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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春秋秘史】(第三卷完 30-32章)

**小说 2023-07-03 17:24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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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春秋秘史】(第三卷完 30-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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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春秋秘史》第三卷完(30-32章)
改编者:渝西山人

  简介:龙噬天下,风起云涌。中原大地已平和百年,然北赵楚氏崛起,西秦
幼主扶正,南齐东吴连横,北胡蛮人骚动……乱世英豪,谁与争锋?

             第三十章虎父龙子

  吴安然扶了扶文士帽,淡然走进一座小帐篷内。

  帐内之人显然是吓了一跳,沉声问道:「你是何人,胆敢擅入本官帐内?」

  吴安然自顾自找了张木凳坐了下来,道:「你就是礼部余世同余大人吧?」

  余世同见吴安然气度不凡,语调阴柔,又颌下无须,怀疑是个太监,倒也不
敢过分得罪,言语中客气了三分,道:「尊驾是哪位大人府内的?」

  吴安然道:「在下是奉了吏部成侍郎之命来见大人的。」

  余世同一听登时站了起来,道:「成大人有何吩咐?」余世同也是不久前才
知道成奉之也是大秦人的,他平日在朝中从不与成奉之交往,眼前这人既是奉成
侍郎之命而来,当然也是自己人了。

  吴安然道:「刺杀楚太尉之事已告失手,禁卫军已擒下不少刺客。余大人此
次负责与之联络,这些刺客中难免会有知情人,成大人意思是请余大人早作打算。」

  余世同怔了半晌,凄然叹道:「余某亦是早有预料了,楚太尉若是这般容易
被杀,大赵国多年前就该被灭了。何况此事原本与储君合谋,可储君之后似有反
悔之意,大猎前余某数次求见储君却不可得,便劝成大人终止此事,可成大人仍
一意孤行……唉,事到如今不知要余某如何是好?」

  吴安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用红绢塞着的小瓷瓶,置于余世同案上。

  余世同拿起瓷瓶,把玩良久,忽然笑道:「敢问这位先生,瓶内是何种剧毒?」

  吴安然见余世同虽近临死,却仍气度从容,倒也有几分敬佩,道:「此瓶内
乃西域奇毒牵机散,入喉即亡。」

  余世同看了他一眼道:「若余某不肯服下此毒,先生恐怕就要用强了吧?」

  吴安然笑而不答,这余世同是明白人,无需多说。

  只听余世同淡淡说道:「余某今年三十有二,算来已在赵国十三年了,从一
布衣白丁到如今礼部令吏,已足以证明余某之才。虽时时记得身负大秦所托,但
亦不免为自身考虑,余某府中有三房妾室,但并无正妻,可叹她们时常还为此勾
心斗角,却不知余某乃是为其着想,余某一旦身份败露,她们以妾室之身尚可另
嫁,不至于被余某所牵连。余某至今不敢有子,便也因此故,子女毕竟是余某的
血脉,余某不愿因己故而祸及子女。」

  余世同叹了口气,对吴安然道:「余某一死,成大人当可高枕无忧,烦请先
生转告成大人,看在同为秦人的份上,请成大人从中周旋,放余某府中三房妾室
一条生路。」

  吴安然点头道:「余大人放心,在下定会转告。」

  余世同舒了口气,道:「成大人深谋远虑,其侄女苏姑娘也是我们秦人吧,
此女既能得楚太尉的五公子倾心,想必也非泛泛之人,以后我大秦在赵国之事就
指望她了。」

  吴安然怜悯地看着余世同,若他知道了成奉之和苏巧彤早已变节,定会死不
瞑目吧,还是让他安心去吧。

  余世同拔出瓶塞,凑到鼻尖闻了闻,苦笑一声将瓶中之毒一饮而尽,坐到椅
上闭目不语。

  吴安然上前为他搭了下脉,只觉其脉象忽急忽缓,知是牵机毒已经发作,便
转身走了出去。

  吴安然离开不久,一队禁卫军便将此地团团围住,为首军官走入帐中,只见
余世同七窍流血躺在椅上,失声骂道:「娘的,快去禀报太尉大人和兵部尚书郭
大人。」

  楚名棠翻看刚刚送来的急报,忽听门帘一响,抬头看去,笑道:「原来是郭
大人。」

  郭怀没心思与楚名棠寒暄,道:「名棠,今晚之事你大概也已知道了吧。」

  楚名棠脸色也沉了下来,点头道:「我虽已料到此次大猎不会太平,可仍没
想到会乱到这种地步。郭怀,是你命人去捉拿礼部令吏余世同的吧?」

  郭怀道:「不错,可惜还是去晚了,那余世同已经服毒自尽了。但此事也太
古怪了,这余世同为何要急于自尽,他所居之地离禁卫十一营足有小半个时辰的
路程,我从十一营出来并未耽搁便命军士捉拿余世同,当时那些秦人尚未被全歼。
除非那余世同早已打定主意,无论事情成败他都准备自尽。」

  楚名棠指指案上的几封急报道:「铮儿来报说除了逃走的十余人之外,其余
贼子尽数被歼,但所擒下的几人全都服毒自尽,没有一个活口,那些秦人看来都
抱着必死之心。」

  郭怀道:「据我所看这些人服毒自尽恐怕也是不得以,当时我也在十一营,
见那为首贼人破口大骂余世同,似是认为上了余世同的当,的确这两百多人来攻
击数千人的大营,不啻是找死。」

  楚名棠道:「如此看来,那余世同应是秦人此行的主使者之一了。」

  郭怀道:「可那些贼人又无活口留下,我等又不知他是奸细,这余世同根本
无需寻死,除非……」

  楚名棠沉声道:「除非有人逼他自尽。而且铮儿也觉得奇怪,这些秦人武功
并不高,应是采取声东击西之计,可过了这么久仍未有动静,真是奇怪,如今大
猎场内各处已经严加防范,西秦已很难下手了。」

  一名楚府家将忽然匆匆跑了进来,道:「启禀老爷,吏部唐尚书被人刺杀。」

  楚名棠和郭怀齐声惊道:「什么?」

  楚铮也已得知唐孝康被刺之事,立刻点了一队禁卫军赶往唐家所住之地。

  忽听一名军官喝道:「前面是哪一营的,速速停下。」

  对面一人叫道:「在下乃赵统领麾下,是奉统领之命到各营传令。」

  那军官疑道:「你是赵统领帐下的?我怎么未曾见过你?」

  楚铮拍马赶来,不耐烦地说道:「哪来那么多废话,去查查他们有无赵统领
的令签和信物,有则放行,无则拿下。」

  那军官应了声是,便带人上前盘查。楚铮凝神望去,只见对面站着十几名紫
衣军士,为首那人身形高挑,面目英俊,气度不凡,正是刑无舫的弟子林风玄,
不由得暗骂道:「怎么是这小子,既然是来刺杀,何不找个相貌平凡点的,这么
引人注目不是存心找事吗。」

  那负责盘查的军官折了回来,道:「楚将军,这是他们所呈的赵统领的令签
和信物,并无异常,但末将总觉得这行人有些古怪。」

  楚铮将那令签和信物看了看,他当然认得这些东西,正是自己伪造的,便道:
「既然令信齐全,放他们过去吧,太尉大人和兵部郭大人在等本将军呢。」

  那军官无奈地说道:「遵命。」

  林风玄等人走后,楚铮忽问那军官:「你是叫伍绍一吧?」他对这人有些印
象,平日颇为精明强干,以后倒可大用。

  楚铮身后一名副将笑道:「正是他。我们十一营常道将军您是五公子,下面
居然还有个『五少爷』,说的就是他了。」

  楚铮有些不快,道:「各人名字乃父母所取,非自己所能定夺,同僚之间岂
可拿此事开玩笑,以后不得再提。」

  众人见楚铮拉下了脸,皆应了声是。

  到了唐家所住之地,只见其府中下人个个哭丧着脸,自然是因唐孝康死了,
这些人为再无靠山而忧心忡忡。

  楚名棠和郭怀此时也已赶到,一个盛装贵妇顿时悲啼出声:「太尉大人,我
家老爷死得好惨啊。」

  楚名棠安慰了她几句,召来唐府总管和家将首领询问详情。

  原来楚铮的十一营受到攻击后,禁卫军各营奉命到朝中重臣所住之地加强警
戒,一小队禁卫军持统领赵无忌之令信说是奉命前来保护唐孝康,并有要事禀报,
唐孝康便把其中为首二人带入了帐内。

  楚名棠顿足道:「唐孝康糊涂!都何时了居然还领不相识的人进帐,这太平
尚书当久了,一点警觉也无。」

  楚铮忽见伍绍一双唇嚅嚅,显然是想起了方才林风玄一行人,不由得暗恼有
聪明人当属下有时也未必是好事,只得故作失声道:「哎呀,父亲,孩儿来此途
中便碰到一队禁卫军,面目颇生,只是孩儿急于赶往此地,又见其令信齐全,便
未曾阻拦。」

  楚名棠一听,道:「快些命人去拦下他们,铮儿你平日精明无比,这会儿怎
么也糊涂了,这等可疑之人也会放过?」

  楚铮忙令伍绍一等人到各营传命,若林风玄等人蠢到至今尚未离开,那休怪
自己不客气了。

  郭怀在一旁劝道:「唐孝康乃朝中重臣,对赵无忌统领的令信也应熟识,但
却仍然上当,那也怪不得楚将军了。看来这禁卫军中也有秦人奸细,而且地位不
低啊。」

  楚名棠暗暗摇头,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若是旁人有此失误倒也无可厚非,
可自己这儿子心思慎密无比,这几年来协助自己打理诸事从未有过失算,怎么会
在此时出个大纰漏,莫非是他有意如此?可想来想去楚铮都无理由这般做。

  几个人走进唐孝康帐内。只见唐孝康躺在地上,眉心处不知被何物戳了个大
洞,双目圆睁,满面惊恐之色。郭怀虽平日里与唐孝康有些不合,但见他死得如
此之惨心中也有些不忍,道:「想不到唐孝康竟会丧命于此地,他这一死与三年
前梁上允之死一样,朝中又要动荡了。」

  「不对,」楚名棠忽然说道,「郭怀,你有没有觉得秦人此举毫无道理,白
白葬送了一百多人性命,难道只为刺杀一个唐孝康?如今不同于三年前,那时三
大世家仍在勾心斗角,朝中局势不明,梁上允一死确实引起了各方骚动,可现在
除非刺杀了你、我,还有方令信三人外,其他朝中大臣根本无碍大局,死一个吏
部尚书我立马便可找人来代替,反而可能做得更好,如成奉……」

  楚名棠突然灵光一闪,扭头向楚铮看去,难道是他为了让成奉之早日成为吏
部尚书才勾结外人杀了唐孝康?

  楚铮眼观鼻,鼻观心,可心里却直发毛,这世上最难瞒过的就是父亲了。

  楚名棠又摇了摇头,自己已经和王秀荷说过了,成奉之若真为楚家效力,成
为吏部尚书是迟早的事,楚铮无需如此做的。

  楚名棠怎么也没想到,其中还牵涉了一个魔门。楚铮是利用魔门欲迁徙至赵
国这一难得的机会,将原本定在几年后再做的事便提前了。

  郭怀觉得这父子二人间有些怪异,不禁问道:「名棠怎么了?」

  楚名棠回过神来,道:「咳,我只觉得西秦这般有些得不偿失。如这余世同,
身为礼部令吏,在秦赵两国开战后所起的作用应更大一些,而不是像如今仅为了
刺杀唐孝康而丢了性命。而且此番通过此人我等还知道了朝中隐藏着另一位身份
更高的奸细,虽目前尚未有眉目,但迟早会水落石出。」

  郭怀点了点头,深思道:「他会是谁呢?难道是朝中的某个侍郎,还是禁卫
军中某个将军?」

  楚铮暗暗心惊,幸亏自己早已有了后招,不然成奉之的嫌疑很难洗去,毕竟
他的身世颇有问题,禁不得详查的。如今这些罪名只好暂时先让武媚娘背着了,
也只有她够资格够身份再背上这奸细罪名,只是有些对不起她了,不过她身具
「媚惑众生」心法,换个面目并不是难事,从此就让武媚娘这名字从世间消失吧。

  郭怀又道:「天快亮了,名棠,你说唐孝康之事要不要禀报皇上?」

  楚名棠想了想道:「皇上龙体欠佳,此事还是暂且瞒下来吧,等大猎结束后
再行禀报。」

  郭怀点点头。

  正在这时,楚府的执事李诚走了进来,轻声道:「启禀老爷,宫里的御膳房
胡总管求见。」

  楚名棠想了想,道:「胡总管?他此次应未曾跟随皇上前来啊,怎么会来见
我?」

  楚铮暗暗握紧双拳,看来京中之事大功告成了。

  楚名棠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对李诚说道:「有请胡公公。」

  李诚应了声是,往门外退去。

  不一会儿一个满身尘土的老太监跟在李诚身后走了进来,道:「参见太尉大
人,郭大人。」

  楚名棠示意道:「胡总管请座。」

  胡有林摇头道:「老奴也不坐了,太尉大人,郭大人,此事老奴原本应直接
向皇上禀报的,可皇上那看守甚严,老奴根本靠近不得,想了想还是前来向太尉
大人禀报吧,正好郭大人也在此地,毕竟朝中大事还需依仗二位大人的。」

  胡有林这番话说得没头没脑,楚名棠和郭怀二人听得莫名其妙,楚名棠想了
想,突然有些不安,道:「胡公公,是不是京城出了什么事了?」

  胡有林道:「是出大事了,储妃娘娘暗中下毒,储君归天了。」

  楚名棠和郭怀身躯大震,相互看了一眼,此时二人才真的方寸大乱。

  楚名棠与郭怀就算有再大胆子,也不敢将储君之死隐瞒不报,急急赶去见赵
王,心里只能期望皇上能支撑住。

  可赵王一听赵庆之死便晕了过去,太医们七手八脚将皇上救醒后,赵王只虚
弱地说了一句话:「回京。」

  大猎尚未开始便已结束,不少世家子弟还颇有怨言,却被家中长辈狠狠地训
斥了一番。储君之死尚无几人知晓,但唐孝康被刺之事纸包不住火,已在官员中
渐渐传开了。

  吏部尚书手中之权列六部之首,若不是摊上楚名棠这个强势太尉,以往的吏
部尚书地位在朝中仅在相国之下,如今唐孝康一死,自认够资历的几人个个躁动
不安,职位较低的官员也在紧张地观望着,毕竟他们的仕途很大程度上是由吏部
所掌控。

  当然,成家诸人也在谈论着,若在以前,成家定对此事淡然处之,本朝历代
吏部尚书都是由各大世家所把持,成家在朝中毫无根基,根本无望登上此位,如
今有了苏巧彤这层关系,成奉之也算投入了楚家门下,众人的心也活络起来。

  成奉之的夫人坐到苏巧彤身边,小声问道:「巧彤,你看老爷这次可有希望?」
她与成奉之同为秦人,两人来到赵国后才结为夫妇,这么多年来也是伉俪情深,
自从得知夫君背叛大秦投靠了楚铮,陶允贞不仅没反对,反而大松了口气,这些
年提心吊胆的日子总算过去了,再也不用担心成家哪天会被满门抄斩了。

  苏巧彤看了一眼成奉之,只见他正在那闭目养神,对众人的话充耳不闻,轻
笑道:「姨娘,看姨父这样子定是胸有成竹了。」

  成安礼道:「娘,这朝中势力泾渭分明,这唐孝康原本便是楚家一系,自然
由楚家门下来接替,只要太尉大人同意了,相国大人也不会反对,至于皇上,只
需盖上大印便可。依孩儿看,父亲大有希望。」

  成奉之听在耳里,睁开眼道:「这吏部尚书由谁来任,需由相国大人和太尉
大人议后禀明皇上,由皇上来定夺,你们在这里瞎猜什么。况且吏部尚书之位如
此重要,方家难道就不动心,现在谈及此事还为时过早。」

  苏巧彤微笑不语,此番大猎草草结束定是京中出了大事,方令信留在京中定
已是焦头烂额,哪有余力争夺这吏部尚书之位。

  方令信战战兢兢地领着留在京城的百官在城外等候,见赵王龙辇缓缓驶来,
俯首道:「臣等恭迎皇上。」

  赵王并未从龙辇出来接受百官朝拜。楚名棠走了过来,对方令信小声道:
「皇上龙体有恙,欲直接回宫,就不见众臣了。」

  方令信苦笑一声,命百官站到了官道两侧。看着龙辇经过,方令信道:「名
棠,这次可要麻烦你在皇上面前替老夫美言几句了。」

  楚名棠道:「相国大人这说的什么话,如今三大世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名棠自当尽力。」

  方令信叹道:「多谢名棠。唉,此番储君被刺杀,纵观青史都没怎么见过,
可老夫也是有苦难言,虽说奉命留守京城,可那宫内之事又怎能管得了。堂堂一
个储妃娘娘竟是西秦刺客,关老夫何事了。

  老夫能做的只能将三年前负责宫女选秀的官员拿下严加审问,却无半点头绪。
只知这武媚娘乃陈县人,家中只有一养父,可这养父早已不知去向,当地官员也
是一问三不知,只好先把他们押解到京城再说了。「

  武媚娘便是当年的魅女,楚名棠也是知道的,只是此女入宫后据楚铮所报渐
渐起了野心,不再甘心受楚家控制。不过楚名棠也并未放在心上,一个储君妃子
又能掀起多大风浪,何况她的身世来历都掌握在楚家手中,楚铮曾为楚名棠列出
五六条计谋,任何一条都可轻易置武媚娘于死地。

  楚名棠于是不再管此事,将之交于楚铮,毕竟他这几年一直在操心对西秦用
兵之事,哪有闲心管一个江湖女子的死活。可没想到就这江湖女子居然刺杀了储
君,楚名棠立刻怀疑上自己的儿子楚铮,可在郭怀面前又不好问什么,返回京城
的途中这臭小子又不知跑到哪去了,看来只有回府好好审问他了。

  但毕竟武媚娘与楚家有关,听方令信说没查到任何线索,楚名棠也松了口气,
铮儿这臭小子再留下什么马脚非劈了他不可。

  皇宫的书房内,赵王双目喷火,抓起御书案的笔筒便向方令信扔去,骂道:
「方令信,你是怎么辅佐庆儿的,庆儿遇害时尚不到三更,此时你应陪他批阅奏
折,怎么会死在储君宫?」

  方令信不敢躲闪,笔筒砸在了他肩膀上直隐隐作痛,心中叫屈,储君为人颇
为懒散,这两年来何时见他批阅过奏折,都是由他人代笔,而此人便是那刺客武
媚娘,只是皇上不知道罢了。

  方令信看了一眼楚名棠,楚名棠有些犹豫,并非他不想为方令信求情,但赵
王此刻正在火头上,谁的话恐怕都未必会听。

  果然,赵王骂完方令信,接着骂起了楚名棠,最后连郭怀都未能幸免,言辞
激烈且毫无顾忌,骂楚名棠结党营私,败坏朝纲,骂郭怀只懂领兵,不懂如何辅
佐储君。三人听了面面相觑,皇上已是神智混乱,再这般下去恐怕对龙体更是有
害,可谁又敢上前阻止呢。

  幸好此时赵茗脸带面具走了进来,一旁吓得浑身颤抖的童妃登时松了口气,
忙施礼道:「叶先生。」

  赵茗上前扶住赵王道:「皇上,您累了,还是先去歇息吧。」

  赵王呆呆地看着赵茗,突然泪流满面,道:「皇妹,庆儿死得真惨啊……」

  除了楚名棠外,其余人都愣愣地看着赵茗那张僵尸脸,皇妹?

