旁的太监将奏折从楚名棠手中接了过去,呈于龙案之上。赵明帝看了看,
不禁露出一丝笑容。赵明帝自登基以来从未动过兵戈之事,此战取得如此大胜,
可以说是大壮国威。

  堂下众臣也纷纷向皇上道贺,只有方令信隐隐觉得楚名棠此举肯定别有用意。

  赵明帝笑道:「南线大营此战取得如此大捷,楚卿功不可没,朕赏你黄金两
千两,南齐歌妓二十人。」

  楚名棠躬身道:「谢皇上。臣还有一事启奏。」

  「说吧。」

  「南线大线代统领王明远托臣启奏皇上,如今南齐水师丧失殆尽,江边防务
如同虚设,是否可以乘胜追击。臣敢为王明远担保,若南线大营二十万大军挥师
南下,即使不能灭掉南齐,也可逼迫南齐向我大赵称臣,年年进贡、岁岁来朝。
请皇上谕示。」

  赵明帝有些犹豫,南线大营战功已经如此显赫,再打下去自己都不知怎么封
赏了,难道还要把楚名棠的内弟王明远再调到朝中来,那楚王两家势力岂不又大
增?

  方令信出列道:「楚大人此言差矣,我朝既已收下南齐所赔财物,又岂能失
信于南齐,再度举兵南下。」

  楚名棠道:「古人云,兵不厌诈。何况臣与王明远并未与南齐签订合约,一
切请皇上谕示。」

  赵明帝想了想道:「依朕看来方卿说的甚是,此战就到此为止吧。」

  楚名棠低头道:「微臣遵旨,不过臣有一事不明,想请郭尚书指教。」

  赵明帝一愣,道:「讲。」

  楚名棠转身向郭怀道:「郭大人,本相想以前南线大营统领的身份请教一事。」

  郭怀满脸愕然,拱手道:「太尉大人请说。」

  「请问郭大人,南线大营战事已结束多久了?」

  郭怀道:「已有一月。」

  「南线大营此次与南齐水师作战,歼敌十万,俘敌六万,郭大人认为此战果
如何?」

  郭怀点了点头:「战果辉煌,可以说是自太祖以来我朝对南齐最大的一次胜
仗。」

  楚名棠肃然道:「那直至昨日,兵部对南线大营将士的嘉奖为何仍未到?如
此拖延,难道不怕寒了将士的心吗?」

  郭怀默然,偷偷看了一眼赵明帝,对南线大营的奖赏折子他早已呈送皇上处,
可皇上一直将它置之高阁,自己又能如何。

  楚名棠继续说道:「南线大营此次战事其战功最为显赫的是郭大人调拨给南
线大营的一万黑骑军将士,这一万将士勇猛无比,特别是楚洛水将军,率领黑骑
军克服北疆军不习水战的弱点,连夜渡江直捣南齐水师大营,指挥黑骑军和骁骑
军两万人全歼南齐水师九万余人,俘敌近五万,这样的战功,兵部至今仍不闻不
问,请问究竟是何……居心?」

  郭怀尴尬无比,当初他只为西、南两线战事考虑,给楚名棠拨了一万黑骑军,
并特意由楚氏族人楚洛水领军,为此他已被赵明帝训斥多次,没想到如今楚名棠
也会因此发难。

  赵明帝咳嗽一声,道:「楚卿不必着急,郭卿前日已将请功折子已经送给朕,
朕阅过后即日便发至南线大营。」

  楚名棠转身身赵明帝拜道:「臣谢过皇上。皇上,依朝廷例律,楚洛水将军
如此战功,是否应该越级提升?」

  赵明帝想了想,无奈道:「正是。」

  楚名棠道:「楚洛水将军现今是五品偏将,按朝廷律法,应封为三品副统领
一职。」

  方令信立刻出列反对道:「皇上不可。」

  楚名棠斜眼看了看方令信,道:「西线大营方统领闭城不出,未打一仗,前
去增援的北疆大营五万将士人人都有封赏,难道相国大人觉得楚将军反不应提升
吗?」

  方令信登时语塞,心中暗骂郭怀当日多此一举,否则哪来今日此事,可无论
如何也不能让楚洛水提升为副统领,迟疑了一下道:「楚大人说的是,楚洛水将
军是应提升,可是北疆大营已有两位副统领,实在不宜再行增加了。」

  楚名棠道:「那好,南线大营还缺一位副统领,楚洛水正好可以接任。可楚
将军是北疆大营的将领,按朝廷律法,三大营间将领互调可自带亲兵,楚洛水升
任副统领,可带一万人,那这一万黑骑军就留在南线大营吧。」

  赵明帝立刻摇头道:「不可,南线大营刚刚击溃南齐水师,南齐暂时无力对
我朝有何威胁,这一万黑骑军乃是我赵国最精锐的骑兵,不宜留在南线大营。」
北缰大营一共才五万黑骑军,这一万给了南线大营,岂不是如虎添翼。何况楚洛
水勇猛过人,南线大营二十万大军如果由他来调教,后果可想而知。

  楚名棠微微一笑:「皇上说的是。楚洛水越级晋升皇上已准奏,北疆副统领
编制已满,也不宜留在南线大营,臣觉得那有个地方可以安置。」

  赵明帝不禁问道:「是哪里?」

  方令信心中打鼓,不会是西线大营吧。西线大营已经有了个副统领王明声,
是王烈的亲侄儿,如果楚洛水再领着一万如狼似虎的黑骑军过去,自己堂弟非给
架空了不可。

  只听楚名棠道:「方才郭大人所提出的新建城防军,相国大人又将官职定为
三品,那正好可以由楚洛水和麾下一万黑骑军来担负。」

  赵明帝和方令信几乎同时脱口而出:「此事万万不可。」

  楚王两家的官员罔若未闻,纷纷出列盛赞太尉大人英明,均说京城周围如果
有了这支百战之师守护,方相国便无需担忧了,京城四处必然太平。

  楚名棠悄然回列,见郭怀脸色木然,心中有些歉疚,毕竟郭怀当初顾着兄弟
之情,才将楚洛水的这支黑骑军调拨给自己,可如今却成了自己攻讦的借口。

  赵明帝给吵得心烦意乱,一拍龙案道:「此事容日后再议,退朝。」

  礼部侍郎楚名南上前一步道:「启奏皇上,对南线大营将士的封赏应早日交
于礼部发出,正如郭大人所说,南线大营在太尉大人的统领下,战果辉煌,朝廷
如果再不表示,日后难免军心动荡。」

  赵明帝不耐烦地说道:「朕知道了,明日就交于礼部发至南线大营。」说完
便匆匆走了。

  一个太监在身后扯着嗓子喊道:「退朝。」

  楚系众官员见皇上走了,纷纷围到楚名棠身边,多数人都脸露喜色,毕竟这
些人也不是鼠目寸光之辈,在楚家和皇上日益走向对立的时候,都知道这一万城
防军如果完全掌握在皇上手中是何含义,见楚名棠方才挥洒自如、轻描淡写便将
皇上和方令信说得无言以对,大为佩服。

  楚名棠见多人面带笑容,低声喝道:「诸位有些失态了。」

  众人顿时醒悟,收敛起笑容,对楚名棠更添了几分敬重。

  楚名棠向四下拱手道:「名棠久离京城,对朝中之事不甚熟悉,还望诸位同
族时常提醒。」

  礼部侍郎楚名南回礼道:「名棠兄太客气了,名棠兄是我族中百官之首,我
等自当以名棠兄马首是瞻。」

  旁边一人掩饰不住兴奋之色道:「以前名亭兄任刑部尚书时,才德均不能服
众,我们楚家总是被方令信欺压,如今名棠兄到了朝中,我等总算有主心骨了。」

  楚名南等人为官多年,并非目光短浅之辈,自从楚天放退隐之后,楚系官员
在朝中群龙无首,受皇上和方家的打压由来已久,众人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气,因
此对楚天放将宗主之位传于楚名棠之事,多数人并无异议。毕竟楚名棠出身旁系,
身边除了老母和妹妹之外别无其他至亲,他想重振楚氏,真正可倚重还是朝中的
族人,再说他身后还有王家的支持,楚王两家同心协力,谁还能与之争锋?

  楚名棠也暗暗吁了口气,今天第一次上朝就与皇上针锋相对,实非他所愿,
不过因此而折服了不少在朝中为官的楚氏族人,他心中也略感宽慰。

  -

              第三章:权力春药

  楚名棠回到楚府东院,见王秀荷正忙着指挥下人们整理屋子。楚名棠四下看
了看,暗赞自己的夫人的确懂得品味,屋内贵重物品摆放不多,可件件恰到好处,
不愧是王家的大小姐,楚名棠自忖自己绝没这本事。

  见丈夫回来了,王秀荷嫣然一笑,道:「夫君回来了,今天早朝情况如何,
还顺利吗?」

  楚名棠寻了张椅子小心翼翼地坐下,叹道:「哪还谈得上顺利,第一天上朝
便与皇上起了冲突。」

  王秀荷微微一惊,拉了拉楚名棠衣襟道:「来,到里面说。」

  进了卧房,楚名棠一惊:「你怎么把南齐所贡的琉璃屏风给留下了,不是跟
你说过此物必须要献给皇上吗?」

  王秀荷却满不在乎:「这个漂亮啊,皇上又怎会缺这些东西,何况他又不会
因你送他此物而对你有所改观。」

  楚名棠顿足道:「可我已将贡物的清单呈给皇上了,首页第四行便是这琉璃
屏风。」

  王秀荷笑道:「夫君以为妾身是那种做事不知轻重之人吗,昨夜妾身已经将
奏折的首页重新写了一遍,把这琉璃屏风去掉了。」

  楚名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王秀荷。

  王秀荷抿嘴一笑道:「与夫君在一起这么多年,你那几个字妾身早就学会了。」
说完走到书案前取笔在纸上写了几字,递给楚名棠。

  楚名棠看了看,果然惟妙惟肖,自己都有些分辨不出,叹道:「你想要此物,
何不再与我商量一下。」

  王秀荷一撇嘴:「当日妾身便已对夫君说过,可夫君就是不肯。昨天从你大
伯处回来,长吁短叹的,妾身岂敢为区区小事烦劳太尉大人。」

  楚名棠默然,他知道隐约猜到王秀荷是为何不快。昨日他从楚天放处回来后,
二人所商谈之事只字未向王秀荷透露。她虽是自己妻子,可毕竟也是王家长女,
这些事的确不好与她说。

  王秀荷幽幽说道:「妾身既已将此生托付夫君,便生是楚家人,死为楚家鬼。
难道夫君对妾身还有戒心吗?」

  楚名棠心头一热,想起当年她不顾镇远侯长女的身份,毅然下嫁给自己这个
当时在京中无依无靠之人,二十余年来,两人濡沫与共,互敬互爱,走过了多少
风雨,可怎么老了自己怎么就对她心存疑忌了呢。

  楚名棠心中愧疚,牵起王秀荷的手轻声道:「娘子,是为夫错了。」

  王秀荷一听「娘子」二字,顿时满脸红晕,楚名棠已经有二十年未这么叫她
了,刹时心潮激荡,几乎不能自持,仿佛又回到了两人新婚那段时光。

  楚名棠见夫人突现小女人状,不觉神迷心醉,轻轻吻了过去。

  王秀荷低声吃吃笑道:「你要死了,外面还有好多下人在呢。」

           ***  ***  ***

  都说权力是男人最好的春药,今日楚名棠初登太尉位,就挫皇上,败相国,
还对郭怀连消带打又收伏楚系官员之心。说心里不得意是假的,只是他喜怒不形
于色罢了,故而回家就要做爱作的事!