  赵茗叹道:「皇兄,事已至此,还是节哀顺变吧。」转身对童妃说道:「童
妃,送皇上回寝宫。」

  童妃如梦初醒般啊了一声,忙应道:「是。」

  赵茗看着赵王蹒跚着离去,忽觉体内寒热乍寒乍热,知道自己内伤又犯了,
赵茗醒来后就查觉体内有股炎毒乱窜,每当跳跃或是疾奔,赵茗都能感受到体内
有一股欲火随时都要爆发出来,整个身体也开始冒出不少冷汗,只好运功硬压,
可她哪有空闲静下来养伤呢。

  如今赵庆一死朝中大乱,皇兄又已六神无主,确定皇位由何人继承和维持朝
政稳定才是头等大事。

  赵茗转过身来,突然恢复女声说道:「三位大人,储君新丧,皇上龙体有恙,
朝中大小事宜还请多费心了。」

  方令信和郭怀还有些犹豫,楚名棠却躬身答应道:「微臣谨遵长公主旨意。」

  方令信和郭怀都知楚名棠绝非莽撞之人,见他既然领命,便也应声领旨。方
令信想道,皇上当年是有个亲妹妹长寿公主,只是二十年前突然离奇失踪,难道
这叶先生就是她?

  赵茗明白三年前自己打伤楚铮时,楚名棠便已晓得自己的身份,倒也不疑有
他,对方令信说道:「方相国,你先下去吧,储君之死恐怕瞒不了多久,今日是
你轮值,要好生安抚众大臣,维持京城安定,如有造谣生事,借机扰乱者杀无赦。」

  方令信领旨匆匆离去,赵茗看着楚名棠和郭怀,心中一时感慨万端,这二十
年来还是首次与这二人相见,自己容貌虽未大变,但心境已老,而这两个当年的
翩翩少年郎如今都已须发斑白了。

  赵茗缓缓取下面具露出娇颜,说道:「楚兄,郭兄,可还记得小妹吗?」

  郭怀一声惊呼:「茗姑娘?你,你?」

  楚名棠忙接口道:「怎么是你?」说完了自我感觉比较生硬,暗想这些年随
着年龄和地位的改变,自己装腔作势的本事较年轻时差了许多。

  赵茗轻笑道:「正是小妹,二位兄长当年所立誓言如今都一一实现,果然已
是我大赵的栋梁之材。」

  郭怀不禁上前一步,说道:「茗姑娘,当年你为何不辞而别?」

  楚名棠咳嗽一声道:「郭大人,应称长公主才是。」心中不由得暗笑,当年
郭怀自负是武状元,对赵茗这小丫头不屑一顾,直至被她摔了十七八个跟头才心
服口服,反倒心生倾慕之意,后来赵茗突然消失,郭怀借酒浇愁颓废了许久才渐
渐恢复,今日见了她,大概又想起旧事了。

  赵茗笑道:「无妨,楚兄,这般称呼倒也自在些,当年乃师命难违,小妹外
出游历了几年,因走得较为匆忙,未曾与二位兄长道别。」

  郭怀仍固执地问道:「那既然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宫中,为何不与我等相见?」

  赵茗没想到多年未见这郭怀仍是一副牛脾气,不由得有些尴尬,暗想:有何
好见的,回京后你们都已成家,再相见岂不徒生事端。

  楚名棠见郭怀有些失态了,道:「郭大人,储君新丧,长公主将你我二人留
下是为军国大事,你这些陈年往事还提他作甚,长公主想必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何必再纠缠不休。」

  郭怀愣了半天,突然长叹一声,向赵茗躬身道:「长公主,微臣失礼了。」
苦涩之意溢于言表。

  楚名棠哈哈一笑,道:「也请长公主切勿怪罪郭大人,当年长公主突然离去,
郭大人心急如焚,找遍京城大街小巷,还曾立誓终身不娶也要等到长公主,皇上
和微臣整整劝了他五年他才与刘家姑娘成了亲。」

  「楚名棠!」郭怀怒目而视。

  赵茗突然身躯微微一震,看了郭怀一眼,他真等了五年吗?可自己在外游历
了两年多就回来了,怎么不知道?

  「皇妹,你怎么才回京,皇兄无能为力了,楚名棠都早已成亲……」皇兄当
时是这么说的吧,赵茗努力地回忆着,当初自己似听了这话后便赌气回太平宫去
了,根本就没细听郭怀怎样了,回到太平宫便闭关近十年,不理世事,全心苦练
武功,一举踏入天道境界。

  自己当年的心思原来是这样的。

  这都二十年过去了,如今又失身给那小贼,现在还想这些干什么,赵茗暗自
摇头,道:「二位兄长,小妹师从叶门,虽为公主之身却从不管朝堂之事,只是
今日大赵已到危难之境,储君暴亡,皇兄长卧病榻且别无子嗣,小妹只好挺身而
出为君分忧。

  如今当务之急乃是维持大赵国的安定,二位兄长均为朝中擎天柱,楚兄主政,
郭兄掌管兵权,而且与皇兄和小妹都曾为故交,还望二位能鼎力相助。「

  楚名棠拱手道:「请长公主宽心,我楚家历代对大赵忠心耿耿,皇上对微臣
亦有知遇之恩,微臣定会尽臣所能,保我大赵平安度此难关。」当年赵茗刁蛮任
性,而且三年前明知楚铮乃自己之子仍将他打成重伤,楚名棠对她并无太多好感,
但毕竟事关大赵安危,由她来出面倒也名正言顺。

  赵茗见楚名棠答应了,心中一喜,郭怀历来忠于皇家定不会有异议,朝中有
这两人支持,就算方令信也不敢从中作梗。

  郭怀此时已平静下来,说道:「朝中之事长公主不必担心,有太尉大人和相
国大人在,只需施以雷霆手段,无人敢有异动,只是这也并非长久之计,储君身
亡,日后皇位由何人继承需早日定下,方可平息朝中猜测。」

  赵茗苦笑道:「可皇兄伤心过度,要他来做决策恐怕已是不可能,还是先听
听二位兄长的意见吧。」

  楚名棠躬身道:「为人臣子者岂可参与皇家之事,还是请长公主定夺。不过
微臣想长公主心中应已有打算。」

  赵茗暗恨,楚家人不论老小个个奸诈如狐,只好说道:「储君侧室杨妃已有
孕在身,只是不知是男是女,若是男丁且皇上龙体无恙,立皇孙为储乃是最为稳
妥之举。不过那杨秋儿即便生下皇子也饶她不得。」

  楚名棠和郭怀一惊,道:「这是为何?」

  赵茗恨恨地说道:「那杨秋儿早已知武媚娘心怀不轨却隐瞒不报,此罪绝不
可恕。」

  郭怀不解道:「储妃……不,武媚娘隐藏在宫中多年,杨妃又是如何知道?」

  赵茗脸一红,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道:「这武媚娘乃魔门妖女,精
通媚术,每晚将储君迷惑后由杨秋儿替代她与储君行房,而武媚娘直至离宫时想
必仍是处子之身,杨秋儿若早日向宫内人禀报,怎会酿成今日之事?」

  楚名棠若有所悟,他也曾听闻魔门练有媚术的女子对贞洁并不在意,而武媚
娘却谨守处子之身,想必定有她谨守的道理,最大可能便是她心中有了心爱之人,
而这人……哼哼,自家儿子的嫌疑自然是最大的。

  郭怀想了想道:「若万一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赵茗道:「郭兄之言不可不虑,楚兄曾为平原君太守十年之久,觉得二皇兄
之子赵应如何?」

  楚名棠早已料到赵茗会提及赵应,对她来说赵庆与赵应都是她的亲侄,而赵
应之妹赵琪与赵敏同样也是叶门弟子,自然是最佳选择。不过皇上既然无子,传
位于侄儿亦是应当,便说道:「昌平王世子精明干练,确是上佳选择。」

  赵茗露出一份笑意:「既然楚兄都如此认为,定然不会有错。」

  郭怀却道:「只是平原城离此地甚远,快马加鞭亦需一月方到,到时若急召
昌平王世子进京,这一路上恐怕会多生事端。」

  赵茗明白郭怀的意思,各地藩王对皇位无不眼红,以前没指望倒也罢了,如
今有了点希望定会全力而为,不由得看向楚名棠。

  楚名棠想了想道:「此次皇上大猎吏部尚书唐孝康被刺,禁卫军统领赵无忌
失职之罪难免,本应就地免职,但禁卫军统领一职历来由皇室中人担任,在此微
妙时刻不便有过大举动,微臣的意思是将赵无忌降职为副统领,暂且仍行使统领
之权,另调昌平王之子赵应为禁卫军大营参将协助赵无忌,长公主认为如何?」

  赵茗点头道:「如此甚好。这事就由楚兄去办吧,不过调赵应入京需秘密行
事,不可泄露半点儿风声。」

  楚名棠俯首领命。

  赵茗见诸事都较为顺利,心情一松,突然发觉全身肌肤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叮
咬,麻、酸、痛、痒不时参杂着,下体的搔痒不但剧烈且一波比一波更强劲,忙
闭目运功调息一周圈,体内的炎毒淫欲总算又压制了下去。

  郭怀见赵茗脸一会红一会白的,惊道:「长公主,你怎么了?」

  赵茗道:「昨晚被一奸贼打了一掌,不过不碍事。」

  楚名棠问道:「太医诊治过了吗?」

  赵茗摇头道:「小妹这伤太医无能为力,只有靠自己慢慢调养了。」

  赵茗忽然又道:「楚兄,听说皇兄已将敏儿许给了令公子,这原本是喜事,
可如今储君新丧,此事还是过些时日再说吧。」

  楚名棠回到楚府内院,只见成奉之和苏巧彤在厅中等候,见楚名棠回来了,
成奉之忙起身道:「卑职成奉之拜见太尉大人。」

  苏巧彤裣衽一礼道:「巧彤见过楚伯伯。」

  楚名棠不由得一皱眉,他去皇宫前就已交代过不接受任何一个官员拜访,这
成奉之怎么来了。

  苏巧彤似知道他心思,笑道:「楚伯伯勿怪,小女子和姨父是应夫人相邀而
来。」

  应夫人之邀?楚名棠看了一眼苏巧彤,心知定是她在里面作怪,朝中至少有
数十位官员对这吏部尚书之位动心不已,可就这女子独僻蹊径领着成奉之见到了
自己,铮儿身边的三个女子就属她最有心机了。

  但成奉之毕竟转投楚家门下,也确属有才之士,楚名棠道:「成大人暂且稍
候,本官过会儿再与大人详谈。」

  成奉之恭敬地应道:「是。」

  楚名棠对一旁的下人说道:「去把铮儿叫来。」

  苏巧彤扑哧一笑,道:「楚伯伯,公子就在内屋正被夫人训斥呢。」

  楚名棠一怔,道:「本官失陪了。」

  楚府内院,楚铮正在被王秀荷训斥:「我今日见过楚琳了,她一副春情荡漾,
艳若桃花的样子,一看就是最近被男人满足过,我思来想去,你的嫌疑最大,是
也不是?」

  楚铮愕然,女人的思路真奇特,现在是讨论男女私情的合适时候吗?

  楚铮干笑两声道:「娘,姑姑的情况你也知道,三十多岁守活寡的滋味不好
受……所以上次进宫时,我们就……」

  王秀荷怔了半响,望着眼前的儿子,心中的感觉说不出是爱是怨,坐下身子,
眼泪夺框而出,掩面轻声哭泣了起来。

  楚铮见一惯强悍自信的娘亲竟然在他面前哭了起来,一下慌了手脚,连忙搂
着王秀荷的香肩,问道:「娘,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呢?」

  王秀荷晃了晃肩头,一下没有摆脱掉楚铮的搂抱,只咽咽泣道:「你别叫我
娘,我没有你这胆大包天的儿子,对我胆敢无礼也就算了,如今在皇宫里和你姑
姑也敢做出这等事来,你说,你对得起你爹么?你还要不要命了?」

  楚铮暗道原来如此,心知若不能消去王秀荷心中的罪恶感,别说还想享受姑
姑熟美的肉体,就算王秀荷也都可能不会让他碰了。心念一转,不敢怠慢,连忙
跪在王秀荷面前,痛哭失声道:「这都是我不好,全怪我太爱娘,太爱姑姑了,
见不得你们受苦,一时把持不住冒犯了你们,真是罪不可恕,就请娘降罚吧,铮
儿一力承担!」

  楚铮此举乃是先发制人,兵行险招,先行认错用话扣住王秀荷,让她不至于
太过自责,产生罪恶感,再担下一切责任以示坦诚。

  王秀荷知道这个小儿子年纪虽小,但睿智灵动诙谐有趣,又善于察言观色,
锐意逢迎于她,这些年因此与其相处,分不清是儿子,情人,朋友?反倒有一种
与其他人相处时从未有过的快乐。豪门孤寂,若不是有这个小儿子,自己恐怕早
就无聊死了。

  但这最重要的一点,却是王秀荷不敢说不出口的,就是在这闺房之乐上,这
小子却胆大妄为的很,招式花样百出,尤其楚铮又天赋异秉,实力惊人,这些年
来每次交欢,都让自己欲仙欲死,高潮不断,事后都要回味良久。

  王秀荷深叹一口气道:「这事也不能全怪到你头上,若非我不克自制,又怎
么会让你轻易得手?我想你姑姑也定是如此。」

  「这不是说,其实娘心里想的也跟我一样?娘是同意的了?」楚铮欣喜的想
着。但他还不太敢确定,强压心中的狂喜,楚铮小心翼翼的抬头问道:「娘,你
每次也有感到快乐吗?」

  王秀荷一下子红霞满面,她娇嗔的白了楚铮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千言万
语便全在这一眼之中。

  楚铮喜翻了心,怪叫一声,跳将起来,一把抱住王秀荷,便吻向王秀荷的樱
唇,王秀荷只嘤咛一声,便婉转相就,任由楚铮为所欲为。

  楚铮充满男性魅力的鼻息不断喷在王秀荷脸上,灵巧的舌头也忽软忽硬的扫
弄着王秀荷的口腔各处,王秀荷也积极的回应着,楚铮只觉得王秀荷的香舌灵活
刁钻,缠功细腻,就像春蚕吐丝般细腻轻柔的舔抚。而王秀荷却觉得楚铮的舌头
宛如灵蛇吐信般大开大阖,强力纠缠王秀荷的香舌。