  楚名棠也不说话就对着王秀荷娇艳欲滴的红唇吻了下去。舌头不住在妻子的
口腔内搅动,吮吸着她的琼浆玉液。

  王秀荷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双手推开丈夫,脸红说道:「名棠,现在还是白
天,人来人往的,被下人看到可怎么办?」

  「放心,不会有人来的,轩儿原儿去军中报到了,铮儿那个调皮鬼早就不知
道溜到哪里去玩了。今天议事已闭,那些官员不会再找我的。婢女也被我支开了,
我们好久没做了,我现在已经忍不了了,好秀荷,给我吧。你看它也忍不住了。」
说完抓住王秀荷的手按向裤裆处。

  感受到丈夫那里的「变故」,王秀荷连忙把手收回,一张俏脸泛起了绯红。

  「你已经是五个孩子的娘亲了,怎么还这么害羞!」楚名棠说着又朝着香唇
吻了下去,另一只手抓住妻子的柔荑按向下体。

  王秀荷见丈夫的坚持,终于不再反对。和丈夫唇齿相接,手上也解开丈夫的
腰带,探进去上下抚摸着丈夫的肉茎,她能感受到上面的热度和硬度,这是楚名
棠难得的好状态呀,更难得的楚名棠主动求欢,这是多少年没有的事了?

  想到此处,王秀荷感到体内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让她情欲高涨。

  楚名棠见妻子脸上春潮涌动,媚眼含春,真是我见犹怜。楚名棠多年未见她
如此娇羞的模样,忍不住开始脱衣服了,一会儿,就赤身裸体了。

  王秀荷轻嗯一声,把头埋进丈夫的胸口,此刻的她不是精明雍贵的楚夫人,
而是一个风情羞怯的小妇人。

  楚名棠见此,只能把她横抱而起放到床上,他开始为她宽衣解带,一边含住
她的绛唇。

  最后,两人终于赤裸相对。只见王秀荷肌肤白皙,一对傲人尺寸的乳房挺立
在胸口,它们还是那么又大又圆又丰润,两粒粉红的大乳头矗立其上。平坦光滑
的小腹有些许赘肉,丝丝松弛,私处浓黑的阴毛整齐布满蜜穴红豆上方,两片饱
满粉嫩的肉唇中间是一条诱人细缝。

  楚名棠看到这,不禁有些呆了。他的手落在她的背部,从肩膀逐渐向下滑,
动作是那么轻柔。

  他不住的感叹道:「秀荷,你真美。」

  王秀荷见他这么温柔体贴,纤纤玉手主动搂住丈夫的脖子,含娇细语道:
「名棠,我可以了。」

  楚名棠见此,爬到王秀荷的身上,用手扶住自己的肉茎抵住那微微湿润的花
源,在穴口研磨几下,慢慢撑开肉缝插了进去。

  穴道口很温暖但不是很紧致,楚名棠逐渐深入,在深入的过程中感到越来越
紧,那紧蹙的嫩肉紧紧包裹住肉茎,不断的挤压和吮吸。终于插到了尽头,楚名
棠松了一口气,刚才艰难的前进差点让他缴械投降,实在想不到这是生过五个孩
子的蜜穴。

  他缓了一口气,慢慢抽插起来。阴道慢慢适应了体内的男根,不断分泌出滑
润的液体。

  王秀荷被丈夫的肉茎插入,也是快感连连,只觉得自己的蜜穴春水逐渐渗出。
「啊,好舒服,酥麻到心坎里去了。」

  阴道内紧束的温香软肉把丈夫的肉茎紧紧包裹,每一次的抽擦龟头刮过自己
的肉避,不停的快感就让她一阵阵轻搐。

  楚名棠逐渐加大力气,湿滑的甬道已经不像之前紧闭,只听见「噗嗤噗嗤」
的水声开始响起。

  王秀荷顿时脸蛋羞的通红,可是那声音还是一阵阵传到耳朵。

  楚名棠的屁股不停的耸动,一双大手按在了王秀荷的双乳之上,不停的逗弄
那两颗已经殷红挺立的乳头,快感不停的从下身、乳房传到大脑,让她一阵阵颤
栗。

  她不由紧咬贝齿,可是那细细的低吟声还是不断传出。

  楚名棠听道,下身耸动的更快,他低下头吻住妻子的耳根,还时不时轻咬。

  「秀荷,还满意吗?」

  「嗯,名棠,好舒服,感觉要上天了!」

  听到妻子的称赞,楚名棠不禁更加卖力耸动,每次肉茎都是狠狠的顶到底,
手上握住乳房的力气逐渐加大,更是咬住耳垂不放。

  王秀荷三面受敌,耳边传来撕痒摩擦的快感,下身急剧收缩,一股浪潮狂喷
而出,透过两个的性器结合处,流到了床上。只见高潮过后的王秀荷朦胧惺忪,
腮晕潮红,眼里春情盎然。

  楚名棠见此放下妻子,抽出肉茎「啵」的一声,带出一丝丝银色的水线,那
刚刚承受了男根的肉唇还在一开一合,像一张小嘴,仿佛还想要被人喂食。

  楚名棠躺到床上,对王秀荷招手「秀荷,到我上面来。」

  王秀荷媚眼传波,娇嗯一声,爬到楚名棠胯部,背对着他,脸向房门,双手
扶着肉茎。

  她慢慢坐了下去,弄到一半,楚名棠下身猛地向上一顶。「啊!」的一声从
王秀荷口中蹦出,那一突然顶,好像把她的心都顶飞了。

  她回过头对楚名棠娇嗔道:「名棠你好坏。」可是眼中是隐藏不住的春意和
满足。

  楚名棠见到妻子如此娇媚。肉茎不觉又涨大了一分。王秀荷对楚名棠低声道:
「名棠,你的坏家伙又变大了呢!」

  「这可是好东西,否则,秀荷怎么会这么喜欢它呢?」

  「你坏,坏死了,人家不玩了了」

  听到这娇媚入骨的话语,楚名棠又狠狠的抽插了几下。

  「名棠,你下面的东西不乖哦,看我来惩罚它!」

  「我的好秀荷,你要怎么惩罚呢?」

  「我要将它吃掉!」说完,臀部一坐,她不停起起落落,一头乌黑秀发随着
身体的起落不断飘散,感觉到男根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就是这样,吃进去把你
吐出来又吃进去,我要把你吃的骨肉不存。」她说完,一股兴奋涌上心头,下身
又是一股浪水喷溅而出。

  楚名棠受此言此景刺激,再也受不了,双手扶住王秀荷的肥臀,下身急速耸
动,嘴中更是说道:「秀荷,舒不舒服?」

  「好舒服,名棠让我好舒服,秀荷还要更多。」

  楚名棠再也受不了,他不在忍受自己的快感,一次次用力的把肉茎顶到深处。

  「名棠,秀荷又要升天了!」子宫喷出一股滚烫的阴精,淋在楚名棠的龟头
上,楚名棠的快感终于累积到极限。

  「秀荷,我要射了!」

  「名棠,射吧,射给秀荷。」

  楚名棠抽插了几下,肉茎死死抵住王秀荷的蜜穴,肉茎不住的跳动,一股股
火热的精华冲击进王秀荷的阴道深处。王秀荷被这阳精一烫,浑身一颤,一大股
春水又喷在楚名棠的龟头之上。受此刺激,楚名棠的精液也是一股股的射出,王
秀荷的阴道紧紧的夹住丈夫的男根,好像要将精液一滴不剩地全部吸进体内。

  结束了这场白日肉宴,夫妻二人静静躺在床上体味余韵。

           ***  ***  ***

  楚名棠这才将昨日与楚天放所谈和今日早朝之事一一说了,然后又道:「楚
家近况不容乐观,王家对楚家支持至关重要,夫人认为岳父大人对此事会有何看
法。」

  王秀荷道想了想,道:「妾身以为夫君和大伯是当局者迷,当年董家是欺负
新君年幼,想取而代之,新君不得不依仗楚王两家奋起反击,但大赵国也因此元
气大伤,数十年才逐渐恢复。

  有此前车之鉴,皇上不是糊涂之人,必不敢轻举妄动,何况如今西秦强盛,
秦王雄心勃勃,志在一统天下,皇上如果真的孤注一掷,灭你上京楚府满门,赵
国十三郡楚氏族人必然纷纷起兵,那时我大赵境内将天下大乱,西秦自然不会错
失此良机,大赵内忧外患之下,必将亡国。」

  「不过,话虽如此,皇上一心想削弱楚家乃是不争的事实,」王秀荷笑道,
「可你大伯毅然传位给夫君,挟南线大营与京城楚府遥相呼应,而家父借此也可
名正言顺声援楚家,否则经过这些年,楚家虽不至于岌岌可危,但也定会势力大
减。」

  楚名棠听了点头称是:「夫人所说极是,今日早朝上皇上欲成立城防军,就
是针对我楚王两家而来。」

  王秀荷苦笑道:「楚王两家势力日渐雄厚,换了哪个皇上都不放心。京城禁
卫军名为皇家直属卫队,但近四成军官为楚王两家族人,根本不足为恃,而仅楚
氏一族在京的家将就有上万人。皇上想必已经看出此节,才不得不想另建一支忠
于皇室的新军,好有个依仗。」

  楚名棠脸色阴沉:「不管如何,为夫决不能让这支城防军进驻京城附近,否
则我楚家存亡全掌控于皇上之手。」

  王秀荷亦神情凝重:「不错。此次皇上想建的这支新军,虽表面一万人,但
偷招个两三万是轻易之事,即使楚王两家察觉,皇上也有的是借口。再者妾身方
才推测皇上现今未必敢铲除楚家,主要是因有西秦这强敌在侧,可西秦前些年内
乱不断,秦王虽以雷霆手段一统朝政,但听说朝野上下对他心怀怨毒的人不在少
数,万一西秦再次内乱,我大赵暂无外患之忧,有这样一支大军存在于京城附近,
皇上肯定会伺机对楚府下手。」

  楚名棠道:「夫人对此分析得如此透彻,那你觉得为夫应该如何去做?」

  王秀荷沉吟道:「如今楚家和皇上之间正应了一句俗话:麻杆打狼两头怕。
夫君初任楚家宗主,在族中根基不深,若急着与皇上作对,将来无论胜负对夫君
都不利。既然楚家和夫君均无反意,那妾身想请一人来缓和一下楚家与皇上之间
的冲突。」

  楚名棠忙问:「不知何人能当此任?」

  王秀荷道:「就是家父。夫君辞去了南线大营统领一职,明远接替此职已成
定局,我们王家在军方势力大增,皇上不会不听家父劝告的,毕竟王家如果齐心
合力支持楚家,皇上胜算极其渺茫。

  只要夫君托家父转告皇上自己此生定忠于大赵,家父也向皇上许诺若楚家真
有反意,王家一定支持皇上,以此来劝皇上打消组建城防军之意,妾身想皇上应
该会有所考虑。」

  楚名棠微微颔首:「夫人说的是,只能如此了。」

  王秀荷看了楚名棠一眼道:「大伯这些年来最大的失策便是在于只顾争锋于
庙堂之上,但在军中却势力薄弱,只有一个楚洛水堪成大器。你大伯也不想想只
有朝中几个文官能成什么事,如不是外有西秦这个强敌,夫君又掌控南线大营,
皇上对付楚家真是易如反掌。

  我王家儿郎世代从军,在朝中虽并无几人,但皇上绝不敢擅动家父。夫君日
后想在朝中立于不败之地,必须要有军方支持才是,不可只依仗王家。」

  楚名棠一拍坐椅,道:「夫人所言极是,为夫今日在朝中为洛水力争副统领
一职便是为此。此次将轩儿和原儿带到京城,先让他们在禁卫军中历练一年,毕
竟禁卫军升职较快,等二人升至副将后便分别到南线大营和西线大营,还请夫人
让两位内弟多加照顾。」

  王秀荷啐道:「你说什么哪,他俩难道不是妾身儿子。」想了想又道:「那
铮儿日后你将如何安排?」

  楚名棠笑道:「为夫知道你最疼铮儿,是否不想让他被两个哥哥比下去?」

  王秀荷推了他一把:「说正经事哪。」

  楚名棠沉吟片刻,道:「为夫觉得这这三兄弟中,铮儿的天分应远在两个兄
长之上。」

  王秀荷有些不信,笑道:「夫君最疼铮儿妾身也是知道的,可也不必这么夸
奖,铮儿才多大?」

  楚名棠看了她一眼道:「铮儿在你面前总是一副小儿女状,你只要他吃好、
玩好,哄得你开心便行了,当然未曾注意到他有何不凡之处。为夫也是在那次铮
儿到了南线大营才起疑心的。」

  「铮儿在南线大营怎么了?」

  楚名棠道:「你知道江南大营的那些幕僚最佩服的是谁吗,就是咱家铮儿。」

  王秀荷不由得惊呼道:「不可能,那些幕僚中赵何两位先生也算是我朝名士,
怎么可能折服于一个孩童?」

  「为夫也觉得不可能,但铮儿虽然从未接触过战事,可处理战地文书、筛选
各地密报等能力惊人,远超赵何两人,战事决策上对为夫亦是助益良多。

  而且在与南齐和谈中更是大放异彩,他虽没与南齐使者直接言辞交锋,但赵
何等几位谋士事后自陈无不受过铮儿指点,细想下来,此番与南齐签定的十三条
和约几乎款款有铮儿之功,我大赵得到的好处比为夫先前所预料的多出数倍。」

  楚名棠摇了摇头:「为夫直至今日仍有些难以置信,铮儿怎么会懂得那么多,
为夫没教过他,夫人……嘿嘿,夫人想必也没有教过铮儿如何处理两国邦交之事
吧?」

  王秀荷心中震惊,竟一时无言。

  楚名棠渐渐有些忧虑,「不过这孩子太过聪明,所献都是些居心叵测,损人
利已的计谋,怎么也不像是个未到十三岁的孩子能想到的,为夫怕他以后会步入
歧途。」

  见夫君有些忧心重重,王秀荷强笑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铮儿这般能干,
岂不是楚家之福?夫君不必忧虑,以后对他多加管教就是了。」

  夫妇两人各有所思,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王秀荷有些坐不住了,道:「夫君,妾身想去中踏青园一次。
听今日一说,看来铮儿在妾身面前天真痞懒是装出来的,定要好好审问他。」

  楚名棠不禁莞尔,道:「反正无事,为夫陪你一同去吧。」

  今日,吴安然在踏青园指导楚铮练功,昨日午后的那个南柯一梦让她有些心
理阴影。

  柳轻如带着紫娟和翠苓从屋内走了出来,说道:「吴先生,少爷,果汁已经
准备好,过来歇息一下吧。」

  楚铮前世就不怎么喜欢吃水果,但喜欢喝果汁。转世重生后把这习惯也带来
了,他身具内力,摆弄起来自然方便,用一块干净的纱布将洗好的水果裹起来随
手一绞,汁液便滴到碗中。

  柳轻如见他喜欢,便和两个丫头没事也为他挤果汁,只可惜三人手无缚鸡之
力,弄一小碗果汁常常累得香汗淋漓。楚铮见了有些不忍,便劝她们不要做这费
时费力之事。柳轻如明里应了,暗地里趁楚铮不在时仍和紫娟、翠苓为楚铮准备
果汁。

  楚铮听柳轻如叫他,登时不再理吴安然,转身便跑了。

  吴安然阻之不及,只得摇头叹息,他有时真搞不懂这个徒弟,说他没毅力耐
心吧,可当年初练龙象功的时候,一招每天能练个数千遍;若说有吧,修练幻天
手等别的武功时又吊儿郎当,还好这些武功楚铮当年也都练过,只是未曾加以钻
研,这一天下来又会了十之八九。

  楚铮跑到柳轻如跟前,伸手就要拿那碗果汁。柳轻如手一缩,嗔道:「吴先
生还没有喝,少爷做徒弟的怎可先用。」

  楚铮暗想什么徒弟,如此让你看到当年少爷我是怎样捉弄这师父的,肯定让
你看直眼。心里想着,手腕却一抖,手背往上一抬,正好击中那碗底部,柳轻如
只觉手一震,那碗脱手飞出,楚铮右手托住,在空中划了个半圆收回,稳稳地送
到了自己嘴边,一口饮尽,心中暗赞这小巧功夫的确挺好用。

  只听吴安然在身后闷声说道:「难道你就会用师父教的武功来抢女娃子的东
西?」

  楚铮毫不脸红,笑道:「这不是师父常教导的嘛,要学以致用,徒儿一直谨
记在心的。」

  紫绢给吴安然搬来一张椅子,道:「吴先生请坐。」翠苓随即也端来一碗果
汁。

  楚铮见吴安然一副惬意的模样,心里有点不大舒服,笑道:「没想到师父来
了京城,对徒儿孝敬的东西放心多了。」

  吴安然顿感一寒,想起以前被楚铮作弄往事,看着碗中粘稠的果汁,不觉有
些犹豫。

  翠苓见吴安然不喝,奇道:「吴先生怎么了,这果汁味道很好的,是小婢和
姑娘亲手做的。」

  吴安然见这小女孩天真无邪,应该不会伙同楚铮来害自己,这才慢慢品着将
碗中的果汁喝完。

  楚铮不满地看了翠苓一眼,向柳轻如说道:「不是让你们不要再做这力气活,
我想喝的话可以自己动手。」

  柳轻如拢了拢鬓角秀发,笑道:「这没什么,奴家虽没有少爷的本事,但多
做几次也就熟练了。奴家现在先将水果削成块,放在盆中用木杵捣碎后再用纱布
挤出汁,也费不了多少力气。」回头指指两个陶罐道:「今日只用了半天奴家和
这两丫头就做了这么多。」

  吴安然突然站了起来,道:「大人和夫人来了。」

  楚铮回头一看,奇道:「爹娘你们怎么都来了,难得难得。」

  这边柳轻如三人忙从屋内又搬了两张椅子出来。楚名棠坐下道:「有什么难
得的,为父和你母亲来看你有何不对吗?」

  楚铮笑道:「孩儿不敢,只是二老同时来孩儿此地,的确甚少。」

  平日王秀荷最恨一个「老」字,今日听了却并不做声。楚铮感到奇怪,扭头
向王秀荷看去。只见王秀荷神色有异,正上下打量着他。

  楚铮浑身发毛,干笑道:「娘亲今天怎么了,好像初次见到孩儿似的。」

  柳轻如捧着陶罐走过来道:「大人和夫人要喝点什么,桃汁还是梨汁?」

  楚名棠奇道:「什么桃汁还是梨汁的,铮儿,你又搞了什么新奇东西?」

  柳轻如抿嘴笑道:「这正是少爷教奴家的,很方便的,将新鲜的果子捣碎后
用纱布将汁水挤出,喝起来别有风味。」

  楚名棠试着尝了口,甘冽爽口,果子的清香沁人肺腑,使他精神一振,不由
得赞道:「果然不错,夫人你试试看。」

  王秀荷喝了口也点点头:「是不错,看来我家铮儿会的事真不少啊。」意有
所指。

  楚铮干笑道:「这有何难,娘亲让人照着做是了,府内管事每天买的瓜果还
少吗?」

  王秀荷不答,对柳轻如三人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吴安然见王秀荷夫妇显然并不想有外人在场,便也起身告辞了。

  见众人都走了,楚铮觉得有些不安,问道:「娘,你和父亲找孩儿何事,孩
儿怎么觉得你们怪怪的。」

  王秀荷看着这平日里最疼爱的幼子,忽道:「是吗,为娘只不过听你父亲说
你在江边大营很了不起啊,你如何向为娘解释啊?」

  楚铮心一沉,终于来了,当初自己在江边大营的确锋芒毕露,已引起了父亲
注意,只不过是公务繁忙,没空详细追问而已。

  一时间,楚铮不知如何是好。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扮演着小楚铮的角色。久而
久之,如同庄周梦蝶,他都分不清究竟是他拥有了小楚铮的身体还是小楚铮拥有
了他的思想,渐渐地楚铮已经完全习惯了这个世界,前世如同一场梦已离他越来
越远,已经渐渐模糊了。

  在前往江边大营的路上,刘阿根的背叛深深刺激了他,重新想起了前世种种,
原来的自己渐渐地苏醒了,有些不甘心只当个小孩子了。终于在江边大营时见楚
名棠指挥十万大军与南齐作战时他心动了,这可是在前世奋斗一辈子都无法得到
的机会啊。

  他忍不住也参与了进去,从此便无法自拔,那协助楚名棠掌控数万人生死的
感觉让他热血沸腾,才明白为什么古人说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他虽不能亲自指
挥,但同样感受到站在权力颠锋的感觉是如此不可一世。

  可楚名棠毕竟不是常人,很快觉察出楚铮有些不寻常。

  楚铮心中有些茫然,不知该如何向父母解释,真相是不能说的,也是无法说
清的。天知道如果楚名棠夫妇知道他们真正的儿子在多年前就已消失会有什么反
应,对一个侵占了他们儿子身躯的「人」还能一如既往地对待吗?

  而楚铮是真的很珍惜这份亲情,他也已经将他们完全当成自己的亲人看待,
如果失去这些,楚铮真不知道是否还有勇气在这世界孤独地活下去。

  楚铮突然想起前世有人告诫过他的话:如果一件事情需要你说假话,那你就
毫不犹豫地说吧,在很多时候,说假话比真话有利得多,也无害得多。

  善意的欺骗好过冷酷的真实。

  楚铮向王秀荷微笑道:「怎么,娘亲也知道了,父亲在江边大营时就夸过孩
儿了。」

  王秀荷道:「是啊,你父亲把你夸得天上罕有、人间全无啊,江边大营的幕
僚也对你心服得很,还能帮你父亲出谋划策,为娘这么多年怎么从未看出你懂得
用兵之道啊?」

  楚铮干笑道:「孩儿不过是听了娘亲的话,多读了些书,当时父亲要谋划全
局,面面俱到,难免有些疏忽之处,孩儿为父亲出几个主意只是旁观者清而已,
哪有父亲所夸奖的那么了得。」

  王秀荷还想再问,楚名棠阻止了她。对楚铮他只是感觉这孩子有些过于异乎
寻常,倒并没有非要追究原因的意思,毕竟自己孩子有出息他比什么都高兴。

  见楚铮回答的颇为圆滑,有些推诿的意思,便对王秀荷道:「夫人不要再问
了,古人云:圣人生而知之,咱们铮儿生来就聪明无比,比常人知晓得多些也属
正常。」

  王秀荷见丈夫发话了,便不再说话。只是心中仍有些不舒服,楚铮自幼与她
生活在一起的,自己对他了解居然还不如丈夫。

  楚名棠沉吟道:「铮儿,你年纪虽小,但懂事之早出乎为父和你娘的想象,
为父当初在江边大营时就觉得不能再将你当成一个孩童看待了。但你既然出生在
我们楚家,又是我楚名棠的儿子,就注定无法过那种逍遥自在、不问世事的日子,
你明白吗?」

  楚铮有些头痛,暗想父亲又要开始训话了,只好点点头道:「孩儿明白。」
道理他是懂的,富贵人家的子弟想要出人头地容易,真能成才绝不多,不然也不
会有「富不过三代」这一说。