  浑然不同于以往的狂乱,这个吻充满着浓情密意的快意,王秀荷只觉亲吻的
感觉温馨甜蜜,欢愉的感觉自舌尖传自全身,整个人也逐渐陶醉在愉悦梦幻之中。

  但随着唇舌交缠的热烈,楚铮又将魔爪伸到王秀荷胸前的丰乳上搓揉着,激
情的爱抚又让两人的情欲高涨,亲吻也愈加激烈起来。

  不知吻了多久,王秀荷才突然娇喘吁吁的将楚铮推开,楚铮却意犹未尽的舔
了舔自己的嘴唇,不满的央求道:「正在好的时候,你怎么就把我推开了呢?娘!
我们再来一次好吗?」

  王秀荷又娇又媚的白了楚铮一眼,嗔道:「亲了那么久,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你还嫌不够,真贪嘴。」楚铮不依的缠着王秀荷想要继续。

  正拉扯说话间,听见楚名棠入内院的声音,屋内一下安静下来。

  楚名棠到了内屋,只见王秀荷满脸严厉,看了看楚名棠道:「好了,你父亲
来了,自己请罪吧。」

  楚铮地走到楚名棠面前,嗫嚅道:「父亲。」

  楚名棠摆了摆手,道:「为父且问你,储君之死是否与你有关?」

  楚铮小声道:「确是有些关系,若是当初孩儿不将那武媚娘送入宫中,便不
会有今日之事了。」

  楚名棠冷笑一声道:「你言下之意是武媚娘勾结魔教中人刺杀储君之事你却
不知,是不是?」

  楚铮道:「确实不知,孩儿早已向父亲禀报过,这武媚娘野心颇大,一心只
想当一国之后,入宫不久便对孩儿之命阳奉阴违,以后干脆置若罔闻,也不知她
如何勾结上的魔门刺杀了储君,孩儿此举的确大错特错。」

  楚名棠道:「哼,那武媚娘对你一往情深,为了你在宫中三年从未与储君同
房,离宫时仍是处子之身,又怎么会不听你命?」

  楚铮脸色大变,王秀荷也是吓了一跳,道:「铮儿,此事当真?」

  楚铮不知父亲怎么会知道此事,武媚娘修炼上古媚功时欲火焚心,宁可自残
躯体也死守清白,其品性楚铮极为敬佩,要他随口污蔑武媚娘怎么也说不出口。

  干脆道:「父亲,武媚娘之事孩儿确不清楚,但请问父亲,孩儿为何要杀储
君,此人浑身上下最珍贵之处便是那储君之位,其他根本不值一提,可孩儿怎么
也不可能登上储君之位,何苦冒着偌大风险刺杀他,总不因孩儿看他不顺就心起
杀机吧,这上京城孩儿看不惯的人多了,难道个个杀了?」

  王秀荷责道:「铮儿,怎可这般对你父亲说话。」

  楚铮一副无辜地说道:「娘,父亲冤枉孩儿。」

  楚名棠狞声道:「若不是你是为父之子,早已将你拿下严刑拷问了,还会与
你这般啰嗦。」

  王秀荷不禁又劝楚名棠,道:「夫君你也别吓铮儿了,铮儿确无道理刺杀储
君。再说了,铮儿毕竟是你我之子,这孩子从小就聪明懂事,不会做出有损楚家
之事的。」

  楚名棠一愣,道:「那你方才为何训斥他,难道仅为当年送武媚娘入宫一事?」

  王秀荷睁着一双大眼睛,道:「那是当然,难道还有其他事?铮儿不是说了
与武媚娘娘并无关系了嘛。」

  楚名棠气结,好嘛,原来这母子俩是在一搭一唱戏弄自己呢。

  楚铮松了口气,庆幸今日父亲先去了皇宫,自己才有机会与娘商量。他眼珠
突然一转,问道:「武媚娘乃处子一事孩儿都不知晓,父亲从何得知?」

  楚名棠随口说道:「是长公主所……」话一出口便知不妙,一眼瞥去,果然
见王秀荷柳眉渐渐竖起。

  楚名棠一笑,道:「夫人,今日宫中一景你未曾见到,不然定会乐坏你。」

  王秀荷冷哼道:「乐坏我?恐怕是气坏于我吧。」

  楚名棠故作未闻,道:「夫人不知,长公主今日突然以真面目与郭怀和为夫
相见,没想到事隔这么多年,郭怀仍对当年的叶茗念念不忘,当时情形……真是
好笑极了。」

  王秀荷顿时大感兴趣,便问究竟如何,楚名棠一一说了,为讨夫人欢心,免
不了还添油加醋了一些,若是郭怀在此定会怒不可遏与楚名棠拼了。

  王秀荷听了也乐不可支,笑道:「原来当年郭怀是为了长公主才死活不愿娶
那刘家小姐,怎么以前未曾听夫君提起过。」

  楚名棠道:「这又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何况你与刘家小姐私交颇好,万一传
到她耳中岂不是坏了郭怀好事。」

  夫妇二人提及往事说笑了一会儿,王秀荷见楚铮在冲她连使眼色,便道:
「夫君,巧彤姑娘在府中住了好几日,成侍郎特地为此来府中道谢,夫君可要见
他一面?」

  楚名棠原本还想质问楚铮唐孝康一事,但储君这么大的事都让这娘俩遮掩过
去了,唐孝康之事只是自己猜测更无证据,说出来只会自讨没趣,没好气地说道:
「也罢,铮儿,你让成侍郎去书房等候,为父稍后便到。」

  楚铮应了声「是」正待出门,只听楚名棠冷冷地说道:「铮儿,储君之事虽
非你所为,但你居然连一个女子都无法掌控,还将自身牵涉其中,为父对你实在
大失所望。若真是你所为,出去后将善后之事一一做妥当了,若让为父再发现了
什么蛛丝马迹,那时就休怪为父大义灭亲了。」

  楚铮背上冷汗直冒,不知该应「是」还是「不是」。

  楚名棠挥挥手:「去吧。」

  楚铮走后,王秀荷笑道:「夫君,看你把铮儿给吓的。」

  楚名棠摇头道:「这孩子太过聪明,难免有些浮躁。此番居然连刺杀储君之
事都得做出来,也不与为夫禀报,实在胆大包天。」

  王秀荷笑道:「铮儿哪敢向夫君禀报。不过刺杀储君和唐孝康,夫君真已认
定是铮儿所为?」

  楚名棠点头道:「这孩子自幼受尽宠爱,若是为夫真冤枉了他,他不闹翻天
才怪。可你看他方才话语中层次分明,有理有据,显然是有备而来。哼,聪明反
被聪明误。」

  王秀荷道:「昨日储君被刺之事一经传出,妾身也让王家去打探消息,此事
若真是铮儿所为的话,应该计划得极为周密,魔门之主刑无舫的诱敌,武媚娘毒
杀储君后的逃脱,未留一丝破绽。大概除了你我之外,世上应不会有人会想到与
铮儿有关。」

  楚名棠叹道:「可这般做也过于莽撞了。」

  王秀荷看了他一眼,道:「这不正是夫君想做而未做的吗,若是储君登上皇
位,夫君又如何能安心去一统天下?如今铮儿代劳了,岂不甚好?」

  楚名棠道:「楚王两家祖训便是完成宁大先生遗愿,驱逐胡蛮一统天下,重
现大汉盛世。两位先祖觉得魔门各大宗派各怀异心,不足以成事才转投于赵国太
祖麾下,没想到终究只是将胡蛮逐至漠北,中原却四分而治。二百年了,二百年
来如今是最好的机会,大赵日益强盛,南齐东吴军力不值一提,唯有西秦尚堪一
战,为夫绝不能再容此机错失。」

  王秀荷笑道:「夫君当年的志愿可是做一忠君为国的栋梁之臣啊。」

  楚名棠也笑道:「为大赵一统天下难道就不是忠君为国了?为夫也是接任楚
家宗主才知有此祖训的,倒是夫人又非王家宗主,怎似也已知晓了?」

  王秀荷道:「妾身并无兄弟,家父对此心灰意懒。妾身在元宵灯市中遇见了
夫君,家父对此大发雷霆,待与夫君详谈后,认为夫君乃楚王两家历代子弟中最
有才华者,才同意你我婚事。回京之后,父亲将此祖训告诉了妾身,当年你大伯
欲立你为楚家宗主,家父也是暗中出了大力的。」

  楚名棠颇感意外道:「岳父他老人家见了为夫都是板着脸爱理不理,没想到
私下对为夫评价竟如此之高,改天定要到岳父府上请他老人家喝一盅。」

  王秀荷道:「这倒是应当去的。不过家父当年所评夫君『最具才华者』如今
未必适用了。」

  楚名棠一愣,只听王秀荷笑道:「妾身看铮儿就未必在夫君之下,毒杀储君
之事至少在外人面前是天衣无缝的,比起夫君当年刺杀平原大营副统领邓飞一事
有过之而无不及。」

  楚名棠道:「这怎可相比,邓飞是授楚名亭之意上京诬告,欲夺我平原太守
之位,为夫是不得已才为之,可铮儿为何突发奇想毒杀储君,为夫实是猜不透。」

  王秀荷道:「这孩子为人老成,应是想替夫君分忧吧,但又怕夫君愚忠才不
敢告诉你,他哪知他的父亲其实早有此意,已经在着手准备了,这样一来也好,
夫君如今位高权重,一举一动都有人注意,由你派人出手反而不便。上次你说铮
儿有若潜龙,一旦腾空定会凌于九霄之上,妾身还认为你是偏爱铮儿,夸大其词,
如今看啊,真是虎父龙子啊!」

  楚名棠道:「虎父龙子?嗯,慎言!只是铮儿也太胆大妄为了。」

  王秀荷撇撇嘴,道:「当年楚名亭见了你大伯唯唯诺诺,只知奉命办事。你
大伯若也似你这般想法的话,这宗主之位也不会传于你了。本朝有些世家为何一
代不如一代,其中原因便是如此。铮儿虽从小生长于富贵中,却能这般有主见和
本事,妾身还高兴呢,他日成就绝不在你之下。不过管教还是要管教的,夫君方
才那般吓吓他就不错,让他以后做事更周密谨慎,连你这做父亲的也想象不到,
嘻嘻……」

             第三十一章双修祛毒

  楚铮从内院走了出来,见成奉之和苏巧彤仍端坐侧厅中,便对成奉之说道:
「成大人,家父请你到书房等候。」

  成奉之站了起来,走到楚铮身边轻声道:「楚公子,太尉大人可有什么说法?」
饶是他平日淡泊低调,但见这尚书之位自己已是触手可及,倒也有些患得患失了。

  一旁的苏巧彤疑惑地问道:「楚公子,你的脸色似不大好啊。」

  那是当然了,楚铮苦笑一声,给自家老头子吓得,自己也曾料到过此事恐怕
难以完全瞒过父母,本想抵死不承认,反正父亲也无证据,没想到父亲既不追究,
也不相信与自己无关,一副我就认定此事定是你所为的样子,反而让楚铮有些手
足无措了,不过还好有母亲从中周旋。

  楚铮想了想,对成奉之说道:「大人之才干家父向来颇为欣赏,成大人不必
过于忧虑,过会儿在家父面前以平常心应对便可。」

  成奉之若有所悟,应了声「是」。

  楚铮道:「在吏部中成大人资历为最深,即便朝中暂不任命何人为尚书,吏
部想必也由大人代管,小侄这边有一事需拜托成大人。」

  成奉之躬身道:「公子尽管吩咐。」

  楚铮道:「京城东南两郡交界处有一长平县,成大人可知晓?」

  成奉之道:「知道,那长平县令是月前方任命的,名叫范若诚,此时应已与
上任县令张桐交接完毕了。」

  楚铮暗赞成奉之果然对赵国官员了如指掌,道:「这范若诚乃我楚家门生,
那长平县地处偏僻,而京城附近陈县的大小官员受储君一案牵连都已被抓捕入狱,
小侄想请成大人将这范若诚调至此地任职。」

  「老夫记下了。明日便再委派一名官员去那长平县。」范若诚这长平县令屁
股还没坐热便又调往他处,成奉之连眉头也不皱一下便应了下来。

  楚铮摆摆手道:「这新任长平县令我也已有了人选,就是我那侍卫欧阳枝敏,
他跟随小侄多年,应外放任职了。明日我便让他辞去军中职务,到成大人处报到。」
楚铮方才被父亲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不敢再有丝毫大意,范若诚虽是柳轻如表弟,
但毕竟不是自己心腹,而且为人方正得有些古板,魔门中人迁徙至长平县,此事
千万大意不得,还是派信得过之人去吧,将范若诚调至陈县,离京城近一些,也
免得轻如牵挂。至于长平县那座军营主将,则另从禁卫十一营中挑选一人,受欧
阳枝敏节制便可。

  「公子请放心,欧阳侍卫的履历老夫今晚就为他补上。」

  楚铮点点头:「有劳成大人了。」如今有成奉之在,楚铮掌控赵国中低层官
员终于不必再事事都禀报父亲了。

  楚铮命人将成奉之带至父亲书房,斜眼看了看苏巧彤,道:「你还这里作甚,
跟本公子爷走吧。」

  苏巧彤啐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楚铮拉起她手,小声道:「今日公子爷受吓不轻,到踏青园里帮我弄点好吃
的压压惊。」

  苏巧彤见四周下人无不扭头而笑,脸一红想甩开楚铮的禄山之爪,无奈力所
不逮,直被楚铮拉着小手去了。

  进了踏青园,楚铮微微一颤,不由自主地放开了苏巧彤之手,只见赵敏一袭
素衣与柳轻如站在院中。

  苏巧彤白了他一眼,对赵敏道:「巧彤参见公主。」

  赵敏强笑道:「苏姐姐,你我昨日便已以姐妹相称,今日怎么又多礼了。」

  苏巧彤见她脸色惨淡,小声道:「请公主节哀。」

  赵敏摇摇头,道:「我与皇兄素来感情一般,对他之死虽是有些伤恸但不至
于欲绝,小妹只是为我大赵担忧,父皇之位后继无人,朝中又要平生动荡了。」
赵敏心烦的其实不止如此,自己与楚铮之事眼见已成定局,可偏偏又出了这般大
事,无论是父皇和楚名棠都已无心再操办此事,难道自己与楚铮真是命中注定的
有缘无分?

  楚铮也见过了赵敏,赵敏看着他道:「楚公子可否有空,本宫想请公子入宫
一趟。」她与楚铮名分未定,相互间称呼只能按平日规矩,只感觉两人又生疏了
许多。

  楚铮不明她是何意,但一提及进宫心中便有些犹豫,这些年来自己能平安从
宫内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不禁问道:「公主让小臣入宫何事?」

  赵敏道:「姑姑她受了重伤,听御医房总管包公公说,这冰魄神掌的阴寒之
气上京城内只有公子适合为姑姑疗伤,本宫……」

  赵敏还未说完,楚铮已连声推诿:「小臣武功低微,实不敢为长公主疗伤。」

  苏巧彤知道楚铮是为何,不由得忍俊不禁,转过头去偷偷笑着。

  赵敏不知其中内情,道:「姑姑已对公子放弃成见,公子不必担心。」

  楚铮无奈地说道:「小臣确是无能为力啊。」

  赵敏微怒斥道:「你的内力之高,较连总管等人都犹有过之,为何这般推托?
御医房总管包公公说,当日你受了重伤,姑姑为了救你将我叶门仅余的一炉回天
鼎给你用了,而配齐一炉回天鼎所需药材至少要十年,否则本宫根本不必来找你。
姑姑如此对你,可仅让你助姑姑疗伤你也这般推托?」

  楚铮无言,那次虽是自己自作自受,但无赵茗相救确是有生命之忧,于情于
理此番自己都该出手相助,可一想到要见赵茗楚铮心里实在有些发虚啊。

  赵敏又道:「皇兄新丧,父皇卧病不起,姑姑带伤操劳国事,本宫实是不忍
心,这才请你相助,楚公子既然这般摆架子,本宫这就去见楚大人,楚大人应是
个明事理之人。」

  楚铮忙道:「小臣何曾说过不去了,公主我们即刻起程进宫就是。」

  到了宫内,走进那间简陋的居室,赵茗身披一袭薄袍正在打坐调息,在昏暗
的灯光的照耀下,赵茗晶莹的胸部肌肤几乎半裸着,一对高耸的巨乳紧紧地顶在
薄薄的肚兜上,彷佛就要爆出来一般,楚铮甚至看见了她胸前的两点突出。

  赵茗见了赵敏带了楚铮进来,脸色陡然变寒,厉声道:「敏儿,你带他来作
甚?」

  赵敏见姑姑对楚铮态度也是极其恶劣,全然不像前些日子还有些爱屋及乌的
样子,联想起楚铮先前也是百般推托,心中不由得生疑,道:「敏儿是请楚公子
为姑姑疗伤的。他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竟然百般推诿,似不敢来见姑姑?」

  赵茗和楚铮同时一惊,对视一眼,赵茗忙道:「这倒没有,只是姑姑是何等
身份,怎会让这小子来为姑姑疗伤。」

  楚铮也附合道:「是啊,是啊,小臣也是顾及到此,才不敢贸然前来的。」

  赵敏将信将疑,眼珠在二人身上转来看去,她方才真有些担心姑姑对楚铮又
增恶感,道:「姑姑,此乃非常时刻又何必拘于小节,敏儿也相信楚公子会对此
守口如瓶的。」

  楚铮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小臣绝非多嘴之人。」

  赵敏道:「敏儿去门外为姑姑护法,决不会让闲杂人等打扰姑姑。」

  赵茗急道:「敏儿……」正待起身,只感胸口一痛,全身肌肤痛痒难耐,下
体的搔痒如千万只蚂蚁叮咬,只得又重新坐下。

  赵敏以为姑姑仍是顾及面子,径直走出屋去将门带上了守在屋外。

  赵茗喘了口气,咬牙对楚铮低声道:「那日之事你告诉敏儿了?」

  楚铮苦着脸道:「小臣哪敢,小臣早将此事完全忘却了。」

  赵茗暗想谅他也没胆子说出去,便道:「你在此坐上两个时辰后便离去,本
宫之伤不用你管。」

  楚铮赔笑道:「长公主,小臣既来了就容小臣为长公主效力,长公主一心为
我大赵,这伤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赵茗脸现怒容,脸红道:「敏儿自幼在宫中长大,不通世务倒也罢了,你也
不懂吗?这种疗伤驱毒一道难免会有肌肤之亲,男女间岂可轻易为之?那日回天
鼎之事是为救你这条小命迫不得已罢了。」

  楚铮尴尬地说道:「家师确是没教过小臣。」

  赵茗一愣,点点头道:「你生在楚家,也是富贵中人,倒与敏儿也差不了多
少,这江湖之事师父未必会与你说。」

  楚铮又有些犹豫,道:「小臣若是走了,敏公主见长公主伤势未有好转,怪
罪起了小臣如何是好?」

  赵茗道:「本宫去与敏儿解释,怪罪不到你头上,只要你以后能善待敏儿。
听说大猎时皇上都与你父亲商议好了你俩的婚事,只可惜又出了庆儿这档子事,
咳咳……」

  赵茗突然脸色通红,剧烈地咳嗽起来,楚铮问道:「长公主……」

  赵茗掩嘴道:「本宫没事。」

  楚铮见赵茗脸颊泛红,呼吸沉重,竟有些不忍,暗想反正这伤也要不了她命,
过些时日总会痊愈的,还不如自己今日做个好人帮她一把,怎么说他都拿了人家
的红丸,拿人手软啊;再说如今朝中大权可以说是已由她掌控,说不定何时自己
还有需她相助之处。

  楚铮忽然盘腿坐在赵茗身前,赵茗奇道:「你要作甚?」

  楚铮从怀中取出一方白绢,肃然正色道:「长公主对小臣有救命之恩,小臣
自当舍身报答。请长公主放心,小臣以白绢蒙目,绝不敢再起丝毫冒犯之心。」

  赵茗见楚铮将双目都蒙上,暗想罢了,反正已失身这小贼了,再说这些就是
矫情了。自己身上的伤若无他人相助,至少要静休一月,如今朝中事情那么多,
确是耽搁不得,便说道:「难得你有此心,好吧,你坐到本宫身后来。」

  楚铮哦了一声,摸索着走到赵茗身后,赵茗见他笨拙的样子,唇边不由得微
露笑意。

  可等了半天背后的楚铮也没什么动静,赵茗有些不耐了,道:「你在做什么?」

  只听楚铮讪讪地说道:「长公主,不知该应如何疗伤,小臣不会。」

  赵茗忍不住冲屋顶翻了个白眼,强忍着斥骂的冲动,将左手伸到身后道:
「你我单手互握,两指抵住脉门太渊、大陵二穴,你另一手斜贴住按在本宫后背
上,五指分别对应神道、心俞、神堂、灵台和至阳五处大穴,内息由你掌中劳宫
穴输入本宫体内。」

  原来如此,里面还有这么多讲究。楚铮暗道,果然与电视中看的不一样,幸
亏没有傻呼呼贸然将双手按到她背上。

  楚铮双目被蒙,摸索了半天才找到赵茗背上那几处穴道。赵茗冷哼一声,轻
骂道:「你师父定是浪得虚名,怎么连闭目打穴的功夫都未曾教你?」

  楚铮不好意思地说道:「师父教了,只是小臣没好好学。」记得当年吴安然
教他这门功夫的时候,楚铮还讥道谁会傻不愣登地蒙上眼睛再去点人家穴道,何
况自己练的龙象伏魔功,一拳打去无论打在身体何处都是筋裂骨折,何必学这门
功夫。

  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忽听赵茗说道:「楚铮,将本宫衣衫解开了吧。」

  楚铮手一颤,差点儿撑到地上,吃吃道:「长公主,这个,这个……小臣不
敢。」

  赵茗没好气地说道:「你武功若是到了本宫的地步,当然可以隔衣疗伤,可
你差得远哪。内气为无形之物,隔了两层衣服输到本宫体内的不及你功力的两成,
再勉力为之对你身体有害。」

  楚铮一边咒骂着前世骗人的电视剧,一手伸入赵茗松开的袍内,心情却是颇
为紧张,竟再也找不到方才那几处穴位,在赵茗裸背上抚来摸去,只觉肌肤滑若
凝脂,手感着实不错。楚铮顿感大事不妙,可越急越是难以找着。

  赵茗果然羞怒交加,急道:「你到底行不行,没这本事别说大话。」

  楚铮忙道:「小臣肯定行,请长公主宽心。」差点儿连小臣一定努力也顺口
说出,不过既然做了就做到底,半途而废不但徒劳无功,而且只会令赵茗凭添不
满。

  赵茗道:「算了算了,把你那蒙目的白绢也取了吧,别做这掩耳盗铃之事了。」

  楚铮将那白绢取下,将食指伸到口中狠狠地咬了两下,暗骂道:抖什么抖,
又不是没摸过。

  终于找到那几处穴道,楚铮不敢再心猿意马,楚铮凝气收神,左手和赵茗相
互握住,右手按她后背上,缓缓将内息渡入赵茗体内,果然感觉到有一股寒气在
她体内流动。楚铮按赵茗所说的小心翼翼地将那股寒气往脉门逼去,可那寒气似
乎并不受控制,不时四处乱蹿,楚铮有心无力,没多久已是鼻息微促,额头冒汗,
勉力为之,气息时断时续。

  忽听赵茗长叹一声,松手道:「罢了,罢了,天意如此,楚铮,换一种方法
吧。」

  说罢,赵茗赤裸胸脯转过身来道:「那刑无舫阴险狠毒,在我的身上打入的
冰魄掌力,诡异之极且异常霸道,破坏了我体内的阴阳平衡之力。要知,人体都
是有阴就有阳,男子阳气过剩,就会阳亢,使得男子性根高耸,欲望强烈,如你
前次一般。而女子阴气过剩却与之相反,女子属阴,阴气越旺,身子就越敏感,
欲念就越强,身子越是饥渴,体内就会激发出如中春药般的强烈性欲。这次我中
了这冰魄掌不单会让人疼痛难忍,身体也发生了些变化,你看我这里?」说着指
向胸部。

  楚铮这才敢将视线转向赵茗胸部。眼前的赵茗,不是在那昏暗的回天鼎中,
在烛光下真是耀眼生辉,雪白细嫩的肌肤、高挺硕大的乳房胀如圆球、而那两粒
艳红色的大奶头已经肿胀到发紫,大小比红枣还要再大上一圈,乳头甚至受不了
压迫不断渗出白色乳汁。乳首周围的大乳晕也是充血隆起的状态,颜色又红又深。
白皙如雪的乳房肌肤下浮起多条明显的血管纹路,不禁让人觉得这对大玉乳似乎
随时都会爆开的模样。「你再看这里?」赵茗镇定自若地站起脱去下裳,露出充
满成熟风韵的浑圆臀部,大方地张开了两条白皙大腿,只见赵茗平坦的小腹下、
又黑又浓的一大片阴毛盖住整个高耸的阴阜,两片大阴唇呈艳红色又红又肿,两
边长满的乌黑耻毛也被淫水浸湿,唇肉上方的阴核也肿胀异常,拇指头大的阴核
透红肿胀,鲜紫欲滴,小唇肉表面也都是充血的模样,湿漉漉的一片,显然从阴
道口分泌不少淫水出来。

  赵茗松开扒弄阴阜的手指,身体深处出现一阵火热的搔痒感,从阴阜传到大
腿根内侧,一双大腿竟不自觉地发抖好一阵子,哪怕赵茗身怀深厚的功力,仍止
不住因强烈欲火引发的颤抖。这一切看得楚铮目瞪口呆,暗自心惊。

  赵茗继续说道:「一旦我运起本门真气强力压制,短时是可以减弱这冰魄掌
力的危害,但时间长了也是不行;要想完全化去,则困难重重,若要一劳永逸地
根除这祸患,尚需另寻他法。」

  楚铮沉吟道:「不知长公主有何妙法化解这两道寒热真气?若是以楚铮本身
的龙象伏魔功强行将这阴气化去,再将这阳气散入奇经八脉与你本身阴气融为一
体,倒也未必不行,只是……」

  「只是有这两道真气在,我便难以运功,要想化去,非得慢工出细活不可,
少说也得三月半载;就算最终成功,也得大耗真元不可;如今皇兄病重,若等我
养好了伤,诸多国事都耽搁了。」赵茗接过楚铮的话茬,把他所难以面对的事实
说了出来。

  赵茗踌躇说道:「眼下倒是有个法子,不仅能化去我体内的这两道寒热真气,
还能让你的功力大增。只是这法子凶险异常,一不留神便有走火入魔之虞,你可
愿意施用?」

  楚铮忙问道:「长公主,这法子究竟是什么?就算上刀山,下油锅,小臣也
甘愿一试。」

  赵茗晒道:「油嘴滑舌,楚铮,还记得上次你身中炎毒,你我二人便在回天
鼎中疗伤,并结下了合体之缘。那日本宫便是以叶门纯阴内功,将你体内的炎毒
化去,本来只消两个多时辰便可大功告成。但你……哎,后来的事就不多说了。」

  赵茗又道:「只是那炎毒乃是因你体内有龙象伏魔功纯正内息压制,而我…
…而我又是处女元阴之身,借助回天鼎药力,所以很容易消解你体内炎毒。而此
次我体内的阴阳内息是刑无舫那老贼刻意打入,其劲力诡异难测,而我体内几十
年积存的玄阴内力又深厚无比,化解的难度便远胜上次了。」

  赵茗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又道:「这次需要你我二人的功力完全融为一体,
以阴阳相融的内力对付这寒热并济的冰魄掌,方可大功告成。若是只如上次替你
解毒疗伤那般,只由你双掌抵住我的脊背穴位运转内息替我疗伤,则你我终究还
是两个个体,内力难以混一,结果就是刚才那般。」

  赵茗脸红了红,垂下螓首低声道:「依本宫这两日请教太医院老太医,御医
房总管包德生,又遍查叶门典籍看来,你我只有靠双修之法,才能做到阴阳融合。」

  「双修?!呃……长公主……你说……这个双修……?」楚铮听到赵茗竟然
提及双修之法,期期艾艾地问道。

  长公主不满地说道:「楚铮你真是的,还在这里装纯情。你可听好了,这门
双修功夫乃是我叶门先贤从黄帝所着《素女经》上的功夫演化而来,不仅需要修
炼的二人内力均有极高境界,还需要极为深厚的定力,若是在练功途中控制不住
情欲,立时便是走火入魔而亡的后果,你以为是打着双修名头的春宫册子?」

  楚铮喏喏不敢言。

  赵茗又道:「但对于如今你我之境,此法不仅可以化解本宫体内的真气,更
可令你我的功力大大增加,实乃上天恩赐。只是随着双修的进行,男女体内的情
欲也会随之而长,定力也会越来越弱,此时便要停下来疏……疏泄一番,方可继
续修行。你我反正已有合体之缘,今日便用这双修之法吧,你意下如何?……」
「小臣懂了!」听闻长公主说出此法,楚铮的心里一块大石落地,忙表态道:
「小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嘴贱!」赵茗给了楚铮一记爆栗,双方相视而笑。「我再给你说说具体双
修之法……」说着从床头枕下拿出一本书册。

  原来这个双修之法要男女双方先互相调情到极致,达到「有情无欲」之境,
而在情火最高涨时男女要「有欲无情」地合体按图册运功穴位图双修,男女体内
的情欲也会随之而长,定力也会越来越弱,此时便要停下来射精疏泄………

  赵茗压低了声音,轻轻在楚铮耳边说道:「你愈是在双修之时压制欲火,这
体内欲火的反扑之力便也愈是强大,好处愈多,等双修完了,体内的欲望便会瞬
间淹没神智,令人忍不住欲火焚身,今日本宫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让你任意玩弄,
到时候你千万不要憋着忍着,要尽情交媾,明白了吗?」

  听着一丝不挂的长公主说出这等销魂情话,楚铮不免觉得骨酥筋软,心神荡
漾,不过一转念间,便醒悟这乃是练功大忌,忙抱元归一,收敛心神。

  陋室里二人全神投入研究双修图册每式之精要,看似露骨的图文包含各种人
体奥秘,连口交、肛交、手淫也大有学问。楚铮从未见过或想过造爱可有这样多
的讲究,变化与姿势,不竟叹为观止,认真学习起来。

  两人边看图册边演练动作,蚕缠绵、龙宛转、莺同心、鸳鸯合、空翻蝶、海
鸥翔、玄蝉附、三舂驴、猿抱树这九式双修图册精要二人都一一按图演练起来。

  这类交媾姿势都极度淫亵,两人全身的敏感部位都有些接触摩擦,在赵茗呼
吸时两颗大乳不停颤动,没有肚兜的束缚,在调整姿势之间胸前双丸跌宕起伏甩
来荡去的,赵茗也因双乳过于丰满而心烦,感到双乳有不断变大的趋势,赵茗不
禁粉脸通红,楚铮盯着赵茗胸前白中透红的一对豪乳,不禁胯下之物爆起。

  赵茗看见楚铮裤裆处高高鼓起一个突起的大帐篷,弯身曲体不敢直立的样子,
笑骂道:「都这时候了,把裤子脱了吧……」

  没了裤子的阻挡,露出他胯下那傲人的本钱,那粗壮无比的巨蟒在这淫靡气
息的刺激下已经变得充血坚挺,硕大无比,足有八九寸长,手腕般粗细;肉柱上
的青筋暴起,紫黑色的龟头在控制微微上下颤动,随时准备择洞而入。

  正春心荡漾的赵茗如何能抵挡的了这充满雄性气息的诱惑?双修图册篇章记
载了很多对阴茎阴囊的抚摸挑逗方法,赵茗双手握住这根大宝贝,大拇指在这肉
棒的下部来回摩擦,其余四根如削葱根般的玉指紧紧箍住大肉棒,生怕它会飞走
一般。她那樱桃小嘴更没闲着,虽然没法将这巨大无比的龟头整口吞下,却依然
竭力将这巨蟒的肉冠送入自己嘴里,来回感受这肉棒散发出来的灼热阳气。

  她嫩红小舌在龟头上不住舔弄,尽管这肉棒上还有些许臭气,马眼上更是残
留着一些尿骚气,赵茗却丝毫没有厌恶的感觉,这种混杂着男子精液,体味和尿
骚味的气味令赵茗有些陶醉,反而更加用力地舔弄着肉棒的最前端,纤细柔嫩的
舌尖不停地试图撬开马眼里面那敏感的肉壁。

  赵茗仔细的按照着双修图册中记载的挑逗阴茎搓揉阴囊的精要,每个姿势不
论多淫亵,她都耐心地练习,以增大及提升肉棒硬度为目标,妙目不时在阴茎和
楚铮脸上观察,寻找最佳的抚摸挑逗方式,温软柔滑的手指在阴茎阴囊上游走,
捏弄把玩着,挤压着阴茎上的动脉,挑逗着肉冠的边缘,更忘形地用手指按摩着
楚铮的肛门,陋室内弥漫着极度淫亵的气氛。

  看着肉棒在手中变得膨大起来,赵茗顿时有了一份说不清的自豪感,心中也
得意放纵起来,小嘴渴望的亲吻着楚铮的棒身,一时吸吮撸动着包皮,一时她用
舌尖舔遍整条肉棒,把双修图文发挥得淋漓尽至,一边含着楚铮的龟头轻柔地吮
啜,一边用舌尖轻轻舔着龟头的肉冠;然后慢慢地将阴茎含入她那迷人的嘴中上
下吞吐着,并用她的舌尖舔绕着肉冠的边缘,不时吸着阴茎。

  楚铮牙关紧咬,在赵茗的吞吞吐吐中,他的肉棒变得更加紫红、粗长强悍起
来。

  这就是威仪天下的长公主啊,那个在武林有无数崇拜者的天道高手啊,她那
张神圣不可亵渎的嘴,正在为自己口交。楚铮配合着赵茗的吞吐,把下体贴在赵
茗那秀美的脸上,上下左右前后摆动着屁股,尽情奸淫着这张嘴,享受体会名满
江湖的女神,皇室贵女口交的快感。

  赵茗还时不时用整个舌头裹住楚铮的阴茎撸动着包皮,一对玉手也不断的把
玩着楚铮的睾丸,两排洁白的牙齿也没闲着,它们在轻轻挤压着阴茎上的动脉,
用舌头舔那只紫红色肉冠,不久便把阴囊整个的含进了口中,楚铮哪里还憋得住,
阴茎上酥麻的感觉一波接一波的扑过来。