  楚名棠沉吟片刻,将楚氏一族的近况说了。楚铮越听越心惊,他平日对府中
的事关心不多,真没想到父亲看起来新任太尉,风光无限,可暗地里压力却如此
之大。

  王秀荷也在一旁说道:「你父亲虽说已是楚氏一族的宗主,但根基尚浅,身
边虽有赵先生何先生这些从南线大营带回的谋士,可他们毕竟不是姓楚,许多事
情不可让他们知晓。你们三兄弟要多为父亲分忧才是。」

  楚名棠道:「你娘说的不错,不过,铮儿为父要告诫你一句:年纪小小切勿
锋芒毕露。原本以为你三哥已是飞扬跋扈、不知轻重,没想你在江边大营更是无
法无天,在为父身边显山露水也就罢了,还跑到黑骑军中撒野,拎着两只百斤重
的大锤把周寒安和夏漠追得鸡飞狗跳,连京中的你堂祖父也知道了你的大名。

  你尚未成年,不要让人人都对你心存戒意,以后在京中安心待在府里,不得
随意外出惹事生非。」

  王秀荷却不乐意了,道:「夫君你这话就有欠考虑了。铮儿是谁,是楚家的
公子,又不是夫君手下的谋士,想低调些就低调些,铮儿不去惹事,事情还会惹
到铮儿身上的,如昨日楚名亭之子不就如此。

  虽然夫君刚到京城,可妾身想京中的达官贵人们早就对我们家一清二楚,只
要夫君与皇上关系略为缓和,别的事不说,想和我们楚家联姻的人家就绝不在少
数,除了轩儿亲事已定,很快就有人上门给四个孩子提亲了。

  那些官宦人家处事慎重,肯定要不遗余力地派人了解这几个孩子,到时铮儿
恐怕连儿时何时生病打个喷嚏都会让人查得清清楚楚。」

  楚名棠觉得夫人说的有理,道:「那夫人以为该如何?」

  王秀荷道:「妾身以为铮儿勇猛之名以后恐怕是瞒不住了,何不顺其自然,
反正太尉之子在京城中霸道一些又何妨。明日夫君和妾身去拜见家父时把几个孩
子也带上,妾身两个妹妹虽在京中,但所出并非男丁,家父若是见了铮儿肯定欢
喜到心里去。

  铮儿有楚王两家撑腰,足以在京中横行无忌,只要平日装得傻一些,不要像
夫君所说的那么显山露水就行了。在京里惹人注目是夫君这样精明干练的人物,
对一介莽夫是不会怎么在意的。」

  楚铮苦笑道:「娘亲不就是想让孩儿装作时常犯浑的二愣子嘛,何必这么拐
弯抹角的。」

  王秀荷笑道:「那也不要太过分,要不然就没人敢上门提亲了,你只能守着
你房中几个丫环过日子了。」

  -

              第四章:镇北侯府

  第二天,楚名棠夫妇领着五个孩子来到了镇远侯府。

  这是王秀荷近十年来第一次回娘家,镇远侯王烈夫妇早早就吩咐下人将府中
打理得干干净净。王秀荷到了侯府,与母亲王老夫人抱头痛哭,王秀荷在京的两
个妹妹也在一旁陪着落泪。王老侯爷和楚名棠劝慰了好久,几人才止住了哭声。

  王秀荷让几个孩子上前拜见外公外婆。

  王老侯爷六旬左右,胡须斑白,高大威猛,乍一看就是一个老杀才,但那那
双目光深邃的老眼让楚铮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王老夫人头梳流云飞髻,满头珠翠,薄施粉黛,约莫四旬出头,她的实际年
龄应该五十几了,但保养得当,看上去和王秀荷宛如姐妹。

  四姨王秀梅,七姨王秀菊均过来见礼,几个美妇人无一例外,均把乖巧的楚
铮拉入怀中一阵轻怜蜜爱,楚铮的小脸连拱三对大铜锤,气得金刚杵差点抬头。

  不出王秀荷所料,王老侯爷一见楚铮就两眼放光,拉着他的手问个没完。说
起来王老侯爷也是个苦命之人,连着生了七个女儿,而且是五个妻妾分别所生,
楚铮不由得感到奇怪,照常理来说是不大可能的,若是一夫一妻还情有可原,这
么多妻妾生的都是女儿那只能说是王老侯爷命该如此了。

  楚铮通晓世故,知道眼前这老头子是必须讨好的,于是故作天真,把王老侯
爷乐得不知东南西北,对这外孙真是喜欢到了心里。楚轩和楚原毕竟已经长大成
年了,实在拉不下脸学楚铮承欢膝下的可爱状,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楚铮身旁的礼
物越堆越高。

  王老侯爷戎马半生,当年也曾当过北疆大营统领,如今虽年已老迈,但仍喜
欢舞枪弄棒。听到王秀荷半带夸耀地说起楚铮的本事,王老侯爷有些不信,命人
抬过当年他所用的丈八长矛,放到楚铮面前。楚原在一旁摇摇头,这根长矛虽比
夏漠所使的看来粗重许多,但对于小弟来说,仍是小菜一碟。

  楚铮走上前足尖运劲一挑,长矛便腾空而起,楚铮一把抓住,舞得呼呼生风。
王老侯爷看直了眼,不停叫好,对楚铮更是喜爱,恨只恨他不是自己孙子。

  楚名棠在一旁轻轻咳嗽了一声,楚铮知道父亲要和外公谈正事了,便使了个
借口要和王夫人到内府去玩。王老侯爷恋恋不舍地放开楚铮,转头对楚名棠夫妇
说道:「你们到书房来吧。」

  到了书房,王秀荷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将楚名棠近况向王老侯爷说了。

  王老侯爷缓缓说道:「皇上对楚家不满由来已久。不过楚老狐狸是聪明一世,
糊涂一事,楚氏直系族人在下面郡县干不了几年,就把他们调到朝堂之上,搞得
每天早朝楚家的人越来越多,一有什么有损楚家利益之事,呼啦啦走出来四五十
个楚氏官员,能不惹皇上心起杀机吗。

  但楚家历经百多年,在大赵国内已经根深蒂固,也不是可以轻易铲除的。当
年名棠不为楚家所看重,皇上原本想扶持你来对付上京楚家,然后掌握楚氏一族,
却没想到楚老狐狸觉察到,断然将楚家宗主一职传给名棠,名棠也因此决定重归
楚家。

  此举老夫不想评论是对是错,名棠你是楚氏族人,这么做也有你的道理,只
是这样一来,楚家的势力大增,皇上更是寝食难安。若不是外忧西秦,内忌老夫,
皇上可能已经对楚家动手了。」

  王秀荷在一旁撇了撇嘴,楚王两家的关系大有猫腻,自己和夫君已经推测出
七七八八,可父亲仍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不就是因为自己是女子,不能接掌王
家宗主之位嘛。

  王老侯爷看了眼王秀荷,道:「秀荷,老夫可以为名棠从中游说,但名棠也
要做一些事,楚家在朝中为官之人也太多了些,官职也大都只是令吏和侍郎,而
且还有很多是酒囊饭袋,根本不堪大用,名棠可将这些人调离出朝,既不损楚家
势力,也给了皇上面子。」

  楚名棠想想道:「此事容名棠考虑一下,名棠虽说已是楚家宗主,但还需和
大伯商量一下。」

  王老侯爷道:「那是自然,不过老夫想那只老狐狸会同意的,他应是个知轻
重之人,老夫跟他斗了几十年,还不知道他的心思,他恐怕早就料到名棠会来找
老夫的。」

  说完正事,王老侯爷开玩笑道:「名棠,你那幼子铮儿老夫实在喜爱,要不
过继给老夫当孙儿吧?」

  楚名棠有些犹豫,王秀荷在一旁笑道:「父亲,你少寻名棠开心了,铮儿改
姓王倒没什么问题,可那几个叔伯兄弟可就要犯疑心了。楚家已由名棠任宗主了,
明远他们几人也正盯着您老呢。」

  王老侯爷有些丧气道:「老夫此生最大的憾事就是膝下无子,几个侄儿与名
棠相比实在是差远了,老夫很看不上眼,但这又如何?王氏宗主这一位子总要在
他们中选,欸!」

  王老侯爷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烦心事,对楚名棠道:「名棠,让铮儿在这
边住段时日吧,老夫看此子乃是个不世出的大将之才,老夫可以为你好好调教一
下。」

  楚名棠喜道:「铮儿能得您老垂青,实是他的福气。」

  楚铮没想到自己在王老侯爷面前表现好得过头了,他老人家不肯放他走了。

  于是,王秀荷陪楚铮在侯府住下。楚名棠带其余几人回去了。

           ***  ***  ***

  夜色沉沉,镇北侯府。

  楚家的五少公子——楚铮正趴在镇远侯王老侯爷的卧房窗外向内窥视,只见
屋里正在上演一出令人血脉喷张的春宫秀,烛火通明的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
镇远侯王老侯爷浑身赤裸,坐在一张虎皮大椅上。

  他的长女王秀荷正一丝不挂的坐在他的身上,素手芊芊套弄着王老侯爷已经
高高翘起的阳具,脸上一幅欲壑难填的骚浪样,嘴里还不时的发出:「嗯,嗯……」
的呻吟声。

  楚铮和王秀荷被安排住在侯府内院相邻的两个房间,半夜听见隔壁响动,便
尾随王秀荷来到此处,见到了这一幕。

  镇远侯王老侯爷的身前象狗一样趴着的更年轻的女子,正是他的四女王秀梅,
只见她撑在地上昂起头正在舔王老侯爷的两颗大睾丸,高高撅起的肥臀上在滴淌
着白浊的液体,张开的双腿使人清楚的看到那深红色外翻的阴唇和淫穴,看得出
在楚铮来之前这个淫穴已被插弄过了。

  旁边的大床上,还有两个女人正抱在一起,楚铮定睛一看,正是外婆王老夫
人和七姨王秀菊两个熟妇在那里磨镜。

  王老侯爷一只手不停地抓捏着王秀荷的臀瓣,一只手搓揉着王秀荷的大乳房,
嘴里说到:「秀荷啊,你这奶子十年不见越发大了哇,爹一手都握不住了呀!」
说完还伸出大嘴去咬那红彤彤的奶头。

  「爹,你这杆长矛可是没有当年雄壮了啊!」王秀荷边套弄边说。

  「唉,爹老了,没当年勇了,叫你姐妹几个常回家看看,常回家看看,结果,
个个推三阻四的,哼!」老侯爷很是不满啊。

  「常回家看看?我看是常回家干干吧!我这不是才回京城三天不到,就回来
让你干嘛!」王秀荷边说边趴在地毯上抬起屁股。

  「你们姐妹几个再不常回家干干,以后就干不着了,你爹今晚可是服了三颗」
回春丸的。「床上的王老夫人翻身坐起来说道。

  「胡说八道,老骚娘们!」王老侯爷一脸不豫离开了虎皮大椅。

  王老侯爷叉开双腿站在地毯上,只见王老侯爷胸腹间全是黑白纠结的毛发,
胯下一条犹如儿臂的黑色长矛高举向天,粗犷异常,狰狞的筋肉盘居虬结。楚铮
双眼一眯,这个尺寸?终于知道当年姑嫂夜话娘亲差点说漏的人是谁了,原来是
外公王老侯爷啊。

  终于,王老侯爷挺着他那巨大的肉棒,走到王秀荷背后,对准她那浪水直流
的阴穴塞了进去!