  楚铮轻轻抚摸着赵茗软滑的屁股,慢慢地接近蜜穴及肛门,食指在蜜穴裂缝
边缘游走,楚铮以中指轻轻揉着两片肿胀的阴唇,手指捞起了一些粘液,又摸了
一下肉缝上端突出高耸鲜嫩的阴蒂,「啊……」赵茗又叫了一声,全身一阵颤抖,
娇媚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像痛苦又像快乐般的神情,露出一幅荡妇春情难忍的模
样。

  楚铮再用手指分开两片粉红色的阴唇,中指轻轻地玩弄高耸鲜嫩的阴蒂刷了
起来,赵茗却挺起腰肢迎向手指,嘴里淫荡的的嗯哼,赵茗两胯间的阴道口颤动
着,一股透明的液体不由自主的从阴道内溢出,她全身痉挛地抖着。

  可怜的赵茗忍受着下阴传来的阵阵骚痒,她咬着牙,从鼻腔里发出一阵阵让
人心神俱颤的哼声,整具娇躯也不停地上下左右摆动着,她就浑身不停的颤抖和
像抽泣着一样「哼哼」两声。那两片深红色的小阴唇,由于充血硬硬的向外张开,
就像一朵初开的兰花形成喇叭口状;粉红色的阴蒂在顶端交界处露了出来,模样
就像一个小小的龟头,微微的肿胀着;阴道内还在不断的涌出丝丝淫水,里面浅
红色的嫩肉一张一缩的动着嫩肉。

  赵茗媚眼微闭手紧握住楚铮的肉棒,全身僵硬,两乳胀得好像炸开似的,下
身的小美穴向楚铮的手指挺去,肿胀突起的阴蒂被楚铮不时捏弄着,大阴唇则向
大腿两则外翻开,上面贴满了赵茗流出的淫液,两片鲜红的鲜嫩小阴唇紧紧裹着
楚铮的插挖中的手指,赵茗小穴里的淫液随着楚铮的手指插入四溅而出,顺着赵
茗雪白丰满的股部和楚铮的手指流出。

  赵茗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呻吟和低低的喘息声,自己赤裸裸的身子也在快活地
扭动着,忍不住抬起雪白的大屁股相迎,赵茗呻吟着,肆楚铮惮地大声叫喊着,
她已忘记了这是在什么地方,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只想着现在快快满足自
己。

  楚铮见赵茗快达到高潮,忙把手指从赵茗的阴道中抽了出来,让她几乎要失
去理性。赵茗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突然又感到阴道深处骚痒起来,随即从子宫
泌流出一股热流,她慌乱娇羞得轻哼一声。

  楚铮望着赵茗那欲求不满的样子,他的目的是想把赵茗推至无法抑制淫欲,
主动要他插入交合的「有情无欲」之境。

  楚铮于是按照图册演练交媾姿势,把坚硬的肉棒紧紧地贴上了赵茗泥泞不堪
的蜜穴抽插磨擦,让火热的肉棒摆在蜜穴肉缝入口,把肉棒轻轻陷入阴唇滑腻的
肉缝内侧来回磨蹭,蜜穴不断吐出亮晶晶的粘液,从阴唇上流了下来。赵茗面泛
潮红,瑶鼻微皱含羞;她时而微张小嘴,时而轻扭身躯,一股慵懒快意的春情,
铺天盖地的,从她周身散发出来,忘我地配合楚铮的动作。

  楚铮挺着一条九寸来长、杯口大小的肉棒刻意地集中磨蹭赵茗肿胀的阴蒂,
阴囊亦不断地撞击着其蜜穴及肛门,大龟头紧紧顶在赵茗的蜜穴及突起的阴蒂上。
赵茗全身一阵颤抖,娇媚的脸上也闪过了一丝像痛苦又像快乐般的神情,露出一
幅荡妇春情难耐的模样,不自觉的发出微小的呻吟声,额头冒出细细汗珠。

  赵茗乳头早已经硬起,彼此的生殖器更是赤裸裸地来回磨蹭,弄得赵茗更是
情不自禁得娇哼着,雪白丰满的大屁股也随之扭动起来,阴道内不断的涌出丝丝
淫水,一张一缩的动着,依稀看的见里面浅红色的嫩肉。

  私处感受到楚铮男性阳具的悸动,赵茗只觉下体阵阵翅麻,爱液狂涌而出,
喉咙不时发出娇喘声,楚铮享受着赵茗蜜穴的磨擦,他知道现在贸然插入还不是
时候,彼此的情欲都未到最高处,所以他的两手分别用力握住赵茗那巨大的乳体
搓揉。

  赵茗在楚铮不断挤压巨乳的剌激下发出阵阵呻吟,双乳在楚铮的玩弄下迅速
胀起来,赵茗只感到双乳肿胀难受,不停的挺动双乳迎合,大乳头在楚铮的食指
和姆指不停的捏搓挑逗下,乳头溢出了奶水,顺着铜钱般大小的红色的乳晕打转,
一滴一滴往下流,奶水断断续续从乳尖涌出,楚铮一嘴含在那奶头上吸了吸,然
后问道:「你的奶水为何是苦的?」

  赵茗娇躯却软得如烂泥一般,不听使唤,又麻又酥的快感反而越来越清晰,
让她浑身都颤抖起来,不出片刻,她便香汗淋漓,娇喘吁吁了,竟浑然忘我,双
峰忍不住上挺,配合着这少年的玩弄,赵茗媚眼如丝,低声呻吟着,方才楚铮挤
弄挑逗早已让她春心荡漾,她一直极力压抑着,此刻敏感的乳头被他吮吸玩弄,
不由令她浑身酸软,情欲犹如决堤的洪水般放纵奔流,无可抑制。

  楚铮突然含着一口奶水,把唇印在赵茗的嘴上,用沾满奶水的舌头插入赵茗
的口中,不断吐出混了口液的奶水,让赵茗吸食,两人相互交换着口中混合了香
液奶水,简直是在放纵淫乱的调情。

  楚铮松口便说到:「是甜的。」然后他又吸吮另一边的乳头。如此吸吮一会
又让赵茗吸食,熟妇少年二人无耻放纵地吸吮彼此混了口液和奶水的舌头。

  换了个转体位的姿势,赵茗湿漉漉的的美穴毫无保留的敞开在楚铮面前,楚
铮用嘴亲吻肥美的两片阴唇肉,先是轻轻地吸吮着,然后再用舌尖拨开两片淫肉
而露出美穴的入口处,熟练地溽湿美穴的入口肉芽,再以舌尖寻找阴核以门牙轻
咬,又将舌头整根植入赵茗的嫩穴拚命钻探,以舌尖吻舔吸吮赵茗娇小的嫩穴,
把舌头完全插入嫩穴之内,钻挖美穴内的滑腻软肉,嫩穴里面的嫩肉一张一缩的
蠕动收缩,吸吮着楚铮的舌头,赵茗则把双腿大大张开,让楚铮品尝她的美穴。

  赵茗这个娇媚秀雅的天道高手和少年磨蹭了一个多时辰,每个交合姿势对赵
茗都是新鲜刺激的尝试,赵茗精通高深武功招式,聪明绝顶,虽情欲高涨却能灵
活变化每个交合姿势,赵茗的小蛮腰怂动得恰到好处,巧妙地运用着臀部滑溜美
肉,感受挤压着男女配合所带来的刺激。

  两人满身大汗如同水洗一般,赵茗下身流出的液体都分不出是汗水或是淫水
了,大阴唇则向大腿两则外翻开,美穴的两片紫红嫩肉紧紧地裹着楚铮的棒身,
子宫不停收缩排出淫液,楚铮的肉棒已淫液浸满,当下暗自运劲大肉棒上不断的
沉腰抽插磨擦起来,而双手在赵茗身上各处不停揉捏,弄得赵茗浑身美肉不停抖
动,娇喘连连。

  赵茗是又羞涩又不舍,鲜嫩美穴便是不断抬起迎接楚铮肉棒的磨擦,丰臀左
右扭动着,越摆越快,而肉棒也动得越发的有力起来,赵茗肆楚铮惮地呻吟着,
楚铮见赵茗忘形地配合着他的玩弄,便试着用手压下肉棒,令半个龟头陷入鲜嫩
美穴肉缝之内,被软滑的阴唇包裹着,小穴口被滚烫的异物入侵赵茗即时颤抖了
一下。

  赵茗刚被挑得淫欲高涨,此刻意乱情迷,此时楚铮火热的龟头插在美穴的两
片阴唇肉内,楚铮挺动身体使整个龟头慢慢的插入赵茗的嫩穴之内,冲破滑腻软
肉的阻碍,由于爱液滋润既顺畅,又使楚铮有强烈挤压摩擦的快感。

  楚铮更是惊叹,赵茗这岁数还有如此紧窄狭小的美穴,娇柔的肉璧,缓缓的
蠕动,龟头在肉穴的自然吸吮下,竟发出了「噗嗤、噗嗤」的细微声响,是个
「龙珠春水穴」,原来女子性器亦有品类高下,而赵茗此龙珠春水穴可称之为穴
中极品。

  其特征为阴门狭小,内道深长,只要一经交合,花心即会胀大凸出,旋来转
去,吸吮阳具。又由于其阴门狭小,因此阳具一顶,春水不易泄出;此时阳具倘
佯其中,如沐温泉,舒服畅快,自不待言。此乃万中选一之极品名穴,若非楚铮
这等花丛老手,寻常人怕也认不出来。

  炙热的龟头插进自己的身体,那熟悉的快感让赵茗变得更迷乱了,但楚铮知
道「有情无欲」之境的火候亦未到,便让抽插嫩穴的深度不超过龟头程度,楚铮
的肉棒有时有时顶上赵茗的小腹,有时顶在美臀,迫使赵茗用手握住肉棒控制着
方向及深度,激动时更淫荡地用龟头刺激自己那小穴突顶端粉红色的阴蒂,或者
以肉体与小手夹着肉棒肆楚铮惮套弄按压,让柔软无比的肉体磨擦着更切底的感
受整条肉棒。

  更淫荡地默默配合,顺从着他的诱奸,赵茗不时用她的小手把龟头引向自己
那娇柔的美穴,让楚铮抽插其中来回磨蹭,让龟头到达狭小的穴口,最后插入娇
柔的肉璧。龟头既已进入阴门,娇柔的肉璧,缓缓的蠕动,龟头抽插在肉穴发出
「噗嗤、噗嗤」的细微声响,在陋室中回响。

  四目交投,十指紧扣,赵茗用渴望的眼神鼓励着陷入她嫩穴阴唇肉缝内,来
回磨蹭肉棒的主人,翻到女骑男的交媾姿势,赵茗下意识垂首望去,只见自己丰
满的少妇肉体骑坐在楚铮年青健硕的身躯上,胯下的一簇阴毛紧贴着楚铮的肚皮,
阴毛连成一片,难分彼此。

  见此活色生香的光景,赵茗不禁羞耻难忍,与此同时,荡意涌上心头,让她
娇躯颤抖,而楚铮火烫粗硬的肉棍嵌在她鲜嫩美穴肉缝之内,棍身被软滑的阴唇
包裹着中,那紧夹阳具的销魂感觉令她春心荡漾,身体却依旧燥热难耐。

  赵茗拗不过体内的欲火,情不自禁地缓缓扭动优美的丰臀,让少年的肉棍在
她两片美穴肉缝间摩擦,被淫水沾湿的棍身湿滑无比,在她股沟中乱窜,弄得她
浑身麻酥。不知不觉中,赵茗的肥臀已然提高寸许,炙热的龟头适好抵上了湿淋
淋的阴唇。两人性器接触的一刹那,赵茗忍不住娇躯一颤。

  楚铮心中暗喜,知道机会来了,他微微将肉棒一抬,让赵茗强烈的快感汹涌
而至,一股浪水禁不住从美穴涌了出来。

  柔嫩粘湿的阴唇似已干渴难忍,一含住龟头,便不断翕合,似乎要将整肉棒
吞没,赵茗通体艳红,燥热难忍,她忍无可忍,美臀情不自禁地一压,只觉阴唇
已被一个无比粗硬的巨物撑开,灼热紧绷感让她舒服得叫了出来,不由自主地娇
躯乱颤。

  如此淫乱的举动,无异于饮鸠止渴,赵茗肥臀扭动了几下,便再也无法忍受,
整个丰腴的身体都渴望肉棒更深入的接触。

  赵茗忍住悸动,不敢再继续下压,可是销魂的麻痒又令她蠢蠢欲动,抵挡不
住身体的焦躁,她终于禁不住轻轻晃动肥臀,让大龟头在阴唇内研磨。赵茗以嵌
入阴户的大龟头为轴,肥白的屁股无章地扭动,淫水止不住地顺着楚铮的肉棍楠
楠而落,流淌到阴囊上,两人胯下便一片狼藉。

  赵茗丰腴的身体又酥又麻,一颗芳心也如肉体一般悬在空中,下体焦灼的快
感令她生出一种虚无缥徊的空虚,强烈渴望肉棍的完全插入,似乎多等片刻都是
煎熬。

  欲火焚身,炽热的肉体强烈渴望男子肉棍的滋润,焦灼的肉体似乎也不受驾
驭,她浑圆的屁股下,芳草萋萋处,那极品的「龙珠春水穴」从中间裂开,含着
楚铮的龟头,兀自如青蜓点水般摇动。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赵茗已被折磨得苦不
堪言,肥白的屁股每动一下,都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让她体内的欲火燃得更加猛
烈,淫水四溢,如同发情的母狗得不到交配一般,痛苦地煎熬着。

  陋室中两个交叠在一起的赤裸身躯,烛光下的赵茗娇喘吁吁,骑在楚铮青壮
的身子上,肥白的屁股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丰满的奶子也颤巍巍地随之晃动。赵
茗香汗淋漓,口干舌燥,她只觉身体的忍耐已到了极限,随时都可能支撑不住,
要将那根已经扣开了她美穴口的大肉棍整个吞入体内,这充实的肿涨感让赵茗舒
服透了!!刹那间灼热的巨大肉棒前半段已经深深的没入了她充满爱液的蜜穴中
了,双腿根部不由自主夹紧,以免这把整条巨物尽根插入。

  赵茗的美腿已在发抖,便用手死死的支撑着,保持住肉棒的深入度,楚铮炙
热的龟头已被滑腻紧窄的美穴口箍得酥麻,内心也渴望一插到底,但是仍然不敢
乱动,此事只有让赵茗自己控制,但迟早美穴都会属于自己的。

  赵茗眼睛合上感受着这刺激之际,楚铮看准时机,突然双手一松,赵茗毫无
防备之下,全身重量没了承托,让嫩穴重重的套入楚铮肉棒之上,这个姿势让楚
铮将龟头插到子宫颈进入她的花心。

  楚铮终于把整条肉棒插入了赵茗娇小的嫩穴之内,冲破滑腻软肉的阻碍,由
于爱液滋润既顺畅,使楚铮有强烈挤压摩擦快感,他感受到花心胀大凸出,旋来
转去,吸吮着他的大龟头,一环一环层层复杂的软肉挤压着棒身。

  赵茗立刻高声「啊……」地叫了一声,虽然身体已经被楚铮开发过一次,再
次被楚铮那如此硕大的宝贝插入,赵茗还是不免感到一阵剧痛,刹那间灼热的肉
棒已经深深的尽根插入她充满爱液的阴道最深处了,身子仿佛要被活活撕裂一般,
赵茗情不自禁地仰起头、小嘴发出愉悦地呻吟,这渴望已久的坚硬充实感让赵茗
感到通体舒畅,不由自主地娇躯乱颤。

  楚铮的性器既已完全插入,便伸手揽住赵茗腰肢,双方便以坐位结合在一起,
双掌相抵,各自运起了内功。

  楚铮先慢慢地调理内息,让体内的那道至阳真气随着周身真气流转而一起流
动,通过手掌缓缓传到了赵茗的丹田内,在赵茗的体内运行一周天后,从赵茗的
下体返回到楚铮的身上。

  与此同时,赵茗则将自己的玄阴真气从下体传到了楚铮的体内,在楚铮的体
内运行一周天后,从手掌返回赵茗的体内。完成了一次循环后,楚铮便发觉,自
己的《龙象伏魔功》进入赵茗体内时,由于对方并未运功抵抗,因此内息并未有
所衰减。

  而那股霸道阳气进入长公主体内后,则被长公主体内的玄阴功力所消融,变
得温和许多,不那么难以控制;而阳气则混入了长公主的玄阴真气中,随之返回
到体内,又被自身的《龙象伏魔功》所消解,而长公主的玄阴真气却同样分毫未
损,不紧暗赞这门心法威力了得,忙收敛心神,继续运功。

  就这么修行了数个轮回之后,两人的内息已经完全融合在了一起,达到了阴
极生阳,阳极生阴的奇妙境界。这股融合的内力,就像一只看不见的大手一样,
将原本混杂而一变幻莫测的真气细细地分了开来,并融入了自身的功力当中,不
但解决了赵茗的祸患,更令二人的功力更上一层。