  「啊……舒服啊……好多年没尝到了啊……」王秀荷象久旱逢甘露的人发出
畅快的娇吟。

  可是王老侯爷却不急不慢的抽送着,闭着眼很享受的样子,似乎并不急着到
达顶峰,这下又憋坏了王秀荷,她只得不停的向后一下一下的耸着屁股,嘴里还
不住鼓励着王老侯爷:「爹……用力啊……女儿要啊……用力操我啊……」

  渐渐的王老侯爷也好象被她的激情感染了,抽送的速度也一点点快了起来。

  「对……爹……快……快……啊……再重一点……就是……那里……啊……
啊……」

  每一次的冲刺,王老侯爷都能从王秀荷的阴道里带出大量粘稠的白沫,不一
会淫液流满了两人的私处,又沿着王秀荷的大腿流了下来。

  王秀梅也知趣的凑到了两人中间,一手撑地,一手捏着自己肥白的大乳房,
伸出了舌头,一会舔舔王秀荷的大屁股,一会舔舔王老侯爷的卵蛋,最后那条灵
活如蛇的美舌竟停留在两人性器的结合部,尖尖的舌尖同时刺激着王老侯爷的阴
茎和王秀荷的的阴户。

  欲死欲仙的感觉让王秀荷不停甩动着双乳,两个红褐色的乳头已完全耸立,
她一边迎合着身后的冲击,一边发狂的叫喊着:「噢……舒服……爹……厉害……
再……再使劲啦……插烂……浪穴吧……啊……啊……」

  正在王秀荷到达顶峰的前一刻,王老侯爷狠狠的「嘿」了一声,突然从王秀
荷的阴户里拔出了阳具,「扑」的一声插进了躺在一边的王秀梅的阴户里。

  此时看了一场淫戏的王秀梅正觉得空荡荡的没有着落,天降奇兵,正捅进了
她的痒处,她一下就进入了状态,双腿缠上了王老侯爷的腰,凤眼迷离,嗲声嗲
气的发骚:「嗯,嗯……爹,你弄得我好爽啊……嗯,爹……再往里入一些嘛……
来嘛……使劲嘛……」

  随着一声王老侯爷的吼叫,他把王秀梅的双腿架上自己的双肩,那条乌黑的
阳具飞快的在王秀梅的阴道里进出,每次都直插到阳具根部,抽出的时候也带着
翻出了王秀梅穴里的嫩肉。

  这时,两人都大汗淋淋,随着「啪,啪,啪」地撞击声,王秀梅刚才嗲声嗲
气的叫床声也变成了声嘶力竭的吼叫夹杂着阵阵的喘气声。

  「嗷……嗷……操我啊……用力……啊……好啊……」

  「嗷……」王秀梅突然高叫一声,王老侯爷只觉得王秀梅的阴道里急剧的收
缩,喷出一股阴精,而阴道内壁不住的挤压着自己的阳具,一时精门大开,一股
股精液像满弦发出的箭头,直射王秀梅的子宫深处。

  等王老侯爷发射完退出自己的身体时,王秀梅似乎已经从刚才的瘫软中恢复
了过来,她半跪在王老侯爷身前,任由王老侯爷的精液沿着腿部流着,她淫媚的
用双手捧起王老侯爷的肉棒,一口把萎了下去的阳具含在嘴里,津津有味的吮吸
着,还用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肉袋。

  一入侯门深似海,以前楚铮只是书本读过这句诗,今夜才有了新的体会。侯
门之内只有你想不到的事,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

  算了,儿不查母奸,这事他管不着,楚铮转身飘然离开,窗外还留着一滩冒
着热气的精液。

           ***  ***  ***

  第二天一大早,王秀荷就回府去了,王老侯爷就发现这个外孙有些闷闷不乐,
便问他是怎么了,楚铮原本只想推诿几句算了,可想起父亲所说的楚家危机,暗
道王家也是三大世家之一,实力不容小觑。外公目前看来是帮着父亲的,但究竟
能帮到什么地步就不得而知了,先探听一下也好。

  楚铮看了看王老侯爷,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王老侯爷问道:「铮儿,有什么事尽可对外公说,只要外公能做到的什么都
可答应你。」

  可楚铮依旧不答。

  急得王老侯爷都快许诺到上天摘星扯月了,楚铮才苦着脸道:「孙儿发现自
从来到京城后,父亲便愁眉不展。孙儿很想为父亲解忧,前日父亲与娘亲在房中
密谈,孙儿在旁偷听,这才知皇上欲对我家不利,外公,您说孙儿该怎么办啊。」

  王老侯爷安慰道:「铮儿放心,有外公在,皇上还没那本事能把你父亲怎么
样。」

  楚铮道:「可孙儿听说皇上是最大的,还说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啊。」

  王老侯爷疑道:「铮儿,你是从哪的听来的,那些都是酸儒们鼓吹的,皇上
倒是最爱听这些,可这大赵江山也是我们几家为他赵家打下来的,凭什么要人死
就死,仅凭他赵家就能治理好天下吗?

  以前有几大世家是觑视皇位,才被皇上和王楚等家族联手消灭,如今你父亲
并无反意,皇上想杀你父亲,外公第一个不答应。你父亲让外公去游说皇上,外
公明天就去,把话给皇上挑明了。」

  楚铮睁大眼睛道:「那怎么可以,外公你不怕皇上吗?」

  王老侯爷傲然道:「只要外公和你们楚家联手,在京城无人可敌。」

  「皇上也不行?」

  「当然。如今在京城,共有四种势力,一当然是皇上,掌握着一半禁卫军和
大内侍卫营,还有以郭怀为首的非三大世家之人;二是方家,方家宗主方令信已
当了十年相国,提携了一大批族人,朝堂之外还有西线大营支持;楚家和王家可
各算一种。

  外公和你堂祖父年轻时也斗得死去活来,后来年纪大了退下后,雄心也淡了,
觉得对方顺眼多了。六年前你父重回楚氏,外公也不好意思和你父亲作对,两家
来往也多了起来。

  外公没有儿子,最疼爱的就是你娘,你父既然已是楚家宗主,外公当然也向
着楚家了。

  皇上想要同时对付楚王两家,哼,不自量力,楚家在朝堂能与皇上争锋,朝
堂之外楚家六大执事在各地也是称霸一方;王家掌控大赵四成军队,不要看郭怀
是上任北疆统领,外公在北疆时间比他还长,虽说郭怀是个名将,但当年若不是
外公看在你父亲的面上不想与他为难,他郭怀哪有今日风光。

  如今北疆的几个主要将领,哪个没在外公手下待过?何况还有你堂舅王明泰
在那里坐镇。如今方家虽然倒向皇上,但想对付王楚两家,还是差了点儿。」

  楚铮突然又问道:「外公,那除了朝堂之上,市井之中可有什么势力?」他
想到自己师父吴安然武功如此了得,江湖中似她这种高手也有不少,若能聚集到
一起也是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王老侯爷却不屑地说道:「市井之中会有什么势力,京中各大产业哪个不是
依附在三大世家门下,只不过方家比较不堪,京中的青楼和赌场都收到自己门下,
所以外公和你堂祖父都看不起方令信。」

  青楼和赌场?楚铮顿时无限向往,来到这个世界,还没去过这两个历史最悠
久的行当见识,有机会的话把这两个产业也夺过来,照书上说那里是最好收集情
报的地方。

  「孙儿这次来京的路上,在太平府遇到一个什么武林世家,在当地好像很有
势力的样子,不知京城有没有?」

  王老侯爷笑道:「京中哪有这种人物,有些能耐的都让几大家族收为家将了。
剩下的都是些泼皮无赖,府中无论哪个下人出去便可好好教训他们。

  王老侯爷想了想又道:「铮儿你方才所说的那种高来高去的人物外公也知道,
可是以个人之力终究有限,难以和世家大族相抗衡,何况外公和你堂祖父府中也
有不少高手,就算大内那个……也无法来去自如。」

  楚铮听王老侯爷语焉不详,问道:「大内是谁啊?」

  王老侯爷犹豫道:「这个铮儿就不要问了,以后会有人告诉你的。」

  傍晚时分,王秀荷派人将柳轻如和紫娟、翠苓都送了过来,摆明了是要他长
住了。

  第二日天方破晓,王老侯爷便起身前往皇宫。

  快到皇宫时,斜刺里突出驶出一辆马车。驾车的王家管事有些紧张,小声向
车内道:「老爷,对面来了辆马车,好像是楚老侯爷的坐车。」

  王老侯爷唔了一声,闭目不语。

  两车交会时,窗帘同时拉开,楚天放向王烈拱手示意,王烈微微颔首。

  路边一人将此情此景全看在眼里,等两车驶远,那人飞身上马,向城西去了。

  方令信也起得很早,站在府内园中的临风亭里,看着丝丝朝雾,一言不发。
吏部尚书汤受望坐在亭中,享用着方府下人送来的早点。

  一个人突然匆匆走过来,气息有些急促,躬身道:「启禀相爷,镇远侯王烈
一大早就出府往皇宫赶去,逍遥侯楚天放在半路等候,但两人并未下车交谈,只
是相互致意。」

  汤受望放下筷子,道:「姐夫,果然不出你所料,王烈今日要去见皇上了。」

  方令信挥挥手,让那人下去,哼了一声道:「昨天楚名棠去拜见王烈,回来
时将他幼子留在镇远侯府,显然两人已经谈妥。王烈今日去参见皇上,这并不奇
怪。」

  汤受望抹抹嘴道:「王烈这老匹夫也真是的,除掉了楚家,朝中就剩下方王
两大世家不是更好吗?」

  方令信看了他一眼:「如果王烈也有和你类似的想法,他肯定会觉得朝中只
留楚王两家更合他心意。」

  汤受望笑道:「怎么,他还想不自量力对付姐夫吗,姐夫今年才五十岁,这
相国位置还要坐好几年,王烈他有这本事吗。」

  方令信哼了一声,这个内弟到京城不过五年,此前一直在西线潼阳郡任太守,
从未见识过楚天放和王烈的厉害手段,真是无知者无畏。想当年楚王两人在朝中
如日中天之时,方令信虽也已是尚书,但见了二人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方令信不由得暗叹,方家真是人才凋零啊,同辈之人中只有堂弟西线大营统
领方明信老成稳重,可堪大用,但兵部尚书一职为郭怀牢牢把持,看来是没什么
机会来朝中了。第二代当中杰出子弟倒有几个,自己的儿子方中诚就是其中翘楚,
但毕竟年纪还轻,不足以服众啊。

  方令信看了看汤受望道:「今日王烈去宫里拜见皇上,肯定是替楚名棠去的。
如不出老夫所料,皇上应该暂时不会再针对楚家。如此一来楚名棠这太尉的位子
也就坐稳了,你可要小心些了,不要让他抓到你的把柄。」

  汤受望不解道:「难道皇上就这么放弃了,楚家在朝中尾大不掉,留着始终
是个祸害啊。」

  方令信斥道:「你懂什么,就算王烈此次不去,老夫过些时日也要向皇上进
谏,劝告皇上不可轻易动楚家。」

  汤受望目瞪口呆,他实在没想到方令信心中会是如此想法。

  方令信知道不与这内弟说清楚他是不会明白的,道:「此中原因有二,一来
即使王家旁观,皇上联合我们方家也绝没有轻易铲除楚家的实力,楚家势必全力
反抗,分散在各地的楚家六大执事也不会善罢干休,大赵国将大乱数年,西秦必
会伺机而动。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大赵国若是不保,方家也会家破人亡。

  二来楚家若倒了,受益最大的也绝非我们方家。说起来朝中是三大世家,但
刑部新任尚书梁上允等人也已是数代为官,还有你手下的吏部侍郎成奉之也是皇
上的心腹,他们忠于皇上,皇上器重的肯定是这些人,到时他们肯定视方家为眼
中钉、肉中刺。楚、王、方三家虽然争斗数十年,但毕竟都是开国重臣之后,相
互还有些香火之情,若是那些新贵掌权,将来方家若稍有疏忽,便可能被赶尽杀
绝。老夫宁可费心费力打压楚家,也不愿楚家被灭后让梁上允等人掌控朝中大权。」

  方令信悠悠说道:「为官之道,只求『平衡』二字。如今楚王两家势大,老
夫当然要帮皇上,若朝中之臣都归心皇上,那老夫则要联合楚王两家了。这套手
段,我们方家百年来已玩过多次了。」

           ***  ***  ***

  在王老侯爷的斡旋下,楚家与皇上之间的矛盾暂时缓和下来。

  楚名棠三日后在楚府大摆宴席,在朝为官的楚氏族人同聚一堂,宴后楚天放
和楚名棠将楚名南等身居高位者留了下来,将不久要把朝中一些低级楚氏官员外
放之事对这几人说了。楚名南等也知楚家正处危难时分,亦觉得去芜存精乃是明
智之举,均表示愿意支持新任宗主。

  不久,朝中楚系族人几乎少一半。虽有些被贬之人心怀不满,但在楚天放的
镇压下,很快便没了声音。

  汤受望那天听了方令信的劝告,变得小心翼翼,对楚名棠反而有些奉承巴结。
楚名棠虽有撤换他之心,但忙着办理数十个族人到地方任职,还需汤受望协助,
只好将此事先放着了。

  而楚铮在外公家里住了近两个月。王老侯爷有心栽培,将自己当年驰骋沙场
的绝技一一传授给楚铮。这些马背上的武功倒挺合楚铮脾胃,都是只求一击而中,
甚少有拖泥带水之处,楚铮身具内功底子,没多久便学会了。

  王老侯爷对他进境之快极为高兴,便开始传授他用兵之道。楚铮原本对此不
以为然,以为自己在知识领先那个时代上千年,随便用几个后世战争的经典战例
便可对付外公。没想到几次战事模拟下来,楚铮连战连败,无一胜绩,任凭他绞
尽脑汁想出什么计策来,总被王老侯爷一眼看穿,连捎带打,将楚铮击得溃不成
军。

  楚铮总算明白了,孙子兵法在这世界也已流行近千年,三十六计在三国时代
便已成形,这两者几乎囊括了所有冷兵器时代的战术,而且两军对阵也并不像演
义里所说两位主将先对打数百回合后再混战的,武功再高的人在千军万马中最多
只能自保而已。

  别说自己在前世只能算是个军事爱好者,就算专业人士过来,面对外公这样
久经沙场的名将也未必能稳操胜券。楚铮只能抛去浮躁,静下心来诚心向外公学
习,一个月后,总算能在十次当中能赢上两三次了。

  这已经让王老侯爷极为惊奇了,大呼自己外孙是天才。王秀荷闻讯后,特意
赶到侯府,拜托父亲保守秘密。王老侯爷觉得自己女儿说得有理,只好放弃了准
备和楚铮各领一千家将到京城外进行实战的想法,不过这样一来,王老侯爷觉得
自己已没什么可教的了,剩下的只能让楚铮到战场上去自己体会了,毕竟经验是
教不来的。

  王老侯爷毕竟年纪大了,前些日子天天忙着教导楚铮倒还不觉得,这一松懈
下来就觉得有些身体不适,到别院静心休养去了。

  楚铮在侯府的日子顿时轻松好多,除了每日必须练功外,便躲在房中与柳轻
如三人谈笑。

  那天「棍子事件」后的第二日,好奇心重的翠苓为了证明「少爷随身带棍子」
的事她没胡说,在楚铮早上晨勃时,翠苓偷拉开楚铮薄被,看见他胯间那根向天
直立,杀气腾腾的八寸巨棒时,顿时吓得高声尖叫,引来柳轻如和紫娟围观,二
女也被吓住。

  其实,当日王秀荷同意柳轻如带两小丫环到楚铮房里「伺侯少爷」时,隐晦
地给柳轻如暗示过楚铮「某些方便」异于常人。柳轻如知道她们这种歌妓「伺侯
少爷」会有些啥遭遇,也早有心理准备,只是觉得楚铮才十三岁,干某事还得等
几年。

  但当她看见这根巨棍时,她知道她猜错了。看见全身赤裸坐在床边,腿间一
根八寸长的「金刚杵」摇头晃脑,满脸起床气的楚铮时,柳轻如知道这一天来了,
她解开衣扣准备接受她的命运。

  谁知,楚铮不来找她,却去拉翠苓。柳轻如拼死护住翠苓,高喊:「她太小
了,放开她,冲我来……!」

  楚铮点住柳轻如穴道,让她不能动弹,走到面无人色的翠苓身前,让翠苓把
右手伸出,楚铮握住他胯间那根八寸「金刚杵」在翠苓的小手掌上连抽三下,骂
道:「偷掀你少爷的被子,打三棍!」

  然后穿好衣物,解开柳轻如穴道,留下面面相觑的三女长扬而去。

  经过这件事后,紫娟和翠苓觉得这少爷还是挺好相处的,除了那天发了一次
火,平时都很和气,渐渐地也就不再惧怕了。

  但这个犯错就「打棍子」的节目在楚铮房里保留了下来。

  这天楚铮正在房中与两个小丫头调笑,今日翠苓又犯了错,又被楚铮用「金
刚杵」打她手心,把三女羞得脸红扑扑的。

  楚铮冷不丁看到母亲站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

  「打棍子」这事对在青楼待过几年的三女来说很平常,但被当家主母撞见,
紫娟和翠苓吓得脸色苍白,连忙站了起来。柳轻如在一旁也忐忑不安。

  王秀荷倒觉得没什么,世家大族里什么事没有,和他两个哥哥比起来,楚铮
可算是不错了。

  楚铮边整理裤子边奇道:「娘,你怎么又来了。」

  王秀荷笑骂道:「什么又来了,你倒和你三哥一样,有了丫环忘了娘。」

  楚铮抱住王秀荷笑道:「哪能啊,孩儿跟娘最亲了。」

  王秀荷道:「别耍嘴皮子,今天你在北疆大营的堂舅王明泰回来,外公让你
到客厅去。」

              第五章:火云神驹

  楚铮到客厅时,王明泰已经到了。

  王老侯爷见楚铮来了,冲他和王秀荷招招手,对王明泰道:「明泰啊,来见
过你姐姐,这个是你小外甥。」

  王明泰先见过王秀荷,冲楚铮笑道:「你就是铮儿吧,洛水给舅舅的信中可
把你夸得不得了啊。」

  楚铮有些郁闷,这世界通信并不发达啊,可怎么这些人都知道他的名字。

  王老侯爷点头笑道:「铮儿的确是个聪明的孩子,这些天一直跟老夫学习武
艺和兵法,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啊。」

  众人又寒喧了一番,王明泰道:「伯父,北疆也没什么特产,明泰没带别的,
只带了五百匹良驹给府中的家将吧,请伯父笑纳。」

  王老侯爷笑道:「你有这心就好,老夫府中还会缺东西吗?」转头对楚铮说
道:「铮儿,你还没有一匹好坐骑,你舅舅既然带来了这些好马,去挑一匹吧。」

  王明泰起身道:「好,铮儿,跟舅舅去挑一匹马龄小一点的,算舅舅给你的
见面礼吧。」

  众人到了外院新搭的马棚。楚铮在江边大营黑骑军内待过多日,倒也粗通相
马之术,见这些马虽然均可算上乘,但最多也只与周寒安、夏漠等人的坐骑相当,
不觉索然无味。

  王明泰见楚铮不停摇头,奇道:「铮儿,怎么这些马都不入你眼?」

  楚铮垂头丧气地说道:「这些马是不错,可惜比洛水哥的差远了。」

  王明泰顿时醒悟:「舅舅倒真忘了,洛水那匹马都让你驯服过了,这些当然
看不上了。」

  王明泰犹豫地看了王老侯爷一眼,道:「这里好马倒有一匹,可这原本准备
到京中来好好驯养后送给伯父的。」

  王老侯爷一摆手,道:「老夫都那么把年纪了,再好的马也只能看不可骑了
了,不如给铮儿吧。」

  王明泰应了声是,带着众人来到一个单独的马棚边。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迎了上来,冲王明泰行礼道:「将军。」

  王明泰对楚铮道:「那马性子暴烈,除了这小厮欧阳枝敏能给它喂食,没有
人能靠近它身边。」

  楚铮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小厮,道:「你叫欧阳枝敏?这姓挺少的啊,是不是
胡人?」

  楚铮儿时对史书极感兴趣,知道正是由于刘阿斗突然改变了历史,晋朝时间
的五胡乱华基本就没有发生,中原大地仍是纯粹的汉人,像慕容这种胡人复姓在
中原根本就没有,眼前这小厮居然姓欧阳,这个姓氏楚铮今生还是第一次遇见。

  欧阳枝敏却吓得脸都白了,连声道:「小的是汉人,绝不是胡蛮。」

  也难怪此人如此害怕,当时无论是北赵还是西秦,对胡蛮人都深恶痛绝,百
姓若碰到是胡人,定会一拥而上将之活活打死。

  楚铮见此人吓得如此模样,心中有些歉然。王明泰在一旁说道:「此人是舅
舅早年收留的孤儿。欧阳是北疆的一个姓氏,不是胡人。」

  王老侯爷转到马棚前,突然一声惊呼:「火云驹!」

  王明泰说道:「正是。侄儿听北疆大营的老将们说,伯父当年的坐骑就是火
云驹。也是机遇凑巧,侄儿属下军士在草原上发现此驹,侄儿用了两千骑兵才将
它捕获,特献给伯父。」

  王老侯爷眼神复杂,突然喝道:「铮儿,将此驹驯服,外公便把当年的马具
和威震北疆的麒麟盔甲送于你!」

  楚铮在一旁见火云驹遍体通红,神骏非凡,绝不在楚洛水那匹马之下,早已
心痒难熬,跃跃欲试,听王老侯爷这么一说,立刻向前走去。

  王明泰拦住他,心想在这驯马可不行,他对此马性情极为了解,万一撒野起
来可不得了。于是命欧阳枝敏将马带到府中马场,又从府外调来一千北疆士兵手
持套马索围在四周戒备。

  那一千北疆士兵见又有人想要降服火云驹,不由得大为兴奋,北疆几位高级
将领全都试过了,无不灰头土脸。可当众人见是楚铮活动活动身体进入场内,登
时失望之极,心想就凭这个小孩儿也想要降服此马?