  就在楚铮准备继续勇猛精进再次运功时,却感到赵茗的身子一阵颤抖,同时
内功开始急速回转自身,知道长公主已达承受极限,再练下去只会走火入魔,忙
也收回内功,睁开双眼。但见长公主双颊潮红,气喘吁吁,一副欲求不满地样子,
口里淫声娇喘叫道:「楚铮……我不行了……快……快来要我……」

  楚铮双修之后,好不容易压制了半天的欲火也逐渐涌上心头,看着眼前这饥
渴难耐的绝色美人,哪还忍受得了?迅速地伸出右手,狠狠地抓住赵茗的大乳房,
粗暴地搓揉起来。

  楚铮低下头去,用嘴唇含住那粒粉红色的大乳头,又舔、又吸、又咬,一手
抓住两颗饱满硕大的乳房又摸、又揉,感觉两个硕大的乳房软绵绵的、滑溜溜的,
还带有弹性。一手抠向那如花盛开的阴户。

  赵茗被摸揉得春情洋溢、媚眼如丝、浑身奇痒,积攒的淫欲爆发了出来,阴
户泉涌般冒出了大量淫液,受到楚铮手指侵犯后,淫液更是泛滥成灾,不仅沾的
楚铮满手都是,还有大量液滴流到了床上。整个身体更是忍不住软到在床上,随
着楚铮的抠弄而扭动个不停。

  楚铮兴致勃发,一个转身来个69式,双膝跪倒,直面赵茗那洪水泛滥的下
体。由于他刚才转身之时,肉棒兀自被赵茗抓在手里,含在嘴里,使得胯下的阳
物也在赵茗檀口和玉手的紧缚下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半圆,包皮肌肤和赵茗的
手指产生剧烈的摩擦,刺激着敏感的神经,令楚铮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低头探入赵茗那神秘桃园,贪婪地吞吮着赵茗的淫液。楚铮尽情吞咽着这些
混杂着强烈情欲气息的琼浆玉液,心中的欲火越烧越旺,越舔越开心,索性双手
一探,用力扒住赵茗那肥美圆润的大屁股用力揉捏,舌头来回探入赵茗淫水泛滥
的小穴里,两片牙齿也时不时噬咬着赵茗肥厚的外阴,娇嫩的肉壁以及充血勃起
的阴核。

  那绷紧的舌头不停刮蹭着赵茗蜜穴内的肉壁,却又远不能像肉棒那样令女子
尽兴,这样欲拒还迎的快感让赵茗快疯了,下体不断传来令她欲仙欲死的骚痒,
自己却没办法尽情满足欲望,只得本能地握紧楚铮雄伟的器具,贝齿在楚铮的肉
棒上加力咬合,令楚铮在享受到快感的同时也感受到丝丝痛感。

  这痛感也让楚铮清醒了三分,他意识到这次并非普通的交欢,若不能让赵茗
在短时间内多次泄身,炎毒就会扩散到赵茗的体内,如此这般可就不太妙了。他
意动身动,将肉棒从赵茗的手中拔出,迅速转过身来,分开赵茗那修长白嫩而又
结实的大腿,将自己胯下的巨龙狠狠插进了赵茗下身的水乡泽国。

  只听「噗嗤」一声,那根又粗又大的巨蟒,已尽根没入赵茗期待已久的湿滑
密穴,「楚铮弟弟……好棒啊……快……快插姐姐……」大阳具终于又如愿以偿
地插入赵茗体内,令赵茗迅速燃起了淫欲。她疯狂地淫叫着,不停扭动着屁股,
紧密的阴户里,那一层又一层的嫩肉将楚铮的阳具层层包裹起来,令楚铮每一次
冲击的力道都足以完全传递到赵茗的阴户里,让她可以最大限度地享受到交合所
带来的快感。

  赵茗「啊」的一声唉叫,叫声中又愉快又痛苦,赵茗虽然早就知道楚铮的巨
蟒异于常人,但却也没想到楚铮的巨蟒竟能将自己得密穴完全塞满还有余,但也
因为楚铮的异常粗长,竟然一下子就直接顶到她幽深暗藏的花心顶点,让她体验
到前所未有的酥麻酸痒,那种奇妙的感觉,酣爽畅快,简直使她飘飘欲仙,如登
仙境。

  这种极度的舒爽感让她修长浑圆的雪白双腿,完全无法克制的朝天直竖起来,
足趾蜷曲并拢向上用力伸展,整个人完全浸淫在无可言语的欢娱中。

  同时楚铮也被巨蟒传来的极度快感所吸引,只觉得赵茗的蜜穴生出一股吸力,
紧紧吸吮着入侵的龟头,肉璧里层层叠叠的嫩肉摺缝,混着不停分泌的滑腻淫液
全无空隙的挤压研磨着入侵的巨蟒。

  这无比舒爽酣快的感觉,让楚铮忍不住的挺腰摆臀,大起大落的狠插起来。
楚铮的胯下巨蟒就像冲锋陷阵的战士一样,勇猛剽悍,毫不留情。

  赵茗虽然还感到痛楚,楚铮狂野粗鲁的动作却也引发她无比的快感,却让她
忍不住高声淫叫起来,楚铮火热粗壮的巨蟒,在他凶狠的大力抽插下,每一次抽
插都全力撞击到赵茗敏感细致的花心。

  龟头上凸起的肉菱,随着抽插的动作,不断在赵茗柔嫩的阴道内壁刮弄着。
那种酥麻酸痒又无比欢畅的感觉,让赵茗禁不住的放浪淫唱起来。梦幻般的销魂
快感就如排山倒海般袭来,那种无与比的舒爽感,使得赵茗也忍不住的将白嫩丰
腴的艳臀,配合着楚铮奋力的狂插猛送,疯狂的挺耸着。

  赵茗死命的紧抱着楚铮,指甲也在毫无知觉之下深深的掐入楚铮健壮的肩膀
之中。

  两人就在这皇宫的陋室中,拚命的交媾着。楚铮那根炙热的大怪蟒,毫不停
歇的在赵茗的蜜穴里进进出出的,直捣的赵茗淫水一阵一阵的往外流,流的到处
都是。

  赵茗内心隐隐觉得对不起赵敏,但两人有如水乳交融的酣畅快感,却使得她
根本无法思考。

  「用力……再用力一点……姐姐还想要……还想要楚铮弟弟的大宝贝……快
插烂姐姐的骚穴。」楚铮本就天赋异禀,他每一次的抽插都能顶到赵茗的花心,
让赵茗每一次交合都能享受到其他女子一辈子都得不到的绝妙巅峰。

  她兴奋地用双腿勾住楚铮的腰身,迎着楚铮的抽插动作不断地前后扭动腰身,
当楚铮将阳具插入赵茗的小穴时,赵茗便扭动腰身,主动迎上前去,令楚铮粗壮
有力的巨龙和自己那充满淫液的肉洞正面相撞,不断地碰撞出淫欲的火花,让赵
茗不断体会到极乐巅峰,小嘴里毫无顾忌地喊着各种淫言骚语。

  楚铮的肉棒被赵茗的肉体层层包裹,不断地抽出插入,每抽出一次便带出赵
茗体内的大量蜜汁淫液。楚铮也变得更加兴奋起来,他站起身,将赵茗的整个身
体抱了起来,两只手不老实地挪到赵茗的臀沟,拼命用力揉捏着赵茗的两瓣屁股,
两根最长的中指在赵茗的菊穴上来回抚摸,让赵茗前后两个洞同时享受到刺激的
快感。

  楚铮略带暴虐的抽插让赵茗尽情释放着体内的淫欲,而在后庭的轻柔抚摸则
使她产生了新的快感。楚铮在菊穴上的抚摸若有若无,如丝如雾,却让正在被楚
铮插得欲仙欲死的赵茗清晰地感觉到了后庭传来的一阵阵奇痒,和已经得到楚铮
慰藉的小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赵茗又一次欲求不满起来。

  「弟弟……楚铮弟弟……姐姐后面的洞……也很骚……也要被弟弟干……弟
弟……快一点……姐姐身上的两个洞……都要被弟弟干……啊……姐姐快……快
痒死了」后庭的欲望得不到满足,使得赵茗原本清脆动听的嗓音带着阵阵哭腔,
哀求着楚铮玩弄她的菊穴。

  若是在平时,楚铮肯定会慢工出细活地做足前戏,狠狠玩弄赵茗一番,让她
被屁股上的瘙痒折磨的近乎丧失理智之时才会将阳具插入。不过此时赵茗身中淫
毒,自然另当别论,他松开右手,单单靠左手托住赵茗的屁股,右手的中指和食
指并拢,迅速插入赵茗窄小的后庭。

  赵茗的小菊门陡然间同时被楚铮的两根手指插入,如何能受得了?赵茗的菊
穴刚刚受着楚铮轻柔的抚摸,突然间却被粗大的异物侵入,险些疼得她眼泪都流
了出来。只是片刻之后,骚浪的赵茗便从这粗暴的侵犯中体会到了快感。

  「对……对……就是这样……姐姐的两个洞……都是弟弟的……都要被弟弟
干……再用力……用力啊……姐姐被弟弟玩……玩的好爽……再用力一点啊。」
尽管楚铮的指甲不停刮擦这赵茗肛肠里的肉壁,却丝毫没有影响赵茗的享受,下
身的两个洞同时被楚铮玩弄,令她体会到双倍的快感,更加淫荡风骚地表达自己
的欲望。

  楚铮将赵茗轻轻放下,但见赵茗跪倒在地上,双手撑地,不住地喘着粗气,
脸上的红晕有所消退,不像刚才那样面红如血,流露着满足的表情,全身流淌着
香汗,小穴里的淫水不断顺着大腿根流下来,活像一个被嫖客操完的妓女。「啊
……又……又要来了……」伴随着惨叫声,赵茗的身子一阵痉挛,一大波淫液从
赵茗胯下狂喷而出,竟然溅到了楚铮的脸上。楚铮果然能力非凡,不到一盏茶的
功夫,赵茗便达到了第二次高潮。

  「长公主,还没开始大搞呢,你就骚成这样了?原来你那么渴望被干啊。」
楚铮伸出舌头,舔了舔溅到嘴边的淫液,一边略带沙哑地说道,体内因双修神功
「有情无欲」之境而不断升腾,以致无法压抑的欲火令这位平日儒雅地公子渐渐
变成了床上的暴君。

  「嗯……本宫想要被干……想要被楚铮抠,还要楚铮的大宝贝插。」赵茗一
边不停地娇喘,一边浪叫个不停。

  「错了!」楚铮手一伸,便把赵茗的身体翻了过来,让她臀部翘起,重重地
一掌击打在赵茗高耸的屁股蛋儿上,清脆的响声里,楚铮训斥道:「长公主刚才
说什么?哪个地方想要被抠?要被我的哪个地方干?」

  「啊……是姐姐的阴户……」赵茗话音未落,屁股蛋上又狠狠挨了一巴掌。
「又错了!再答错一遍,我就把你的骚屁股打烂,最后一遍,姐姐你的哪个地方
想要被抠?要被我的哪个地方干?」楚铮用略带狰狞的声音说道。

  他一直很敬畏长公主,绝不敢用如此粗鲁的语言去辱骂于她。但今日在体内
的异样欲火所催动下,这种羞辱性的施虐话语却能让他感到格外兴奋,令他情不
自禁地说了比平时更加粗暴的话。

  「啊……别……姐姐……说……是……是姐姐的骚屄……这个又淫又贱的骚
屄……想被楚铮抠,想被楚铮舔……还想要被楚铮的大鸡巴干穿……干烂……操
到流干淫液……」赵茗赶忙告饶道,虽然她还是第一次被逼着说出「鸡巴」「骚
屄」等市井莽夫才会说出的粗话,这对赵茗这等高贵的皇室闺秀而言不啻于莫大
的羞辱,但对于赵茗来说,此时似乎也只有用这种凌辱才能让她获得绝顶快感。

  「啪啪」楚铮顺手又在长公主的屁股上打了两巴掌,骂道:「这还差不多,
不就是屄痒了想被干吗?装什么清纯啊!像你这么淫贱的浪屄和屁眼……简直比
妓女还要骚……只配趴在地上被像母狗一样被男人干!」狂性大发的楚铮痛骂道,
此刻的他仿佛化身为可怕的奴隶主,肆意地羞辱面前那可怜的女奴。

  「啊……姐姐是母狗……姐姐的屄是天下最骚的屄……姐姐的屁眼是天下最
贱的屁眼……姐姐比天下最贱的妓女还贱……求弟弟行行好……发发慈悲……用
你尊贵的大肉棒……大鸡巴……来插烂姐姐的骚屄吧。」赵茗不知廉耻地说着这
下贱的淫语,她那暴露的阴缝中,赫然又有一股新的淫水流出,显然她确实颇有
受虐的潜质,对楚铮的羞辱可谓甘之如饴。

  楚铮呸了一声,双手在赵茗垂在胸前晃荡的丰满双乳上狠狠地揉捏,不时用
力地拉揪着她那紫红色的乳头,继续骂道:「呸,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想让我
干你这母狗的淫屄,这不是骂我是公狗吗?」

  胸部被楚铮肆意把玩,赵茗的欲火更加旺盛,下体的淫液越流越多,只觉得
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带着哭腔答道:「啊……是姐姐错了……姐姐只配被公狗
干……可……可姐姐要撑不住了……再不来干我……姐姐真的会死的……」

  楚铮其实也已经快到了极限,看着长公主主动跪求自己干,心中再也忍受不
住,扶住长公主的腰肢,喝道:「想要就赶紧趴好,你这种淫妇只配用母狗的姿
势被我干!」

  赵茗赶紧跪在地上,卖力地将自己性感浑圆的臀部翘起,还主动地将双手放
在屁股瓣上向两边扒开,令自己那因为兴奋而一张一缩地菊门和占满淫液的骚穴
更暴露地展现在楚铮眼前,以期楚铮赶快玩弄自己。

  楚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兽欲,把已经坚硬如铁的肉棒使劲一顶,再次插入
了赵茗那淫水泛滥的阴道。

  此时的楚铮就像一台无法控制的机器般,像打桩一样来回地将肉棒在赵茗的
体内来回抽插,肉棒下的卵带也因此在空中来回摆动,不断地撞击在赵茗的屁股
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在这激烈的交合中,楚铮硕大坚挺的肉棒和赵茗那肥美多汁的阴户不断地来
回抽插,大量的精液和淫水被来回进出的肉棒带出,流淌到了床上。兴奋的赵茗
卖力地晃动着丰满浑圆的屁股,紧紧地夹住那令自己痴迷不已的大肉棒,让楚铮
将淫荡的自己带上了一个又一个淫欲的顶峰,泄了一次又一次。

  在楚铮不知疲倦的猛攻下,赵茗眼神变得散漫迷离,只能本能地扭动身子供
楚铮玩弄,连口中的叫床声也变得沙哑低沉。

  兴奋地楚铮放开赵茗的腰肢,双手狠狠地抓住了长公主雪白硕大的乳房,并
通过不断地拉扯赵茗的乳房,让她的屁股不断和自己的小腹对撞,使得自己肏弄
的更深更爽。

  这下可苦了赵茗了,她那娇嫩的双乳被迫承受楚铮的全部拉力,很快就被拉
扯的通红,赵茗感到剧烈的疼痛和羞辱感,痛哭着惨叫出声,若不是她那下贱的
阴户又开始流出了阵阵的淫水,还真让人忍不住为之心酸呢。

  「弟……弟弟……求求……求求你……饶了姐姐……吧……姐姐……姐姐…
…真的会死的……」赵茗发出了凄惨的哀嚎声,突然见身体一阵抽搐,大量淫液
流了出来,又一次高潮了。

  饶是赵茗武功高强,也经受不住短时间内如此多的泄身,慢慢地瘫倒在了床
上。

  「啪」楚铮恶狠狠地给了赵茗的屁股一巴掌,骂道:「没用的母狗,这么快
就泄了,老子还没玩够呢。」说话间,楚铮分开长公主的屁股蛋,将肉柱对准长
公主的肛门,狠狠地刺穿下去。

  如今的赵茗已经快被楚铮干散架了,菊门实在承受不住楚铮的大力玩弄,只
得告饶道:「楚铮……饶了姐姐吧……姐姐实在受不了了。」

  「呸,老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这条母狗也敢犟嘴?」楚铮愤怒的用力对
赵茗的乳头又捏又掐,赵茗痛苦的叫了出来,美目中流出来泪水。

  赵茗紧缩的肛门将楚铮的肉棒紧紧地夹住,令狂暴的楚铮异常兴奋,他猛力
地抽送起自己的阳具,尽情地享受着长公主的肛门肉壁将自己阳具紧紧缠绕包裹
住的动人滋味。

  可惜的是此时的赵茗已是强弩之末,实在没有力气配合楚铮的淫弄,楚铮开
始插入时虽爽,但一阵狂抽猛送后,只觉得身下的赵茗宛如一具毫无生气的布偶,
让人玩的实在不爽,不禁怨气重生。

  楚铮突然间将肉棒从长公主的肛门里拔出,猛地揪起长公主的秀发,将肉棒
对准长公主的嘴唇,骂道:「贱人,竟然给老子装死,快点张开你那张贱嘴,让
老子的鸡巴好好爽一爽!」