  欧阳枝敏将火云驹带进场内,退了出去。火云驹对这种场面也很熟悉了,知
道又有人不怀好意,斜眼看了看楚铮,不禁奇怪,这家伙块头也太小了吧。

  楚铮吸了口气,体内真气流转,缓步向火云驹走去。上次降服楚洛水的坐骑
让他有了些经验,知道这些宝马也都是贱骨头,不吃些苦头是不会服你的,何况
外公和娘都在旁边看着,他可不想再像上次那样费上几个时辰。

  火云驹看着这小孩忽心生警觉,对方似乎并不好惹,不由得收起了小觑之心,
盯着楚铮暗自戒备。

  楚铮凝神注意着火云驹一举一动,脚步却并未停顿。火云驹见此人已到触足
可及之处,心中有气,一声长嘶成「人」形而立,前蹄狠狠地踩向楚铮。

  旁边王秀荷一声惊呼,用双手捂面不敢再看。

  楚铮等火云驹双蹄快及身时,一个侧步闪过,右拳如电全力击出,打在火云
驹左侧颈下部,火云驹虽有四蹄,却仍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四周北疆军士见楚铮一拳竟有如此威力,登时喝彩声如雷。

  王老侯爷却一拍大腿:「胡闹,哪有这么驯马的,对绝世神驹一点都不知道
爱惜。」

  王明泰在一旁笑道:「伯父,此马桀骜不逊,先给它吃些苦头也好。」王明
泰在北疆也曾想试图驯服火云驹,却连着给它摔了好几次,今日见了此景,不由
得有些兴灾乐祸。

  王老侯爷气呼呼地不做声,眼前这匹火云驹与他当年的坐骑十分相似,见它
被楚铮如此虐待,不免大感心痛。

  火云驹被楚铮一拳打得痛入骨髓,脖子顿时僵硬得不能动弹,怒火中烧,后
蹄顺势向楚铮蹬去,但速度已不如方才快捷。楚铮轻轻松松闪过,再一拳打在它
的臀部上。

  火云驹痛得又一声长嘶,彻底陷入癫狂,冲向楚铮又踢又咬又蹬。楚铮施展
出魔门的天罗步,绕着火云驹不停打转,时不时击出一拳,不过也不再像开始那
么大力。

  王老侯爷长叹一声,扭过头去不想再看。王秀荷此时却笑呵呵,不停地为儿
子鼓掌加油。

  那养马的小厮欧阳枝敏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看起来文绉绉的小少爷居然
如此暴力,火云驹今日恐怕在劫难逃了。

  正如他所料,不到半个时辰,场内火云驹便已摇摇欲坠,见楚铮再次向它逼
来,连忙勉强跑了几步到了场边,倚着木栏杆不停喘气。

  栏杆外的几个军士齐声哄笑,用套马索将它套住,楚铮走了过来,翻身上马,
他身子虽轻,但火云驹已是强弩之末,前蹄一软差点跪了下来。

  楚铮示意几人将马套拿开,夹了夹马腹,想让火云驹跑一圈,但它实在是精
疲力竭跑不动了。楚铮却不管,运劲在马屁股上一拍,火云驹剧痛之下,勉强蹦
达了几下便又停了下来。楚铮见它是真的没劲了,只好下马向外走去。

  火云驹看着楚铮背影,顿时觉得自己往后的生活暗无天日,不由得悲从心生。

  楚铮来到王老侯爷面前,笑嘻嘻地行了一礼,却见外公脸色不善,不觉有些
莫名其妙,道:「外公,你怎么了?」

  王秀荷在一旁笑道:「你外公是爱马之人,见你如此对待火云驹,心里当然
不高兴了。不过父亲,铮儿也算是将此马驯服了,你可不能食言啊。」

  王老侯爷哼了一声,命下人将尘封已久的马具和麒麟盔甲取了过来。

  王秀荷对楚铮道:「这两样东西可都是你外公的宝贝,特别是这盔甲,据说
锻造就花了数年之久,当年你外公就是穿着这套盔甲驰骋于北疆,令胡蛮闻风丧
胆,你可要珍惜了。」

  楚铮喜孜孜地说道:「多谢外公。」

  王老侯爷脸色缓和了一些,道:「不用了。以后要记得善待此马,要知道在
沙场上,跨下良驹就是你的第二条性命,今日火云驹是为你强力所服,想要以后
做到人马合一,还要与它多亲近才是。」

  楚铮肃然道:「孙儿受教了。」

  王老侯爷点点头,又看了看那匹火云驹,似有些不舍,叹道:「老了,若是
当年……」说着又摇了摇头,转身回去了。

  楚铮回到场内,吩咐欧阳枝敏将马具为火云驹套上。火云驹似乎知道这些东
西一旦套上便永无翻身之日,又开始挣扎起来。楚铮心想今日反正把它得罪尽了,
也不在乎再多一些了,最多以后对它好点,便反手一个巴掌扇在它的马脸上,喝
道:「老实点。」

  火云驹被打得头晕眼花,含泪看着欧阳枝敏将马具缚在自己身上。

  楚铮突然想起这马性子暴烈,普通人还近不了身,恐怕还离不了眼前这小厮,
便对欧阳枝敏道:「你在北疆还有什么家人吗?」

  欧阳枝敏垂手答道:「小人自幼双亲为胡蛮杀害,是王将军收留了小人,在
北疆已无任何亲属。」

  楚铮点点头,道:「那你可愿意跟随我,替我照料这匹火云驹?」

  欧阳枝敏道:「能跟随少爷是小人的福气,小人当然愿意,王将军此次带小
人入京原本就想让小人留下照料此马的。」

  楚铮道:「那好,我过会儿和堂舅说一声,以后你就跟着本公子吧。」

  楚铮将此事跟王明泰一说,王明泰很爽快地答应了,一个养马小厮在他眼中
算什么,何况是自己外甥要。

           ***  ***  ***

  今夜,王秀荷留宿侯府,半夜的时侯又起身离去,楚铮等了一会,径直去了
王老侯爷卧房。

  楚铮来到卧房外,女人的呻吟声已传到耳边,低头向里看去,咦?怎么只有
她一个人?

  王老侯爷的卧室里和那晚一样被蜡烛点得雪亮,衣服散落了一地,不过今夜
却只有楚铮的七姨-王秀菊一人躺在地毯上,横陈玉体,赤裸的身子上只有一件
褪到腰间的红色肚兜,遮住下体,而浑白丰满的双峰则高耸在外。

  此时她正用力的搓揉着自己的双乳,将一对奶球挤成各种淫靡的形状,嘴上
哼哼哈哈的叫个不停。就这样弄了一会儿,王秀菊似乎是不满足光从乳房上传来
的快感,她缓缓的叹了口气,将盖在身前的的肚兜拉开了去,露出她胯下那片茂
密的丛林。

  楚铮伸手拉出了憋了好久的金刚杵,只等着好戏上演。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楚铮只觉得王秀菊朝自己的方向抛了个媚眼,然后
她才慢慢的将双腿张开,将高高隆起的阴阜、红艳的密唇一起奉献到他的眼底。
王秀菊一只手捏弄上了赤红坚挺的乳头,另一手在湿润的阴唇轻抚几下后才猛的
将中指探入了骚穴,一进一出的抽送起来。只见她半眯着眼睛、微张着嘴,口中
淫声不断:

  「啊……人家好难受啊……来,来操我嘛……来嘛……啊……快点嘛……」

  她插弄淫穴的手指不知何时变成了三只,速度也越来越快。随着手指的抽动,
阴户里不时传来扑哧扑哧的响声,而浪穴里带出的淫水已在地毯上留下了一大滩
水渍,而她的叫床声也渐入疯狂。

  「啊……你好强啊……你弄得我快活死啦……啊……再来啊……再给我几下
痛快的吧……啊……要出来啦……泄啦……」

  王秀菊的身子抖了几下,手指才恋恋不舍的拔出了阴道,刚才高潮时泄出的
阴精也随着她的玉指一起喷涌而出。

  看来结束了,楚铮将金刚杵的分身收回裤内,这男人的武器尚未发射弹药,
似乎还倔强的抗议着。

  楚铮正待回房解决他时,却听到里面屋内传来娇媚的声音:「小色鬼,看了
人家那么久,不尝尝甜头就想走?还不给我滚进来!」

  楚铮心下一惊,知道行踪已败露,王秀菊的话又真假难辨,只得一纵身,开
门笑道:「七姨恕罪,铮儿只是一时情动才偷窥七姨玉体的……」

  刚泄身的王秀菊仍显得娇艳无比,媚眼如丝的看着楚铮:「老爷子下午就去
别院了,你娘今晚睡在我屋里,你怕什么,还不关门进来!」

  楚铮心头一动,关门后走向王秀菊邪邪的笑道:「如此说来,七姨今夜是专
程等我的喽?」

  王秀菊蛇一样的身子一下缠上了楚铮,双手拉扯着他的衣带、腰带,更兼口
中淫声浪语不断:「好宝贝,你还在等什么?快,来啊……」

  楚铮任由王秀菊把自己剥了个精光,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的乳晕问:「七姨,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嗯……就你第一天偷跟你娘来的时候……嗯……」王秀菊一边享受一边回
答:「是老爷子发现的……」

  她见楚铮怔怔的停止了动作,伸手将他的手狠狠的按向自己的肥乳,淫笑道:
「老爷子以为你会问他,结果你小子啥也没问。」

  楚铮一手搓揉着王秀菊的乳房,一手中指探入了她的骚穴,象她刚才那样的
抽动着:「那我娘呢,她知道吗?」

  「啊……老爷子自然也告诉了她……」

  「今夜,你娘只是引你来,你娘说你有根啥-金刚杵的宝贝比老爷子的还要
粗大,我不信,就跟她赌了条金碧莲花项链。」

  「要让我见识一下你的金刚杵?来……来啊……别逗我啦……」

  「呀,真的比老爷子的大,你才十四岁呀?我输得不冤啊。」王秀菊握住金
刚杵发出一阵阵惊叹。

  「听说你新得了一匹火云神驹,你这玩意比那马的话儿也不差啊呀,哎呀,
我输得不冤。」王秀菊还在感叹。

  「急什么,慢慢来才有味道嘛。」楚铮决心征服这位风骚无比的七姨,并不
急着进入王秀菊的身体,一边将金刚杵顶住了王秀菊的阴唇上下挑弄,一边搓揉
她的双奶,把王秀菊的一双豪乳搓得通红,又张嘴一口叼住她那颗葡萄似的大奶
头,牙齿狠狠的噬咬着,王秀菊顿时一阵痉挛,浑身轻抖,下面阵阵潮涌。

  「七姨,你的水……好多啊……」楚铮象猫捉老鼠似的挑逗着王秀菊。

  王秀菊红潮上脸,双眼满是淫光,腥红的嘴唇不停地在楚铮脸上亲吻着,
「还不是你弄的,小色鬼,还不给你七姨来点真才实料的。」王秀菊一手紧紧搂
住楚铮的腰,另一手抓住楚铮的金刚杵,一个劲的往自己的风流洞里塞。

  「好吧。」楚铮觉得把王秀菊逗得也差不多了,自己心头也象有把火烧着似
的难过,顺着王秀菊的牵引,虎腰一挺,烧火棒般的金刚杵就送入了王秀菊的淫
穴里。

  王秀菊久旱逢甘雨,还不等楚铮抽送,自己就挺动着腰肢求欢。楚铮发现王
秀菊的阴户虽然经过金刚杵无数次的开发,但里面的嫩肉还是敏感之极,一感到
有外敌入侵,就慢慢的对敌展开包围,而且将敌人越围越紧,看起来马上就要发
动总攻了。王秀菊一边向楚铮抛着媚眼,一边浪里浪气的说着

  「好铮儿,你七姨的功夫还不差吧,待会送你几下更刺激的,包管伺候得你
欲仙欲死的……」

  「铮儿我已经欲仙欲死啦,一想到我美艳的七姨居然为了色诱我,在我面前
手淫,我就想泄啦,对了,七姨刚才知道到铮儿在外面窥视,也一定特别兴奋吧!」

  王秀菊听到楚铮的话,心头感到一阵异样的感觉,麻麻痒痒的,抓不到也挠
不到。而此时下身也转来阵阵酸麻的感觉,原来楚铮的金刚杵已找到了王秀菊的
花心,此时龟头轻点花心,接着顶住了花心一阵左筛右磨。

  王秀菊暗骂道:「小鬼,做这种事心机也这么深。」嘴里吐出的却是:「啊……
大肉棒……插到我的……花心……了……过瘾啊……」双腿紧绷,花心大张,浓
浓的阴精洒向楚铮的龟头。