  赵茗虽然已经不剩什么力气,但闻到楚铮肉棒上的那股独特的男性腥味,淫
荡的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张开小嘴,令自己心爱的大宝贝进入自己的小嘴。她本能
地舔弄着楚铮的肉棒,用嘴含住楚铮的大龟头不断吮吸。

  在赵茗的服侍下,楚铮突然腰际感受到一种酥麻的感觉,然后侵袭了全身,
阵阵快感一下子通达了他的四肢胸腹,阳精已禁不住狂喷而出。他将下体用力向
前一挺,深深地插入了赵茗的的喉咙中,喷射出了滚烫的液体。

  岂料,这喷出的液体中不止楚铮的精液,还有他在双修时长时间憋在体内的
一泡尿液,交合时他的神智几乎被欲火焚烧殆尽,控制身体的能力本就大不如前,
这精关一松,更是门户大开,可怜的长公主就这样成了楚铮的人肉厕所,一大泡
精液和尿液灌进了赵茗的嘴里,一小部分被她咽了下去,剩下的则从她的秀口中
流淌出来。

  楚铮刚一松开,赵茗就一下趴倒在地上,赤裸的身体颤抖着,不停地呕吐,
精液和尿液混着口水从她的嘴角流了下来,她神情呆滞,两眼翻白,一副被玩残
了的样子。

  楚铮的元精泻出后,欲火开始消退,神智渐渐复苏,看着眼前长公主那不堪
入目的模样,心里也不禁后怕。

  自己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说话那么粗鄙无文?为什么行事如此凶悍可怕,
甚至在长公主嘴里撒尿这种事情都做得出。虽然之前自己也意淫过长公主,但从
没有像今天这么凶残啊,长公主……

  楚铮看着长公主这么一副死鱼般的样子,心里更是发慌,连忙抱起瘫软的长
公主,掌心相抵,送出自己的真气供给赵茗。其实也是楚铮多虑,毕竟赵茗并未
受创,仅仅是刚刚解毒就被楚铮索需过度而体力透支而已,稍作歇息,便逐渐恢
复了少许,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委屈地看着楚铮。

  「呜呜……楚铮你太过分了……竟然在姐姐嘴里撒尿……」赵茗忍不住抽泣
起来,埋怨着楚铮,一脸的不满和哀怨。

  「长公主」看着如此气恼的样子,楚铮也是六神无主,「扑通」一声跪倒在
赵茗面前,哀求道:「长公主,是小臣错了……呜呜……求你原谅……呜呜……
求你责罚。」

  「你在这干什么,快起来!男子汉大丈夫,给女人下跪,成何体统?」赵茗
看着楚铮这幅小丑摸样,心里一阵气恼,忍不住一脚踹在他的身上,斥道。

  「不,就是不起来,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公主,有什么不成体统的。」
楚铮一副打死不站起来的态度。

  「你给我起来。」赵茗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楚铮从地上拉起来坐到自己
身旁,气鼓鼓地说道:「楚铮啊,虽然你之前玩的有点过火,但本宫早就答应做
你的母狗,人家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能让楚铮你任意玩弄,弟弟你又有什么错呢?
我们女子喜欢的是在床上被心爱的男人尽情征服,像你这样对女人下跪的熊样,
可不会让我们女人真心喜欢的。」

  「长公主,你不生气了?」楚铮惊喜道,毕竟之前的暴虐连他自己都害怕。

  「一开始姐姐有点气,不过很快就没事了。哎,谁叫我们女人天性如此呢。」
赵茗叹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

  楚铮喜笑颜开,将面庞贴紧赵茗的耳边,坏笑着说道:「既然如此,小臣谨
遵教诲。只是长公主刚才害得小臣下跪丢脸,小臣可要好好惩罚你哦。」

  「明明是你自己太胆小,主动跪下的。」赵茗心中的吐槽并没有说出口,而
是柔顺地跪倒在楚铮面前,肥嫩的屁股顺从地撅了起来,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对楚铮媚笑道:「是姐姐错了,求楚铮惩罚姐姐吧,人家的骚屄和屁眼随你插,
打姐姐的屁股也可以,快来嘛。」

  「既然长公主有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咯。」楚铮嘴角一阵坏笑,顺手便拍
打起来。

  赵茗的大屁股嫩白弹手,当楚铮的大手拍在赵茗肉乎乎的骚屁股上,手掌陷
入臀肉时的美妙感觉更是让他痴迷不已,楚铮一掌比一掌打得更重,打得赵茗疼
痛不已,忍不住求饶道:「弟弟,轻点……」

  「那可不行!」楚铮略带粗暴地打断赵茗的哀求,心满意足地看着这位天道
高手被自己肆意拍打的样子,拉长了声音说道:「这可是长公主你自己要求加重
惩罚的,须怪不得小臣啊。」「哼」听着自己命中魔星的狡辩,赵茗自然也只能
乖乖认命,疼痛感伴随着一阵酥麻,不断带给她异样的快感,小穴里再次变得湿
润起来,一股津液顺着大腿流淌下来。

  看着赵茗腿上流下的淫液,楚铮知道这个骚长公主已经完全沉醉在性欲的快
感当中,见时机已到,他一边用右手继续拍打屁股,左手前三指并拢,做鹤嘴状,
突然狠狠插进了赵茗的菊门里。

  「啊……」正在享受着打屁股快乐的赵茗哪料得到自己的楚铮弟弟会使出这
种毒招,忍不住惨叫一声,大量淫汁喷射出来,可怜的赵茗又一次被楚铮玩弄到
高潮。

  「弟弟……好坏……」赵茗有气无力地抱怨着,却提不起一丝力气来阻止楚
铮对自己的淫辱。

  「不坏怎么能让姐姐知道错了呢。」楚铮看着赵茗眉娇目媚,体酥如蛇,一
脸春情荡漾的诱人模样,心中欲火大盛,狠狠在赵茗的菊门里抠了几下后,慢条
斯理地调笑道:「也真是的,屁股被打被抠居然也能让姐姐这么兴奋,只怕城里
妓院里的妓女都没这么下贱呢。姐姐你说,这么淫贱的身子是不是该好好惩罚一
下呢,啊?」

  被楚铮弄得情欲亢奋的赵茗听了这句极具凌辱性的调笑,却没有任何生气的
感觉,赶忙像水蛇一样扭动娇躯,在楚铮的抠弄下边扭边答道:「嗯……嗯……
姐姐,姐姐就是条下贱的母狗,是世界上最淫最贱的骚货……青楼里的妓女……
也没有姐姐这么贱……姐姐……姐姐只会被弟弟一个人干……只当弟弟一个人的
母狗……骚货……好弟弟……弟弟……快惩罚姐姐这个淫贱的身体……」此时的
赵茗翻着白眼,双目无神,跪趴在地上顺从地享受着楚铮的抠弄,口吐淫言骚语,
哪有半点英姿飒爽的高手风范?

  楚铮见赵茗如此骚样,便让右手也加入战团,左手抠着赵茗的菊门,右手则
挖着赵茗的小穴,不断受到性刺激的小穴继续分泌这淫液,将楚铮手指打湿。上
下两个洞同时被玩的赵茗更是爽到要死,口中只能淫叫不停。

  「弟弟……楚铮弟弟……继续惩罚姐姐啊……把姐姐的骚穴扣烂,屁股打烂
……快……再用力……用力……用力啊……」楚铮却突然停止了动作,从赵茗湿
透的小穴中拔出右手,将沾满淫液的右手手指放在嘴里嘬了又嘬,仿佛在品尝天
底下最美味的琼浆玉液似的,慢声说道:「既然姐姐愿意,那楚铮就要开始下一
步惩罚喽。」

  冰雪聪明的赵茗哪会不知道楚铮的意思,赶忙摇晃着屁股媚笑道:「快,楚
铮弟弟快点惩罚姐姐吧,只要弟弟高兴,怎么玩弄姐姐都可以,快啊,姐姐下面
都要痒死了。」楚铮兴奋地哈哈一笑,双手扶着赵茗的肥臀,将早已整装待发的
小弟弟狠狠插进了赵茗的下体,很快,陋室里再一次传来了赵茗又疼又爽的哭叫
呻吟声,以及男女下体交合的啪啪声。

  这对纵情交欢的男女并未注意到,他们刚才的举动已经被门外一位旁观者全
看在了眼里。

  「长公主,试着运一运内息,身上的那两道寒热真气被完全化掉了吗?」在
经历了一阵香艳惩罚后,楚铮扶着赵茗的身体,轻声问道,毕竟赵茗体内炎毒的
情况才是他最在意。

  「嗯,不碍事了。」看起来赵茗的状况确实有了非常明显的好转,双目也渐
渐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眉宇间媚态深隐,凤目含威,那个雍容华贵的长公主又回
来了。

  「如此便好,等一会儿长公主再泡上一个时辰的澡,便可彻底清除余毒了。」
楚铮也不顾全身的大汗淋漓,先穿好了衣物。

  「楚铮,这次真是辛苦你了。」赵茗将衣衫穿好,将先前楚铮蒙目的那块白
绢递给他,道:「擦擦汗吧。」

  「多谢长公主。」楚铮俯首道:「这是臣分内之事。」

  赵茗见他毫不居功,心中满意,暗想这少年还是不错的,以前看来是自己将
他想得太过了。

  楚铮调匀气息,不敢再在此地多待,道:「长公主既已无恙,小臣告退。」

  赵茗忽道:「且慢。」

  楚铮心中哀叹,还有什么事啊。

  赵茗沉思半晌,道:「楚铮,你近日在京城无事吧。」

  楚铮道:「回禀长公主,小臣接上峰之命,近日严加搜查魔教中人行踪。」

  赵茗冷笑道:「魔教中人若还在京中那才叫奇事呢。楚铮,你将禁卫军中之
事暂且交于副将,替本宫去办一事。」

  楚铮不敢推辞,恭声道:「请长公主吩咐。」

  赵茗返身取过一封密函,道:「将此函送至平原郡王府交于昌平王,命其子
赵应火速来京,一路上由你护送,切不可出任何差错。」

  楚铮接过密函,道:「此事能否让家父知晓?」

  赵茗道:「无妨,此事原本就是本宫与楚太尉和郭大人一同商议的。你去兵
部找郭大人领一块兵符,可任意差遣沿路府县兵马。」

  楚铮躬身道:「小臣领旨。」

  楚铮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看见满脸通红的赵敏站在门外神色复杂地望着他,
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看样子是站在这里听了一夜的墙根。

  楚铮抱拳行礼道:「敏公主护卫一夜,辛苦了。」

  说罢转身离去,身后遥遥传来赵茗慵懒的声音:「敏儿吗,进来吧……」

                ——

             第三十二章善后之事

  楚铮出了皇宫大门,回首望去,只见青砖乌瓦,阴气沉沉,暗道今日又是心
惊肉跳一番,下次再也不随意进宫了。

  不过赵茗吩咐的那件差事倒正称了楚铮心意,他原本就想找借口去平原城一
次,苍乐山之事的一些把柄还在楚洛水手中,得尽快销毁才是,不过楚洛水是个
君子,他既然已经答应不将此事外传,应该会守信用的。

  楚铮走了没多远,欧阳枝敏便匆匆迎了上来,道:「启禀公子,魔门中人求
见。」

  楚铮一听又恼又怒,道:「搞什么啊,他们怎么还在城中?」

  欧阳枝敏道:「是万花楼徐师叔通知小人的,魔门门主刑无舫和他的弟子在
万花楼等候。」

  楚铮沉下了脸,对刑无舫他远没有像赵茗那般顾忌,便向万花楼走去。

  楚铮突然想起一事,道:「欧阳,今日我与成侍郎说过了,准备调你去长平
县任县令,负责魔门安置一事,你可愿意?」

  欧阳枝敏大喜,道:「多谢公子。」

  万花楼的密室中,楚铮尚未坐下便先说道:「刑门主果然是大家风范,城中
禁卫军已将门主肖像贴于四处,可刑门主岿然不惧,着实令晚辈钦佩。」

  刑无舫道:「本座不日就将离赵返秦,留在赵国的圣门弟子由赫连兄弟和天
邪门门主花逐浪统领,还请公子多加照顾。」

  楚铮道:「那是当然,这原本就是晚辈应诺之事。」

  一旁林风玄哼了一声,道:「在下对楚公子尚有些不满之处,还望公子能解
释一番。」

  楚铮道:「不知小弟有何不是之处,请林师兄指点。」

  林风玄哼了一声,道:「此番我圣门为楚公子也算做了不少事,刺杀了吏部
尚书唐孝康,师父他老人家也答应你邀那叶门传人比武,可你竟然趁此机会杀了
那储君,并将此罪名也栽赃到了圣门头上?」

  楚铮看着刑无舫,道:「刑门主是否也因此而对晚辈不满?」

  刑无舫微微一笑,摇头道:「我圣门原本就不容于天下,多一条刺杀储君之
罪名也无妨。」

  楚铮暗暗赞赏,这刑无舫果然是个能成大事之人,道:「既然刑门主都如此
说了,林师兄,小弟觉得解释有些多余了。若说有错之处,就是事先未曾与圣门
商量,可此事极为机密,晚辈着实不敢透露半分,还请刑门主见谅。晚辈亦觉得
心中有愧,日后定会报答圣门。」

  林风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刑无舫道:「也请楚公子放心,这刺杀储君之事圣门上下只有本座的弟子和
几个堂主知晓,其余弟子大都只是猜测,本座已严令诸人不得透露半分。」

  楚铮撒手道:「晚辈多谢了。欧阳,来,见过刑门主。」

  欧阳枝敏上前见过了刑无舫,楚铮道:「为了圣门弟子安全起见,晚辈想让
这贴身侍卫到长平县任县令一职,说来他也是圣门中人,是家师一手调教的记名
弟子。」

  刑无舫点头笑道:「那就是自家兄弟了。」

  楚铮又道:「刑门主,晚辈知道圣门中人对晚辈仍有猜忌之意,因此想让欧
阳经誓血仪式,以血影宗弟子身份归于圣门门下,以示晚辈对圣门绝无加害之意。」

  刑无舫看着楚铮,忽道:「好,本座便在赵国停留一日,亲自为这位欧阳兄
弟主持誓血,欧阳兄弟,一朝入圣门,一生便是圣门弟子,你可明白?」

  此事楚铮未曾与欧阳枝敏事先商量过,欧阳枝敏忍不住看了楚铮一眼,楚铮
道:「欧阳你不必有何顾忌,本公子若非限于楚家身份也早已重入圣门,刑门主
之命与本公子之意不会有让你为难之处。」

  楚铮已经考虑过了,魔门正处于危难之际,此时能以情笼络,利远大于弊,
何况想铲除魔门绝非是易事,秦王手下有寇家和灵山寺两派高手加数万大军都对
魔门无可奈何,自己有什么?而且楚铮自信两者真有冲突时,欧阳枝敏是肯定会
听自己之命的。

  刑无舫也道:「欧阳兄弟放心,我圣门不会对楚公子有何不利之心。」

  欧阳枝敏上前一步,躬身道:「弟子欧阳枝敏参见门主。」

  楚铮笑道:「欧阳,我让你重归圣门,也是了结师父他老人家一个心愿,以
后你在圣门以血影宗弟子身份,助师父重建血影宗!」

  既然无法消灭魔门,就派大批忠于自己的高手加入他们,影响他们,魔门也
不是无缝可入的。

  楚铮合上双眼,靠在墙壁上默默地回想着近几日之事,看看是否还有遗漏之
处,用这个世界的眼光来看,自己所做的都是大逆不道之事,稍有不慎便可能万
劫不复。

  一个少年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见楚铮正闭目养神,便在楚铮身前垂手站立
不敢有扰。

  楚铮忽道:「是陆鸣吗?」

  那少年忙道:「小人陆鸣参见公子。」

  楚铮睁开双眼,道:「陆鸣啊,令兄之事本公子实是有愧,没能保全他的性
命。」

  陆鸣眼中哀伤之神一闪而过,道:「家兄临终前曾有一信托人转交给小人,
信中说他心中其实早已蒙生死志,与公子并无关系。」

  楚铮一愣道:「那是为何,那封信何在,是否可于本公子一观?」

  陆鸣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呈于楚铮。

  楚铮起身取过细细看了一遍,叹道:「这又是何苦,本公子既是答应了令兄,
定有办法使他免受宫人折磨,至于身体残缺一事,枉他饱读诗书,那太史公也曾
身受宫刑,不是仍写出了流传千古的《史记》一书吗,可世上可为之事那么多,
为何偏偏寻死?」

  陆鸣并不答话,只是眼角泪光隐隐。

  楚铮将信还于他,道:「毁了吧,莫落于他人之手。」

  陆鸣点点头,双手一搓,那封信便已成灰烬。

  楚铮返身坐下,道:「陆鸣,欧阳枝敏另有要事,本公子已让他去他处任职,
往后你就跟在本公子身边为我打理诸事。」

  「小的遵命。」

  楚铮想了想道:「当年本公子答应你们兄弟将太平展家铲除,后因你坚持亲
自报仇才未动手,如今令兄已亡故,不如就用展家家主之首级来祭奠他吧。」

  陆鸣俯首道:「多谢公子好意,小人仍想武功大成之后亲手斩杀展风楼。」

  楚铮摇了摇头,道:「此言差矣。你苦练武功杀那展风楼是杀,以权势杀他
也是杀,如今你是我楚府侍卫,是本公子身边人,大赵五品以下官员哪个见了你
不是毕恭毕敬,这地位也不是凭空所得,也是你多年辛苦所致,与苦练武功有何
区别了?何况展风楼年纪也已不小,再等下去他若是寿终正寝了怎么办,岂不是
让你父母和兄长在九泉之下不能瞑目?」

  陆鸣冷汗淋漓,道:「公子教训得是,小人一切听从公子。」

  楚铮点点头道:「过几日你随本公子一同南下,等南下回来,便准备着手对
付太平展家。」

  忽然,门口有人说道:「楚公子,妾身徐景清求见。」

  楚铮微微一怔,道:「有请徐师叔。」

  徐景清进了门,见楚铮身边有一素不相识的少年在,不禁有些犹豫。

  楚铮见徐景清一身淡粉打扮,两个大奶子突出在胸前把大襟衫顶得高高的,
就象快把衣服撑破了。楚铮走上前搂住徐景清,他的手已经隔着衣服,摸捏着她
的两个大乳房。

  笑道:「徐师叔,这位是陆鸣,也是小侄身边贴身侍卫,不是外人,有话但
说无妨。」

  徐景清见此也就直说道:「公子既然到了万花楼,是否见一下媚娘?她从宫
里出来后,一直郁郁寡欢,妾身想只有公子能劝解她。」

  陆鸣突然明白这女子口中的媚娘是何人,顿时脸色一变。

  楚铮看了他一眼,道:「陆鸣,你是否对武媚娘仍是心有怨恨?」

  陆鸣俯首道:「小的不敢,家兄不过是借储妃娘娘之手自尽而已,即便储妃
娘娘不出手,家兄也是另有他法。」

  楚铮道:「你明白就好。以后也不要再称她为储妃娘娘了,见了她就叫武姑
娘吧。」

  「是。」

  楚铮对徐景清说道:「媚娘在何处,小侄这就去见她。」

  「公子请随妾身来。」

  楚铮和陆鸣跟着徐景清来到万花楼后院,见此地都是楼中奴仆杂役的居处。
徐景清推开一扇门,只见一青衣女子正在井边清洗着碗碟,楚铮不由得怒从心生,
沉声道:「徐师叔,你就让媚娘做这等仆役之事?」

  那青衣女子听到楚铮的声音,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正待开口,突然呆呆地看
着陆鸣,手中碟子失手坠地:「小陆子?」

  徐景清辩解道:「公子,这是媚娘自己要求做的,妾身怎会让门下弟子做这
等杂事。」

  楚铮觉得徐景清说得有理,便走到武媚娘身边,道:「媚娘……」

  武媚娘指着陆鸣说道:「他是谁,怎么……怎么与小陆子这般相像。」

  「兄弟之间当然有些像了,他便是那小陆子的弟弟陆鸣,」楚铮说道,「陆
鸣,来见过武姑娘。」

  陆鸣心中奇怪,这女子容貌不过中上,怎么会是以艳名着称的储妃娘娘?但
楚铮这么说了定是没错,上前俯首道:「小人陆鸣参见武姑娘。」

  武媚娘望着他道:「你哥哥之事你不怪我么?」

  陆鸣道:「此事来龙去脉小人已经清楚,确是怨不得武姑娘。」

  武媚娘松了口气,陆鸣若是记恨此事要为小陆子报仇,自己都不知怎么面对
这少年。

  楚铮这边责怪道:「媚娘,你何苦这般作贱自己。」

  武媚娘白了他一眼道:「楚公子真是大家公子,这般都算作贱的话,媚娘儿
时岂不是惨无天日?何况媚娘已是再世为人,被公子打回原形,再不是那宫中储
妃娘娘,洗洗碗碟有何大不了的。」

  武媚娘看了看四周道:「此地是媚娘儿时所居之时,也就在这井边碰到了师
父,这才搬到陈县去修炼『媚惑从生』。这边本来还居住着四五人,门主命她们
搬到别处了,楚公子就请放心吧,谁也不会想到媚娘会躲藏在这种地方。」

  楚铮心中歉然,道:「苦了你了,媚娘。过些时日我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
回京后等风声不那么紧了便接你出去。」

  武媚娘哼了一声道:「你这人向来口不对心,当日曾口口声声答应不对付储
君,暗中却下毒手,对媚娘百般警告恐吓,到头却又放过了媚娘,叫媚娘如何相
信你。且不说媚娘顶了个刺杀储君之名,就这储妃娘娘的身份,你能将媚娘安置
到何处?」

  楚铮道:「武媚娘之名从此不再存在这世上,另取一名便是,以你的『媚惑
众生』,又有谁会知你是储妃娘娘?」

  武媚娘想了想道:「那好,小陆子临终前与媚娘结为姐弟,媚娘从此便姓陆
吧。」

  楚铮笑道:「陆锋既然称你为姐姐,陆鸣,你愿不愿与武姑娘结为姐弟?」

  陆鸣道:「小人求之不得,只是唯恐高攀不上。」

  楚铮道:「何来高攀这一说,武姑娘,陆鸣,恭喜二位喜结姐弟。此地就徐
师叔是长辈,就由她来做见证。」

  徐景清笑道:「妾身荣幸之至。如此一来,陆侍卫也算半个天魅门弟子了,
不知公子可否割爱,让陆侍卫到天魅任一护法之职?」

  楚铮哈哈一笑,道:「那可不行,你们天魅门都是妙龄女子,陆鸣年少气盛,
岂不是害了他,二十年后徐师叔若仍有此意,我便应下此事。」

  徐景清原本就是戏言,听楚铮如此说,笑道:「二十年后,天魅门早已由媚
娘做主,不用妾身来操心了,何况陆侍卫跟着公子到时恐怕都已是一方诸侯,又
怎会来我天魅门。」

  武媚娘突然嗯了声,问道:「公子方才说近日要离开京城,媚娘这弟弟是否
也一同前往?」

  楚铮随口说道:「那是自然。」

  武媚娘笑道:「好啊,媚娘也跟去吧,待在这京城总觉得不甚安心。」

  楚铮顿时大感头痛,前些日子他已答应过苏巧彤带她一同南下的,若是带上
武媚娘不是自找麻烦吗,忙摇头道:「媚娘,此次离京我是有公务在身,你就暂
且留在京城吧。」

  武媚娘道:「媚娘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无需公子一路照顾,说不定
媚娘还可为公子出力。」

  楚铮摇头道:「免了,你那『媚惑众生』一使出来,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武媚娘颇为自傲地说道:「媚娘便是不施那『媚惑众生』,江湖中年轻一辈
中也没几人是对手,请公子放心,若不到万不得已时媚娘绝不使用媚功,何况以
楚公子的身份,又有何危险可言。」话音一停,武媚娘面露哀怨之色:「公子若
执意不肯带上媚娘,媚娘会伤心的。」

  陆鸣不知怎的忽心一软,几乎出口想为武媚娘求情,突然记起自己身份,硬
生生将话语吞了下去。

  楚铮道:「咦,你的媚功又有进境啊,竟能惑人心于无形。」

  武媚娘没想到被楚铮一眼便看破,暗叹这人真是自己命中魔星,自己既倾心
于他,以后还是安分些吧,道:「公子果然高明,不知公子认为世上能看破此功
的能有几人?」

  「我大赵境内应不过数人而已,」楚铮想了想道,「西秦就说不准了,灵山
寺中修佛之人灵台清明,应不在少数。」

  徐景清忽对楚铮使了个眼色,道:「楚公子,就带媚娘去吧,媚娘为人精明,
不会给公子添麻烦的。」

  楚铮想起徐景清曾对他说过,修习「媚惹众生」的魅女极难对人动真情,但
一动真情便是此生不渝,即便之前人可尽夫也绝不再容他人染指自己。可是若其
钟情之人若过于伤其心,魅女便会倒行逆施,干出许多天怒人怨之事,直至疯狂
而死,而武媚娘对赵庆只是感激之意而已,要不然赵庆一死她定是无法独生,可
是也幸亏在皇宫时她未曾失身于赵庆,否则难逃此命运。

  也罢,以前自己不知此事,对她确是过分了些,若再过于冷落此女在京城恐
怕也不会安定,楚铮也心软了,道:「好吧,你随我一同去吧,可要记得先前所
说的,万不得已绝不能使用媚功。」

  见楚铮同意此事,武媚娘顿时笑靥如花,道:「知道了。」忽回首看了陆鸣
一眼,道:「媚娘这弟弟武功不错啊,居然能忍住不为姐姐求情,难怪公子如此
看重他。」

  楚铮道:「那是自然,陆鸣只可惜习武时年纪略大了些,不然他的成就绝不
在欧阳枝敏之下,不过勤可补拙,陆鸣,你可不要灰心。」

  武媚娘道:「弟弟放心,姐姐这些年在宫中也看了不少皇家收集的武功秘籍,
其中定有适合你的。」

  楚铮心一动,凑过来道:「有没有叶门心法?」

  武媚娘皱眉道:「公子也太贪心了,想探知叶门心法,大可找敏公主啊,居
然来问媚娘,也不想叶门心法当然是由叶先生掌管,媚娘怎可看得到。」

  楚铮被武媚娘抢白得面上无光,干笑数声暗想这独门心法赵敏又怎会轻易告
诉自己。便对徐景清道:「徐师叔,小侄先告退了。媚娘,何时起程我会让陆鸣
通知于你。」

  楚铮回到府内马不停蹄地便又赶去见父亲,赵茗命自己去平原城之事总要禀
报一声。路上楚铮心中暗叹自己自从接管了鹰堂就没几天清闲过,真有些怀疑父
亲是偷懒才将之交给自己掌管的。

  楚名棠刚刚命人送走了成奉之,见儿子这么快又来见自己倒有些意外,难道
今日吓他吓得还不够?

  楚铮满面恭谨之色,将方才到宫中为长公主疗伤之事说了,当然其中具体情
节是绝对不说的,万一父亲真与长公主有那么一丁点私情,不把自己活劈了才怪。

  楚名棠听了不语,与王秀荷互看了一眼,王秀荷道:「如此看来,长公主之
意已是很明白了,若杨妃生下的是女娃,便要立赵应为帝了。在平原城那么多年,
妾身对赵应也有些了解,心胸不算宽阔,但还算精明,若真登上皇位其能力应与
当今皇上在伯仲之间,但此子在平原城长大,恐怕还未来过京城几次,此番到了
京城将对我三大世家的依附犹甚,不足为虑。」

  楚名棠道:「夫人话是不错,但还是谨慎为好,皇上毕竟是皇上,一国之君
岂可小视。」

  楚铮听了觉得有些不对劲,父亲对皇家也不那么尊敬嘛。

  王秀荷想了想道:「那长公主为何让铮儿去接赵应,皇宫之中可用之人也有
不少啊。」

  楚名棠淡淡一笑,道:「储君之死虽是昨日之事,但消息恐怕已经传了出去,
用不了多久各地藩王便都会听闻,赵应赴京之途恐怕会腥风血雨,若想确保其安
全至京,难免会动用各地兵马,而平原城远在南线,一路上要经过几位蕃王领地,
虽说大赵律法严禁藩王参与地方政务,可毕竟事关皇位争夺,难免有地方官员会
利欲熏心,与当地藩王勾结立其为帝,好借此一步登天。」

  王秀荷对此嗤之以鼻,道:「会有这等蠢人吗,朝中大权尽在三大世家掌握,
便是有拥帝登基之功又如何,恐怕连朝堂之门都未必进得来。」

  楚名棠笑道:「世上若人人都像夫人这般聪明,楚某早就归隐耕田去了,人
之贪欲不得不防啊。长公主想必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知道宫中那些太监高手无
力服众,便想借助楚家之力了,铮儿与敏公主虽尚未定亲,但基本已成定局,算
是皇室半个自家人了,由他操办此事最为合适。

  不过长公主这么快就看清了其中利害,倒还真不可小觑,为夫原以为她即便
能看清也是在数日以后了。「楚名棠哪里知道,这里面楚铮疗伤双修之功恐怕起
了决定性作用。

  王秀荷哼了声道:「那是当然,楚太尉当年之密友岂会是简单人物。」

  楚名棠苦笑摇头,自己这夫人什么都好,只是嘴上从不饶人。

  王秀荷吃完干醋,又为楚铮担心了,道:「那铮儿此番前去岂不也危险?」

  楚名棠想了想道:「为夫明日与郭怀商量一下,让铮儿到了平原城后调南线
大营五千精兵护送赵应上京。」

  王秀荷想了想忽然笑道:「这五千精兵想必就是那黑骑军了,夫君对此已经
挂念很久了吧,这次总算找着机会了,此番来了就不必回南线大营了。」

  楚名棠拈须微笑道:「那是自然,京城禁卫军实是无能,朝中居然出了如此
大事,是应调兵加强京城守卫了。」忽然见楚铮也摸着下巴在一旁奸笑着,楚名
棠觉得有些高兴过头了,这事不应让孩子这么早知道,只怕会教坏他。可又一想
这臭小子连储君都杀了,比自己都犹有过之,没必要再瞒他了。

  王秀荷道:「这黑骑军到京中后由谁来掌管,铮儿毕竟年纪还小,况且由我
楚家子弟掌管的话恐怕方家会起疑虑之心。」

  楚名棠道:「夫人说得极是,为夫也已考虑到这点,这五千黑骑军便由洛水
麾下的周寒安来掌管吧,洛水这两位兄弟中周寒安较之夏漠除勇猛不足外,机智
冷静都远胜于他,也知为我楚家效力便是为洛水效力,由他掌管京城黑骑军最为
合适。

  至于铮儿,过段时日也该外放历练了,在京中整日正事没干多少,风流韵事
倒一大堆,听说在飘香阁里居然还有个姑娘叫紫儿的,为铮儿三年守节,不接一
次客,夫人你看,这叫什么事?「

  王秀荷大感兴趣,道:「铮儿,真有此事?」

  楚铮叫屈道:「这是二姐夫搞出来的事,非要将这姑娘送于孩儿,孩儿拒之
不受,他便将这紫儿养在了飘香阁。」

  王秀荷笑道:「听你父亲这般说,这叫紫儿的女子也算不错,待在青楼中实
是可惜了,明日把她接到府里来吧。」

  楚铮急道:「娘,你就别为孩儿添乱了,孩儿定是不去的,也绝不让她进踏
青园。」

  王秀荷无所谓,道:「你不要就先放在娘这边啊,春梅岁数也不小,该为她
找个婆家了,这紫儿就侍候为娘吧。」

  楚铮愁眉苦脸,对母亲真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王秀荷突然急道:「夫君,你让铮儿离京历练,身边一个孩儿也不在,岂不
闷煞妾身?」

  楚名棠笑道:「不是还有倩儿在吗,欣儿虽出嫁了,也未曾离开京城,也可
让她时常回府陪你。」

  王秀荷固执地说道:「不行,男娃儿才真是娘亲心头肉,妾身明白男儿志在
四方,铮儿要出京历练也是应该,为娘决不阻拦。夫君,要不将原儿调回京城吧,
他都已经二十一了,为他说了几门亲事都被他来信推脱了,真是反了!回到京城
看妾身怎么收拾他。」

  楚名棠起身到书案上取过一封火漆密函,笑道:「为夫早就猜到你心思了,
放心吧,原儿的调令为夫也已有办法了,铮儿此去南线大营将此函交于你堂舅,
与你三哥一同护送赵应回京。」

  楚铮笑呵呵地接过密函,有意无意地说道:「要不让大哥也回京一趟,听说
大嫂虽未曾有过身孕,但妾室已有一子一女,何不带回京城看看。」

  楚名棠陡然脸色一沉,楚铮的花花肠子如何能瞒得过他,不过楚轩也太让他
失望了,不仅对自己起了不满之意,居然认为楚铮得宠是因受敏公主亲睐,对自
己夫妇当初不成全他与赵琪之事怨恨在心,甚至迁怒于宁家小姐,平原郡太守宁
方谦已多次来信抱怨女儿受欺凌,真让自己无脸再见这多年老友。

  此次接赵应来京,楚名棠唯一担心的便是楚轩与他的私交不错,日后会借此
生事。而楚铮除了有些胆大包天外,其余方面楚名棠还是颇为满意的,有些甚至
远超他的期望,既然当初已经决意立楚铮为楚家宗主,楚名棠明白当然不可轻易
变更,否则这两个儿子都非等闲之辈,只会导致楚家上下大乱。

  楚名棠沉声道:「不必了。铮儿你面见昌平王和赵应后,不必急于将长公主
密函呈上,先行警告他们不得参与楚家之事,究竟如何说法,为父相信铮儿你自
有分寸。另外,见了你大哥替为父传话给他,一国之才方可治国,一地之才至多
可治一郡,若他仍不安分守已,与琪郡主藕断丝连,叫他想想他堂伯楚名亭吧。」
楚名棠暗想道,自己还是早些把话说明了,铮儿也不是个善良之辈,让他早些安
下心来,不然轩儿若是惹急了他,说不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她叹了口气,道:「这些话由铮儿来说不方便,原儿性情忠厚,与轩儿和铮
儿手足之情都尚可,还是让他来转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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