  楚铮金刚杵经此一激,又涨大了几分,楚铮此时再不惜力,捏住王秀菊豪乳
的手劲愈来愈大,金刚杵每一次都是尽根而入,重重打在王秀菊的花心上,每下
小腹相撞都狠狠的顶到王秀菊的淫蒂。王秀菊只觉得身在浪涛汹涌的大海中,高
潮一波接着一波。

  王秀菊感觉妙不可言,她长发凌乱,叫道:「好舒服……你好有劲……操死
我了……再……再用力点……啊……」

  楚铮干了几百下后怒吼一声,将又把王秀菊肥美的胴体翻过来,将两条雪白
的大腿扛在肩上,抬起丰臀,笑道:「你一定很喜欢老汉推车这种姿势吧?」

  王秀菊颤巍巍的奶子在胸前晃动,更显巨大,她扭动肥臀细腰,用淫荡的声
音道:「好铮儿,不要逗你七姨了……我的骚穴浪死了,快插进来吧……」

  大肉棒很快插入淫穴,激烈地抽送,淫水四溅。

  「噢……啊……插到花……花心……了……我……要死……死了……受不了……
了……啊……要……要泄……啊……泄……泄了……」

  果然一股股粘粘热热的阴精,从花心内冲出,再也支持不住自己的身躯颓然
趴在地上。

  楚铮也不怜香惜玉,将王秀菊翻身后把她的双腿架上双肩,就自顾自的像匹
野马似地疯狂抽送起来。

  「啊……爽啊……啊……用力地插我啊……插死我吧……喔喔……哼……哦……


  王秀菊随着一声声的淫叫,也似乎回复了精力,肥白的双腿紧紧有力地缠住
楚铮的脖子,而阴唇牢牢地咬住他的金刚杵根部,最要命的是她阴户里肌肉包裹
着楚铮的金刚杵,一阵阵的挤压着、收缩着……

  楚铮闷哼到:「七姨……你夹得太妙了!」

  王秀菊听到楚铮的夸赞,阴道收缩得更紧,叫春的声音也愈来愈高:「干死
我了……啊——顶得我花心……都碎了……」浪叫声中,王秀菊又泄出了一次。
这次的高潮来得更为猛烈,他每抖一次,花心里就喷出一股浪水,一直喷了十几
次之多。

  楚铮也感到脊背酸麻,精关失守,再也控制不住,一股热精直射向王秀菊的
阴道深处……

  两人喘息的瘫倒在地上,楚铮的金刚杵终于软了下来,从王秀菊的阴道处脱
落了出来,王秀菊的阴户口也滴淌着白色的阳精和阴精的混合物,只是那阴户口
一张一合似乎仍然意犹未尽。

  「怎么啦,刚才不是把人家弄得不住求饶,现在就委顿不起了吗?」四次高
潮后的王秀菊仍是一付欲求不满的妖艳模样,躺在楚铮的身边,嘴唇轻含着他的
乳头,一手捏住他的萎缩了的金刚杵温柔的套弄着。

  「你还年轻,我很快会让你重整旗鼓的。」王秀菊的嘴角扬起了淫笑,自顾
自说完话后,张开了小嘴,轻轻地含着楚铮的金刚杵。楚铮只觉得下体一阵酥麻,
王秀菊的舌头在他的龟头的四周、马眼,不时的吸吮,舔咬,手指抚弄着楚铮春
袋和里面的两个睾丸,口中的阴茎被她吐出吞进的玩弄着。

  楚铮感受着敏感处传来的阵阵快感,叹了口气说:「没想到我碰上了铁打的
女罗汉,今夜我只怕是凶多吉少啦。」

  王秀菊停止了用嘴对楚铮的挑逗,改用嫩滑的大腿在他的金刚杵上轻轻的摩
擦,「好孩子,你也知道怕吗,放心,七姨不会吸干你的。」

  王秀菊低头惊呼到:「啊,厉害呀,你的宝贝又硬起来了,快来吧。」

  「那我可得加把劲,让七姨你早点泄,多泄几次啊。」楚铮说着一把抓上了
王秀菊一支丰乳,手指轻弹着乳头,令它一下子就挺立起来。

  「小鬼,什么时候啦,还在逗人家,还不快来嘛。」王秀菊言罢,一手已熟
练地捏住楚铮肿胀的龟头往自己那水流潺潺的肉裂缝里一送,屁股顺势往下一坐,
楚铮的金刚杵便尽根而入。

  「啊……舒服啊……」王秀菊向楚铮飞了个媚眼就麻利地上下套动起来,阴
道一下下夹弄、吞吐着昂扬滚烫的肉棍,时而挺胸、扭臀,成熟冶艳的肉体疯狂
的摆弄着,猩红的嘴唇已含上了楚铮嘴儿,舌头探入他的牙关,和楚铮的舌头互
相纠缠着、互相吮吸着……

  楚铮在镇远侯府又住了数日后,与外公外婆道别,准备回逍遥府。王老侯爷
夫妇也没说什么,毕竟以后都在京城,往来还是很方便的。

  到了大街上,火云驹顿时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京城中人大都见多识广,知
道这是一匹难得的好马,纷纷在两旁指指点点。

  忽然只听一人高声说道:「好一匹绝世神驹,不知哪位兄台有幸能得此良驹,
可否下车一见?」

  楚铮正卖弄着一些旧笑话,把柳轻如三女逗得咯咯直笑,不料被人打断,心
中实在不爽,对车夫说道:「别理这些无聊人等,回府。」

  那车夫是镇远侯府的老家人了,认得来人是谁,知道绝不是自己所能得罪的,
回头轻声说道:「小少爷,外头那个是方相国家的二公子。」

  楚铮一愣,他当然知道方相国是何许人也,于是掀开车帘,见一个二十余岁
的青年带着一行人拦在马车前,道:「在下方中诚,想求见此神驹主人。」

  楚铮有些不快,这方中诚当街拦人座车,此举颇为无礼,想来也是个仗势欺
人之徒而已,便探出身子说道:「这马是本公子之物,方公子意欲如何?」

  方中诚见车中出来的竟是个半大少年,不由得一呆。他见火云驹神骏非凡,
极为欢喜,又见这辆马车华丽气派,显然是京中官宦人家所有,那他应该大都认
识,却不料出来的竟是个素不相识的小少年,方中诚拱手问道:「不知这位是哪
家府上的小公子?」

  王家的车夫在一旁答道:「方公子,小的是镇远侯府的人,这位是我们侯爷
的外孙,当朝太尉大人家的小公子。」

  方中诚忍不住咦了一声,道:「原来是楚府的五公子,我与令兄楚轩、楚原
同在禁卫军,和两位将军也颇为相熟,今日莽撞之处,尚请见谅。」知道是楚府
的人,他也就死了心了,楚名棠与他父亲在朝中分为两派官员之首,相互之间是
谈不上什么交情的。

  只听不远处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方公子跟我们兄弟俩很熟吗,我们
怎么不知道?」

  楚铮眼睛瞄都不瞄一下,听声音就知道是三哥楚原到了。

  楚轩、楚原和眼前这方中诚同为禁卫军的副将。方令信已任相国多年,虽然
其子方中诚为人还算谦和,但其余方家子弟自认比楚王两家人高出一等,双方积
怨颇深。楚家兄弟来到禁卫军后,两人身为楚名棠之子,迅速和军中原来的楚王
两家子弟打成一片,与方中诚为首的方家子弟隐隐对峙。

  今日是楚轩和楚原两人轮值,早晨出府时听母亲说小弟今天回府,便领着手
下军士在镇远侯府附近逛来逛去,见前面街上围了一群人就赶了过来,正好听见
方中诚自找台阶下,楚原听了忍不住出言相讽。

  楚铮见楚轩和楚原骑着高头大马,一身戎装,笑道:「两位哥哥好威风。」

  柳轻如听是大公子和三公子到了,便携紫娟、翠苓走下马车,盈盈拜道:
「小婢拜见二位公子。」

  楚轩微微颔首。楚原眯着眼看了柳轻如半天,摸着下巴道:「起来吧。」

  方中诚平日见惯了北国女子,陡然见一娇怯怯的女子走下车来,皓肤如玉,
美艳不可方物,一时竟看痴了。

  楚铮见这世上色狼当道,对柳轻如说道:「此间又不是府里,不用那么多礼,
还不回车上去。」

  柳轻如轻轻一笑,对着楚氏兄弟又施一礼,领着两丫头重回车内。方中诚目
送美女上了马车,不由得叹了口气。

  柳轻如的出现,使原本双方紧张的气氛有所缓和。方中诚知楚轩为人老成,
不似楚原那般张扬,便向楚轩拱手道:「楚兄,在下见令弟车后神驹异常罕见,
一时心痒拦下马车,失礼之处,还请楚兄见谅。」

  楚轩也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惹事生非,拱手道:「方兄太客气了。」

  楚原见楚铮马车旁有一小厮牵着一匹火红的马,不由得有些好奇,便驱马到
了火云驹身边。火云驹这几天正愤懑不平,见一人骑着匹劣马也对自己指指点点,
真当它是谁都可以欺负的了。冷不丁高举前蹄狠狠地蹬在楚原坐骑的头上,那马
受此一击登时晕了地去,楚原措不及防,摔了个嘴啃泥。

  火云驹仍不肯罢休,举蹄向楚原踩去,一旁的欧阳枝敏吓得魂飞魄散,死死
地拉着缰绳,只是他年小力薄,根本无力阻拦。幸亏楚铮此时也赶了过来,双手
插腰骂道:「畜牲,你作死啊。」

  火云驹见楚铮来了,冲楚原打了个响嚏,甩了甩脖子,掉转马头往回走去。
欧阳枝敏脸色苍白,他知道趴在地上的是公子的哥哥,但不知道如此得罪了他自
己会怎么死。

  楚原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心有余悸道:「小五,你那马怎么这么凶啊?」

  楚铮得意洋洋道:「那是北疆的堂舅送的,怎么样,这匹马不比洛水大哥那
匹差吧。」

  楚原懊悔道:「是这样啊,早知那天我也跟娘去外公府里了。」

  楚铮很大度地说道:「没关系,三哥,你若把它驯服了就尽管拿去吧。」

  此时楚轩和方中诚也走了过来。

  方中诚仔细打量了一番,突然惊呼道:「火云驹!难道它就是传说中的火云
驹?」

  楚铮奇道:「你也知道?见识挺广的嘛。」

  楚轩斥道:「小弟,休对方公子无礼。」

  方中诚不以为忤,道:「在下自幼爱马,家中收藏不少良驹的画像,火云驹
是马中之王,听说只有王老侯爷当年曾有幸拥有一匹,在下怎会不认识。」

  方中诚有些遗憾地看着楚铮,道:「火云驹性情高傲,绝不肯为常人之坐骑,
楚小兄弟就这么将它牵回府中,恐怕也只能做观赏吧,若是这样,真是可惜了。」

  楚铮嘿嘿一笑,并不作答。

  楚轩和楚原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心知这小弟既然把这马牵了回来,必已将它
驯服。不过他们和方中诚并无交情,论起来还是对头,自然无需对他说明真相。

  楚轩咳嗽一声道:「五弟,你还是快些回去吧,父亲还在府中等你呢。」说
完,与方中信告了别,陪着楚铮往楚府走去。

  方中诚仍恋恋不舍地看着渐渐远去的火云驹,突然猛一拍自己额头。

  旁边人吓了一跳,忙道:「方将军,你怎么了?」

  方中诚吐了口气道:「没什么。」那火云驹分明身负马具,对那少年又有些
畏惧,显然是已被驯服了,自己刚刚怎么就没想到。

  方中诚望向远处,暗想:看来楚家三子真是无一可小视啊。

读文后请点击左下角支持楼主,送上你的红心!欢迎积极回复和作者进行互动交流!

0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